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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立即往柜台里怒瞪进去,“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弟。”
“我说错了?我告诉你,我没钱,有多远滚多远。”
“你要眼看你弟饿死!”
“饿死活该,怕饿死就自己找工作啊!今天我一分也不会给你!”
段寒江盯着莫名其妙吵起来的两人,猜到了两人的关系,他没有兄弟姐妹,不知道有个弟弟是什么感觉,但如果聂毅算他弟弟的话,对比一下黄毛,这种弟弟大概掉在垃圾堆他就直接当扔了。
黄毛吵了两句不理感觉没有赢率,回过头来对段寒江问:“怎么样?想不想知道你们找的人在哪儿?”
段寒江确实上道地回答:“多少?”
黄毛立即伸了两根手指,“200!”说完他觉得少了,又加了三根,“500!”
段寒江蓦地搭上黄毛的肩膀,瞬间变成了小混混地头头,说道:“钱我可以给你,但是如果没能找到人,你想不想去拘留所挂个长期号?”
黄毛一怔,立即保证道:“出来混都是讲信用,我说见过绝对是见过,但是你们要是抓不到人,那可怪不到我头上。”
段寒江豪气地头一点,回头对耿帅问:“兄弟,带现金了吗?”
耿帅惊讶地瞪了瞪眼,“真给?”
段寒江回了一个‘别废话’的眼神,耿帅立即手摸进兜里,摸出来一把零钱,一张大钞都没见着。
“你怎么比我还穷。”段寒江嫌弃地说,实际上他兜里连零钱都没有。
莫望舒接道:“我有200。”
眼看着商机要凋零,黄毛立即接道:“可以转微信,发红包也可以,实在不行!姐,借一下你们的pos机。”
业务做到这个份上,段寒江无话可说,给黄毛转了个250,不管黄毛同不同意地威胁,“如果你不想要就直接跟我们去警局慢慢聊。”
黄毛表演了一遍从不爽到妥协的颜艺,最后大概想通了250也是钱,于是笑得比他姐更像春天,回头对他姐说:“姐,我给你买你一直想要的那个口红,别生我气了!”
“滚!你个250!”柜台里传来一声怒吼,黄毛立即滚了。
滚到了一边的黄毛朝段寒江招了招手,段寒江打量了这姐弟俩,难得脾气好地走过去。
“你见过的是哪个人?”段寒江说着打开手机,给黄毛看了常儒林和丁储明的照片。
黄毛指着丁储明说:“他,我昨天上午在火车站见过,他坐个轮椅,一眼就看到了。”
“你看到他时他在干什么?”
“就滚着轮椅,往前面走。”
段寒江眉头一蹙,忍着想直接朝黄毛头敲过去的冲动,“他是准备进站坐车?还是下车出来?”
黄毛眼一抬,反倒觉得段寒江无理要求地回:“这我怎么知道?”
“那?你是在什么地方见到他的?”
“火车站前的广场上。”
“大概几点钟?”
“我刚打完游戏出来,应该是10点过,不到11点。”
“他去了什么方向?”
“我就随便看了他两眼,没注意他去什么地方。”
段寒江突然有点心疼他的250,竖起眉头对着黄毛,一手搭住黄毛的肩膀,一副‘你被捕了’似的语气说:“直接走一趟。”
黄毛登时一惊,忙问:“走哪儿?我可没干什么,钱是你主动给我的,这么多人看着,警察同志,你不能不讲道理!”
“闭嘴,去火车站,你以为250这么好赚!”段寒江把黄毛的手反扭到身后,推着往饭店外走了出去。
黎县的火车站很小,只有两个站台一来一去,车站外面的广场倒是很宽敞,没有车到站的时候基本没有什么人,在飘雪的天气里显得冷清又萧条。
两辆警车突然撞来,如破空的箭一样在一层薄雪的地面画出几条湿印,周围为数不多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等警车的车门打开,车里的人下来,周围的目光立即收回去,换成了偷瞄的余光。
段寒江走在最前,抵不住寒冷他把双手都插进裤兜里,用下巴指挥黄毛,“你看到他时,他在哪儿?”
黄毛小伙精气神旺得感觉不到冷,看起来比段寒江穿得还少,却还把外套敝着,也不知是在兴奋啥,抬眼望了一圈立即往广场出租车停车上客的方向跑过去。
段寒江仿佛看一只撒欢的哈士奇一样,盯着黄毛,见他在边上停下来,做出一个半蹲的姿势,假装他是坐在轮椅上,表演杂技一样地半蹲着往前走。
“就是在这里,他就这样往这边滚啊滚!”
段寒江对黄毛生动形象的表演不作评价,朝着黄毛指的方向看去,前面是出站的地方。
他蹙着眉走向黄毛在的位置,黄毛立即笑得仿佛他满意了会再给他250似的。他无视地站定,抬眼寻找广场上的监控,半晌后对耿帅喊道:“耿老弟,火车站有熟人吗?联系一下负责人。”
“我刚已经联系过了。“耿帅边说边走向段寒江,仍然不苟言笑。
段寒江不禁赞赏地挑了下眉,忍不住想到了‘光干活,不吃饭’这句话,如果他们队里所有人都有跟耿帅一样的效率,肯定破案率直线上升。
不过这事他就光想想,想完了打发完黄毛,几人一起进了火车站,十分钟后在火车站的监控室里看到了前两天的监控视频。
第42次 嚯()
#131
火车站的监控系统是段寒江最喜欢的监控之一;因为空间的局限性和严厉的安检程序;基本上只要进站的人就没有找不出来的。
但是;丁储明并没有进站。
段寒江把黄毛说的时段的监控都调出来;确实如黄毛所说;丁储明出现在出租车上客停车的路台边;朝着出站的出口走过去;但是他转到同一时间段,出站口的监控却没有看到丁储明的身影。
监控室里除了工作人员,就只有段寒江和聂毅;耿帅和莫望舒被叫去查丁储明的购票记录了。
段寒江放下鼠标下意识摸出了烟盒,叼了一根在嘴上才想起来这不是他们队里的办公室,他又把烟摘下来;两根手指夹着烟头规律地在桌上不停敲着。
“你说丁储明去哪里了?”段寒江转眼看向聂毅。
和段寒江随意的姿势比起来;聂毅端正得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他笔直地对着电脑一眼不眨地盯着屏幕;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了段寒江的问题。
“我觉得他像是故意的。”聂毅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
段寒江稍微直了下身;问道:“故意什么?”
“常局到黎县;应该除了他家人没有别人知道;丁储明可能不是因为常局在黎县才来的。”
聂毅说完;段寒江靠着椅背的休闲姿势一下竖起来;凑向聂毅说:“常局来黎且没人知道,但是那个江会长却应该上了新闻,我们可能一直被误导了。”
说室这里聂毅已经明白了段寒江想说什么;接道:“当时常局车上有两个人;现在看来车上的另一人应该就是江会长,而且当时开车的也是江会长,如果丁储明和常局的‘车祸’有关系——”
“他针对的,是江会长!”段寒江补充完了聂毅顿下的最后一句。
换了一个方向,他们重新看监控,这次找的不是丁储明,而是江沁岩。
段寒江很怀疑江沁岩的身份会出现在火车站,即使黎县没有机场,也应该开车,从平都开过来不方便,可是江沁岩支持了这么多年黎县的教育,教育局也应该派车接送的。
然而,江沁岩真的来了火车站,并且坐了火车离开,一大群人一起欢送,拉着横幅,十分显眼。
段寒江盯着屏幕开口,“江会长昨天上午来的火车站,时间在丁储明被拍到前。”
他说完突然抬眼看向聂毅,“你觉得丁储明是故意留下行踪等着我们来查?”
聂毅终于松解了一下端正的坐垫,连人带椅地面向段寒江,“我觉得他是故意在引我们怀疑江沁岩。”
段寒江不禁地狠狠蹙眉,视线死死地定在聂毅脸上。
如果让他说,聂毅和江沁岩像到这个份上,非要说他们之间毫无关系完全是自欺欺人,加上当年他聂云青案的疑点,和江沁岩在平都大学毕业,甚至连年龄都能对上。
只要不是又冒出失散的双胞胎这种事,江沁岩是聂毅医学上的父亲基本上没有怀疑。
“聂毅。”段寒江有意地放轻了声音,这一声叫得有些小心翼翼。
聂毅直接打断了段寒江后面的话,他笃定地保证,“寒哥,我没有带私人感情。”
“我知道。”段寒江接道,从他认识聂毅以来,聂小同志就一直有着远超于年龄的沉稳,他担心的只是聂毅潜意识受了影响,他还记得之前搬家那次聂毅喝醉了时迷迷糊糊说的梦话和他对着一片肉掉的眼泪。
在聂毅的小时候,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时,应该也想过自己为什么没有吧。如果换作他,说不恨江沁岩除非是他决定立地成佛了。
聂毅对着段寒江不放心眼神等了半晌,也没靠到他寒哥的教育,他叫道:“寒哥?”
“我在想丁储明,你为什么觉得他是在引我们怀疑江会长?”段寒江面不改色地胡说。
聂毅盯了段寒江两眼,觉得他是明知故问地回道:“目前丁储明出现的几个地方,都是江会长出现过的,如果丁储明现在人还在黎县,他一定知道了常局车祸的案子。但车祸既然和他没有直接关系,那的目的是什么?”
“先不管他的目的,找到人再说。”段寒江又转回去对着电脑,重新把视频又看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丁储明的去向,于是用起了起古老的办法,把同一时段的所有监控都调出来扫一遍。
最后没用他们全部看完,才看了一半,段寒江就在出站口旁边的监控里找到丁储明。监控实际上并没有拍到丁储明,但是拍到了出站口外面的一个广告牌,广告牌的反射里出现了丁储明的身影。
“聂毅!”段寒江叫了一声。
聂毅立即凑过来看到了屏幕上被段寒江放大的身影,抬头和段寒江对了下视线。
反射里的人影虽然不清晰,但是能够从轮椅和衣服来分辨,丁储明从轮椅上下来,一个男人帮他收起轮椅,然后两人下车。车开出去的时候,正好映出了车牌。
段寒江立即把车牌抄下来,发现耿帅和莫望舒还没回来,于是拿起手机拔了耿帅的电话。
“段队?”
“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耿帅顿了一下回答,“马上回来了,没有查到丁储明离开黎县的购票记录,不过倒是有他来的记录,四天前到的黎县。”
段寒江默默地算了下时间,四天前应该就是常儒林从平都出发的时间,黎县中学的25周年开始的时间。
他想着随口问了一句,“你们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耿帅满不在意地回答:“刚帮反扒组抓了个小偷团伙,这两天都出来‘赚’钱过年了。”
段寒江心里又夸了一遍耿帅,说道:“不用过来了,我们查到丁储明上了一辆车,有车牌,先去找车。”
耿帅应了一声,段寒江就挂了电话,和车站的人打了声招呼他们就离开。
查车牌并不用他们去交警大队跑一趟,他们走车火车站,段寒江坐在车里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