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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让他心慌,仿佛看到后宫那些争宠夺势的妃嫔。
“阿三,你好久没来了,我送你个礼物吧。”
沈鹤白被她的声音拉回思绪,看着她笑眯眯的眼睛,他下意识地就摸了摸她的头发,像是宠爱自己家最小妹妹的大哥哥——如果他有妹妹的话。
☆、二十章 你这也忒厚脸皮了吧?
“喂,我送你礼物你还弄乱我头发啊。”绛桃不乐意地瘪了瘪嘴,取出随身带的香囊,从里面倒出几点香给他,“喏,这是我最喜欢的香,从来没给过别人,连胭水阁都不知道这配方,送你啦。”
沈鹤白无奈,你这算是公为私用吧,这顺手拿宫里的东西送人家的习惯还是没改。
“肯定是不好,胭水阁看不上才不用的吧。”
绛桃瞪眼,“开什么玩笑,我配的香哪有不好的,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她伸手就要夺,沈鹤白忙躲了开,将香收好了,心想要真是被你又夺走了,弗云兄肯定又要不给我好果子吃了。
“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啦,下回好歹弄点上得了台面的,也让我回去跟人家炫耀一下嘛。”
绛桃气急,“你这个不识货的瘸眼啊!赶紧把我的香还给我,免得糟蹋了!我就不该手贱送你,真是浪费我的香啊。”
沈鹤白看到她又成了小时候炸毛的小怪物的样子,心情大好,“你呀,赶紧去御医那儿治一下吧,需要什么就跟御医说,要银子的话就先赊着,说沈家少爷会去还的。”
绛桃赌气不理他,扭过脸去。
“行啦,别生气了,我得走了。”
绛桃一回头,看到他已经跑了开,忙喊:“喂,下回有空再来找我玩啊!”
沈鹤白朝她挥了挥手,但笑不语。
看到他走远,绛桃心里忽然一阵难受,就像是一个被扔了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亲人,没说几句话,亲人就走了,她只能看着,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沈鹤白出了院子左拐右拐地进了一片小树林,站住脚步道:“还不出来啊弗云兄?”
他身后,弗云从大树后面转了出来,走到他跟前儿,很自然地从他手里抢走了绛桃送的那点香。
“我说,这可是人家送我的啊,你这也忒厚脸皮了吧?”
弗云笑了笑,眉眼间仍旧是曾经最为温柔的样子,“你喜欢香啊?回头我遣人给你送三车去。”
沈鹤白忙摆手,“三车!你是要熏死我们一家啊!算了,这香你好生收着吧,小怪物要是知道你也在,肯定会先送你的。”
弗云看着他,这话怎么说的好像他已经不在了似的,哟沈大公子,你诅咒皇太子啊。
兴许是觉得自己的语病,沈鹤白轻拍了下嘴,道:“我让那丫头给带傻了……不是你别瞪我,哎,我怎么一碰见你俩的事儿就总说错话啊!下回甭让我去胭水阁了,都被人碰见好几次了,万一真被人当贼子给抓起来,我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弗云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看来你这皇太子近侍的武艺还是不精湛啊,居然能让小小宫婢发现。”
沈鹤白瞪眼,“你一天让我往那儿跑十几趟我能不被人发现么!”
想起她的脸,弗云皱眉道:“那丫头总是毛毛躁躁的,说不定会忘记去看御医,你明儿个去找御医说一下情况,让他们开点药,给她送去吧。”
沈鹤白的眼睛这会儿已经快瞪成青蛙了,“又是我?喂,我是你的近侍不是宫人啊!还有我这身儿衣服你赶紧赔一套来啊……”
二人信步回太子殿,沈鹤白忽然想起,“弗云兄,到你大典之时,小怪物肯定会送香去,到时候要遇到了,你说她会不会吓死啊?”
弗云想了想,那时候人多口杂,况典礼隆重,难保她不会见到,吓到还是其次,若是她觉得自己有心欺瞒……可就糟糕了。
“要不你还是先去跟小怪物坦白吧,免得她觉得你骗人,就她那脾气,别说你是太子,你就是天王老子,她都肯定不搭理你了。”
这话有理,绛桃本就不是趋炎附势的人,被欺骗这种事情她最为痛恨,可是冒冒失失地跑到她跟前儿去说明情况,也未必合适。
“你还犹豫什么啊?”
“我跑她跟前儿,几年没见第一句话就是‘其实我是太子’,你觉得合适?”
沈鹤白哑口,是奇怪了点儿,他继续想还有什么法子能减轻点儿对她的冲击,两个人都苦恼起来,一拐弯儿,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白芷,吃惊地站在月洞门下,看着他们两个。
她如今一身上等女官的宫服,腰间白缎如流波,耳上明月珠宝珰,有如富贵人家的小姐。
“阿福?”
沈鹤白表情一黯,扭头要走,弗云却不着痕迹地拽住他的袖子,让他站在自己身后。
“恩,好久不见。”
白芷伺候在公主殿里,但弗云每次去都必然先让人去打点,想办法支走白芷,所以至今她仍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比以前更加英俊了,那对眸子也越让人无法直视了呢。
白芷略一脸红,轻声问道:“你们,进宫啊?”
他恭敬地站到沈鹤白身侧,道:“是啊,今儿少爷受召进宫。”
“少爷?”白芷疑惑地看了看沈鹤白,还是紧盯着弗云问了话。
“之前少爷同你们玩笑,其实他是沈家的少爷,当今皇太子身边的近侍。”弗云看了沈鹤白一眼,示意他继续演下去。
可沈鹤白并不想这样做,他知道弗云是什么意思,所以他更加不想演。
“弗……”
“少爷就别再戏弄他们了,总是同少爷站一起也让小的十分惶恐啊。”
不出所料,白芷是眼里是十分的惊慌,紧接着又故作沉静,对沈鹤白笑道:“原来是这样,之前多有失礼,还望沈少爷赎罪。”
像是一桶冰水兜头浇下来,沈鹤白的脸色冷得不能再冷,白芷,这是你第一次正眼看着我,为何要这样做,我宁愿你还是同曾经一样不搭理我,宁愿你是真心喜欢弗云兄,为何,要表现得这般明显。
白芷还以为她掩饰得很好,可是她如何能同这些生长在尔虞我诈环境中的太子和少爷相比,只一个流转的眼波,他二人就猜得出对方是敌是友,是巴结还是清高。
沈鹤白扭过脸去,不想再看她一眼。
白芷也暗暗恨自己以前看走了眼,居然把阿福当成是主子,原来这个看起来不正经的人,才是少爷。
她有些尴尬地说道:“那……那我就先回去了,公主还等着用香。”
沈鹤白这次没有同她道别,也再不死皮赖脸地挽留,他看着她走,步调缓慢,显然是想有人能叫住她的样子。
☆、二十一章 干脆你净了身到我身边当差算了
待她走远,沈鹤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道:“弗云兄,你也忒狠了,何必要戳穿这事儿。”
弗云淡淡一笑,像这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的样子。
“有件事你要是知道,就不会说我狠了。”
沈鹤白疑惑地看着他,难道还有人能比他更腹黑么。
弗云看他一眼,笑道:“是云霓那个鬼丫头。”说起心计,云霓从小就让人咗舌,连他都没办法在她跟前儿掩饰什么。
“你不是说绛桃帮她的事情,公主不知道的么?”
“你当真以为阿杳会瞒着她?就她那个脾气要知道阿杳瞒她,别说楠毓殿,整座皇宫她都能给拆了,再说阿杳是她从奴隶营的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就是背叛全世界,阿杳都不会瞒她半分。”
“那公主为何还留着她?”
沈鹤白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心里一冷,倒吸一口气,难不成云霓公主拿她当个小丑一般,留在身边看她表演看她笑话?
弗云只看他表情便知他猜了什么,但他没有否认,继续说道:“还有一个原因。”
听云霓说,当年亶木国王子曾经找到她,同她打了个赌,说胭水阁有一叫白芷之人将来必不简单,那时候云霓甚至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花弈说,若是他赢了,云霓便想办法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不让她回胭水阁,若输了,他遣人送十箱珍贵珠宝来。
云霓也觉得这事情有意思的很,便答应了。
果然,她见到白芷时,见她看似波澜不惊的面容下,藏着一份不安分的心思。
起先她不明白花弈为何要这样做,后来同阿杳说过此事,她们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花弈一开始就见过白芷并且知道她对绛桃的态度,这样做,无非是保护绛桃不受白芷的伤害。
他离得十万八千里,却为她做了这样多的事情。
这曾经让弗云很是不安,但想他如今的状况是那副痴傻的样子,也很是让人唏嘘。
如今两国之间再无曾经的平和,属国之争也已经历过几次,本来两国实力相当谈不上谁强谁弱,可花弈的事情让许多人觉得漆鹿国无容人之量,连人家一个王子都照顾不好,言语间多有倾倒之意,很是让王上无奈和着急。
弗云同父皇说过多次,这事情说不定另有蹊跷,即使没有,也要想办法让他变成有,不然何以从舆论上夺回上风。
偏偏王上是心软之人,即位至今推行和贵之策,不肯用阴谋论来与人争锋。
他学习之余,听太傅及其他老师多有谈论此事,亶木国,不能轻视啊。
沈鹤白走在前面,忽然回头问弗云:“你说白芷会不会其实是喜欢我的,只是以前不表现出来,害羞啊。”
孺子不可教也。
弗云叹了口气,用“你没救了死定了”的眼神看看他,摇了摇头走了开。
皇太子的成年大典是举国庆祝的大事,日子一天天临近,宫里这几日到处都明显忙碌了许多,走哪儿都看到匆匆而过的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也都犹为紧张,似乎有忙不完的事情等着去做。
后林的某棵大树下是一圈的果子皮,若有人此刻来这里肯定要大为吃惊:怎的没人来打扫!
但若那人抬头看看树上,大概会活活吓得死过去吧。
绛桃跟若菲二人正坐在树枝上晃着腿吃着甜甜的小颗果子,表情很是满足。
“桃姐姐,我偷懒就罢了,你偷懒也没关系么?”
绛桃自己的果子吃完了,便去抢她的,边吃边纠正她:“首先,你这不是偷懒,你不跟着添乱就算是帮忙了。其次,我也不是偷懒,我……”
“不是添乱也是帮忙了?”
绛桃扭头瞪她一眼:“瞎讲,我可重要着呢,现在这是休息,为了更好地工作而短暂地休息,跟你是不一样哒。”她斜着眼坏坏地捂嘴笑了笑,“不过你这个没忙过的人肯定不能理解的啦。”
好贱的表情……若菲真心想掐她一把。
“桃姐姐,你见过皇太子么?”若菲进宫不过几个月,成日除了犯错就是挨罚,公主之外的皇族更是不曾见到。
绛桃道:“不曾,只听闻他为人和气,再善良不过。”
若菲显然是失望了,“听闻他勤苦好学不怎么游乐,宫里好些人都没见过他一面,我还以为桃姐姐这样厉害肯定见过的。”
绛桃被她激起了好胜感,“过几日去送香,我总能想办法见到的嘛。”
话虽这样说,可绛桃自个儿也没把握,送香过去必然会有点香的女官来接,她哪儿机会去见到皇太子本人呢。
新调配的香已经准备好了,她提前配了两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