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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车牌并不用他们去交警大队跑一趟,他们走车火车站,段寒江坐在车里抽了根烟,就收到了车牌的主人和联系方式,并且交警的同志友情提示他们那辆车是辆跑黑车的,被查过两次。
这时正好有火车到站,刚刚还冷冷清的广场突然到处是人和车,段寒江灭了烟头说了句,“一年又要到头了!”
然而旁边的聂毅并没有接他这句疑是中年感慨的话,而是突然一拍他的肩膀抬手一指,“寒哥,车。”
段寒江抬眼望去,果然看到了他们刚查过的那辆车,人已经上车,他看过去的时间车已经开走。
他立即启动车子追上去,只是他们的车停在广场上,这会儿人多,影响了他车神技术的发挥,等车终于开出了广场,他们要追的车已经跑远了。
段寒江骂了一句,把警铃打开加速地追上去,好在火车站出去只有一条路,一头出城一头回城,他果断地往回城的方向追过去,一路超车,大约超了十几辆终于看到了他们要追的车。
如果是交巡警这会儿可以扯着喇叭喊一嗓子,但他们的车没有这个配置,段寒江只得把车开到要追车的平行,然后直接朝窗外吼,“警察,停车!”
对方还算配合,没有打算眼段车神来个生死时速的飙车,靠边停下来。
黑车司机是个精瘦但肚子不小的中年男人,手臂上面刺了一条龙,手上戴了一个大金戒指。
段寒江下车走过去打量了他一眼,心想他这副样子去拉客,居然还有人敢上车。
黑车司机也打量着从警车上下来的两人,感觉有哪里和平时的交警不一样,起码这两人连制服都没有穿。
“我这是去帮我邻居接他大姨的侄女,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误会了。”黑车司机不管哪里不对,先解释了再说。
段寒江拿着黑车司机的身份证,随口问道:“你邻居大姨的侄女叫什么名儿?”
“我哪儿知道我邻居大姨的侄女叫什么,没问。”
“那你怎么接的人,对接头暗号吗?天王盖地虎?”
聂毅绷着表情憋笑,忍不住想接一句‘宝塔镇河妖’,这是之前抓蒋信义时,别墅赌场的进门暗号。
黑车司机懵了懵,实际上要比他的外表看起来随和,嘿嘿一笑,摸出烟盒给段寒江散烟,“警察同志,你真幽默!”
段寒江冷眼一瞥,把身份证扔还给了黑车司机,然后把丁储明的照片拿出来,问道:“还记得这个人吗?”
黑车司机的眼珠转了转,点头道:“记得,坐轮椅的一年都装不到一个。”
“承认你是拉客了?”段寒江斜眼一瞥。
黑车司机说:“这不是归交警管的嘛,你们应该不是交警吧?”
“谁跟你说的我们不能管?信不信现在就可以扣留你?”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警察同志,抽烟!”黑车司机陪笑,把烟又给段寒江递过去。
段寒江十分有原则地不接,凛得秉公执法的正气说道:“别来这套!”
黑车司机最终把烟收回去,恭敬地说:“警察同志有什么话,随便问。”
段寒江也没真想管交警的事,非法营运就跟诗里的野草一样‘春风吹又生’,他回到正题上,“那个坐轮椅的人,你把他送到哪儿了?”
黑车司机挠着头想了想,“栖凤路的路口。”
“注意他下车去哪儿了吗?”
“没有,不过——”
黑车司机欲言又止地看着段寒江。
“说!”段寒江喝了一声。
黑车司机一脸‘是你让我说的’表情开口,“栖凤路是红灯区,一条街过去都是发廊。”
段寒江眉头一挑,不正经地想丁储明在床上躺了十年,没憋出毛病?而且也不年轻了,居然还去红灯区。
然后他一本正经地看向黑车司机,“你有认识的吗?”
黑车司机愣了一下,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是有家室的人。”
“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交警打电话?”段寒江威胁地自然而然,红灯区这种地方一般都是隐于市井,虽然黑车司机说的一条街都上,但实际上一般人没有刻意注意都不会发现,更不可能脱口而出。
“我有个兄弟的表妹干这一行,你们要是要打听可以去问问她。“黑车司机立即改口。
段寒江不管他这个兄弟的表妹是不是真的,等到耿帅他们过来,将黑车司机车上邻居大姨的侄女换上警车带回了城里。黑车司机带上了他们这辆车,直开去了栖凤路。
黑车司机问:“我的车怎么办?”
段寒江漫不经心地回答:“交警会帮你处理的。”
黑车司机顿时眉头都拧成了团,交警处理的结果就是罚款,他一个月的收入差不多就去了。
但是他不敢反驳。
栖凤路确实如段寒江所想,并没有像古代的青楼那样明目张胆地挂着满屋檐的红灯笼,而是掩藏在一众衣食住行的门面之下,连门脸都比别人小,相当的低调。
大白天都关着门,不过黑车司机径直地走到了一扇玻璃门前,三长三短的敲了敲门,没一会儿一个女人出来开门,像是刚从床上起来,穿着睡衣,头发凌乱。
女人抬起睡眼往外一看,三个男人排成一排,挨个心里默默评了评分,登时清醒过来,最后定眼在黑车司机脸上问:“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娘不玩这种!”
黑车司机连忙解释,“他们是跟你打听一个人的,你瞎说什么!”
女人重新的大量了段寒江和聂毅一遍,“打听谁呀?他们什么人?”
黑车司机脸背着段寒江用嘴型说:“警察。”可惜女人没有领会到。
段寒江黑着脸直接把半开的玻璃门扒开,下意识回头看聂毅,他觉得他没有分析错,聂毅因为在聂云青被杀的前一天被聂云青带回家的小姐猥亵,反倒被聂云青说成他勾引对方,最后差被被打死,因为从二楼摔下去逃过一难。
虽然这是周愚从八卦里搜来的,但聂毅确实在之前的一个案子,接触到某个‘小姐’而反应异常。
“没问题?”段寒江堵在门里,对聂毅问。
聂毅眉角一挑,不解地问,“什么问题?”
“没问题就行。”段寒江随口地回了句。
聂毅确实没明白段寒江说的是什么问题,但不给他问的机会,段寒江已经土匪上门般地继续往里走进去,直接越过了里面的女人,在狭小得只有一张旧沙发和两套装模作样的美发椅的房间打量了一圈。
“喂!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女人憋不住怒气,朝着段寒江吼过去。
黑车司机最后一个进门,连忙拉了一下女人的肩膀,结果被女人一巴掌拍开。
段寒江装够了土匪,直截了当地拿出手机给女人看了丁储明的照片,“见过这个人吗?”
女人随意地扫了眼照片,“没有。”
“是吗?”段寒江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目光在屋里又转了一圈,漫不经心地开口,“这个人呢刚从疗养院里出来,他在里面住了十年,突然就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未了心愿,还是心有不甘,这一出来就跑到了这里来,怕是不想自己一个人,要找几个伴一起去。”
女人怔怔地盯着段寒江,联想已经快要拐到了太平洋。
段寒江说完了最后还别有深意地加了一句,“你们应该都懂的吧!”
女人本来还不太懂,但被段寒江最后这句一说,觉得她懂了,干她们这行的最怕就是得病,联系段寒江前面的‘不想自己一个人’‘找几个伴一起去’,再加上‘在疗养院住了十年’‘心有不甘’,她瞬间脑补出了一个死前想多拖几个人下水的艾滋病人。
她焦灼地原地转了半圈,瞟了瞟黑车司机一眼,然后确认地看向段寒江问:“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是他什么人?”
段寒江眉头微蹙地想了想,丁储明刚从疗养院出来是不假,刚醒就千里迢迢来到黎县肯定有什么目的也不假,至于丁储明的想法究竟是什么他大概的猜测了一下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他回答:“我像说假话吗?现在见过了吗?”
行有行规,无论哪一行,她们不会随便见谁都直接说那个谁的老公跟她睡过,就算是段寒江抬出警察的身份,没有威胁到她自身的利益也不见得会开口。
但是这会儿,如果真是有艾滋,说不定就传到了她这儿。
女人最终决定地说:“我其实也没见过,就是前两天丽丽那儿来了个坐轮椅的男的,已经住了好几天了。”
“丽丽是谁?”段寒江问。
女人站到门口往外一指,“就前面那家火锅店后面,有个美丽按摩。”
段寒江也站到门边,朝着女人指的方向一瞥,看到了颜色快掉光的几个大字——美丽按摩。
他立即拿出手机,拨了黎县县局的局长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通了之后,赖永超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段寒江这个人是谁,不过他很想起来。
“段队长,怎么了?”
“赖局长,有个事要麻烦你。”
第43次 哟()
#132
天黑下来的时候雪停了;但是湿冷的空气更加刺骨;如同见缝就插的针;往身上每一个能钻的缝往里钻。
段寒江就站在玻璃门前;背后是被红艳的灯光映得像个妖孽窟窿的发廓;他嘴里咬着烟;远远盯着对街的‘美丽按摩’。
“寒哥!”聂毅拎着外卖饭盒从旁边跑过来;他们今天一天差不多跑遍了整个黎县,这会儿才想起都忘了吃饭。
段寒江立即灭了烟头,转身拉开他背后的玻璃门;下意识搓了搓手臂,随口对聂毅说了句,“我快被冻成冰棍了。”
里面也并没有暖和多少;店主一般没有客人就不开空调;她裹得跟个粽子一样抱着热水袋,十分不满地瞪拿她这儿当据点的段寒江。
现在她已经知道了段寒江是警察;也没有什么艾滋;在这里蹲着是为了抓住在丽丽那儿的人。但是段寒江刚打了个电话之后就不急不忙;还悠闲地去买外卖;既耽误她接客不说;还要扣着黑车司机在这儿;满心焦灼地考虑要怎么跟老婆解释。
这会儿,她是浑身哪儿都不满,可段寒江还若无其事地占着她的镜台吃饭。
“你们也没有吃饭吧;一起吃?”聂毅一手一份外卖;递到了女人和黑车司机面前。
黑车司机眉头拧成了深壑,抬眼接过盒饭心不在焉地说了句,“谢谢。”
女人却没有接,朝聂毅翻了个白眼,脚从她的‘粽子叶’里伸出来,没穿鞋,伸过去勾了勾聂毅的小腿,“我不想吃饭,你们耽误了我的生意,是不是要赔偿我?”
聂毅蓦地僵住,浑身感官都集中在腿上,即使隔着布料他还是觉得像被什么灼烧一样。
段寒江陡然转过身来,房间太小,他一伸手就抓到了聂毅,把发愣的聂毅拽回去,对女人说道:“他没经验,要不要考虑下我?”
他说的是暧昧的话,可眼神像是刚刚在外面被冷空气冻住了,结着冰渣似的冷。
女人被段寒江发冷的眼神瞪得被子都凉了一般,忙说道:“开个玩笑嘛!小帅哥,把饭给我,饿死老娘了。”
聂毅漠然地把饭盒又递过去,但还没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