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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人。”聂毅小声地念了一句。
段寒江没听清地问:“什么?”
“另一个人我认识;是当时负责我案子的律师。”聂毅语气平稳地回答;可段寒江听了眉头一拧;出口的还是上一句的两个字。
“什么!”
“上一次在夜风的时候;我也遇见过他。”
聂毅接着说了一句就沉默下来,眉间凝重地竖了两条深壑,大脑不由他决定就把他不愿再回想的记忆挖出来。
他坐在坚硬的椅子上;对面坐着律师;他一遍一遍地重复他没有杀人,但是对面的人完全不相信他,洗脑般地告诉他‘聂毅,不要再否认了,你杀人已经是的事实!’
“聂毅?聂毅!”
聂毅感觉肩膀被推了一下,转眼看到段寒江又在对着他拧眉头,又是怕他掉时深渊里的眼神。
他回道:“我只是想起了当时,那时年龄太小,心理承受力还不够。”
“那本来就不是该那个年龄承认的事!”段寒江认真地对上聂毅的视线,不自觉地抬头揉了一下聂毅的头发,“但是你要记住,那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一定可以查清当年的真相,证明你无罪。”
“寒哥。”聂毅终于将脑子里冒起来的回忆又压下去,认真严肃地叫了段寒江一声,等到段寒江回答了他才继续。
“什么?”
“我真高兴可以认识你!”
聂毅说着嘴角掀起来,心里有种像狗一样对段寒江满身蹭一遍的冲动,还好此时不合时宜,他忍住了,余光瞥见外面的两人进了电梯,他们才打开门走出去。
他立即和段寒江对了一眼,现在不说他们能不能有办法混上去,就算能上去也不清楚上面的情况,反而容易打草惊蛇,于是两人的意思都是在原地等刚上去的两人下楼来。
这会儿聂毅不想吃饭,段寒江也不想抽烟了,甚至连举手投足都透着警觉,随时防备着嫌疑人逃走。
但时间也因为他们的专注而变得更长,之前几个小时也一眨眼就过了,现在半小时他们都感觉像是已经‘蹲’了半天。
段寒江趁在人还没下来之前给陆诀打电话,非正式行动,他没半天申请武警来将整栋楼都包围。
“你还有什么没说完?”对陆诀来说半小时就是刚刚的事,段寒江很少有短时间连续和他通话的情况。
段寒江也不废话,直接说:“刚刚张赫和另一个男人上楼了。”
“等等!张赫?市局总队那边的张赫?”陆诀莫名其妙又不可思议,“怎么又扯上他了?”
段寒江迟疑地回:“我没有跟你说过张赫?”
“说个屁!张赫怎么了?”
“现在跟你说了,我们在陆谨闻案子的案卷上发现案卷被人动过,有人抹去了和洗罪集团相关的部分,只发现了这一个名字。”
“就是张赫?”
“对,但是现在相不出他到底扮演了什么身份,9年前的分尸案里帮杜隆江的人是不是他。”
陆诀那头顿了一会儿,继续说:“张赫11年前毕业,实习时是在市局,后来调到区间派出所两年,然后又调回了市局,过了一年又调去了平阳分局。”
段寒江接道:“也就是说陆谨闻案子期间,他确实在市局,而案子从一开始就是由市局在负责。”
这已经足够说明张赫有了基本嫌疑的条件,加上出现在这里,就算当年陆谨闻的事与张赫无关,张赫也清白不了。
段寒江最后说:“先别管这么多,你快过来,在楼下等着,预防跟丢。”
他说完挂了陆诀的电话,又等了差不多一刻钟,门外的电梯终于再次打开,出来的还是张赫和律师。
段寒江和聂毅立即退回房间里,等张赫和律师从过道里走过再才出来,前面两人进电梯下了十几楼,他们才等到另一部电梯,段寒江趁机给陆诀发了条消息说‘人已经下楼’。
他们在顶层,电梯里面没有其他人,段寒江进去直接上手把电梯拧成了‘司机模式’,直达一楼。
但还是慢了一步,他们出电梯时张赫和律师已经出门了,接着收到了陆诀发来的信息。
——他们分开走了。
段寒江和聂毅立即从大门跑出去,看到马路边上张赫和律师各往一个方向,而陆诀的车在马路对面。
张赫走的方向和陆诀的车同向,段寒江立即给陆诀回了一条语音,“你跟张赫。”
陆诀没有回答,不过段寒江看到陆诀的车动了。
另一个方向的律师没有上车,而是往步行街的方向走过去。
聂毅问段寒江,“寒哥?”
虽然他的问题都没问出口,段寒江还是理解到了他的意思,回道:“不用跟了,直接问。”
聂毅朝段寒江挑了挑眼,对于律师他们现在的了解太少,跟踪没有目标性的关键,并不适用。
不过段寒江的直接问并不是指的上前搭讪,而是不着痕迹地跟上律师,在一条人较少,路灯较暗的街上,两上冲上去把律师拽进了路灯照不到的黑暗角落里。
“不许动。”段寒江手里拿着打火机抵在律师的后腰上,语气像是某个刚下山的土匪。
律师下意识地举起双手,背对着他回答:“你们要什么?”
段寒江一声冷笑,“要你的命。”说着他将手里的打火机用力往前一送,仿佛他真拿的是枪一样。
律师的身体明显的一僵,语气有些变调,强行保持着镇定说:“你们是谁?这里大街,你们杀了人也逃不掉的!就算逃掉了警察也会很快找到你们!”
“你不惊讶为什么有人要杀你,看来亏心事做得不少!今天我们是替天行道,警察也会感谢我为社会除害。”段寒江信口胡说得一本正经,聂毅在一旁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不过律师却被段寒江吓得不轻,他接触过的罪犯不少,最可怕的莫过于两种。
一种是亡命之徒;另一种是有一套自己的三观,把自己当正义的变态,段寒江此刻给他的感觉很像后一种。
“怎么样?”段寒江给了律师半分钟的恐惧时间,然后接着问:“想起来你被杀的理由了吗?”
律师并不回答段寒江明显充满了陷阱的问,反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行端坐正,没有干过伤害别人的事。”
段寒江立即握紧了暂时扮演‘枪’的打火机,用力往前一抵,另一只手同时一推,律师就被会压到了墙上趴着。律师的脸贴着墙,他故意凑近了冷声说:“行端坐正?说这话你的良心好意思吗?”
律师挣扎地要开口,但嘴里只出了一个音节,段寒江往他头上敲了一下,直接问道:“你跟张赫是什么关系?”
“张赫?我不认识吗?”
“子弹你认识吗?别惹我生气,我生气的时候手容易抖!”
律师的挣扎瞬间僵滞下来,所有的感管都在腰上抵着的硬|物上,他考虑了片刻开口,“没什么关系,只是认识而已。”
“认识多少了?”
“大概,2年,3年!”
“除了张赫你还认识谁?”
律师一惊,明明什么也看不清,他还是尽量地把视线后移,想去看身后的人。
“曾询认识吗?”段寒江继续问。
律师没有反应。
“海盛认识吗?”
律师还是没有反应。
“唐伟明呢?”
律师终于有一丝反应,段寒江抵在他背后的手掌感觉到他心跳的抖动,然后故意凑近了一点说:“你是不是还认识黄先生?”
‘黄先生’是唐伟明案时,夜风夜总会最后也没有查到到底是谁的‘幕后boss’,段寒江许久没有想起,此刻忽然跳进他的脑中,却不想律师的反应是真的认识。
律师用力地把头往后拧,瞟到了段寒江的半张脸,不过黑暗中能看到的只有一个轮廓,他狠狠地眯起双眼想让视力突破黑暗,最后还是看不清,只得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只为那些被冤枉而失去自由和生命的人坚守底线,追求真相和正义的人。”
第31次 你()
#120
掩藏在黑暗角落里的小巷子里仿佛在空气中骤然晕开一片冷气;让人起不觉冒起一身鸡皮疙瘩。
律师眼中段寒江的轮廓散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他不禁地冷笑起来;“追求真相和正义的人最后都变成了犯罪?呵!”
“比如说谁?陆谨闻吗?”段寒江又接着问。
律师的笑瞬间凝固;半晌没有发出声来;不过段寒江已经从他的反应中判断出来他至少知道陆谨闻。
倏然;段寒江眉头一凛;放开了压住律师的那只手,不急不缓地拿起手机,在他众多的录音文件里找到枪声;然后把音量开到最大,话筒对准律师的脑后,按了播放。
嘭——
一声响过律师的整个人都绷直;把自己僵成一根人形柱子贴在墙上;等他反应过自己并没有中枪,转过身时巷子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而巷子里也并没有销烟味儿。
他气得跺脚;连忙四处张望;可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怒气冲冲地从从巷子里跑出去;刚才他打算去哪儿;干什么都忘了,径直朝他的车走去。
然而,就在律师从巷子里出去之后;段寒江和聂毅从巷子里的一个柱子后走出来。
段寒江对着律师的背影掀起嘴角冷笑了一声;扬他的打火机转头问聂毅,“聂小同志,我这枪怎么样?”
聂毅朝段寒江的‘枪’看过去,段寒江故意地按了一下,火苗喷起来,朝着他挑眉。
他收起藏在嘴角的笑意,认真严肃地说:“嗯,不错。”
段寒江却不满地抬眼对他一瞥,“别说得这么违心!”他说着拍了一巴掌聂毅的脑袋,顺势搂着他的脖子从巷子走出去。
“寒哥。你是想用他引出他们的人吗?”聂毅边走边问,他指的是律师。
段寒江接道:“能钓起来什么鱼,就要看他在里面的影响了。”他刚刚说出的那几个在现实社会中完全扯不上关系的名字,他能够把这几个名字一起说出来,已经很明显地透露了他对‘他们’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如果戳中了他们,那么肯定会有人主动找上来,就像当年陆谨闻一样。
聂毅想明白段寒江的打算,不禁停住脚步,转身眼盯着他,“寒哥,如果真的能把他们引出来,很可能就是像当年陆谨闻一样的事,如果他们也陷害你——”
“不是还有你吗?”段寒江咧嘴一笑,像是完全没把潜在的危险放在心里,“不论他们做什么,我都相信你一定会查清真相,证明我无罪的。”
聂毅猛不迭地瞪眼,怔怔地看着段寒江,这是他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被人如此的依赖,甚至可以说是把未来交给了他,让他感觉到沉重,沉重得仿佛在心里镇上了一个火炉,暖得把寒冬变成了炎炎酷暑。
“寒哥,我——”
“放心,我也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把我逼到真的犯罪的,你也要相信我!”
段寒江说着举起一起手立在他和聂毅中间,但是聂毅没反应过来兄弟之间的握手方式,他只好自己把聂毅的手拽起来,握到了他立起的手上,然后说:“总有一天,你能实现你的愿望。”
聂毅眨了下眼,问道:“找到五险一金,能带薪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