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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鲜币)第182章 耶律灼要篡位?
‘洞仙歌’中,男人一袭红衣醉卧在美人榻上,红木发簪上的两条红白丝绦随风,肆意在脸边飘动,妖冶俊美的面容上平静无波。耳边人的不停吵闹似乎完全入不了他的耳中。
“洞箫子!!洞箫子!!!洞箫子!!!” 鸾萱站在他身边,叫的嗓子都快哑了,也得不到那人的一点回应,看著他始终刻意装醉不理会自己,她终於用尽了耐心,目光一闪,满是恼火的扑倒他身上,对著他的胳膊就是狠狠一咬。
洞箫子看著她歪著脑袋,气急败坏的咬著自己的手臂,薄唇不以为意的轻弯了一下,手腕优雅的一抬,便用灵活的手指紧紧捏住了她肉肉的脸蛋,向上不轻不重的一拉。
“哎呦!好痛!” 鸾萱立时痛叫起来,捂著脸颊从他的魔爪中挣脱出来,看著他眸中蓄起的捉弄笑意,瘪著嘴委屈的道,
“你耍赖!就会欺负我!!就会欺负我!!”
洞箫子弯了弯唇,不置可否,抱起酒坛又仰头朝著口中灌了进去,清澈的酒水如清泉一般从坛口倾泻而下,一丝不落的流入他优雅张启的红唇之中,美眸中闪动的妖冶波光,似比这千年的醉颜红还要醉人。
鸾萱看著他这张妖孽的不能再妖孽的表情和动作,傻呆呆的站在那,一时间竟看的怔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有些干渴般的舔了舔唇,又撒起娇来,讨好笑著蹭到他的身边,轻轻拉著他的袖子左右摇晃。
“洞箫子,泠春涧已经在大牢里关了很多天了,你去跟六皇兄说不再追究了,好不好?你让他放泠春涧出来好不好?”
洞箫子冷笑一声,妖冶森凉的眸子朝著她的胸口瞥了一眼,目光有些讥嘲,:“伤刚好,就忘了痛?你怎麽就是不肯长记性!你不听我的话,早晚会後悔!”
“我不会後悔,我不会後悔!!我只要你让六皇兄将泠春涧放出来!” 鸾萱拉著他的衣袖,摇晃的更加用力。
洞箫子懒得再理她一般,凉凉的闭起眸子,:“又不是我关著他,你要是想起何不自己去求你的六皇兄!”
“他若是肯听我的,我又怎麽会来求你!” 见自己从足足磨了他三日,他却软硬都不吃毫不松口放人。鸾萱又气又急,不由红了眼眶,眼中浮起了一片水汽。嘟著嘴囔囔著叫道。
洞箫子不理会她,依旧不紧不慢的喝著酒,妖冶如花的眸子时不时的朝著窗外那一株淡黄色的黄梅望去。迷离的醉眼中含著几分霜冷如雪的清醒。
“嘤……呜……” 鸾萱咬了咬唇,忽儿红著眼睛蹲下身,轻轻啜泣起来,一声一声的,像是断了弦的琴,令人难以忽视,又让人听的人心头不由发颤。
洞箫子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余光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渐渐地,那哭声越来越大,到最後,鸾萱索性又放开嗓门,耍赖般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嘤嘤……呜呜呜呜……”
“你……你这是做什麽……又不是三岁小孩??” 洞箫子也被她吵得受不了,又是头痛又是好笑的看著她道。
鸾萱抽噎著抬起头来,湿漉漉的水红眸子执拗而任性,两腮边的晶莹泪水滚滚而下。
:“呜呜……我不管……我就是要你放过泠春涧……大皇兄已经死了……我好怕……好怕……春涧哥哥也会死……我……我不要……泠春涧死……我不要……洞箫子!!我求求你!!你放过他吧!!不要再让六皇兄查了!!我不想再也见不到泠春涧……我好怕……真的好怕……再也见不到他……”
洞箫子看著眼前哭的泪水斑斑,惶恐难安的小脸,眉头送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後只能是低叹了一声,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拉著她就往外走。
“你……你要带我去哪?” 她抹著眼泪跟在他身後问。
“让耶律弓麟放掉你的心上人,不然他没死,我就已经先被你吵死了!”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鸾萱立时破涕为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洞箫子点了点她的额头,步伐没停,脸上的笑容却是深幽莫测,:“我还是那句话,有朝一日,你一定会後悔你做的所有决定……”
黄昏,浮云淡白, 霞光满天。那团团白云便以诡异之势态幻化起来,白云变成金色,浓云散成薄雾,挥洒天边,
寒风吹卷起地上落叶;沙沙之声仿若怨妇的泣诉;凄婉哀怨。深冬的料峭寒意令本就萧瑟的‘栖云殿’更而显孤寂萧索。
昏黄的霞光越过窗棂,落在倚窗而坐的耶律渲云身上,也落在他手上的那一把做工精致的鹰首金弓上。
耶律渲云素白的手指流连忘返的抚摸著那沈重而古老的金弓,水光潋滟的眸子幽幽的倒映著沈重而哀伤的缅怀和思念。
“渲云,待你双腿痊愈,大皇兄带你去草原上射大雕!就用这把弓,你一定会是咱们辽国最出色的弓箭手!”
“渲云,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中原和西夏各地找寻奇药,有大皇兄在,你的腿一定会好起来!!你万不可自暴自弃啊!!”
“大皇兄……” 耶律渲云握著手中那把古老金弓的手指渐渐收紧,面上满是无能为力的痛楚和愧疚,如水的眸中亦是深深的自责与悔恨,
“渲云……别再自责了,你已经尽力了……我想大皇子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为他日日沈浸在悲伤内疚之中……“ 奴桑儿体贴的坐在他身边,一双盈盈的眸子流露著似水柔情。
“嗯,我知道……你放心,我没事……只是一时间突然伤怀而已……”耶律渲云清然一笑,反手握住她有些冰凉的小手,在手心里握了握,目光重又燃起点点星光,
“对了,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麽好消息?”奴桑儿疑惑的问道。
“五皇叔派人送了书信来,说征战顺利,过几日便会启程回辽国”
“真的??!”奴桑儿目光一颤,仿佛又一道流星划过天际,在她眸中投映出分外璀璨亮丽的光芒,她喜不自禁的用手掩著口,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叫道。
“自然是真的,我几时骗过你”
“他要回来了……他真的要回来了……太好了……谢天谢地,他没事!1”奴桑儿连日来紧紧揪在心口的那一块大石总算是快要落了地,脸颊泛红的不停轻喃著,忽而,她有抬起眸子,有些渴望的看著耶律渲云,
“那封书信在哪里?我可不可以看看?”
这些日子来,她已经跟耶律渲云学了很多字,不但是中原的,就是契丹文字也认识了不少,
看著她心急渴望的眸子,还有那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脸蛋,耶律渲云目光微微一动,唇边的笑容如同初见时那般的,带著一丝逗弄,一丝试探的笑意
“那……不如你先亲我一口,我再把信给你”
“亲……你……?” 奴桑儿怔了一下,看著他脸上的笑容和那眸中若有若无的一簇篝火,她的脸颊像是被什麽烧著了,越发红扑扑的,让她局促不安的揪著衣袖,没有说话。
耶律渲云见她这般神情,暗想她定是不愿,心口不由一滞。眸中那明亮的篝火被什麽一吹,暗暗熄灭下来,他轻咳了一声,勉强笑道,
“我逗你的玩的,来,我拿给你……”
说著,便垂下羽睫掩住其中暗涌的情绪,伸手去拿那信,不想脸上却忽而被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蓦然覆盖住了。
他一惊,随即脸上缓缓露出一抹沁人心脾,无暇无尘笑容,一双眸子里的光彩明豔的晃人心神、
他情不自禁的拉著她的小手,声音充满柔情的轻唤,:“桑儿……”
奴桑儿红了红脸颊,神情有些羞涩,她也有些惊愕自己会真的主动吻了上去,她只是下意识的不想看到他他先前那失望隐忍的神情,她喜欢看他像现在这样笑,笑的温暖仿佛充满著幸福,她喜欢看著他,因为自己而幸福起来……
“我们一起看这封信,好不好?”奴桑儿咬了咬唇,脸颊红霞满天,一双眸子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瑰丽动人。
“好……” 耶律渲云脸上的笑容更将璀璨绚烂,手臂一伸,将她轻轻揽在怀里,两人一起展开信笺,在金红色的霞光中,一点点的慢慢读了起来。
金红色的阳光落在粗犷有力的字体上,是他的味道,亦是对的思念……
灼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与此同时,辽国大殿上,
身材魁梧的辽王端坐在金色宝座上,看著手中的奏折,对著大殿中站立的男子颇为愉快的大笑道。
“哈哈,又胜了!!耶律灼果然是辽国的战神啊!只要有他出马,那些中原人西夏人算的了什麽!!相信假以时日,这天下总归都要属於本王一个人!!哈哈哈哈哈哈!!麟儿啊,你要多跟你五皇叔学学啊!!”
耶律弓麟温雅的笑了笑,附和的点头笑道,:“五皇叔又打了胜仗,真是大快人心,可喜可贺,
只不过……”
“不过什麽?” 辽王微微收敛了笑容,抬眉问道。
耶律弓麟低下头,猛然间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扬声道,:“只不过儿臣有一件儿臣断不敢学他”
“何事?”
“与父王争功” 耶律弓麟抬起眸子,眯著棕褐色的深邃眸子,扬声道,:“父王可知道,民间私下流传著一件事,而且最近传的人越来越多,儿臣恐怕再这麽下去,有损父王声誉”
“流传甚麽??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些?争什麽功??!” 端坐在龙椅上的男人脸色明显的沈暗下来,半天笑意也无。
耶律弓麟不疾不徐,一字一顿的扬声道,:“民间的百姓都说,五皇叔才是保佑辽国百年不衰的真龙天子!!才是一统江山的真正王者,还说其实父王的龙椅早就该五皇叔来坐,还有甚至,甚至希望父王您早日退位,将王位让给五皇叔”
“放肆!!放肆!!!!”身材魁梧的男人再也听不下去,怒不可遏的拍打著龙椅扶手,额头上青筋暴跳,脸颊的肉气的一股股的直颤。
“本王的龙椅是先王所传,坐的天经地义!!岂有让给别人的道理!!简直是一帮混账!!把他们都给本王砍了!!”
“父王息怒……”耶律弓麟看著宝座上暴跳如雷的男人,唇角掠起一抹阴险的笑容,但是面上却仍是一副谦卑无奈的神情,
“儿臣明白,但是天下人不能明白,五皇叔他性格桀骜不驯,狂放不羁,又一向心高气傲。自恃功高盖主,常常不把父王放在眼里,如今五皇叔凯旋归来,又手握兵权,再加上京都又流传出这样的流言,儿臣只怕五皇叔已然蠢蠢欲动意图篡位,父王不可不防!”
闻言,辽王眉头深深锁了起来,脸上再无一点喜气,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怒气,他瞥了一眼耶律弓麟,粗声粗气的道,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作家的话:瞄……瞄一下嘛……嘻嘻
(11鲜币)第183章 深宫泣血
辽宫夜晚的雾气厚重薄而缠绵,北海寒冰般森冷的北风夹著皑皑白雪漫天飞舞。火光冲天的宫阙之中,一队浩浩荡荡的兵马伫立在火光之中。冰冷的漫漫飞雪与刺目的火把在夜空中交相呼应著,暗暗的透出丝诡异的杀气。黑暗之中,搭箭上弦,密密麻麻的弓箭,对紧火光之中的兵马。这不是几十几百的人,而是上万名箭手,是重型的箭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