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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愚发言前先用力地咳了两声,“我和大佬,不是,和杨怡君同志清查了三名死者的人际关系。1号死者叫秋铃,年龄26岁,邻省人,并没有正式的工作,联系上她的家人,说她在家以写为生,在本市没有什么朋友,平时基本不出门,几乎没有人际关系可以排查。
2号死者叫杜雨晴,也就是第一发现人所在的公司的员工,28岁,本市区县人,是个会计,平时在公司为人很低调,基本不会参与同事间的聚会,总是显得她下班很忙,有个男朋友,名叫陈博,无业游民,进过戒毒所。”
听到戒毒所,段寒江和聂毅的眉头同时蹙起来,然后同时抬眼朝周愚的方向望过去。
周愚被两人盯得产生了压力,又刻意地咳了两声说:“3号死者叫苏蓝,是一个楼盘的销售顾问,27岁,本市区县人。被同事笑称楼花,长相漂亮,有众多追求者,据说与她所在楼盘开发商老板的儿子谈恋爱,但是同事称苏蓝本人前几天说他们已经分手,不过同事仍然看到苏蓝最后一天下班,这个富二代还去接苏蓝,两人发生了口角,这个富二代的名字叫季思楷。并且——”
说到这里周愚故意地停了一下,结果关子卖到一看,看到洪国光也盯着他,只好立即正回视线继续说:“并且苏蓝的主管说,苏蓝在被害当天晚上9点钟多的时候给他发过消息,说要请半个月假,至于原因苏蓝并没说,但是态度坚决。”
周愚说完了,其他人都没有反应,他愣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完毕。”
洪国光听到‘完毕’终于开口说话,“基本情况就是这些,大家都说说想法。”
一群不适应领导一起开会的人都没有谁要发言的意思,虽然他们的领导已经是全系统出了名的好说话。
段寒江作为队长,首先开口道:“还有一点,在1号死者被发现时的手边,地上有疑是字迹的血痕。”
他说着把血痕的特写照片找出来,投到幕布上,“大家认认,这是什么字?”
“这是字?”
“那个是鬼吧?”
“什么男?”
此起彼伏的声音探讨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人认出来。
洪国光发言道:“这个先跳过,继续说清楚的!现场的指纹,凶手为什么不清理指纹?是不清楚会留下指纹,还是肯定自己没有留下指纹?”
局长在会议上发言,一般来说都没有人会直接反驳,就算意思是反驳,至少也要说得委婉一点。
然后耿直的聂毅直接开口,“凶手在凶器上面都没有留下指纹,怎么可能不知道留下指纹会被发现!我觉得凶手是故意不清理的,因为不清理还显得正常一点。”
“你是觉得——”段寒江没顾忌聂毅是不是冲撞了洪国光,直接说道,“凶手会是其中一个死者的男友?”
聂毅轻轻地点头,但随即他又摇头,段寒江被他弄得分不清他到底要点头还是摇头。
聂毅开口,“我觉得凶手就是3号死者的男友。”他话刚说完会议室里的视线又集中到他身上。
“理由?”段寒江简短地两个字问。
“因为因为凶手对3号死者不一样。”聂毅回答。
“哪里不一样?”
“接受到的痛苦不一样!3号死者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杀的,很可能她并没有马上死,而是等到血流得差不多了,坚持不住才死亡的。”
聂毅回完,没注意到所有人对着他的视线背后都瞪了下眼,他旁若无人地继续说:“3号死者的死状与另外两个死者不一样,3号死者房间墙上的血迹溅的范围,相比另外两个死者附近的墙上,3号死者明显与另外两个死者死时的状态不一样,凶手可能是在故意折磨她。”
他说完顿了一下,最后肯定地结论道:“所以,凶手的主要目的是杀害3号死者,另外的两个死者多半原因是因为凶手在杀死3号死者后,觉得自己被看到了,所以连两人一起杀害。”
会议室里安静了片刻,段寒江先站起来,“我赞成聂毅的看法,先把这个季思楷和陈博一起给我带回来!要是有问题,不信审不出来!”
他一声令下准备喊散会,不过出口前看到了洪国光,硬生生地顿住,变成了问句,“洪局,您还有什么指示?”
洪国光没在意地瞟了段寒江一眼,“市局对这个案子十分重视,希望我们能够尽快破案。”
段寒江不屑,“他们动动嘴皮,有什么不重视的!”
“寒江!”洪国光提醒地叫了一声,段寒江眼中还是满不在乎。
“糟了!”张矩然突然说喊了一声,打断了段寒江和洪国光的较劲。
洪国光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张矩然连忙把手机拿对来对着洪国光说:“洪局,案子被人曝光出去了。”
“什么!”洪国光立即拍桌站起来,抢了张矩然的手机,也没骂她开会用手机上网,气呼呼地把网上的新闻看了一遍。
现在新闻从哪里传出来的已经不清楚,但是媒体已经报道得到处都是。并且还有许多自称是知情人士的,透露出了3号死者的身份,还和季思楷的名字放在一起,并且附加了季思楷过往的情史,将案子猜测成了一段起伏跌宕的爱恨情仇。
“给我看看。”段寒江说了一声,就把手机从洪国光手里抢回来。
洪国光|气得拍桌,转头对曾询说:“想办法把报道给我撤下来!今天现场所有人都给我写检讨!”
他骂完就车身往会议室入走,案子闹到网上,他们能看到,市局的人肯定也看到了,他已经预料到马上就会接到市局给他们施加的压力了,他头疼地摇着脑袋出了会议室的大门。
段寒江看完报道,洪国光不在会议室里,他把张矩然的手机往桌上一拍,抬眼瞪了还愣着的其他人一眼,吼道:“行动!坐着等人来采访吗?”
第四声 渊()
#059
虽然段寒江吼人的气势很足;但实际上现在并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逮捕嫌疑人;最多只是把人传唤来队里问话。所以最终行动去找人也也就外勤的几人;没有全队大张旗鼓地出动。
作为队长的段寒江这会儿也还留在队里;正在洪国光的办公室里聆听洪局传达市局领导的教诲。
段寒江没有出去;聂毅也就没跟着出外勤;他一个人安静地缩在段寒江的办公室里;上网刷新闻。
他以前本来就跟社会有一定的隔阂,在与世隔绝了八年之后,他不得不承认他与社会之间的隔阂变成了鸿沟。不过这一个多月经常出入平阳支队;在周愚不遗余力的带领下,他终于开始与这个社会接轨,把如今各大功能网站都彻底熟悉了一遍;然后慢了无数拍地发现现在没有什么是手机不能完成的。
聂毅像个网瘾少年全身只动手指地盯着手机看了半天;案子最开始从哪里曝出来的已经无从找起,不过幸好的是曝光的人应该只是在外面听说了什么;发到网上的只有几张现场围着警戒线的照片;更多的是‘富二代第n任女友暴尸家中’这一类的标题。舆论的中心也基本都是季思楷与美女女友的爱恨情仇;把季思楷的历任女友全都扒了出来;然后看起来有条有理地撰写了一部豪门狗血剧。
这些关系全凭想象的内容聂毅随便扫扫就跳过了;他刷了半天其实也没有找到真正有用的线索;倒是他的关注点全落在了季思楷的历任女朋友身上。
有人把季思楷的前女友们总结了一翻,从交往时间、身份、照片、个人信息全都罗列出来,他看过之后发现了一个规律。
季思楷的女朋友们;不管身份如何;在外形上都符合一个特征。
比如季思楷先交往一个长发的女朋友,下一个必定是短发,再下一个一定会回到长发。除了头发,身高也满足这个规律,必定一高一矮的分配,并且相互之间的差距几乎都一样。如果把这些做成数据折线,一定是一条非常整齐的锯齿线。
聂毅可以肯定,季思楷肯定有某方面特殊的强迫症。他蓦地把手机放下来,揉了下发干的双眼,然后跳下沙发,准备去找法医确认一下,不过他刚走出门口就听到季思楷被带回来的消息。
他走出去,段寒江正从洪局的办公室里出来,和他在过道里撞上。
“寒哥。”聂毅叫了段寒江一声表示询问,虽然他猜到段寒江可能刚被压了几百吨的压力。
段寒江朝聂毅瞥了一眼,满不在意瘪唇表示他无所畏惧,然后朝着问讯室走过去。
洪国光确实刚给段寒江灌了半天的汤,一半是加毒|药,一半加解药的,现在段寒江还觉得脑子嗡嗡响得他难受。
所以见到季思楷,他完全扔掉了民警的亲和力,坐下来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季思楷虽然并不是特别帅,但在众多的富二代中金玉其外还是算得上的,即使段寒江的脸色不好,他仍然表现得礼貌谦逊。
段寒江有些意外季思楷的态度会这么配合,视线轻瞥着季思楷,直接开始正题。
“姓名。”
“季思楷。”
段寒江顿了片刻继续,“三天前的晚上9点到11点,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三天前?”季思楷认真地数了数日子,“今天周五,三天前就是周二对吗?”
“周一,回答问题。”
“我应该是开车回家了,到家10点左右吧。”
段寒江不动声色地接着问:“你认识苏蓝吗?”
“认识。”季思楷刻意地打量起段寒江,反问道:“苏蓝怎么了?”
段寒江猛不迭地拍了一下桌子说:“现在是我问你问题,你只需要回答。”
季思楷怔了片刻,立即坐正,态度十分端正地回:“没问题,你继续问。”
“你和苏蓝什么关系?”段寒江自然要继续问。
季思楷回答得没有犹豫,“男女朋友。”
“三天前,也就是本周一,你和苏蓝见过面吗?”
“见过,我去接她下班了!”
“接她下班的时候发生了争吵,对吗?”
季思楷视线一僵,有些不情愿地回答,“是——你怎么知道?”
“不要回与问题无关的话,你只需要回答就行。”段寒江又提醒了季思楷一遍,然后继续。
“你们吵架之后,你去了什么地方?”
“送她回家,虽然吵架,但女朋友需要哄嘛,她无理取闹,我得理解她,不是?”
“你送苏蓝回家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
季思楷稍微地停顿地思考了一下,“我没去什么地方,就在楼下,没离开。”
“为什么没离开?你在等什么?”段寒江直盯着季思楷的表情,观察他的变化,季思楷却脸上突地满是不屑。
“警官先生,你这个问题就很奇怪了!女朋友跟我吵架,我在她楼下自然是等她不生气,跟我和好,不要因为你是没有谈过恋爱的处男刑警,就随便怀疑别人有什么目的!”
季思楷说得一本正经,正经得段寒江狠狠地瞪向他,“你有什么目的?”
“我就是等苏蓝跟我和好,能有什么目的?”季思楷滴水不漏地回答。
“那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可能九点钟,也可能九点过,我没有看时间。”季思楷回想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