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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唇一笑,“南阳小区?旁边是不是就是平阳宾馆?你到底是从南阳小区回去,还是平阳宾馆?”
“我没去平阳宾馆!”胡俊杰立即否认。
不过在段寒江看来,他这已经相当于承认他去过平阳宾馆了。
于是继续问:“你知不知道胡可今天早上就在平阳宾馆?”
胡俊杰眸光狠敛,立即回答,“谁知道她在哪儿!”
“那你知道钟可被人杀害在平阳宾馆的房间里吗?”
段寒江问完这个问题,胡俊杰登时整个人都僵住,隔了片刻突然激动起来,又用力地拉扯着手铐捶桌,“我不知道,放我回去!我什么都不知道!”
“回去,恐怕你回不去了!”段寒江冷声地回。
“为什么?”胡俊杰双眼一瞪,是认真地疑问。
段寒江觉得这人可能真的蠢,回道:“在死者尸体发现的凶器上面,有你的指纹,你要怎么解释?”
“指纹?”胡俊杰摊开手认真地审视起他的手指,半晌后抬头对着段寒江说:“指纹每个人都有,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你这是污蔑!”
段寒江抽了抽嘴角,蠢他可以不管,可是无知真的就是错了,不知道指纹唯一性的他这确实是第一次遇到,就算上学没学过,从小到大的电视剧总有一部演到过的吧?
他好心地解释,“你知道每个人的指纹都是不一样的吗?”
胡俊杰惊住,看来是真不知道。
段寒江了然地继续,“我们在你家发现了钟可的手机,上面还有钟可的指纹。是钟可出门忘了带手机?可钟可的同事说她昨天晚上还使用过手机。”
“那手机是我买给她的,八千多!我拿回来怎么了?”胡俊杰一时激动。
段寒江这下高兴了,双手撑在桌上朝胡俊杰凑近了几分,故意压低声音问:“你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把钟可的手机拿回来的?”
胡俊杰僵住不说话。
“你见到钟可的时候她在做什么?她跟谁在一起?你看到了什么?”
“我!”胡俊杰在段寒江的逼问下沉默了片刻,突然暴发出来,“她个荡|妇,我对她那么好!她还整天躺着给别的男人日!你说她该不该死!我是想杀了她的!我还带了刀!可是我下不了手!最后我把刀扔厕所垃圾桶了!拿了她的手机和钥匙!我已经决定不要她了,这种破鞋谁要谁捡!”
段寒江迅速地分析胡俊杰话里的关键,从桌下拿出一张尖头菜刀的照片,摆在胡俊杰面前问:“你带的刀是这把吗?”
胡俊杰低头,把照片拿起来打量了个仔细,说道:“是,林小刀,刀把上有这三个字!”
段寒江再问:“你到宾馆见到钟可是几点钟的事?”
“今天早上,天才刚亮,不知道几点?”
“你见到和钟可在一起的男人了,对吗?”
胡俊杰迟疑了一下,直说道:“我一直躲在楼梯间里,看到那个野男人出来才去找那个荡|妇的!”
“你是怎么知道钟可在什么地方的?”
“她的手机啊!我买的时候专门打听了,只要设置一下我就能知道她去了哪里!”
“所以,你是在看到那个男人从哪个房间出来才知道钟在哪个房间?你见过和钟可在一起的男人?”
胡俊杰奇怪地盯了段寒江一眼,没有否认。
段寒江倏地一掌拍桌,对着他问道:“所以,你就杀了钟可?”
“不!我没有,我拿走了手机和钥匙,她让我滚我就走了,可是我想不通,凭什么是她让我滚,明明是我不要她了!所以走到半路我又回去,结果!结果发现她死了,样子很惨!我,我害怕!我只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我没杀她——她死了——她死了——”
胡俊杰猛不迭地又捶起了桌子,剧烈地挣扎起来,完全地无视了段寒江和旁边的笔录员。
“你重新返回去的时候,门没有锁?”段寒江紧接问了一句。
不过胡俊杰已经听不进他的话了,整个人都沉浸在狂躁之中,像是把自己从手铐里撕扯出来一样。
段寒江起身说:“想办法让他安静,找个精神科的医生给他鉴定一下。”
说完他走出审讯室,杨怡君正好过来找他。
“段队,我终于拿到了夜风会所昨天晚上的监控视频,这种地方的监控可真难搞,谁他妈都有关——”杨怡君隔着段寒江两步远,还是能感觉到段寒江身上的寒气,话头兀然顿下来,小心地询问,“段队,怎么了?”
段寒江瞥了眼杨怡君,若有所思地说:“这个胡俊杰可能有精神疾病,现在还不确定他是凶手,可我怕他——真是凶手。”
杨怡君想了下才明白过来段寒江的意思,如果胡俊杰有精神病,又是凶手的话,那么就可能无法判刑。
瞬间她也凛出了一股寒气,作为警察,这是最不想遇到的情况之一,因为明明已经破了案,却眼睁睁地看着凶手不能定罪,甚至这有时会成为凶手逃脱罪责的手段。
“段队,如果胡俊杰就是凶手怎么办?”杨怡君追上已经走到前面的段寒江。
段寒江眉头松不下来地回答,“没有如果,只有证据。”
接着,段寒江去了技术组,平阳宾馆的视频他之前已经看了一遍,现在又和夜风会所的视频一起再看了一遍。
之前看的时候还没有发现胡俊杰,只注意到了钟可在11点20分在前台开了房,然后上楼。这一次段寒江不只发现了胡俊杰,还有林中晖。
首先在夜风会所的监控里,林中晖在晚上8点34分出现在夜风的电梯里,但是并没有和钟可一起离开的画面。倒是之后在平阳宾馆的监控里他大大方方地出现了好几次,从进去到上楼,再到第二天离开都被拍得清清楚楚的。
反倒是胡俊杰,在昨天晚上11点45分时撞进‘夜风’,造成了一定的混乱,最后被保安赶了出去。然后在12点23分出现在平阳宾馆的大堂,之后没有出去的画面,直到第二天8点17分他再次从大门进了宾馆。
从监控上的时间线看来,林中晖和胡俊杰说的大体上都能对上,但是这并不能洗清胡俊杰的嫌疑。
胡俊杰8点17分再次回到宾馆,但是监控没有再拍到他离开的画面,就没有能够证明他是回房间看了一眼就离开。同样有回房间杀害钟可再离开的嫌疑,或者说是他先杀了钟可,离开之后才想起有什么证据落在现场,再次返回来?
段寒江靠着椅子,对着电脑,视线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贪吃蛇已经完美地通关,可是他还是没有想通。
现在虽然胡俊杰的嫌疑最重大,可是他总觉得这个方向不太对。
林中晖是早上6点离开宾馆的,胡俊杰在林中晖离开宾馆之后去找了胡可,那时胡可还活着,到8点17分后,胡俊杰再次回到房间,胡可已经死了。
若按胡俊杰没有说谎来看,凶手作案的时间就可以缩短到7点到8点17分左右这个时段。
段寒江收起刚从技术组拿回来的手机,起身对背后的人说:“把平阳宾馆6点半到8点半这个时段的所有监控都排查一遍,寻找一切可疑的人物。”
第19句 己()
#019
凌晨的警局内灯火通明;段寒江一眼不眨着盯着电脑屏幕;突然一股泡面味入侵他的鼻腔;大脑瞬间把所有注意都集中到嗅觉上;眼睛什么也看不清了。
“谁他妈这种时候泡面!”段寒江回头骂过去。
曾询本来已经走到了段寒江的身后;立即又退后好几步;对上段寒江的视线他吸了一口面;回道:“那我出去吃完了再来!”
段寒江直接操起桌上的鼠标朝曾询扔过去,无线的,正好砸进的曾询的面碗里。
曾询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可惜地叹了口气说:“段队,这是最后一盒了!”
旁边的宇文枢扶了扶眼镜转过头来打圆场,“段队;大家都没吃晚饭;要不叫个外卖吧!”
说到外卖,段寒江首先想起的竟然不是某个外卖app;而是聂毅;然后他十分照顾生意地拔了聂毅的号码。
“段寒江。”
聂毅还是那副认真的语气叫段寒江的名字;段寒江再次不适应地别扭;说道:“现在还送外卖吗?”
“你可以在软件上点。”
“软件上没有;有也不给你打电话了;白沙路光大超市旁边的小巷里有家没招牌的店,这个时候只有他一家开着,帮我买20份炒河粉过来。”
聂毅那头顿了一下;没有拒绝;不过讲价道:“这是软件上没有的店,需要额外的外送费。”
“多少?”段寒江回得跟刚发了工资似的,全然不差钱的语气。
“超过凌晨,路程超过5公里,算你八折,80吧。”
“聂毅,你的收费标准跟工商局报备过吗?乱收费要罚款的!”
“就是这个价,要不你另外找人去?”
聂毅的回答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段寒江把办公室里的人员都扫了一遍,除了曾询大概没有闲着能派出去买外卖的,而且他现在就想吃那家的炒河粉。
于是他对着一众同事说:“额外的外卖费80,大伙平摊!”
“段队,我不想吃炒河粉。”
“对面的饺子店还开着,近点。”
“段队,80块,你至于嘛?”
反对的声音在段寒江这里都成了背景音,他最后对手机确认道:“半小时内送到平阳分局,晚一分钟外卖费扣5块。”
“好。”
聂毅轻轻一句落下,段寒江挂了电话,回头开始找鼠标用。
曾询把他扔了的那只从泡面里拎出来,递给他说:“段队,故意损坏公物,照价赔偿。”
段寒江没接曾询递来还滴着面汤的鼠标,一本正经地分析,“首先,损坏公物的‘凶器’在你手里,‘凶器’也是你制造的,请你先证明鼠标刚才掉过去的时候,你没有故意拿泡面去接?”
曾询一副‘你要不要脸’的表情瞪着段寒江,无话可说。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对段寒江谈起钱来就六亲不认早就见怪不怪,全都选择无视,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上。
段寒江抽了一张纸由递给曾询说:“汤滴到桌子上了。”他说完越过曾询往外走出去,后面突然有人叫住他。
“段队,今天下午送来的头发dna对比结果传过来了。”
段寒江立即倒转回去,宇文枢和他一起凑到了刚才说话的同事两旁,同事打开内部邮件,说道:“比对结果是,一致。”
“知道了。”段寒江刚刚亮起的眼神瞬间又垂下去,虽然他已经猜到在钟可体内发现的精|液残留是林中晖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抱希望是凶手留下的。
现在,对比结果出来,凶手真的什么也没有留下,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唯一可能指向凶手的只有那颗柜子下面发现的扣子。可仅凭一颗扣子,他就是把全市所有人的衣服都扒下来对比,也不一定能找到。
“老曾。”段寒江突然叫了一声曾询,没得到回声,他提高了嗓门,喊得整层楼都听到了,“老曾!”
曾询抱着茶壶从外面冲进来,“段队,你要把对街的大妈都叫醒了。”
“和安阳支队合并案件的事,你申请得怎么样?”段寒江无视曾询的废话,直奔主题。
曾询也直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