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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南溪路派出所转过来的,在南溪路辖区一个叫玉山秀水的小区发现了三具尸体,初步判断是凶杀,全是女性,我们现在正赶现场。”
“行,我也在路上了。”
段寒江说完挂了电话,然后收到周愚发来的定位,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去现场,而是先去步行街接聂毅。
聂毅看到段寒江的车时就猜可能哪里又有案子,不然段寒江这会儿肯定还在睡觉。他跑到车边没问怎么回事,直接说:“我先去请假,不然之前的工资都要给我扣了。”
段寒江点头同意,可是等了半天还没见聂毅回来,他正准备下车去找人时,就见聂毅和一个身材圆润,戴眼镜的女人走过来。
聂毅站到路边,指着车里的人说:“经理,真的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现在说有事,只是我哥他真的突然犯病,我必须送他去医院,不然这样到处乱跑多危险。”
女人扶着眼镜往车里看,段寒江斜着眼从车窗望去,拧着对这个社会都不满的眉头。
段寒江听到了刚刚聂毅的话,只是他没听懂他是犯了什么病,朝聂毅瞪过去。
聂毅默契地转头面向车窗,背对女人,他无声地用嘴形问:“什么病呀?”
“间歇性神经病。”聂毅同样不出声地回答。
段寒江立即手伸过去给了聂毅的脑袋一下,“你才有神经病!给我上车。”
聂毅又回头对女人说:“经理,你看!我之前的工资不会扣吧?”
女人扫了眼段寒江,觉得他是不是神经病不一定,但是肯定很暴躁,于是看着聂毅说:“我看你也不容易,之前的工资会打给你的,但今天的肯定没有了,我现在再找还不一定能找到,要是出了问题损失也没有赔。”
“是,谢谢经理。”聂毅微笑着向女人道谢,倒退着顺势坐进车里,车门还没关好,段寒江就已经把车开出去。
还站在路边的女人盯着远去的车尾,不禁想这人可能真有病。
路上段寒江问聂毅,“你刚找了什么借口请假?嗯?”
聂毅嘿嘿一笑,“经理不让我走,说我走就扣我工资。”他的回答完全没回答段寒江的问题。
段寒江懒得跟他计较,一路飙车到现场,把车停在了一排警车的前面。他跟聂毅下车,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的人,他们挤进去,从现场的警员那里领了工作证才上楼。
现场在12楼,楼上也拉了一圈的警戒线,此时第一发现人在警戒线外,周愚正问话。
段寒江领聂毅走过去,他没问发现人,直接问周愚,“怎么回事?”
“死者之一杜雨晴因为三天没有去上班,也没请假,公司联系不上她,就联系了她留的紧急联系人,结果都没有她的消息,所以派了人来她家里找她,结果到了门口敲门没有回应,但是打杜雨晴的手机却在屋里响。”
周愚说着瞟了眼发现人,继续说:“这是杜雨晴公司的行政,叫冯艾。她因为女人的第六感,觉得杜雨晴出事了,于是就报了警,最后警察找来房东打开门,就发现了尸体。”
段寒江听周愚说完,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冯艾接道:“不是直觉,是雨晴她是个手机依赖症,绝对不会把手机留在家里人出去的,况且三天都没有消息,所以我才感觉她出事了,没想到——没想到真的——“
冯艾说着转眼捂脸哭起来,段寒江瞥向周愚,意示他安慰一下死者亲属,然后和聂毅一起转向警戒线内的房门。
走到门口就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还有一股冷气,屋里的温度比外面还要低好几度。
聂毅接过段寒江递来的手套和鞋套,脑袋往门里伸,“寒哥,是不是开了空调?”
段寒江没有回话,手脚都套上之后,挺胸抬头地走进去,只不过才刚走了两步就败给了冷气,脖子不自觉地缩了下来。聂毅跟在他后面,冷不防地拍了他的后背一巴掌,他转过脑袋横眼看过去。
“寒哥,让你多穿件衣服的。”聂毅像家里小弟一样,语重心长地望着作死逞风度的大哥,百般无语的语气。
段寒江无视他,直接往里进去,技侦和法医比他们先到,已经在开始勘查。
房子是三室两厅,门口有个门廊,右手边是一排鞋柜,左手边是厨房,门廊的地面和鞋柜都比较干净,但是往前走,血腥味就浓重起来。
聂毅踩着段寒江的脚步跟进去,看到客厅情景他不禁地惊住了。
路上段寒江告诉他有三名死者,他的视线往里扫了一圈,只看到了两具尸体,其中一具上半身趴在沙发和茶几中间的缝隙里,下半身在沙发外面,身上穿着薄款的睡衣,双手用力地从头顶伸上前,在之上的地面有一路明显的血迹,显然是被人从沙发前拖出来的。
死者的背部被砍得血肉模糊,虽然还不知道法医检验的结果,但聂毅怀疑死者很可能是流血过多而死,因为死者身下的血漫延了大块地板。
另一具尸体趴在厨房前的空地上,手里拿了一把菜刀,只是刀上很干净,没有血迹之类的。而她的身上与上一位死者一样,浑身都被砍得血肉模糊,血流了一地。
“还有一句尸体呢?”段寒江对在餐桌收集指纹的技侦员问。
“房间里面。”
聂毅跟着段寒江往技侦员指的房间看过去,站在门外都能看到床上一片干涸的血红,接着两人一直走进去。
第三具尸体死在床上,与之前两具尸体不同的是她是仰躺着的,大冷的冬天她身上就有一件夏天的吊带睡裙。很明显能够看到胸口被插过一刀,相似的是身上同样有多处砍伤,血流得染红了整张床。
聂毅揉了揉被血腥味灌满的鼻子,视线盯着床上的死者,突然说:“我觉得这个凶手好像很狂躁,在杀人时的情绪更多的不是想杀人,而是发泄。就算是第一次杀人没有经验,可是杀到第三个也应该找到了一定的技巧,但这三具尸体全都被他像砍肉似的砍过,凶手肯定是故意的。”
砍肉?段寒江盯着聂毅不自觉地抽搐嘴角,他对聂毅的形容词越来越不愿接受了,不由说道:“你能不能换个说法。”
“杀人像切肉似的。”聂毅认真地满足了他的要求。
然而他更加无语,这还不如不纠正,切比砍想想更可怕。
“段队。”杨怡君从另外的房间走出来,看到段寒江就凑上去。
段寒江问道:“目前确定的结论?”
杨怡君回答,“屋里没有被翻乱的痕迹,贵重物品也都没有丢失,可以排除入室抢劫杀人的可能。”
“凶器呢?有没有找到?”段寒江移着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
“找到了存疑的。”杨怡君拎起一个物证袋,“刚刚宇文在厨房找到的,正想拿给你看,在刀架上发现,鲁米诺反应有血迹,但是没有留下指纹。”
段寒江把刀接过去,是一把尖头的菜刀,他在手里拈了一下,发现刀挺重的,“凶手能拿着有一定重量的刀,在三个人身上都砍上那么多刀。从死者身上的伤痕来看,他在行凶的时候应该用足了力气,一番下肯定会消耗一定的体力,而三位死者身上的伤痕并没有谁身上的比较浅,说明凶手并没有到最后就没力气,所以凶手很可能是个健壮的男人,或者经常锻炼的女人。”
第二声 在()
#057
卧室的房间并不算宽敞;床还特别大;占了房间三分之一的位置;血喷溅到了墙和旁边的衣柜上;死者躺在床中间;并不是平躺;而像是挣扎过后僵下来的姿势。
聂毅往里走到了床头;一动不动地盯着的床上的死者,在死者头边摆着一个写了数字‘3’的小立牌。他的视线从死者的面部缓缓往下,然后移到了死者的小腿上;小腿膝盖侧下一点的位置有一块淤青。
他转身走到死者的脚边,然后蹲下身,果然在床沿下方有一只拖鞋;而另一只拖鞋落在门口;位置相隔了一米多远。接着他抬起头,目光移到了门上;起身凑过去盯着门锁看;看着往上移;倏地对上了段寒江投来的视线。
“你看出了什么?”段寒江问。
聂毅认真地拧着眉头;视线又转向了门框;说道:“3号死者是第一个被杀的。”
段寒江盯着他若有所思地不说话;视线往旁边的门瞟了瞟。
“因为房门的锁是完好的,如果外面两名死者先被杀,3号死者发现一定会把门锁上;并且会求救;可是三天都没有被人发现,说明她并没有机会求救。”
聂毅说完,杨怡君不确信地说:“为什么?可能是她正在睡觉,并没有听到,又正好没有锁门。”
“她没有睡觉,她是站在门口的位置挨的第一刀。”聂毅说着看向门的方向,段寒江把位置给他让出来,他就把门拉出来,指着门侧面,锁上方一点的位置说,“这里有血迹,从尸体的位置血很难溅到这里,而且——”
他说着突然弯下腰,将门口的那只拖鞋提起来,地板上立即露出来两滴没有干透的血迹。
杨怡君觉得很有道理地点着头说:“有没有可能是死者听到声音,正打开门看,然后凶手就冲过来杀了她?”
聂毅继续解释,“按凶手的杀人方法,绝对不是是迅速解决的,杀死两个人的时间不会太短,而外面的两具尸体并没有太大的挪动痕迹,说明两人倒下后就基本没有移动过,倒下肯定就已经死了,或者快死了。
如果3号死者是在凶手杀人的途中听到听声,到门口查看,凶手冲过来杀她,外面的两位死者至少有一位会挣扎。
如果3号死者在房间里,在凶手杀完两人的最后才听到声音。这不可能,杀人的时候肯定最开始声音最大,3号死者的身边也没有耳机之类的物品,所以没可能一开始没听见,最后却听见了。”
“死者可能就是在睡觉,到最后才被吵醒,起床查看呢?”杨怡君继续存疑。
聂毅转头看了眼3号死者,他很确定死者并没有睡觉,因为死者很精神,不是刚睡觉被吵醒的样子。
“死者没有睡觉。”段寒江瞥过聂毅接道,“死者画着妆,床头柜上放的全是用过的护肤品,死者一定很注意皮肤保养,不可能带着妆睡觉。”
聂毅瞪眼朝床头柜上的一堆瓶瓶罐罐看去,再看了看死者的脸。
“哦,原来如此。”杨怡君恍然大悟地也朝死者的脸望去,她终于找不出存疑点了。
段寒江对她说道:“行了,现场不合适你,你去查一下三名死者的身份,还有最近的人际关系。”
杨怡君立即立定回答,“是。”
段寒江对杨怡君交待完就回头对聂毅说:“然后呢?凶手先杀死3号死者之后,又做了什么?”
聂毅直起身认真地审视了一番段寒江,认为段寒江是在考他,忍不住表现欲地走到了房门门口。刚才他拿起的拖鞋位置已经被技侦画过线,拖鞋放回了原位,他扶着门作势要关,但是拖鞋的位置把门挡住了。
他说道:“拖鞋底下的血并没有刮花,凶手也没有必要之后再把拖鞋移过来挡住地上的血迹,死者的小腿上有淤青,左脚的拖鞋在床沿正下方,床沿的高度与死者小腿上的淤青正好一致。当时的情况一定是死者想逃跑,凶手冲上来一刀砍在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