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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毅没有回答,直接说:“我刚听到你说的了,我一起去。”
“你不去赚钱了?”段寒江笑着问道。
聂毅挺起胸膛立正,回道:“为正义服务。”
第51句 丫()
#051
聂毅坐在车上;对自己刚说的那句‘为正义服务’有点脸红;此时目光直视前方;不好意思看段寒江。
“说都说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段寒江没严肃起来;最后还是语气里带了笑意。
不过聂毅仍然不理他。
他又说;“这世道像你这么有使命感的人不多了;你要自信!”
聂毅继续不理他。
两人就这样段寒江非要跟人说话,聂毅完全无视地飙车到达了安阳支队。
这回在会议室里的人不只陆诀和容鑫浩,另外还有两人;不过段寒江和聂毅进去的时候陆诀没时间跟他们介绍,直接开始讲起了案件。
陆诀首先拿出了一张照片,投到投影上面说:“这是基金会活动现场的照片;当时时司骐骏和同学一起上台表演;这里坐的是基金会的领导,其中有唐伟明。”
他说着直接在照片上面把唐伟明圈出来;继续道;“后面还有一个流程是颁发资助金;流程上面的记录;给司骐骏颁发的人就是唐伟明;也就是说唐伟明有绝对的时间和机会跟司骐骏接触;让他决定对司骐骏下手。”
说完后陆诀把投影上的照片换下来,但是新的资料他在电脑里翻了半天没翻到,别人没烦他先烦起来。
容鑫浩说:“我来。”
“不看了!”陆诀不满的一声直接把电脑扣下去;然后凭嘴说;“根据当时报案的资料,司骐骏失踪的时间是头天晚上的10点左右,但是在第二早上7点才被发现,因为被当成了人口拐卖,所以侦查的方向都在各大车站交通网络上,最终什么线索也没有找到,司骐骏的家人现在还在全国各地的追查人口贩子,寻找司骐骏的下落。”
段寒江张了张口,只是声音还没出口,陆诀就一眼朝他瞪去,打断他。
“我说的这些不是废话,从20年前到现在,不只司骐骏一个,也许几十,也许上百,有的甚至都已经不在这世界上了,他们受到的伤害,我们不能替他们做到什么,任何安慰可怜愤怒都是放屁,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们将凶手伏法!
今天就算死也要给我找到唐伟明犯罪的证据。”
陆诀说完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只剩下他干咳了两声的回音。
隔了片刻陆诀继续,“把所有唐伟明相关的可能的能够藏人的地方,全都找出来。”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的人立即行动起来,聂毅看了眼段寒江,他被陆诀一番话说着热血沸腾,搓着手可是不知道他该上哪儿帮忙。
段寒江坐着没动,他蹙着眉考虑了半晌,抬头对上陆诀的视线,“我觉得在海哥那儿可能会有什么线索,聂毅带回来的那个小孩说过,海哥除了夜风,还管了另一项未成年的生意,而且提到这些未成年很可能是从唐伟明那儿来的。”
陆诀的感冒变严重了,这会儿有些气弱,特别刚吼过之后,这会儿连声音仿佛温柔下来,“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江河海也没审出来什么线索,我早上问过他了,说海哥把所有罪名都担了,夜风是他的,上面没有人,唐伟明也没关系,就去嫖过两次,两人只是见过,不熟。”
“要不海哥那边我去跟,你去找人?”段寒江建议。
陆诀思忖了一下,“行,就这样,有线索随时联系。”
段寒江觉得陆诀感冒了好沟通多了,连带说话也听着顺耳得多,于是他带着聂毅匆匆来了安阳支队一趟,又匆匆离开,往扫黄大队赶去。
不过路上他给江河海打了个电话,车头又调转了方向。
江河海正带人去搜海哥家,段寒江跟江河海说了声,就直接往海哥家赶去。
海哥姓海,名叫海胜,因为总是被人叫成海参,所以再也不许别人叫他的名字,只能叫海哥。
海胜住的地方在一个离市中心不远不近的别墅小区,算不上毫宅,但也绝对价值不菲。
段寒江到了地方,发现扫黄大队的阵仗比刑侦队大多了,昨天晚上大行动不算,这会儿只是一个搜查,居然来了五六辆车,他车开过去居然没有地方可以塞,最后硬是找了个位置强行挤进去,完全不管别人能不能出来,然后匆匆下车。
在门口他们被拦了一下,里面江河海喊话才放了他们进去。
段寒江进门房子里面已经到处都是人在侦查,他第一句就问江河海,“有线索吗?”
不过并没有得到让他高兴的答案。
江河海摇头,“这个海胜狡猾得很,房子里不是临时收拾的,看来是平时就随时准备着被查,这么大个房子都干干净净的,像他是个清白人一样。”
段寒江撇着头往屋里瞟,嘴上对江河海说:“我们进去看看?”
江河海完全没有意见,“还要多靠段队你啊,毕竟刑侦你们最专业。”
段寒江不接受江河海的马屁,领了手套和鞋套,递给聂毅一套,两人一起往里走去,边走边讨论,聂毅先开口。
“如果说海哥他平时都没把夜风相关的线索带回来,他肯定是个很小心的人,可是他那么小心的话,肯定也不会放心把那些孩子随便藏在哪里。如果是我,至少我会把人藏在我随时能掌握动静的地方,比如附近。”
段寒江余光朝聂毅瞥了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回道:“附近?有多近?”
“能够看到的地方。”聂毅回答完了,过了片刻还加了一句,“随时能看到的地方。”
段寒江赞同,“这个随时能看到的地方只能是卧室,就像有一箱子金子的财奴地主,最担心的就是睡上睡觉的时候金子被人偷了,所以一定会枕着金子睡觉。”
聂毅看向段寒江,动了动唇,他觉得段寒江这个比喻虽然挺合适,但是怎么听都显得‘儿童’了一点,不过他没说出来,只是点头表示认同。
别墅总共有三层,但是第三层是个阁楼,海胜一定不会住阁楼,二层有两个房间,两个房间格局一样,看起来都有人住过。
段寒江和聂毅停在两个房间的中间。
“哪边?”段寒江问。
聂毅去两个房间都看了一遍,然后回来对段寒江说,“这边。”
段寒江往聂毅指的房间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床头的磨损,和床头柜上发黄的烟缸,说明这人房间一定是长期都有人睡的,而且经常在床上抽烟,可能是半夜常起来。
但是聂毅确定是这个房间的理由却是,“因为这边的窗户看出去是小区的深处,而另一边的窗户看出去是远处是围墙,外面就是大路,财主一定会担心金子会被偷的。”
段寒江认真地审视着聂毅,叫了一声,“聂毅,过来。”
聂毅听话地走过去,段寒江倏地踩了聂毅一脚,聂毅不惊不诧,只是抬眼瞪他。
“你为什么踩我?我说错了。”
“我只是举例说明了一下心理安全范围,没把这比喻成财主和金子!”
房间里除了两人,还有另外三个搜查员,都莫名地朝他们看过来。
段寒江举着脑袋,若无其事地走到靠窗那边的床头,在枕头和床头柜里翻找。
“寒哥,你是不是在找望远镜?”聂毅问道。
段寒江点头,正好在枕头里摸到了望远镜,他小心地取出来,站在床头望出去,对焦的地方正好是窗户看出去看栋房子,也还是小区内的房子,但这边的是联排别墅,而那边的是独栋,与其它房子都隔得较远。
肉眼看不清楚,但是用望远镜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栋房子所有窗户都关着,而且所有窗户的外面都装了防盗窗,连三楼都装了。
这怕不是家里存什么奇珍异宝,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段寒江把望远镜交给旁边的搜查员,“提取上面的指纹。”
他说完就转身往楼下冲,聂毅往窗外瞥了一眼,已经明白段寒江的想法,立即也跟下去。
“江队。”段寒江在楼下看到江河海,大步冲过去。
江河海惊讶地看着他,“怎么?找到线索了?”
段寒江直说道:“旁边那栋房子我觉得有问题,叫两个人跟我们去看一下。”
江河海停顿了下,“我跟你们去。”他说着另外叫了两个人一起。
于是几人一起前往了不远处的那栋独栋别墅,他们到达别墅的门前,段寒江观察了一下这一栋和离其他的房子最近的也大约有300米,站在门前他就感觉到一股死寂,院子里只有草皮长得茂盛,相比其它院子的花草繁盛,形成鲜明的对比,尤其是无处不在的防盗窗,让人觉得这屋子里不是住人,而是一个监狱。
江河海让人去把物管和保安的人叫过来,段寒江对他们问:“住这栋人叫什么名字?”
物管答道,“这栋房子没有人住,主人是搞什么文物的,这房子就是用来做仓库存放文物的。”
“用上千万的别墅当仓库?是有多土豪?”段寒江反问。
保安信誓旦旦地说:“那是因为我们小区安全,绝对不会被偷。”
段寒江看了保安一眼,显然不承认他的说法,继续问:“那这房子的主人经常来吗?”
“来啊,文物经常要送去展出,所以经常送出去又送回来,今天早上还拖了一车出去,这回送的挺多的,是个大车。”物管继续说。
段寒江瞬间蹙眉,往房子看过去对物管说:“真要是值钱到需要用几百上千万的别墅来当仓库的文物,你舍得没事搬进搬出?你知道什么叫文物吗?”
物管被段寒江的语气震住,动着嘴唇就是半天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段寒江直接说,“这房子有问题,我们要进去检查!”
物管这下终于把话说出来,拦着段寒江反对,“不行,这要是出什么问题谁负责?”
“我负责!”段寒江肯定地答道,“但是,可能有几十个孩子被关在这里,现在又被人带走了,如果这些孩子出了什么问题,你负责?”
“什么孩子?”物管倏地愣住。
段寒江无视物管的意见,对江河海说:“江队,叫人来开门。”
江河海还不太适应段寒江的行事风格,迟疑着说,“要不先查一查这房子的主人,申请一下?”
“等你申请下来了,人早就不知道被带哪儿去了。”段寒江直接往别墅的大门进去,准备展示他的开锁特长,结果看了眼发现竟然是密码锁,他骂了一声,回头喊,“江队,人呢?”
江河海犹豫了片刻,还是叫人回隔壁去叫人了。
没过几分钟,专业人员过来。
段寒江把位置让出来,对江河海说:“江队,你这真是什么人员都带上了?”
“准备应付保险柜的。”江河海答道。
段寒江赞道:“有道理,我就完全没有想道这层。”
两人说话的时间,能开保险柜的技术员已经把门打开了,旁边的物管和保安显然不同意他们进去。不过江河海人带得多还是有好处的,两人都只敢用眼神不同意,没实质地表现出来。
当大门真正大开的瞬间,里面一股长年不能风的味道扑面而来。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