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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愚十发不怕死地接话,“她哪有猴子可爱!分明是猩猩!”
段寒江巍然不动地拿着手机,瞟了周愚一眼,面不改色地开口:“周愚,我录音了。”
“啥!”周愚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段寒江。
段寒江继续面不改色地说:“前几天在宾馆开房的600——”
周愚牙都快被咬掉了,最后终于痛心疾首地回道:“不用还了。”
“我没那么过分!”段寒江在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了一张50,递给周愚。
周愚接过来,盯着那张绿油油的钞票说:“你还能更抠门一点吗?”
紧张了一晚上的气氛,倏然在周愚的苦笑声中终于轻松下来。
第26句 字()
#026
地平线升起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段寒江甩着手机站在苏凤娇家的门前;随手一按;看了眼时间;他随即敲响房门。
疑犯被捕;苏凤娇需要做笔录;这点小事本来用不着段大队长亲自来的;但是为了维护他英武的形象,他不想被人知道他假扮嫖客的事。另外想到聂毅还在楼上,他觉得应该回去亲自跟人说一声。
段寒江敲第二下门的时候就敲空了;聂毅死神似的镶在门框里,一脸丧气地盯着他,像是受到迫害的英烈一般;对他叫了一声。
“段寒江!”
“你怎么了?”
段寒江从头到脚看了聂毅好几遍;想象不出这短短半个多小时聂毅经历了。
接着,苏风娇从后面走出来;抱着胸斜倚在聂毅旁边;眼神不忿地扫了眼聂毅;连带对段寒江也没好气地说:“哟;警察先生;你怎么又回来了?”
段寒江余光瞥向苏凤娇;见她长衣长裤,着实和刚才的形象不相符,像是突然从良了般。
他蓦地嘴角一扬;搭着聂毅的肩膀把人拉出来;凑到聂毅耳边低声笑道:“小聂同志,你对人干什么了?”
“我没有!”聂毅倏地拍开段寒江的手,怒瞪着段寒江。
很明显段寒江只是开个玩笑,但他明显地感觉到聂毅真的生气了,这还是他头一回在聂毅眼中看到如此真切的情绪。
在此之前无论他是在聂毅身上觉出危险还是单纯,聂毅都像是风平浪静的湖面,无论什么都引不起大的波澜。
“聂毅?”段寒江试探地叫了一声。
聂毅瞬间恢复如常,像刚刚那一瞬间的愤怒是假象,对着段寒江不太好意思地微笑,“抓到凶手了吗?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还需要做个笔录。”段寒江没想通激怒聂毅的点是什么,这一句他说的是苏凤娇,怕苏凤娇没明白,还特意转头意示。
聂毅自然地以为段寒江的意思是他也需要做笔录,顿住要离开的动作,等苏凤娇回屋去穿了件外套,走出来余光朝他身上冷冷一瞥,他不由得敛起了眉头。
段寒江注意到聂毅的反应,再看向苏凤娇时发现她的脸颊青了一块,这是在他下楼前没有的。他眼睑下沉,却什么也没问。
三人下楼,段寒江把苏凤娇交给杨怡君,“带回去做笔录。”
“你不去?”杨怡君奇怪,视线跟着段寒江转过去,发现了聂大帅哥居然在这里,顿时她脑子里刷出一屏幕‘震惊体标题’的弹幕。
段寒江径直走到聂毅面前,发现没有苏凤娇,聂毅明显自然了许多。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最后空手去来,对聂毅说:“你去哪儿?我送你。”
“我不用去做笔录?”聂毅问道。
段寒江没忍住,还是又伸手进口袋把烟摸出来,“做什么笔录?不用了,上车!”他说完咬着烟,边点边往他停车的地方走过去。
聂毅扫着段寒江的背影,犹豫了片刻跟上去,上车后段寒江问他,“回家?”
“我去兴华路口。”
“去那儿干什么?”
聂毅坐正了回答,“我的自行车停在那里,晚上还要送外卖。”
段寒江无话可说,那可是聂毅赖以生存的工具,回了句,“行。”
今天晚上聂毅帮了忙,于公于私段寒江都应该代表平阳支队表示一下谢意,这个不早不晚的点,送人回家也是无可厚非。
不过段寒江难得给人当回司机,目的却不那么单纯。他对聂毅的过去不了解,但是聂毅现在的状态,在他看来就像是站在犯罪的边界线上,随时都可能跨过那条线。
他关注聂毅不是觉得聂毅一定会跨到线的另一边,而是想拉住聂毅,别让他有机会跨过去。
因为看到聂毅,他总是忍不住想起陆谨闻当年。
然而,聂毅全程都处在暗自警觉的状态,像是知道他有问题似的,结果到聂毅下车他真正想问的话一句都没有问出口。
“谢谢。”聂毅拿到他的破自行车,在车外对段寒江说。
段寒江脑袋伸出车窗,问道:“真不用我送你回去?”
聂毅还是一如既往,笑得能迷惑人地回答:“我可以骑回去。”说完他就踩着自行车走了。
段寒江盯着后视镜里聂毅的背影走远,再才开车。此时已经快早上7点,早高峰正在苏醒,他往车顶上栽了一个警报器,把车飙回警局。
车停下他就一路冲到审讯室外,发现苏凤娇还在隔壁,抱了个水杯说得声情并茂,他的脚步转了个弯,往苏凤娇那边进去。
“还没问完?”段寒江站到问话的杨怡君旁边。
杨怡君有些头疼地仰头,把做的笔录交给段寒江回答:“这位女士,说得很详细。”
段寒江扫了一眼笔录,确实挺详细的,详细得一堆废话,连表情动作都一一描述了。他挑重点看了一遍,把笔录还给杨怡君说:“没有重要的就不用问了。”
说完他的脚步已经转出去,但半途又收回来,对苏凤娇问:“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苏凤娇一听这个立即生气,嘴里哼着气,不满地瞪着段寒江说:“一个没用的男人弄的!果然男人不能只看外表,装得多清高,实际上是自己不行!”她的语气好像是段寒江要对此负责一样。
然而,段寒江听完就走,全然不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回到审讯室的门外,段寒江直接推门进去,里面的人都转眼朝他看来,曾询立即起身说:“段队,你终于来了。”
段寒江瞥过曾询没有出声,曾询在转身对着他时用眼神向他表示摇头,接着他径直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旁边记笔录的人是周愚,扫了他一眼明显地松了口气。
审讯室的门再次关上,段寒江没理桌对面的人,先给自己点了根烟,然后翘起二郎腿开口:“牟自强,对吧?”
隔了一张桌子的男人胡子没刮干净,瑟缩地坐着不动,头低着只抬了一丝余光打量段寒江,被段寒江冷眼一瞪,立即又把视线收回去,隔半天才微微点了下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地回了一声,“是。”
“你半夜三更去苏凤娇家里做什么?”段寒江坐直了一点,严肃起来。
牟自强还是低着头不说话,连喘气的声音都没有了似的,整个人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段寒江拧起眉心,静默不动地盯着牟自强跟他耗,直到他夹在手里的烟掉了一截烟灰,牟自强还是一言不发。
他的耐心受到了挑战,忍下脾气换了个问题问:“昨天早上7点到8点20你在哪里?做什么?”
牟自强继续沉默。
段寒江冷笑一声,终于抽了最后一口烟,将钟可的身分证甩出来,说道:“说说这个为什么会在你家找到?”
牟自强看到钟可的身份证,一成不变的眼神抖了一下,立即又恢复过来,还是不说话。
“无法反驳了吗?”段寒江质问,但做好了牟自强继续沉默的准备,却意外听到牟自强的声音。
“捡的。”牟自强的声音依然小到几乎听不见。
段寒江紧接着问:“在哪里捡的?”
“宾馆。”牟自强回答。
“宾馆哪里?什么时候?”
牟自强又一次沉默。
段寒江倏地一掌拍桌,桌子都被他拍得抖了一下,“回答。”
牟自强一动不动了半晌,段寒江要再次失去耐心时,他对着桌子的脸突然掀起眼皮,嘴角露出一股明显的诡笑。
这赤|裸的的挑衅完全刺激了段寒江的神经,段寒江把烟头按在烟缸里,同样对着牟自强冷笑出了声,“你以为你什么也不说就没事?你把证据藏得很好?”
段寒江说完直接起身,转头风轻云淡地对周愚说:“周愚不用问了,让他在这儿好好坐会儿,牢里可没椅子给他坐!”
他毅然地退出了审讯室,一路泥石流似的回到办公室,就牟自强刚看他的那一眼,他已经能够确定牟自强就是凶手,牟自强承认他拿过钟可的身份证,但实际上钟可的身份证被擦得干干净净,别说指纹,连粒灰尘都没有。
段寒江放眼看向整个办公室,一半的人都趴着,他把门关的一声重响,吼道:“睡什么睡!把平阳宾馆给我翻过来,我不信找不到证据!”
第27句 数()
#027
平阳分局刑侦支队像刚刚烧过一场大火;所有人脸上都一副焦碳似的神色;黑中带火;谁碰烧谁;尤其是段寒江。
偏偏刚到8点;陆诀就拿着文件来调郭栖梧案的案卷;曾询去接待他;可他非要往段寒江面前凑。
段寒江刚问完和牟自强一起去平阳宾馆的同事,一共四人,一般分配的是两人一组;其中和牟自强一组的人说牟自强这个见到身材好又漂亮的女人就两眼放光,今早在楼道里看到一个女人眼睛都直了。然后在早上7点左右突然说肚子痛,走了大约半小时才回来。之后到离开前两人都差不多一直一起;就算分开也不超过十分钟。
早上7点;与钟可的死亡时间相符,半小时;如果是有预谋的话已经足够做案了;他想到牟自强家那一垃圾桶的纸巾;牟自强持续的时间肯定不长。
“段队;忙了一晚上抓到嫌疑人却没有证据的感觉如何?洪局停你职不是没有原因的!”陆诀专挑段寒江的痛处戳。
段寒江冷眼一扫;用眼神把周围的所有人都质问了一遍‘谁他妈对陆诀多嘴了’。
曾询默默地退出办公室;陆诀却往里走进去,他坐靠着椅子转了个圈,翘二郞腿的姿势;嘴里咬着烟;放下手机望向陆诀,“关你屁事!”
陆诀一眼看到段寒江的手机,明显地嘲笑,“段队,你还玩这么弱智的游戏?脑子不好使是天生的!”
段寒江看了一眼他暂停的游戏界面,捏紧手机想直接砸到曾询的脸上,不过是他自己的手机,最终还是忍了。
当年段寒江刚上初中的时候,每次考试都几乎满堂红,陆诀虽然小他两级,却次次全是满分,他每次被教训的内容都是‘你看看陆诀’。
那时他还没到叛逆期,也还留着点上进心,趁做客的机会,某个夜里偷偷跑到陆诀房间里,向陆诀问学习的心得。结果陆诀没有学习,在玩游戏,他天真的以为玩游戏能够提高学习能力,毕竟那时的游戏机还是很奢侈的东西,不像现在的孩子人人会玩。
而陆诀玩的那款游戏就是贪吃蛇,他回家把零花钱存下来好不容易买了个游戏机,玩得早在陆诀小学还没毕业时就能秒杀陆诀,不过学习能力半点没有提高,依旧满堂红。不过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