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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江眼睑一眨,对钱绅问道,“钱绅,你还记得廖雅涵被迷|奸那天,你在干什么吗?”
“我想一想。”钱绅想了半晌,“好像是参加了一个聚会。”
“当时坐你旁边的人是谁,你记得吗?”
“好像是中文系的窦峻生。”
钱绅回答完,段寒江的耳机里立即响起一声,“对。”
段寒江继续问:“你们不是一个校区,你们也认识?你不是连他们学院的副院长都不认识吗?”
“也不算认识,只是他当时证明了我的清白。”
“也就是说你们在他给你证明前,并不认识?”
钱绅犹豫地没有立即回答出来。
段寒江又拍桌子吓得钱绅一抖,他陡然拔高声音吼道:“回答。”
钱绅下意识点头,“不认识。”
段寒江又蓦然放缓了嗓门,“那他怎么知道坐在他旁边的人是你?”
钱绅一时哑语,盯着段寒江半晌没有话出口。
段寒江这个问题不只是问钱绅的,一墙之隔的张赫立即拿起电话往平都市局打回去,问道了给钱绅做不在场证明的窦峻生的电话,立即拨过去。
另一边的钱绅沉默够了,终于开口,“一个学校的打过照面总是有机会的,他怎么认出我的我怎么知道?”
段寒江突然奇怪地凑近了钱绅,问道:“钱老师,你们老师聚会吃饭,坐在一起都不相互认识一下吗?”
钱绅怔住,感觉仿佛掉进了段寒江挖的陷阱,直直地盯着段寒江瞠目结舌。
“你为什么觉得他不知道在哪里认识你的?还是说你根本没有去过?窦峻生在说谎?”
段寒江说完,钱绅立即激动起来,“你这是诱供,是语言陷阱,是你故意误导我的。”
“误导你说实话?”段寒江满不在意地一笑,“既然你觉得我这是误导,你怎么不坚持你前面的回答,你和窦峻生就是坐在一起吃饭也没有相互介绍认识过?虽然这也不太合理,但比你激动的否认有说服力。”
钱绅倏地将拳头捏得更紧,对着段寒江沉默下来。
段寒江一副他很讲道理的语气继续说:“既然你觉得我误导了你,那再给你一个机会,廖雅涵被迷|奸那天,你在什么地方?”
“我参加了学校老师组织的聚会。”钱绅这回十分笃定地回答。
段寒江又是扬唇冷笑,“也就是说,你不否认廖雅涵被人迷|奸了?”
“什么?”钱绅猛地一惊。
“我说了两次廖雅涵被迷|奸那天,你都没有反驳。”
段寒江盯着钱绅,觉得钱绅脸上有一瞬露出了再也不想和他说话的表情,也确实沉默下来。
他也不急着开口,操着双手靠向椅背不动,耳机里又传来张赫的声音。
“窦峻生当时才刚工作,学校大部分老师不认识,当时坐他旁边的人在没开席前来的只留了几分钟就走了,只见过窦峻生。而窦峻生会把那人当成钱绅,是因为有人事后告诉他坐在他旁边的就是钱绅,所以在之后警察查访的时候才确定当时在他旁边的人是钱绅。”
张赫说完看到另一边段寒江蹙起的眉头,他倏地又补充道:“他们聚会的地点在一家郊区的农家乐,钱绅如果真的去了,时间上也赶不及。——而且,告诉窦峻生那人就是钱绅的人,是黄纪先,他的原话是黄纪生当时很照顾他,给他说了很多学校的事。”
段寒江的眉头松了又紧,打量着钱绅思忖,廖雅涵被迷|奸的案子基本可以确定钱绅说谎,而且钱绅很可能就是凶手,但很多时候他们都是知道凶手是谁却没有证据,只能眼睁睁着凶手。
另一方面,他们现在的重点是抓到黄纪先,钱绅犯罪的证据可以回平都之后再查,况且有张赫,平都市局应该已经把廖雅涵的案子列入疑点案件了。
审讯室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段寒江微微地吐了一口气,坐正了一点,说道:“钱绅,廖雅涵的案子先搁在一边。黄纪先究竟是什么罪名被通缉,你了解吗?”
“我不知道黄纪先在哪里。”钱绅不等段寒江的问题直接回答。
对钱绅的太度段寒江也不怒,只是冷下声说道:“联系崔常秀来西宴市的人就是黄纪先,你在南三街的巷子里,和崔常秀说什么?”
“她向我问我路。”
“问路前向你报了姓名?崔常秀可不是这么说的。”
钱绅垂头噤声,像是准备不再回段寒江的话。
段寒江无视钱绅的态度,继续说道:“黄纪先的罪名已经不可能洗清,不用我说你也清楚他犯的哪一条,你觉得是你现在当他的帮凶包庇他判得重,还是廖雅涵的案被查清了判得重?”
钱绅还是不出声,段寒江顿了顿又继续。
“不管迷|奸强|奸,被害人非未成年,没有报案是不会立案的!”
段寒江的话刚说完,耳机里就听到了张赫严声的提醒,“段队,注意你的用词,你话是在鼓励犯罪。”
不过段寒江当作没有听见,一动不动地盯着钱绅,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过了半晌终于见到钱绅抬起头来。
“黄纪先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但是他联系我的时候。”钱绅犹豫了片刻,“我听到他电话里的背景音里提到了‘江都’,不知道是不是地名。”
段寒江蓦地嘴角一扬,余光朝张赫那边瞟了瞟,然后问:“他是怎么联系你的?”
“语音电话,但号新注册的。”
钱绅说完,段寒江没急着回答,直到张赫的声音在耳机里问:“手机解锁密码?”
段寒江重复地问:“你手机的解锁密码是多少?”
钱绅下意识地盯向段寒江的手,然后目光在审讯室里扫了一圈,最终还是如实地回答了密码,“2025。”
接着,段寒江突然站起来,把笔录本扔给钱绅签字,嘴上说道:“你觉得你还能从审讯室里逃出去吗?”
钱绅握笔的手一抖,没有抬头也没有回话,签完字就把笔录本还给了段寒江,下定了决心不再跟段寒江说话。
段寒江也没打算再理钱绅,转身拍了下聂毅的肩膀就出了审讯室。
一出门就和张赫在门口对上,旁边还有隆富昌。
张赫手里拿着钱绅的手机,余光朝从审讯室出来的两人一瞟,说道:“聊天记录都删了,新加好友记录3天内8条,7条都是女的,剩下的这个应该就是黄纪先了。”
段寒江看向张赫手里的手机,目光定在那个疑是黄纪先的名字,然后转向隆富昌问道:“隆队,今天技侦有人值班吗?先查一下账号的登录ip。”
“已经叫来了。”隆富昌脸上挂着笑意,不说别的,就是抓到了钱绅已经算是解决了他最大的问题,而且目前看来钱绅还是有预谋的,那他们队就算有失职的责任,但性质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无论是张赫还是段寒江的要求他都十分配合。
段寒江思忖地把视线又转向张赫,“张sir,江都,你有听过这个地方?”
“全国叫江都的地方,一共7个。”聂毅拿着手机突然接道,他盯着手机看了半晌,“3个县城,4个镇,其中两个在西北和西南边境,黄纪先回去的可能性不大,剩下5个离黎县最近的是邻省的江都县。”
“先看ip地址的结果排查,管它5个还是7个,全都查一遍。”张赫决定地插了一句。
段寒江眉头蹙得要粘在一起的盯着张赫,不过此时除了这种最费时费力的办法,他也没有更好的建议,所以没反对张赫,还赞成地点了点头,“先这么办。”
第32章 八()
#165
灰蒙蒙的天空在中午的时候终于清明起来;露了点天空和太阳出来;段寒江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阳光伸了个懒腰;起身站起来;摸出一根烟也不管是不是在办公室里;直接点起来。
他把烟点燃后靠到窗边;给窗户开了条缝;张赫突然凑过来,手里也拿着烟。
“你那边怎么样?”张赫边点烟边问,只是打火机不太灵;半天没打燃。
段寒江对着窗户打开的缝长吐了一口烟,“没有结果,所有公共交通;高速监控都粗略的查了一遍;都没有疑是黄纪先的人出现过。”
他们把黄纪先的通缉信息发给了7个名叫江都的地方警局,排查了年前年后7天内的交通记录;虽然不可能毫无遗漏;但就目前的结果来看确实没有黄纪先的行踪。
张赫的烟终于点燃;凑过去把窗户开大了点;一起和段寒江往窗外吐烟;然后说:“差不多;7个地方,虽然都是小地方,排查起来工作量也不小;又是过年期间;就算黄纪先真在其中某个地方,一时半会儿要找到也不容易。”
“ip地址那边查得怎么样?”段寒江也明白张赫说的问题,索性地不再继续头疼,换了个问题。
张赫手伸到窗户外面敲了敲烟灰,抬眼朝段寒江一瞥,“登录的是电脑端,ip地址是代理的,现在正从帐号的其它信息入手,目前还没结果。”
接着,两人视线相接,都同时沉默下来。
隔了片刻张赫突然又说:“之前网上那篇文章的事,这回真的严重了。”
段寒江眉头一耸,已经想象到了是什么局面,但他还是问道:“有多严重?”
“刚才局里有人告诉我,他们出去查案走访,被人直接打出来了,骂他们包庇犯罪,没有公道,我国已完。”张赫的烟也不抽了,满脸‘日子没法过了’似的表情望着段寒江。
“愚民。”
聂毅转过身来正好看到段寒江像是旧时候的某个王侯,蔑着双眼说这两个字。
张赫不屑地哼道:“要不要喊你一声万岁!”
段万岁就着张赫的话回道:“喊啊!”
“小聂。”张赫鄙夷地无视段寒江,灭了烟头转向聂毅,“你刚想说什么?”
聂毅朝没有当成万岁的段寒江看过去,起身站到了两人的对面,思忖地说道:“黄纪先指使钱绅烧黎家村小学的案卷是想隐藏某个真相,钱绅一定已经把案卷被烧的信息告诉他了。”
段寒江立即明白聂毅想说什么,他朝张赫挑眼瞪过去问道,“你查到的证据,黄纪先能怎么判?”
张赫愣了一瞬,手抬起来往嘴边凑,结果想起他刚把剩的半截烟灭了,手尴尬地悬在空中握成了拳,最后锤在窗台上。
段寒江从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已经看出了不好的预感,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要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
张赫真心实意地询问段寒江,被一句‘废话’弄得连假话都不想说了,不过段寒江不同意,双眼逼视地盯着他,威胁的意思十分明显。
“真话就是大家都是警察,刑侦的结果与庭审的判决很多时候都有差距,这你也清楚。就算我们都知道黄纪先是洗罪集团的核心联系人,因为他的存在造成了数十起,甚至更多的案子变成了冤案。
但法律不判他不杀伯仁伯仁因他而死的罪名,而他帐上也没有靠洗罪集团获利,成员之间都是相互介绍,自主发展,告不成他经营犯罪集团。真正操作作伪证,造假证据的都不是他本人。”
张赫说了这么长一串,对着段寒江长长地叹了口气,“段队,说句大实话,就算抓到黄纪先,在法庭上要重判,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