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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可能九点钟,也可能九点过,我没有看时间。”季思楷回想着回答。
“你是直接从楼下离开的?”
“不是,中途我看到苏蓝的室友下楼,和一个男的在门口吵架。”季思楷比划了一下动作,“就是看起来很凶那种,我作为男人不能袖手旁观吧?所以就上去劝了劝,结果那个男的对我非常生气地走了。”
“然后,你就跟上楼了,对吗?”
季思楷对被段寒江猜中显得有一丝惊讶,“对,当然我承认我有私心,跟她上楼是为了见苏蓝,向苏蓝道歉。可惜的是苏蓝并没有见我,所以我就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段寒江敛着眉头继续问:“你走的时候是几点?”
“这我真不知道,没看时间,应该不到九点。”季思楷回得很不确定。
“你离开之后就直接回家了?”
“本来我是打算找朋友喝酒换换心情的,不过我正准备走的时候,之前和苏蓝室友吵架的男的又回来了,很明显他讨厌我,我们之间还发生了点不愉快,是苏蓝室友跟我道歉,说没有事,我才先走的。”
“之后就直接回家?没有再去过别的地方了?”
“没有。”
段寒江不动声色换了下坐姿,视线不转地盯着季思楷,特别强调地问:“季思楷,你确定你和苏蓝当晚没有发生过什么?”
“我——”季思楷犹豫地盯着段寒江,过了一会儿接道,“我,我们确实在回来的路上,在车里发生过关系。但是我们是恋人,她当时只是在生气,苏蓝是不是她告我?”
段寒江没有回答。
季思楷主动解释,“警官先生,我保证我绝对没有,虽然她在生气,可并没有真正地拒绝我,女朋友闹别扭这种事,你们这种警察是不会理解的,她们总口是心非,无理取闹起来什么都敢说,可回头一定会后悔的。”
“是吗?”段寒江冷冷地回了一句没有意义的话。
季思楷有点发怵地问:“苏蓝她现在在哪儿?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到她了。”
段寒江带着笑问道:“你联系不上她,没有去她住的地方找过?”
季思楷的表情明显怔了一下,然后摇头,“我怕她还在生气,故意不理我,这几天还请假没有上班。”
“好的,谢谢季先生的配合。”段寒江突然站起来,季思楷正准备起身,他蓦地伸手按住季思楷的肩膀,“不过,你刚刚主观臆断,侮辱人民警察,请你在这里多留两个小时。”
季思楷一脸震惊地瞪眼,段寒江已经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
“所以不要随便得罪人民警察,懂了吗?小聂同志,尤其是没谈过恋爱的老——”周愚在外听到段寒江最后的话,对聂毅提醒。不过他说到最后,眼里撞进了走出来的段寒江,不小心咬了舌头。
段寒江朝周愚似笑非笑地看过去,“周愚,你有没有听过不要随便得罪上司?”
“师父!”周愚的态度转变得和翻书一样迅速,“我已经跟玉山秀水小区核实过,季思楷的车是当天晚上7点过10分进的小区,但是车辆出口的监控当天8点到10点的数据因为修整出错了,看不到。
不过在小区外面的路上有一家便利店,我们在便利店的监控找到了季思楷的车,是9点过3分离开的,便利店的路程离小区不到一分钟,季思楷的车离开小区应差不多就是9点,可以算做不在场证明。”
“只有车?”段寒江疑问。
周愚听明白段寒江的意思,解释道:“季思楷的车是指纹启动的,除非他早有预谋杀人,不然其他人都开不了他的车。”
段寒江没置可否,继续问:“陈博呢?还没找到人?”
“大佬杨去跟的人,貌似陈博不在家——”周愚正回答,另一头跑来技侦的实习生。
“段队!”实习生停在段寒江面前说道,“宇文主任让我告诉你,戒毒刚发来了陈博的资料,确认杯子上发现的血指纹,就是陈博的。”
第五声 里()
#060
大白天段寒江的烟瘾没有那么大;本来手正伸进口袋里摸烟;听完实习生的话他把烟摁回去;手抽出来接过实习生递过来的鉴证结果。
实习生接着汇报;“杯上上血迹的dna检测结果也出来了;确定属于2号死者和3号死者。宇文主任说应该是凶手行凶之后;洗杯子沾上去的;凶手可能没有想到他清洗过后,还会留下指纹。”
段寒江盯着鉴证结果看了半晌,技术处理过的图片可以清楚地看出杯子上的指纹;他突然把实习生刚给他的鉴证结果塞回去,脱口说了一个字,“走!”
“去哪儿?”周愚连忙对转身往外冲的段寒江问;不过问出口后发觉问了句废话;很显然段寒江的意思是去逮陈博。
段寒江冲在前边没有回头,聂毅替他回答;“找陈博。”他说完迈开腿追上去。
三人出了大楼;一起坐进段寒江的车;匆忙地冲出了大院;车才刚开上道他们就发现后面跟了一辆车。
周愚坐在后座;视线从后窗转回来;凑到前排两个座位中间向段寒江确认,“段队,后面那车是在跟我们?”
实际上才几公里的路;后面有辆车走同一条道很正常;只是出于刑警的直觉,段寒江轻轻地往后视镜一瞟,冷哼着说:“本队长的车也敢跟,本事了!”
聂毅听段寒江这语气,以为他是要让后面的车见识一下他‘车神’的技术,结果段寒江突然把车横出去,一脚刹车往下踩,硬生生将后面的车逼停下来,然后大大方方地下车,往后面的车去‘找茬’了。
段寒江瞥着银色的小车,大步走到副驾的车门旁,敲了敲紧闭的车窗,“打开,信不信以非法跟踪拘留你们!”
车里的人僵持了片刻,聂毅和周愚都下车跟过来,副驾的车窗终于缓缓降下来,里面是个年轻的短发姑娘,一脸她要横刀向天笑地瞪着段寒江,“我们是都市时报的记者,有报导采访权,你没有权利拘留我们。”
“呵!意思就是你确实是在跟踪警察了?”段寒江扶着车门笑起来,只是笑得眼角飘出了一股寒气,“记者同志,警察也有拘捕嫌疑人的权利,至于你有没有嫌疑,我说了算,知道吗?”
里面的姑娘听到这么明显威胁的话,不受威胁地瞪大双眼,怒道:“你这样威胁记者,我可以曝光你!然后向你的领导举报!”
“你随意!只是如果因为你们胡乱报道导致了什么后果,到时轮到你负起责任的时候,也请你像现在这样无所畏惧!”段寒江说完直起身,满是挑衅地补充了一句,“至于你的报导权,有本事追上来再说。”
车里的记者记得捶窗,段寒江满不在意地转身对无语围观的聂毅和周愚撇了下头,“走了,发什么愣!”
回到车上,周愚来还想说‘段队你骂就骂了,何必还要挑衅人家,到时真举报你,检讨至少免不了的,我可不要再帮你写!’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段寒江已经迅速地打过方向盘,车倏地冲了出去,他从右边车门撞到了左边车门,抬头望聂毅望去,发现聂毅极具先见之明地把安全带系好了。
记者同志的小司机很显然车技赶刑侦界的老车神差了一截,没跟多远就被段车神甩得没影。
不过甩掉尾巴后段寒江并没有放慢速度,一路风驰电掣地到了陈博住的地方,三人下车后直接上楼。
按照杨怡君被段寒江潜移默化的作风,陈博家的门已经被开了,三人走到门口里面已经有他们队的队员在里面搜查。
对于陈博住的地方段寒江已经猜到环境不会太干净,不是一般那种乱得不整洁,而是真脏,他见过大多数吸毒者的住处都差不多是那个样,只是在毒品的滤镜下,那些人眼中可能觉得自己住的是七星级酒店。
“我去,这是人住的地方?”周愚像个弹簧在门口钉住脚晃了两下,不走进去。
段寒江早有预料没像周愚在门口‘晃’,直接地停住了,很显然里面比他想象的列糟。
房子其实还是挺正常的房子,那种旧楼改出来的出租房,虽然不大,但是厨卫客厅齐全。可映进眼帘的完全不是能住人的样子,仿佛是到了某个垃圾场,垃圾中间还踩出了一条通往里面的路,能懒到这个份上大概也能算一种成就。
段寒江觉得这大约是他见过最懒的人,重点是这种人还能找到女朋友?
段队长对此有点不能接受。
里面两名队友正捂着口鼻在乱七八糟的房间里搜查,见到段寒江他们像是看到了救星,抬头望来。
“段队,你来了!”这一声说得充满了热切的期盼,期盼段寒江能体会到他们的无畏奉献。
段寒江应了一声抬脚走进去,随脚踢开门口不知放了多久的泡面盒,一股说不清混了多少味的气味钻进他的鼻子,他抬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说:“发现了什么?陈博人呢?”
“这样能发现什么啊!没被熏死就好了!”
“刚才陈博回来,没到门口就调头跑了,大佬杨已经去追了。”
杨怡君的称呼被周愚把整队人都带歪了,两人一人一句的回话,段寒江早就听顺耳了,论战斗力队里确实没人能和真正上过战场的杨怡君比。
段寒江没有回话,视线从外到里地移过去,突然聂毅撞进了他眼中。
勤俭节约的小同志随手掏出一个重复使用的塑料袋,然后在垃圾中翻出一个空瓶,放进了袋里。他不禁抽着嘴角,又想笑又无语地忍不住开口。
“聂毅小同志,你给我严肃点!”
聂毅朝段寒江抬眼,没严肃起来,一脸不捡也是浪费的表情说:“清理了垃圾方便搜查。”
说得很有道理,段寒江无话反驳,但是清理垃圾不是只捡空瓶就行的。只是他低眼一看,看到了地上的空瓶不由自主地捡起来,往聂毅的口袋里塞进去,嫌弃地说:“你能不能有点追求?”
在嫌疑人家里来捡空瓶,简直空前绝后得可以载入史册了。
旁边几人见他们队长真开始清理,于是字面地解读了聂毅刚刚的话,开始了给陈博的住处大扫除,迅速地把房间里的垃圾收拾了一遍,空瓶一律捡来上交给聂毅。
最后总算把地面露出来,不用在踮着脚移动,但经这一动屋里的味道更重了,周愚和另外一名队员直接被呛到了外面。
聂毅没什么感觉地揉了揉鼻子,把捡的一大袋空瓶放到一边,仔细在屋里打量起来。
房间的结构十分简单,卧室和客厅是连通的,厕所和厨房连在一起占了一个角,和门的位置相对,除了一张床和几把椅子,另有一个旧衣柜外,再无其它。
最终聂毅的视线停在厕所的方向,刚才在整理地上垃圾的时候他就发现,垃圾中有不少注射用的针头。他的视线转看一圈,整个屋里最干净就是厕所。
于是,他径直过去。
段寒江沿着门口一路走到了房间最里面,正弯腰盯着床头。这床上并没比地上干净到哪儿去,枕头被子都油得发黑,他掀开枕头映进眼里的居然全是针头,看得他头皮发麻。
他夹了两个针头装进物证袋,视线瞟到了脏兮兮的枕套。他拎起来轻轻一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