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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倩倩有提到在张林军那里见过凶器,但是在现场并没有提到。”陆诀回答。
段寒江见聂毅捡了他剥的那颗瓜子塞进嘴里,然后又把瓜子碟推回到他面前,继续说:“总之凶器是张林军带去的没错,先暂时放下这个问题,接下一个案件。”
段寒江喝了一口茶,“八年后,张林军改头换名在我家自杀,带出了八年前案子的疑点,接着牟自强就在平阳宾馆的714房,用类似八年前案子的手法杀人。牟自强说他并没有选择平阳宾馆,或者714房间,刚好钟可开了714房间,他觉得是命运,所以动手了。”
他说完,自己先思考了一番,疑惑地自言:“真的会有这么巧?牟自强刚好和钟可发生矛盾,钟可就刚好到八年前案发的宾馆开房?还开了同一间?”
“我觉得像是有人在故意刺激牟自强。”聂毅接了段寒江的自言自语。
陆诀点头同意,“我也有这种感觉,有人不想我们细查张林军的案子。”
只是他刚说完,和段寒江一起摸到了茶壶,两人立即相互瞪眼,谁也不肯先放。
“这个人可能是谁?”段寒一动不动地保持姿势。
“暂时不清楚。”陆诀回。
“你放不放?”
“你放不放?”
聂毅把自己的茶杯推到壶嘴下,说道:“上回看到别人这么抢东西,还是上小学的时候。”
两位‘小学生’同时脸色一沉,最后用眼神达成一致,陆诀松了手,段寒江给聂毅的杯子倒满茶,又继续回到正题。
这回陆诀先开口,“郭栖梧当时已经是通缉犯,他其它案子做得很干净,没有过伪造过证据,况且对他来说再多一起案子并没有什么区别。郭栖梧长年不出门,与作何人都没有交集,与张林军有仇的可能性很小,所以现砀留下的证据若不是张林军回来一趟刚好留下的,就是另有人伪造的。
若是另人其人,这人的目的是什么?八年前张林军的人际关系现在很难再查了。”
段寒江手指敲着桌子说:“去问一下邵东,张林军死前接触最多就是邵东,两人关系不一般,他可能会跟邵东说什么。”
“你有什么证据说他们关系不一般?”陆诀对段寒江的话表示质疑。
段寒江接道:“这种不一般的关系不需要证据!下一题!”
“行吧!”陆诀不想跟段寒江再当一回‘小学生’,转了下一个问题,“张林军杀人的嫌疑已经洗清,留下的遗言指向八年前的敲诈勒索案,可偏这时候,当时的参与人之一死了。”
说到这里,段寒江想起陆诀在电话里说的话,“你说的受害人资料消档和张林军的经历被修改是怎么回事?”
陆诀顿时慎重起来,“案卷上现在只有被敲诈人的一个名字——唐为,还不知真假,身份信息全都抹了,我刚开始以为是你们队为了保密受害人身份抹了,可这案子并不涉及什么机密,受害人若不是什么特殊身份完全没必要抹除。”
段寒江之前查看案卷时主要看了涉及杀人那部分,没注意勒索这边,确实不知道受害人的信息被抹了,“我记得受害人的身份并没有什么敏感,是个基金会的领导。”
陆诀没有纠结这个问题,接道,“张林军的档案是被保护性修改过,14岁以前的户籍学籍身份全都是假的,他在14岁以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最可能的就是严重威胁到他生活的案件。”
他下意识地顿了片刻,“那么,八年前陷害张林军的人,极有可能是二十年前的案件相关人员,意外遇到张林军,于是展开的报复。”
“若是这样,这个幕后的凶手要么能命令郭栖梧杀人,要么能算到郭栖梧那天要杀人,不然怎么陷害?但这两点都没有可能。”段寒江接道。
陆诀正要开口,他抢道,“不要跟我说是巧合,不可能有这么多巧合。”
陆诀再次要开口,段寒江又打断他,“也别说这个陷害就是指的敲诈勒索,能严重到需要改张林军户籍的案子,出于报复的结果只让他因为敲诈勒索罪坐几年牢?凶手恐怕是闲出毛病来了。”
这回陆诀没了声,段寒江问:“你没想法?”
“你都说完了,我还说个屁!”陆诀怒瞪向桌对面。
“这个人有没有可能就是受害人?”聂毅面前又剥了一堆瓜子仁,他突然停下来开口。
段寒江和陆诀都朝他盯过去,这回没动手抢他的瓜子仁,目光切切地意示他继续说。
聂毅继续剥子的动作,随意地开口:“虽然对你们说的案子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听下来,案子里最安全就是受害人,无论是他要陷害你们说的张林军,还是诱导连环杀人犯杀人,警察最不容易怀疑的就是他。”
“这个可能性存在,但是任何猜测都需要一个落角点,你的理由是什么?”段寒江接道。
聂毅剥瓜子的手一顿,往旁边看过去,“他的身分信息不是被抹了吗?你们警察做事这么不严谨,会不小心抹掉了吗?”
段寒江眼角和嘴角一起抽了抽,发觉其实聂毅也没比周愚好。
陆诀蓦地大笑出声,拍着桌子叫好,“小聂同志,说得好!刑侦队就需要你这种敢于说话和猜测的人,来我们安阳支队吧!绝对比平阳支队好,至少没有那种一毛不拔的霸权队长!”
段寒江满不在意地回过去,“陆队,你要我说说你当初考警校的历史吗?”
陆诀的笑脸变成了怒容,瞪着段寒江,“你再敢提,我明天就在全系统说你以前自称洪兴社扛把子的事,寒哥。”
聂毅已经迅速地接受了两人的幼稚对掐,如常地开口,“我上一回看到像你们这样吵架,还是上小学的时候。”
段寒江顺手搓了一把聂毅的脑袋,“闭嘴,没事少接话!”
聂毅没有接话,只点了下头,开始享受他剥了半天的瓜子,包厢里诡异地沉默下来。
最后还是段寒江大人不计小人过,大哥一样地总结说:“先这样,陆诀你主要去查一下这个受害人,想办法找到出来。我继续叶倩倩的案子,目前还不能确定跟其他几件案子一定有关,但是我觉得肯定逃不掉关系——”
段寒江说着,他放桌上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来,惊得三人都僵了一瞬,他看到是周愚,转头接起来。
“段队,我查到你发给我的帐号的主人了。”周愚汇报道。
段寒江嗯了一声表示他在听。
周愚继续,“帐号的主人叫刘莉,跟叶倩倩没什么关系,不过她记得这笔钱,八年前她在‘朝阳’希望公益基金会上班,她说这笔钱是帮她当时的领导转的,说是什么特别筹给什么人的求助金,因为是私人筹的,所以叫她直接用私人帐号转,数额比较大,她记得很清楚。”
“这个领导的身份查了吗?”段寒江言简意赅。
“查了。”
“马上发我。”
段寒江接完电话直接站起来,事态严重地拍了拍聂毅的肩膀,“聂毅,跟我出来一下。”
聂毅和陆诀都不明地盯向他,不知道他刚接的电话里说了什么。
“我们出去说点事。”段寒江转头跟陆诀招呼一声,就催着聂毅出了包厢。
出去之后,聂毅好奇地问:“是不是有线索了?”
段寒江脸上的严重瞬间消失,轻敲了一下聂毅的脑袋,“你傻呀你!好不容易能坑陆诀一回,你居然就点壶最便宜的茶!”
聂毅顿时明白过来,段寒江这是不想付账,准备悄悄溜了,不禁地目瞪口呆,心想段寒江会比他还穷吗?
段寒江感受到聂毅质疑的眼神,为自己解释,“小时候陆诀从我这里坑走了大半年的零花钱!我这是以牙还牙!”他指的是他用零花钱买游戏机的事。
“你跟陆队长从小就认识吗?”
“他爸是我妈亲弟。”
聂毅惊讶地瞪眼,突然想起来,“那我们不回去了?”
“回去干嘛?”
“可是我的空瓶。”
段寒江不想聂毅还惦记着这个,不禁地嘴角抽搐,“两个瓶子多少钱?我给你!”
“8分一个。”
“这么便宜?”段寒江不可置信。
“以前还贵一点,现在越来越便宜了。”
聂毅说得随意,段寒江却猛不迭地真心心疼了一下聂毅,突然想起一句话‘有的人光是活着就很不容易了’。
聂毅弯着眼角一笑,反倒安慰似的回,“我现在已经不是靠捡空瓶生活了,只不过习惯了。”
“意思是,以前是?”段寒江转眼瞪着聂毅那仿佛这不是什么大事的表情。
聂毅继续笑,“嗯,小时候跟奶奶一起捡,后来在我爸那儿,就只有我自己捡了。”
“聂毅!”段寒江突兀地停下来,转身正对着聂毅,他一瞬间心里涌了整整一本的台词,可是要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说了一句,“没事。”
聂毅没理解出段寒江突然怎么了,只是他们快走到茶楼的大门口,段寒江又突然地顿住脚。
“怎么了?”聂毅问。
“受害人!”段寒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只说了句不明所以的话,然后拔腿往回冲。
段寒江一路不停地冲回包房,陆诀正嗑瓜子,见段寒江回来连忙把瓜子一扔,装作他在品茶。
“出什么大事了?”陆诀难得气定神闲地问。
段寒江直接把手机拍在陆诀眼前,说道:“你不用查了。”
陆诀疑惑地低下视线,顿时双眼瞪得突出来,“这是——”
第39句 丫()
#039
溢满茶香的包厢里因为陆诀一句只说了一半的疑惑安静下来;段寒江双手撑住茶桌;树干一样地立在陆诀面前;眼睛盯着手机上的照片说:“唐伟明;‘朝阳’希望公益基金的秘书长;八年前替叶倩倩给疗养院打过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陆诀还是低着视线没动;他直接问:“这到底是不是案卷上被抹除了身份信息的受害人?”
案卷上受害人的身份都消档了;段寒江也没有张矩然对人脸那种仿佛玄学的敏感,他只是前几天在陆诀来平阳支队开会时留下的资料里,扫了几眼张林军和遗言一起留下的视频;所以他并不完全确定,因此才向陆诀求证。
陆诀的视线如同激光束般对着段寒江的手机,快把手机给穿出来两个洞了;依然不吭声。
“你是不是脸盲了?”段寒江不耐地提醒他。
“这人比视频里胖了一圈;我不仔细看怎么确定没认错!”
“那结果?”
“是同一个人,没错。”
陆诀笃定地结论;段寒江随即收回手机;对陆诀‘我就知道’地一笑;刑侦上这种无心插柳的线索不是随时都碰得上的。
八年前的受害人替叶倩倩给疗养院打钱;还是在案发;叶倩倩被抓之后;若说这钱是叶倩倩勒索所得显然说不过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叶倩倩与这个唐伟明有另外的交易。
那陆诀说的陷害张林军的人,是张林军14岁前发生的某个案子的相关人就能说得通了;并且这个相关人就是唐伟明;而唐伟明因为担心八年前的事暴露,或者受到叶倩倩要钱的威胁,杀了叶倩倩的可能也可以存在。
段寒江仿佛已经看到了破案的旗帜在远山飘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