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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男子竟不害羞,浅笑着答:“嗯,还能更快。”说着再度吻上了笑得一脸灿烂的小丫头。
本想饶过她,还有心思笑自己,看来是不能轻纵。
不再满足于最初的浅尝辄止,男子发起了猛烈的攻势。灵巧的舌头横冲直撞入对方的口腔,不断地引诱,夺取所有的氧气,最终交缠在一起。
“陌陌……”男子闷哼一声,止住了接下来的行为,不敢再去看那略显红肿而越发诱人的唇瓣,将女子的头扣在怀中,调整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
“那个,之前接的十万两银子可以还你了。”安陌大概也明白被楚淮及时止住、扼杀在萌芽中的原本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是什么,匆忙转移注意力,提出要还钱。“第二天就可以给你的,我总是忘记。”
二人渐渐平静了下来,安陌转身欲要拿银票,却被楚淮一把抓住白皙的皓腕,道:“留着自己买喜欢的东西。”
“说好你借给我的,再说我用不到那么多银子。”安陌拒绝道,二人关系虽然亲密,但也不代表她可以平白无故就收下这么多银两,即便拿去打点下人也能帮到楚淮不少。
“银子是我的,我是你的,还有问题么?”楚淮只觉得一脸认真的小丫头可爱极了,将来定是个持家的好夫人。
安陌被这句突如其来的宣示主权再度羞红了脸,故作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楚淮神色一黯,单手蒙住那双勾人的氤氲着水汽的明眸,哑声道:“别这样看着我。”
安陌觉得简直不能和这个人好好的呆一会,就瞪一眼怎么又惹火了,于是在转移话题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技能运用的越发熟练:“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楚淮想起了自己今日的来意,刚一开口,不想两人异口同声起来。
“你先说。”
“你先说。”
“我要回大将军府了。”
“我要走了。”
房间内一片寂静,仅留的呼吸声也微不可闻,半晌后,安陌讷讷的开口:“要走了是什么意思?”
楚淮叹了口气,摸着女子柔顺的头发默不作声。
“你要去哪里?”安陌再度问道。
“大将军府很好,你愿意回去我也能安心一些,他们会对你很好……”男子避而不答,浅笑着细数这些琐碎日常。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安陌完全不理会男子在说什么,挣开他温暖的怀抱,倔强的仰着头不肯低下,紧咬着红唇不让泪水流出眼眶,轻声质问着,却字字重如千斤。
“傻丫头,我怎么会不要你,只是不知如何开口罢了,你要等我回来。”楚淮丝毫见不得这可怜巴巴的委屈样,心脏骤然紧缩,连忙安抚这胡思乱想的小丫头,揉开那皱巴巴的小脸解释道:“你听说过怪医么?”
那个传闻中可使死人复生的神医谁不知晓,暂时平复下来的安陌配合的点点头。
“他是我师傅,如今我已学有所成,准备易容之后去战场。”楚淮淡淡的道,随即把前几日王府发生的事情通通告诉了安陌,他不愿对小丫头有所隐瞒。
这几日他思索了许久,皇帝与父亲之间究竟孰对孰错已然分不清,但自己是不能永远这样浑浑噩噩下去的,单是为了陌陌也要争出个地位,才能护她一生无忧,征战沙场便是最快捷的路径,否则半年后父亲逝世,这偌大的锦王府还能否存在都要另当别论了。
知晓前因后果的安陌脑袋一片混沌,原本的楚淮是不知晓这些,只是最终查出皇帝下毒继而杀了他报仇而已,难道自己的到来连主线都要更改了么?不愿再思索这些没有意义的疑问,转而将重点放在了楚淮要上战场。
担心么?非常担心。
可是她想不出任何反对的理由。
这个表面纨绔的人其实也有着相当骄傲的内心啊,自己应该尊重并支持这个人的选择,就像他曾经对自己那样。不敢去想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只在心里一遍遍的祈祷着这个人平平安安,口中道:“我不拦你,我会等你。”
“陌陌,别哭……”楚淮笨拙的为女子擦拭着眼泪,心疼不已,即便再懊恼这个决定,可是,他别无选择。
“我会等你,倘若你……”死字她说不出口,顿了顿继续道:“倘若你不回来,我便去找你。”安陌哽咽着,语气却异常坚定,容不得别人更改。
楚淮闻言心尖一颤,他何德何能,令眼前这个俏生生的单纯丫头如此倾心相待,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不会让你去找我的,等我回来。”话落,轻柔的吻去女子脸上的泪珠,犹如宣告着某种誓言。
安陌抽抽搭搭了许久,才缓下气息,又问道:“什么时候离开?”
“师傅说父亲最多不过半年时间,之后我便离开。只是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安顿好,恐怕之后便再难来见你,所以今日就当告别了。你自己在这里我不放心,明日一早你就回府,京城,要变天了。”楚淮一口气交代了好多,末了还不放心的道:“一定要尽早回去。”
安陌明白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也并不出言挽留。虽不知日后何时才能再见心上人,更不知能否再见,千万般不舍都在此刻化作二字:“保重。”
第21章 纨绔世子(二十)()
第二十一章兰汀院
次日一早,醒来的安陌眼睛还是红肿的,她是哭累了不知不觉睡着的,楚淮在床头守了她一晚,大约是天擦亮才离开的。经此一别,山高水远路漫漫,君未归期未有期。
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明明人还未走,就已担心的不得了,她决定回府后就要日日诵读佛经,惟愿君平安归来。
洗漱时也是魂不守舍的,齐氏一早过来就见女儿眼底一片青黑,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往日水灵的大眼睛也是红肿的,心疼的询问缘由,而后当机立断要女儿立刻跟随自己回府。至于那个锦王世子,走了也好,免得担心女儿被伤害,若真是赫赫军功的回来,或许还能考虑考虑他与女儿的事。
心上人离开了,一切的事情也都处理妥帖,这个地方便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同婉娘道别后,乖顺的随母亲坐上了轿撵,一干人等向大将军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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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轿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别致清雅的院落,这便是安陌的住处:兰汀院。
齐氏布置的精巧,角落的细节都不放过,一见便知是花了不少心思的:院墙饰以青绿,墙角种有枫藤,二者搭配起来甚是养眼;从边上的抄手游廊进入,穿过宽敞明亮的花厅,便是正院与厢房,门楼皆覆以丹碧琉璃瓦;打开门,玉器花瓶等小摆件暂且不提,正中间摆放着两个束腰冰纹形三弯腿月牙桌,周身布满西番莲折枝雕饰,上面奉着茶点瓜果;左手边的偏室置有雕花西木贵妃榻,榻边是铁梨象纹翘头案,一缕幽香自其上的香炉中缓缓飘出,味道渐渐散远弥漫整个房间;右手边偏室陈设着五扇云母花鸟屏风,其后便是榉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周围缀着月影纱,透着朦胧而神秘的美。
齐氏自进门起便兴致勃勃的,把早就等候的夫君与儿子晾在一旁,拉着安陌介绍起来,这个朱漆的檀木柜,那个做工优良的镜台,随后又转了书房,花房,甚至厨房都去看了看,每日的吃食竟都拟好了单子,这样一心一意被呵护起来的感觉,冲散了些许楚淮的离别带来的感伤,安陌嘴角渐渐扬起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
“好了,母亲,舟车劳顿,也该让妹妹先歇一歇。院子就在这,什么时候看都可以,再说过会就要传午膳了,下午还要挑选丫鬟。”蒋忆适时的出声打断,阻止了母亲正欲带安陌去看库房的行为。
齐氏偏头考虑了片刻,许是觉得儿子说的有几分道理,便拍拍女儿的手嘱咐道:“念念啊,那些摆件有不喜欢的便着人撤了去,到库房挑喜欢的放。”
安陌不知是不是自己太孤陋寡闻见识少,只觉这院落够大够华丽,那些物件家具她虽叫不出名字,却也看得出名贵,如此还被娘说的没有布置得太好,很平常的样子,连连摆手道:“娘,已经很好了,我很喜欢,谢谢娘。”
齐氏闻言很是欣喜,眼角眉梢都弯弯的带着喜意:“你先去休息,娘去厨房看看午膳。”
齐氏走后,蒋大将军慈爱的摸摸女儿的头,感叹道:“你母亲已经许久未曾如此开心了,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安陌眨了眨眼甜甜地笑着,她感受得到娘很疼自己,这个家很暖,很暖。
第22章 纨绔世子(二十一)()
第二十二章家人
转眼已过了两日,安陌对自己的身份家世逐渐清晰:蒋家祖辈是和皇帝一起上战场的好兄弟,很受器重,作为开国元老之一,权势地位皆是不俗,然自古帝王多疑心,蒋家考虑到这一点立下祖训,世代效忠皇帝,否则诛九族之罪,正因此举,蒋家虽世代晓勇手握兵权,却依旧很受器重,稳坐高位。
到了这一辈,安陌的祖父战死沙场,祖母也忧思过度随后逝世,蒋父那年刚满十六,独自一人撑起了偌大的将军府;蒋母齐氏乃是当今太傅的幼女,与蒋父青梅竹马,在蒋家独留幼子、岌岌可危之时,依然不离不弃,当即提出要嫁给他,直到现在夫妻伉俪、恩爱有加,传为世间一段佳话。
太傅听说了安陌回来的消息,一早就说要接过去住几日,最后蒋父母商定立夏节这天,也就是明日带着安陌去外祖家,本欲在家设宴,宣布女儿被寻回的事情,也在太傅的强烈要求下,改在了太傅府。
今日蒋母说要带安陌四处逛逛,一般来说日常所需及衣物首饰的采买均有管家负责或是店铺送来挑选,但齐氏想要弥补安陌失去的童年,用过早膳便兴冲冲的拉着女儿出了门。
随行的丫鬟小厮八名,并一位管事,一行人等浩浩荡荡的从小坊市的摊位逛到了名贵店铺,安陌也从糖葫芦、红豆酥吃到了糖蒸酥酪、桂花糖蒸栗粉糕,齐氏并不刻意的要求安陌保持大家闺秀的姿态,女儿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值得一提的是,安陌选丫鬟时想起了青蝉,相处多日她对这个伶俐的丫头有了感情,也心疼她的身世,于是央求齐氏将青蝉赎了来,只等加以训练,便抬为一等的大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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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蒋忆来到后院,告诉母亲与妹妹到出发的时辰了,却与正往外走的人撞个正着,少女银铃般的笑声渲染了周身的环境,浓浓的暖意散开,令明媚的阳光都黯淡了几分,一抹惊艳充斥眼底,随即升起由衷的骄傲和满足。
一袭青缎绣蝶洋绉裙外搭鹅黄薄纱束腰褂,及肩的短发不再被帽子遮挡,而是编着精致的辫子,点缀了银饰与流苏;阳光如水般倾泻到未施粉黛的素净小脸上,使得平日里总是雾蒙蒙的大眼微眯却又格外明亮,脸颊上淡淡的绯红衬得樱唇愈加粉嫩,见到蒋忆,俏生生的立在原地,眉眼弯弯的打招呼:“哥。”瞬间一旁的花朵都失了颜色。
这是我的妹妹!
蒋忆被那声似加了蜜的甜甜的“哥”叫的心都要融化了,加快脚步走上前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