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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聂毅一脚跨上了摩托,试了下能点火。
段寒江和陆诀对视一眼,段寒江先一步坐上去,最后陆诀卡在段寒江和后备箱中间,没忍住问道:“你们说人家印度人民是怎么一辆摩托坐七个人的?”
“种族特长!”
段寒江刚回答完,聂毅就在前面吼了一声,“护头!”
他立即埋头抵着聂毅的后背,聂毅按了几声喇叭,然后摩托车倏地穿过火圈,从之前撞进来的大门又原路冲出去。
外面,街区物业正提着灭火器想冲进去救他们,结果被突然闯出来的摩托车吓了一跳。
车在里面隔着火看不清外面,等冲出来聂毅才看到前面是花台,他连忙一个急转,后面两人差点被甩出来才险险地避开了花台,险险地停下来。
段寒江先把陆诀掀下车,转眼发现聂毅的头发被火烫卷了一片,下意识伸手捋了捋。
聂毅无谓地直接往后一撩,回过头说道:“没事,大不了又剪回板寸!”
长得好看就是任性!段寒江朝长得好看的聂小同志瞅了一眼,下车。
接着,三人原地对了一眼,段寒江先开口,“陆诀,赵安晋去了哪儿?”
陆诀手里拿着手机不断地划动,他在赶到的时候正好超哥几人也到了,看到对方的武器他没上去硬拼,在边上伺机等到几人离开,立即通知了容鑫浩去交警平台盯着超哥几人的车。
这时,他理了一遍容鑫浩发的信息,“应该是去了港安码头。我记得好像是个货运码头,不过平港那边修好,这边已经废弃很久了!”
“做不法交易不是正好!”段寒江回了一句,蹙了下眉说,“我先去看看!你们——”
“什么‘我’!是我们!”陆诀打断段寒江的话,直接转身回去和街区的保安交待了一下修车厂的事,转身就去街对面开那辆他借的破面包车。
段寒江朝聂毅看过去,聂毅还坐在摩托上坐着没动,他说道:“聂毅同志,你要跟去可以,但是得听我的,别瞎往前冲!”
聂毅慎重地点头,认真地保证道:“我不会。”
虽然聂小同志保证得毫不犹豫,不过段寒江对他的保证不是很有信心,可是他肯定如果不让聂毅跟着,他前脚走了,后脚小同声肯定也会跟来。
于是威胁道:“你要是再受伤了就自己在家休养三个月,别出门了!”
“我会注意的。”聂毅满脸挂着笑,没感受到段寒江的威胁,只觉得心暖成了四月天。
段寒江被他这表情看得没了脾气,最后狠狠搓了一把聂小同志糊了一片的头发,转身往马路对面走去。
港安货运码头是上世纪平都市最主要码头,但现在被时代淘汰,成了一片三不管地区,破旧无人的仓库,随处可见的集装箱,还有早就生锈放着腐烂的货船。
从交警的平台的监控来看,超哥等人的车只是走了港安码头的方向,下了市内高速有很长一段并没有监控,不过陆诀肯定他们是去了港安码头。
此刻他们到了码头边上他更加确定了,就像段寒江说的,这里确实很合适做不法交易。
三辆车,一辆便宜的二手小跑,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还有一辆刚从火场出来的警用摩托,此时排车一路,组合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而他们进了码头没敢再开灯,只能借着一星半点的月光缓缓前进,开得还不如跑来得快,最后终于在岸口边发现了一艘有光的船。
段寒江的小跑在最前,首先停住,打开车门直接下车。
过了片刻,聂毅和陆诀凑到了他身旁,三人一起朝岸口亮着灯的船看过去。
船是艘货船,看吃水应该已经上了货,只是不知道货是什么。
段寒江说道:“应该是走私的车,赵安晋是刚才那家修车厂的背后老板,实在是改装不法车辆,然后走私的。”
他说着蹙起了眉,“不过证据应该已经被刚才的火烧得差不多了,这条罪名要起诉赵安晋还得从别的方向入手。”
“我们要怎么上船去?”聂小同志认真地开口提问,段寒江和陆诀同时朝他瞪过来。
陆诀回道,“心还挺大!你拿什么跟05式杠!”
段寒江随即接,“上船就没你的事了,你在这里等着!友军来了打信号!”
陆诀在段寒江的话落下时不禁朝他瞪过去,装了满眼‘还真有人准备硬跟冲锋枪杠’的意思。
段寒江无视了陆诀的质疑,他们所在的位置离船还有差不多50米的距离,他语气蓦然严肃起来,“陆队,你怎么跟容副队说的?”
“直说!赵安晋把他家弄成了一个炸|弹,我们原本以为他找目标是你,但如果赵安晋和张赫的死没关系,那赵安晋想杀的,恐怕是别的人,可能就是你说的‘还有一伙人’。”
段寒江的眉角不觉往上一挑,在江沁岩指明追他的人赵安晋一伙,他只以为洗罪集团因为张赫要对他灭口。但发现赵安晋与张赫的死没有关系,反而和武器走私团伙有关,那赵安晋追他的理由应该就是他问到了金钗哥,怕他查到头上。
但是赵安晋和金钗哥的关系,准备说起来已经扯不上洗罪集团,顶多是通过洗罪集团他们扯上了关系,然后拉帮结伙,一起违法犯罪。
那么陆诀说的赵安晋把自己家弄成‘炸|弹’,准备杀的人会是谁?搅在一起的另一伙人,又是什么立场?
段寒江没有想出答案,只得把疑问的撇开,回到当前的问题上,“不能让赵安晋就这么走了,如果刚才那伙人真是国外的军火贩,那等赵安晋跑了要再抓回来就难了!”
道理是这样没错!陆诀对着段寒江接道,“我们现在啥都没有,你真以为你是不死之身,对方说不定船上都是武器,段大英雄,你先说说你要怎么抓人!”
段寒江这回没受陆诀的挑衅,“怎么抓人再说,先把船留下来。”
“怎么留?”
“扛不了冲|锋|枪,上船搞个破坏还是行的!”
段寒江说着掏出来一把枪,是之前从赵安晋手里抢来哑火的那一把,他拿在手里转了转,对陆诀继续说:“你看怎么把支援叫过来,我的小命可就交给你了!”
“等等!”陆诀叫住一身决然的段寒江,“凭什么就你去!”
段寒江转回头,“那不然?”
“我也可以去!”聂毅立即接道。
段寒江冷不防地笑起来,借着船上透过来的一点余光,他盯着两人笑问:“都想去?公平点,来剪刀石头布吧!”
“幼稚!”陆诀反驳。
段寒江立即回:“那你就待这儿。”
陆诀瞪着眼,嘴里哼着气,手伸得却没有他表现得那么拒绝。
聂毅左右转了转眼,最后怀疑地看向了段寒江,但最后还是被对段寒江的信任压了下去。
然而,段寒江却趁幼稚的两人一本正经准备的时候,突然抬手朝两人脑后狠敲了一下,随即就从掩护他们的集装箱出去,接着回头把枪扔回去,“接着,自己修修!”
“段寒江!”陆诀接住枪,压着嗓子吼了一声,段寒江没理他。
他捏着枪想直接揍段寒江一顿的,不过怕动静太大被船上的人发现强忍下来,他狠狠地踢了地面两脚,眼睁睁看段寒江朝岸口停的船过去。
倒是聂毅一眼不眨地盯着段寒江走远的背影,却不生气,也没不爽,只是双眼沉得仿佛掉进了深潭一般。
其实,段寒江并没有什么牺牲自我的英雄大义,只是他想到他外公外婆,两位老人如今膝下只剩下陆诀。想到聂毅还那么年轻,一心想要洗清自己的罪名。
他出了掩护的集装箱,外面一段距离就是完全暴露在外,唯一的掩饰就只有黑夜。好在早把他扎眼的帽子和围巾取了,此时借着黑摸索到船下。
港安码头是个内航港,但是河的出海口,所以也有中小型的海船能靠岸。
段寒江在船下把眼睛都快瞪得突出来了,才终于看清映上船身上的编号和名字,明显是一艘海运货船,而且还是外国船。
不出所料!段寒江心里念了一句,接着沿船身缓缓移动,最后找了个能踏脚爬上去的位置,抬头见船舷没人,他立即往下上一跳,爬到船舷边,再往里一看,没有人在,他立即翻进去。
这艘船属于小型,大概在内陆河也能航行,容量也就七八个小号的集装箱。
段寒江停下来数了下船上的集装箱,一层排了七个,总共也只有一层,按吃水来看集装箱里不会是空的。
他凑里轻轻敲了敲,贴着耳朵听回声,有些空洞,也就是说里面肯定不是装集装箱填满的东西,他之前猜是车,现在看来应该没错。
“春劳半地——”
突然说话的声音从船舷的另一头传来,段寒江立即僵直身体紧贴着集装箱,仔细去听传来的话说声,可听了一会儿他发现对方说的是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而说话的声音径直地朝着他在的方向靠近,他当即又动起来,朝着和声音相反的船尾跑过去,绕过集装箱,到了船舷的另一边。
然而,他这一绕就听到开船的消息。
首先是一声高喊,仍然是他听不懂的语言,接着有人从船舱里面出来,然后对着二层的甲板大声说道:“超哥!时间差不多了,之前对上了条子,要不要早点出发!”
段寒江并没有看到超哥的人,但是听到超哥的声音从上一层船舱传出来。
“行!准备开船!”
超哥的声音落下,船顶上的大灯随即亮起来,倏地将船舷全都照亮,段寒江无处可藏地暴露在灯光里。
第11章 人()
#144
废弃的码头仿佛被突然亮起来的灯光照出一方舞台;破败生锈的集装箱相互辉映出清楚的明暗关系;原本躲在黑夜里的人连忙藏进阴影里。
“出师未捷身先死!”陆诀忿忿的念了一句;手里动作不停地继续拆装段寒江走时丢给他的枪;装好后还继续嫌弃;“还丢把破枪给我!”
其实也不是陆诀要嫌弃;这要是警方的抓捕行动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失败的了;本来只是追杀人犯,就算对方手里有枪,再多几个同伙;他也觉得他们三个是有胜算的。
可谁也没想到杀人犯还有贩军火的同伙,直接带军队装备出场,他们就只剩下不生则死的选项了。
聂毅往外冒头瞥了瞥;没看到船上有什么动静;回头对陆诀叫了一声,“陆队!”
虽然出口的只有两个字;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陆诀终于修好了段寒江给的破枪;试了试手感;抬眼朝随时准备冲出去的聂毅一瞪;“别担心;你寒哥天煞孤星的命;他还要孤独终老,不会死的!”
他这话不只安慰聂毅的,像是连他自己也说服了;越想越觉得段寒江会祸害遗千年;刚刚生出的失败感都褪了大半。
不过聂毅没听进去陆诀故作轻松的话,压下脸上的情绪,只留下了严肃认真对陆诀说:“陆队,借一下你的手机。”
陆诀朝船那边瞟过去,想起了聂毅那部老古董手机,大概还是七八年前的流行款,于是随手把手机朝他扔过去,退到一旁将位置也让出来。
聂毅接到手机就打开相机,将摄像头伸出了集装箱外,拉近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