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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凡见到左权也追来了,不禁觉得有些棘手,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多了一个人过来,他也不打算改变计划了,于是计算好南宫星月的步子,在她靠近自己的时候回过头,脸上挂着一个惊喜的表情,然而脚下的步法确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一滑,身子往一旁摔了过去。
南宫星月眼看着伤者就要在自己面前摔倒了,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一把。手才刚刚碰到廖凡的衣袖,廖凡的手就飞快地伸了出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朝着身后扑下来的银环兽甩了过去。
南宫星月一时不察,加上廖凡的修为本来也就比她高,下盘一个不稳就被廖凡一只手整个掀了出去。
左权神色一变,用尽全力扑了上去。还好他一直追得紧,又对廖凡心有警惕,所以居然还够到了一点南宫星月的衣袂,接着使出全身力气扭转身体,将南宫星月护在了怀中,紧紧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银环兽的利爪。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
那尖锐的爪子才刚刚刺入他的背脊,就立刻抽了出去。左权随着惯性的力量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还震了一下,可见摔得有多重。
南宫星月被摔懵了,愣了几息才如梦初醒地挣开了左权的手臂:“左权!你怎么样了!”
左权嘶了一声,背上虽没有事情,但是他一动身体就知道肩膀被摔脱臼了,肋骨也断了好几根,好在没有受内伤。他朝南宫星月笑了笑:“我没事。”
南宫星月被他强装无恙的脸给吓哭了,抽抽搭搭地站起身要拖他起来:“我们去找戚师姐,她肯定能治好你的伤。”
左权想再解释自己真的只受了些外伤,但感受到南宫星月拉扯自己的力量,还是顺从地站了起来,内心有些疑惑银环兽怎么没有刺穿他的后心时,一抬眼正好看见了纪白羽似笑非笑地站在不远处,一脚踩着廖凡受伤的肩膀。
“戚师姐!”南宫星月也立刻发现了纪白羽,拉着左权跑了过去,“左权他为了救我受伤了!”
“嗯。”纪白羽不置可否地检查了一遍南宫星月确认毫发无伤,才扫了一眼左权,“谢谢你。”
左权苦笑着扯了扯嘴角: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
好在他很快接到了纪白羽扔过来的几个药瓶,打开闻了几个就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洋洋的力道透体而入,温养着他看起来十分狰狞的外伤。
“他是男人,这点痛算不了什么。”纪白羽安慰了一句南宫星月后,才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廖凡身上,“谢少谷主,我若是在这里将此人废了,穿云宗是不是要追杀我?”
廖凡瞪大了眼睛,不顾疼痛拼命挣扎身体,但是纪白羽踩在他伤口上的那只脚仿佛有千斤重,他根本动弹不得。
第一百一十一章天道有恒()
谢经南笑吟吟地站在纪白羽身旁,闻言回了一句:“你若是不想被穿云宗追杀,不要废他便是。”
左权在一旁琢磨了一会儿,心道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劝阻啊?不禁在心中为地上的廖凡默哀了一会儿。
纪白羽又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垂眼盯着廖凡看了一会儿,道:“算了吧,他这般阴毒心性,日后修为也高不到哪里去,给他留个教训便是了。”
廖凡心中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见纪白羽抬手轻轻地虚点了他一下。
这一点之下,廖凡几乎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僵住了,连眨眼睛都费力。他不禁惊慌失措起来:这女人对他做了什么?他虽然仍旧能感觉到丹田的存在,但是却无法调动哪怕一丝真元!
谢经南也忍不住轻轻地挑了挑眉:“我倒没想过也能这样封住一个人的真元。”
纪白羽一提裙摆收回了脚,睨了一眼谢经南:“日后尽管拿去玩。”
这话说得像是赏赐似的。谢经南不禁笑了:“那么多谢戚姑娘。”
“我们该走了,景初快要脱困了。”纪白羽回头看了看奋战的景初,很显然景初也并没有把可怜的穿云宗少主放在心上,无论是纪白羽还是银环花,在景初心中都比廖凡的分量要重。
南宫星月还驾着有些踉跄的左权,跟着前面两人的脚步一路直直地往洞穴之中走去,心中突然涌出一股自豪感——身旁那些以前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弟子还在拼死拼活地战斗,而她就像是一个看戏的观众似的,漠不关己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哪怕他们的目光是恼怒也好,嫉恨也好,打在她身上都不痛也不痒。
南宫星月想着,脚步越发轻快起来,脸上也隐隐浮现出一个笑容,让一直偷偷观察她的左权不禁松了口气。
纪白羽路过那王师妹身边时,发现她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了一些,不禁有些好奇,于是正眼打量了她一会儿。
王师妹在战斗中好容易得了空隙,立刻抓住时机转脸对纪白羽怒骂道:“戚羽,看见同门危在旦夕你居然不出手相救!不伸出援手也就罢了,居然还落井下石!”
纪白羽不恼也不怒,而是笑盈盈地对着她竖起手指嘘了一声:“不要乱说话,要是我突然想把你灭口了怎么办?”
王师妹顿时觉得脸上一疼,回想起这几天用尽办法也无法摆脱的疼痛感,心里立刻就生出了忌惮之心,虽然仍旧不输气势地狠狠瞪着纪白羽,却已经想不出什么词儿,也不敢说出口了。
纪白羽满意地笑了笑,继续举步朝洞穴走去。在半张脸已经湮没进黑暗中时,纪白羽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景初一眼。
景初正好盯着她的方向。
一点都不觉得惊讶的纪白羽朝对方淡淡地一点头,就头也不回地入了银环兽的洞穴。
景初虽然恨得牙痒痒,但要摆脱身边越来越多的银环兽们还真不是件容易事。他不愿意掀出底牌让在场其他人看见,自然就只能规规矩矩地战斗,而无力再去阻拦纪白羽等人。
更何况,那一行人里面除了纪白羽,还有一个修为高深莫测的人在,他更加不能因为小小的银环花就暴露了自己。
见纪白羽慢了一步进来,谢经南道:“你是故意挑衅他的。”
“我喜欢聪明人,可不喜欢他那样的聪明人。”纪白羽目不斜视地道,“你是聪明人,不代表其他人就蠢。他以为自己做得很好,但其实也没有那么好。”
谢经南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深深地看了纪白羽一眼,没有再接话。
两人的交谈声压得很低,前面的左权和南宫星月都没有听到。
洞穴并不是很深,四人很快就走到了底,也看到了巨大洞穴中的银环兽幼崽和一些垂垂老矣行将就木的老银环兽。
这些银环兽和外面的那些不一样,并没有要主动攻击的意思。当然了,他们也没有这个技巧和体力来发动攻击了。其中有一只毛发都快要脱落完了的老银环兽在看到四人之后,突然慢慢地往旁边退了一步。
随着他的动作,他身后的银环兽们也都跟着挪了一步。
两步,三步,四步纪白羽很快地看到了原本被他们护在身后的是什么——那是一大片盛开着的银环花。
纪白羽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将幼崽们牢牢护住的老银环兽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拍了拍南宫星月的肩膀:“去摘吧,这玩意儿不需要什么技巧,齐根掐断就好,不要去动其他的部分。”
上天尚有好生之德,做人不能赶尽杀绝,药师也有一条需要遵守的准则——哪怕碰见再稀世的珍贵药草,也不能损其根基,或者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将其挖走。要知道,被移动过的药草,可能再也无法活下去了。长此以往,药草只会越来越少。
越是高明的药师越是明白这个道理,他们越是会小心翼翼地对待在野外发现的药草。
南宫星月敬畏地看了一会儿老银环兽们,轻手轻脚地去了,照着纪白羽的话,一朵一朵地摘下银环花收在特制的盒子里面,尽可能地不伤害到银环花的植株本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一边的银环兽眼里似乎有着感激的意思?
“外面那些人若是冲了进来怎么办?”谢经南看了一眼南宫星月的背影,道,“他们恐怕不会管这些银环花和银环兽的死活,全都连根拔走再说。”
“这些银环花被摘了花朵,三个月之后就能再开花,到时候这个族群也可以再生存下去。银环花本身并不珍贵,这么一大片才珍贵。银环兽通常很少定居,因为它们的一生都奔波在寻找银环花的路上这是它们所找到的宝藏,我有什么资格去夺走它?”纪白羽慢慢地说着,扭头看向谢经南的眼睛,“我没有,外面那些人也没有,如果他们非要动手,那就试试看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魔修追杀()
纪白羽的眼睛雪亮,谢经南不禁看得入神了一瞬间才恍然,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如果不懂得尊重其他生灵,终有一日将会被这种想法本身所害。”
“戚师姐,我摘完了!”南宫星月过了好一会儿才蹦蹦跳跳地跑回来,献宝似的把手中的盒子捧给纪白羽看,“银环花好漂亮!”
纪白羽的目光微微错过南宫星月的耳侧,看见她背后那一大片银环花并没有收受到损伤,其中甚至像是无意似的遗漏了好几朵即将开放的花苞,不禁笑了起来,奖励地拍拍南宫星月的小脑瓜:“做得很好,我们走吧。”
等到他们出去的时候,外面所有人都会以为洞穴中的银环花被他们一采而空,应该没有人会进来再复查一遍。
事实上,等到四人不紧不慢地步出洞穴时,外面的战斗甚至还没有完全结束。银环兽已经在这些弟子们的群攻之下死了好几只,但是修真者们也有不少的伤亡,没有受伤的也只有景初等修为较高的人了。
“戚师妹,南宫师妹,快来帮忙!”柳如雪瞥见四人出来,立刻扬声呼道,“这些银环兽实在太难缠了!”
左权讥讽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这女人的脸皮倒真是够厚,明明看见他们在面前晃过一回还见死不救了,第二次再见到他们居然还有勇气大声呼救,像是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做人能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很厉害了。
纪白羽也跟着看了过去,轻轻一笑,就端的是媚意横生:“柳师姐,我看你应付得很轻松,并不需要我来帮忙啊?”
柳如雪的余光瞥到自己一身干干净净的阴阳派制服,不禁咬了咬牙,正要再说话时,突然俏脸一寒,看向身后:“谁?!”
谢经南和纪白羽更是在这之前就察觉到又人在靠近,这时听柳如雪喊出声来,也就都大大方方地抬眼看了过去。
众弟子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那人身上裹着的黑袍十分眼熟,纪白羽第一眼就想起了之前见过的魔修,不禁皱了皱眉,摆手让南宫星月和左权稍微向后退了一些。
黑袍人的面孔都隐藏在帽檐里,连这人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直到他突然张嘴怪笑起来,纪白羽才确定这是个男人。
黑袍人短促地怪笑了两声,然后倏地举起了双臂指向天空,然后猛地划下。
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瞬间,纪白羽就立刻动了,她的身形只是一闪就到了南宫星月的身边,指间飞快地捏出一个法诀,形成一个十分不引人注目的法阵将三人护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