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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钱绅那边怎么——”
聂毅的手机突然打断陆诀的话,都各自思忖的三人都被惊得肩膀一颤。聂毅拿出手机看到了一个陌生他却眼熟的号码,上回他去找江沁岩时拔过这个号码。
他没急着接,而是接上段寒江的视线说:“可能是江沁岩。”
段寒江眉头一抖,电话那头的陆诀抽了口气直接问出来,“什么?”
聂毅回了段寒江一个眼神,然后按下了接听键,却听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声。
“聂毅,给你一个小时,凑齐1000万,不然就杀了江沁岩。”
这一刻聂毅感觉大脑的逻辑序列全乱了,无论是1000万,还是江沁岩居然被绑架了这件事。考虑了片刻他回道:“我只有1000块。”
“记住,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别这么多废话!”
“我只是陈述事实,既然你们在干绑架,至少也应该调查过我到底能不能拿出1000万。对吧?”
“放心,我们要的是江沁岩的钱。”
“他的钱,我也拿不到。”
聂毅连呼吸的声音都放轻了,小心地听着听筒里的声音,除了说话的男声,似乎还有风的声音,他把车窗开了条缝,发现今天外面风有点大。
电话那头的男声似乎和人商量了一下,直接吼道:“怎么拿到钱,江沁岩直接告诉你!”
不容聂毅出声,对方已经把电话换了人,接着他听到了江沁岩的声音,“聂毅,你联系我的助理和律师,他们会告诉你怎么提钱出来。”
江沁岩一字一句都说得冷静平稳,一点没有被人绑架了紧张和慌张,镇定到像是和绑匪其实是一伙。
聂毅冷着嗓子哼了一声,才说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江沁岩不慌不忙地说:“你不是在警察局当顾问?我现在报警可以吗?”
聂毅倏然挂掉了电话,不管江沁岩那边情况怎么样,他放下手机平静如常地看向段寒江,喊了一声,“寒哥。”
段寒江重新启动车子,“我们先回去和陆诀会合。陆诀,江沁岩被绑架了,你听到了吧,联系江沁岩的助理和律师,不管绑匪是谁,很可能和黄纪先有关。总之先想办法把钱凑齐,我们马上回去!”
陆诀刚才也只听到了聂毅的声音,猜了个大概,可是这个时候江沁岩被绑架有点太巧了,怕是嫌他们案子还不够多。
他没好气地回段寒江,“用不着你废话!不用你来汇合,别到时把钱绅也跟丢了。”
段寒江来不及发言,陆诀已经挂断了电话,他脑子里还转着陆诀的话,打算先跟隆富昌说一声,结果不等他通知,本来落在后面的隆富昌猛不迭地狠踩油门追上他,并行到了他的车旁,然后他的手机又响起来。
“段队,前面发生了车祸!”
刚接通车里就响起了隆富昌的声音,段寒江倏然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这预感一直持续到他们到达了车祸的地点,发现了出车祸的就是追钱绅所在货车和小货车,还有一辆轿车,三车追尾,而钱绅已经不知所踪。
段寒江见到货车司机时狠狠地踹了不知是谁的车一脚,“钱绅呢?”
“谁?”司机一脸茫然。
“搭你车的人!”
“不知道。”
段寒江很清楚问也是白问,他放了司机立即联系交通部门配合找人,车祸路段的地点还没到平都市城内,路上肯定是没有监控的,只是来往的车辆比城内少不少,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两头所有路口的监控找可疑车辆。
当然还有可能是钱绅没有上车,从两边直接跑路了。想着他转眼看了看路的两边,这一截都拦有铁网,一眼没有看到什么地方有破洞。
“聂毅。”段寒江突然转向盯着发生车祸车辆的聂毅,把车钥匙递给他,“你先回去找陆诀。”
聂毅接过车钥匙,认真地点头,“我会小心开的!”
段寒江刚放开车钥匙的手一抖,瞪着聂毅想笑又不想笑地眯着眼,“你一个只开过叉车的,开个屁!”
聂毅握着车钥匙对段寒江偏了下头,用眼神表示‘那你给我车钥匙干什么’。结果段寒江视线绕了一圈,看到了在边上小心站着的莫望舒。
“小莫。”
段寒江刚喊一声,莫望舒立即小跑过来,在他面前站直。
“段队长,您有什么事?”
“你开车送聂毅回城一下。”
莫望舒过了片刻才点下头,回了一声,“哦。”回完之后看向聂毅。
“麻烦你了。”聂毅说着把车钥匙递给她,“寒哥的车,你可能不太习惯开。”
莫望舒握着钥匙突然笑起来,一扫刚才的失落,“不,我习惯。”
不管莫望舒是不是真的习惯,最后她都把车开回了城里,直奔市局。
聂毅进去的时候江沁岩所说的助理和律师都已经在局里了,和陆诀在一个布满了监控系统的房间里。
“陆队。”聂毅没好当着一众警察的面喊陆诀哥。
陆诀立即朝他看过来,“绑匪有再联系过你吗?”
聂毅摇头,他路上尝试给对方找过去,但是江沁岩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陆诀眉头直耸,思忖地转向了江沁岩的助理,然后说:“你先跟他们谈谈,把赎金凑齐,还有28分钟。”
聂毅看向笔直站在一边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人十分客气地站到了聂毅面前,手里抱了一个公文包,“聂先生,你好,敝姓李,是江总的私人特助。”
他说着从包里拿了一叠文件,“这是江总拟的特殊事件授权书,这是江总的授权申请,你只要签字,就能调配江总的个人资金。”
助理连笔也一起递给聂毅,好似只是街头写个随意的调查而已,而不是上亿资金的调用授权。
聂毅盯着助理手里的笔,没有伸手去接,问道:“我签了,会有什么影响吗?”
助理盯着聂毅,旁边的律师十分坑老板地把话接过去,“你可以趁机把江总名下的财产全捐出去。”
聂毅绷着面不改色的脸继续问:“这是他什么时候弄的授权?”
“很久之前,在我去上班前。”助理耿直地回答。
聂毅蓦地敛下眼睑,盯着助理,“也就是说江沁岩早就预料到会有人绑架他?”
“这是紧张预案,确实存在这种可能。”
最终聂毅接过了笔,他没有细究其中的原由,只问道:“我不签就不能拿到钱,对吗?”
助理肯定地点头。
然后聂毅落笔,在文件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连签了十几个,最后他自己也不清楚签了些什么。
“我们会尽量在限定的时间内凑齐,但是1000万不是小数,半小时有点困难。”
“我们会尽量和绑匪周旋。”
聂毅和助理说完最后的对话,助理立即带着律师一起离开了警局,聂毅转身走到陆诀旁边。
“查了江沁岩今早离开市局后车的路线,他没有回家,而是把车开向了港安区方向,然后在没有监控的路口失去了踪影,已经让人去车失踪的一带查过,没有发现江沁岩的车。”
陆诀发现聂毅站到旁边,直接说起了现在的情况,说完了又问,“钱绅那边怎么回事?”
聂毅也一平如常地说:“车祸,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况,但从现场的车胎印来看,那辆轿车突然停车很可能是被另外的车影响的,非常明显的临时变道过去,导致后面的货车追尾。司机受伤不轻,一时没办法问话。”
陆诀沉默了片刻,突然说:“怎么感觉所有事都凑到一堆了?照这么说,钱绅是被黄纪先一伙的人劫走了?”
“不排除,不管是江沁岩还是黄纪先,一定会把人都抓回来的!”
“放心,不抓到人咱们这里至少得一半的人直接卷铺盖回家,包括你寒哥。”
这句并不好笑的玩笑是事实,即使由于高伟的补救,舆论对公检法的态度有所好转,但是洗罪集团的事总是要人负责的。
半小时之后,警方还没有追踪到江沁岩的行踪,却等来宇文枢那边的鉴定结果。
“聂毅,你准备好了吗?”宇文枢犹豫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来。
聂毅轻描淡写地回答,“结果是肯定的?”
“没错,dna鉴定结果,概率99。999996%。”
“我知道了,麻烦你特意通知我。”
“加油,我们都是你的后盾。”
“谢谢。”
聂毅猛不迭地握着手机,心脏某处一颤,仿佛他孤决地在冰天雪地里前行,他以为永远都是这么寒冷,可是猛然之后回头发现背后突然有了人,冰天雪地里不再是他一个人。他想寒冷也总有一天会退去,春暖花开。
挂了宇文枢的电话,陆诀耸着眉头盯着聂毅问:“结果如何?”
聂毅点头表示肯定,陆诀深吸了一口气安慰道:“别想太多,好歹算是证据了。”
实际上聂毅想得挺多,比如江沁岩为什么要杀那32名学生?真的是为了给江枫岸报仇?他觉得江沁岩不是会给人报仇的人,对江沁岩来说他所做的事出发点只有他想怎么样,而不会考虑为了别人怎么样。
突然,聂毅的手机在桌上响起来,来电话的号码显示是江沁岩的,这时整个房间里的人都紧张起来,准备就绪后才意示聂毅接起来。
这回的通话在全方面的监控中进行的。
“钱准备好了。”
“没有。”
聂毅一点照顾绑匪情绪地直接回答,果然绑匪努骂了一声,他继续平铺直叙地说:“1000万,称起来比你还重,你应该需要没有连号的吧?现在银行都关门了,凑钱并没有那么容易。”
“那是你的事,我只要钱。”
“就算你真的杀了江沁岩,现在也没有1000万。”
“你不在乎江沁岩的死活?”
“在乎,32条人命等着他交待清楚。”
“你不用扯这么多没用的,我知道你们现在正在监听通话,就算你们能定位到我们在哪里,你觉得是我们解决江沁岩快,还是你们追过来快?”
“那你想怎么样?”
“现在有多少了?”
绑匪犹豫了地问道,这时正好助理进来,手里拎了一只箱子,看起来沉得厉害。
陆诀立即上前意示他安静,然后用轻声地问他,“有多少了?”
“680万。”
陆诀转身聂毅用嘴形重复,“680。”
聂毅对着手机回答,“680万,如果你要,我们还能谈,如果你要坚持1000万,那就自己和江沁岩谈。”
绑匪那头又犹豫了一下,聂毅听到了细小的谈话声,绑匪肯定不只一人,接着声音重新回来。
“好,680万,你一个人带着钱,到平都游乐场,到了那边我再通过你怎么做。”
“太沉了,我没有驾照。”
聂毅这句反驳说得非常真情实感,对方听了意外地没有发火,还替他想办法。
“你可以骑摩托车,实在不行自行车!”
“这么冷的天气——”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不来就替姓江的收尸!”
不等聂毅再开口,对方已经挂了电话,聂毅放下手机,转身监控的人员,只看到了一片摇头的动作。
有人说:“对方的手机信号是加密处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