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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春涧怔了怔,看著她目光中那小女儿的娇羞与深深的迷恋爱慕之色,轻咳了一声,偏头避开了那道炙热的目光,转开了话题,
“我刚才见浮歌朝著巷子急匆匆的跑了去,像是在追什麽人,这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啊”鸾萱也是困惑的摇了摇头,指著茶摊嘟著嘴道,:“刚才还好好的坐在那喝茶,不知道为何就突然疯了一般的往这边跑,我拉都拉不住!”
“是麽……” 泠春涧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茶摊,清滟绝尘的眸子望向那巷子深处掠过丝丝暗影。
鸾萱又挠了挠头,想了想,看著泠春涧,目光带著几分天真的认真:“我问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叶浮歌他是不是有什麽怪病?”
“怪病?”泠春涧呆了下,疑惑的重复道。
“嗯,比如说……” 鸾萱指了指自己的小脑袋,自作聪明的眨著眼睛道,“他这里是不是有问题呢?是不是小时候从悬崖上,或者是楼阁上摔下来摔坏了脑子,又或者是溺水之後,留下的一些病根,还是……”
“……” 泠春涧忍俊不禁的听著她像模像样的想著一番假设,又看著渐渐从她身後走来,那个脸色有些发青的俊颜,清了清嗓子,勉强的忍住笑意,故作正色道,
“依夫人看,他更像是哪一种呢?”
鸾萱还真是认真的想了一下,弯起月牙眸子,笑道,:“我看啊……他幼时一定十分顽皮好动,估计是先从楼阁上摔下来,没有摔死,又从悬崖上不慎跌落了下来,还是大难不死,最後又在湖中嬉戏时,差点溺水身亡,经历了种种惊吓後,落下来病根,脑子也变得越来越有问题了……”
鸾萱越说越起劲,到最後彷如真如所见一般,说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起来,到最後还不忘一边玩弄著脸颊边的发丝,一边明媚笑道,
“哎呀,他的经历听著似乎还挺精彩的,咱们不如给他印个书册,我连书名都想好了,就叫‘大宋小侯爷遇难记’,我想这书要是写了一定会在辽国和大宋热卖的!说不定我们赚上一大笔钱,那个叶浮歌也一定会因此流芳百世,名流千古,永垂不朽!你说好不好啊!”
她笑眯眯的仰著头,本欲等待泠春涧的回答,却不想听见身後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道,:“敢问夫人,这书打算何时印制成册,又在哪里贩卖?为夫也想买来好好阅览一番,你看如何?我真知道你是是打算如何的让我名垂千古,永垂不朽?”
闻声,鸾萱浑身一激灵,她回过身看著叶浮歌那看似极为温柔,温柔到甚至开始有些骇人的笑容,心中一惊,急忙尴尬笑著掩饰道,
“啊……呵呵误会……误会啊……我只是随口说说……做不得真……呵呵呵呵……做不得真……呵呵……”
“做不得真?我看你说的好像很认真呢……完全没有一丝作假的样子” 叶浮歌面色森寒的冷笑著,信手抄起地上的一个木杆,一边在掌心里轻轻敲打著,一边朝著她走过去
“没有的事儿……呵呵呵……没有的事儿……你一定是听错了……呵呵呵……”
她一边陪笑著,一边退到泠春涧身後,求救的拉著他雪白的衣袖,小声道,:“你说是不是啊?春涧哥哥?”
泠春涧看著二人,无奈的摇头笑笑,朝著叶浮歌扬了扬唇,温和著笑道,:“古语有云。好男不跟女斗。她只是随口说著玩的,你这次便饶了她吧,”
叶浮歌嘴角抽了一抽,黑著脸哼了一声,将木杆随手扔到地上,眯著狡黠的眸子笑道,:“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饶她这一回,不过你这个程咬金,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不是回临安城了麽?”
泠春涧微微一笑,道,:“本来是要回去的,但是我就要启程时,却听说你们被困在辽宫失去了自由,我有些担心你们的安危,所以……”
“所以便孤身犯险,远道而来?春涧啊……“叶浮歌挑了挑眉头,故作感慨万分的一拍他的肩膀,潇洒不羁的扬声道,“好兄弟!有你这个两肋插刀的知己好友,真乃我叶浮歌人生一大幸事啊!哈哈哈!”
“你我相交多年,这本就是我该做之事,见你平安,我也放下心了” 泠春涧淡淡拍了拍他的手,柔和一笑,目光落在那巷子深处,含笑问道,
“对了,你刚才要抓的那人究竟是何人?与你有何恩怨?”
作家的话:大家喜欢的话,就多多留言给小浅浅吧,看到大家说喜欢郡主,真滴很开森哇哢哢……下周就是中秋节了哎,
正在,谋划番外,写个郡主出书记,如何,哦呵呵
鸾萱(双手双脚举起):我赞同,强烈要去小侯爷遇难记,出版出版!
叶浮歌 (一脸杀气瞪小浅):你敢写个试试看,试试看啊!!
小浅(学可怜状拽泠春涧衣袖,嗲声叫,:“春涧,他好凶哦……)
泠春涧 (一脸嫌弃的掰开衣服上的手指,面瘫著飘走)
(10鲜币)第143章 真相
“一个证人,不过还是被他跑了,只捡到了这个” 叶浮歌目光划过一丝懊丧,将手中的东西在掌心里抛了两抛,
“这个……不是小太监们专用的宫牌麽?!”鸾萱目光一亮,急忙抓住他的手腕,定定看著那木牌子,恍然大悟的道,
“……难道刚才那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小太监?你早就发现他了?”
“哼~” 叶浮歌冷哼了一声,神情不屑的抽回手腕,瞪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斜挑著眼角笑道,:“若不是你刚才阻拦我, 我现在已经抓住他了,真不知我是该说你太蠢呢太太蠢呢?还是太太太太太蠢呢??”
“神气什麽啊!”鸾萱回瞪了他一眼,叉著腰不服气的叫道,:“谁让你故弄玄虚,不早点告诉我,你突然一跑,鬼才知道你要去做什麽!”
“如此说来却还是我的不是了?” 叶浮歌气极反笑。
“你承认就好!” 鸾萱嘟著嘴,将头扭到一边,神色也是气鼓鼓的。
泠春涧轻咳了一声,神情温淡著劝解二人,:“好了好了,事已至此,不要再吵了,我想那个小太监应该还会再出现的”
“随便吧,反正我也不著急,也许这一切就是天意喽” 叶浮歌哼笑一声,神情颇为无所谓的伸了个懒腰,信手揽住泠春涧的肩膀,二话不说的朝前大步走去,
“春涧啊,我肚子里的酒虫又闹腾起来了,走走走,咱们去前面的酒肆里痛饮几杯去!”
“等一下,还差一个人!” 泠春涧微微一笑,停住了步子,
“哦?你说的不会是她吧?” 叶浮歌回过头,一脸嫌弃的看著死皮赖脸蹭在他们身後的鸾萱,拧了拧好看的眉头,
“是我又如何?!这里的酒又不是你的,我想喝就喝,干你何事?” 鸾萱嘟著嘴,心情烦闷的凶巴巴道。
泠唇涧有些头疼的看著再度争执起来的二人,清凉如泉水的目光朝著左前方的屋檐上望了望,冲著那黄叶间的一个身影招了招手,无奈的笑道,
“姒兄,你打算在那里看热闹到什麽时候?”
闻言,那本坐在房檐上清冷著神色看著他们的男人这才慢吞吞的站起身来,施展轻功,从房檐上跃了下来,神色高傲而冰冷的的走到他们面前。
“哈,没想到你也来了,今天还真是热闹啊!” 叶浮歌看著面前冷若冰霜的俊容, 脸上却是漾起开怀笑意,他点著头,用扇子敲著手掌哈哈笑道,:“好,好!我们三兄弟好久没有聚在一起喝酒了!今天咱们就一起喝个痛快!不醉不归!我跟你们说,这里的‘暮云深’真是千载难逢的佳酿啊!!咱们大宋可鲜少有这麽好的酒!”
姒乌袂面无表情的抬了抬下巴,冷冷道,:“既然如此,还在这里废话什麽,带路吧”
“好,你们随我来” 叶浮歌早习惯了他这毫不留情面的怪性子,嘻嘻哈哈的一笑,率先朝前走著带起路来。
鸾萱看著他们三人就这样轻飘飘的远去,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她存在一般,不由气急败坏的跺著脚朝著他们的背影叫道,
“哎??你们都去喝酒啊??哎哎……你们都走了,谁来帮我找那个小太监啊!”
那三人的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越走越快,眼看就要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她目光一慌,急忙一边叫嚷著,一边步伐匆匆的朝著他们追了过去。
“喂!!喂!!你们站住!你们给我站住!!等等我嘛……等等我啊……春……春涧哥哥……等我啊……”
辽国,深宫,
玉砖满地的大殿上,四周一片寂静。唯有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戴著枷锁跪在地上,乌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後,额前的几缕发丝垂在他消瘦的脸颊边,滴落下一滴水珠。
“你在大牢里吵著要见我,所为何事?” 耶律弓麟懒散的翘著二郎腿,斜坐在虎皮大椅上,撩拨著肩上的发丝,漫不经心的冷声问道。
迟暮抬起明亮的刺目眸子,恶狠狠地瞪著他道,:““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谁是我妹妹!”
“哦。是麽?我没有说过麽?可是我怎麽觉得我似乎已经告诉你了呢?“ 耶律弓麟故作沈思的样子想了想,弯唇不慌不忙的笑道。
迟暮目光一寒,脸色铁青的冲著他叫道,:“耶律弓麟,我没心情跟你玩这些无聊的游戏!你最好快点告诉我!”
“啧,真是没用耐心” 耶律弓麟神态优雅的摇了摇头,看著他那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的目光,脸上的笑容更加拉大,他走到迟暮身前,帮他整了整衣襟,目光深邃的轻笑一声,有些可惜的幽幽道,
“迟暮,其实我一直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只不过是跟错了主子”
“废话少说,我只想知道到底谁是我妹妹!” 迟暮紧紧的盯著他,一字一顿的咬牙道,
耶律弓麟又慢条斯理的拨了拨自己额前的头发,笑的有些深不可测,:“其实你的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了不是麽?你只是不敢承认,我说的对不对?”
见迟暮脸色一僵,目光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耶律弓麟又拍了拍他的脸,‘善意’的提醒道,:“你想想看,如今身处辽宫,又是汉族女子的能有谁呢?我再告诉你一个件事,那个人不但你认识她,我那病入膏肓的七皇弟也认识她,而且他们之间还关系匪浅呢……你自己说说看,你这个妹妹还能是谁呢?”
”
“……”迟暮身子一僵。目光凝滞的直直看著耶律弓麟,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 :“这……不可能……不可能……”
耶律弓麟微微一笑,目光冷酷而又狠毒,:“不管你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现在你妹妹的命运就掌握在我的手里,是忠於自己的主子,还是牺牲自己的妹妹,你最好好好的想个清楚”
(6鲜币)第144章 叫我渲云
辽国深宫,一个简陋残破的废弃木屋内,低低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从屋内传了出来。
屋内,残灯如豆,光线昏暗,呼啸的寒风从破败的木窗内不停的吹进来,将那昏暗的火光吹得时明时灭。
“咳……咳……”
冷硬的木床上,一个消瘦的身影盖著一个薄被虚弱的卧在上面,清雅精致的面容上脸色苍白如纸,他像是冷的厉害,单薄的身子在被子下微微发著抖。
“七皇子……吃药了……”奴桑儿扶著他坐了起来,又端起刚熬好的药温柔喂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