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踝渝粲惺戮」芊愿浪恰!
他话音落,车里跪坐着的喜娘随即报上姓名,
“奴婢名唤纳锦。”
“奴婢是容绣。”
绛桃点点头,听到外面的人又问:“请问太子妃,现在可以启程了么?”
“啊,行啊,走吧。”
“启程!”
此番亶木国决定,等绛桃到了都城再行大礼,并且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路尽量不暴露身份。
亶木国边陲小城多山石,路不好走,余秋胧挑了好走的路,要绕的远一些,所以去都城的时间才要长一点。
到了能歇脚的第一个驿站,两个侍女就伺候她把衣服换了,褪去漆鹿国的盛装,换成了亶木国的衣服,一路也好方便些。
叫容绣的侍女稍显稳重,纳锦要活泼些,一路偶尔说说笑笑,让绛桃心情好了许多。
容绣虽不多话,但也不阻拦,看来这亶木国的皇宫倒是很亲切,不怎么拿架子。
余秋胧就拘谨得多,一路上恭敬得很,绛桃暗暗觉得好笑,自己原本也就只是个宫婢,却让人家一个大将军卑躬行礼,心里多少过意不去。
“将军不必多我多礼,现在还没行礼,我还不算是王子妃,将军就随意些说话好了。”
余秋胧坐在马上,回头,但不看她,眼睛微微向下看,道:“殿下交代过,从进入亶木国那一刻起,您就是我们的王子妃,不可逾矩。”
绛桃翻了个白眼,探出去的身子回到车子里。
“你们……你们王子他,他怎样了?”
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低下了头,一句话都不说。
绛桃着急,忍不住又问一遍,“以前我见过他的,现在还没好么?”
容绣低头道:“等见到就知道了,王子妃勿急。”
说跟不说一样,绛桃心想那个张扬的小狮子,看来是还没好。
车子行驶在山路上,略有颠簸,忽然车顶上有细微的动静,车子猛地停住,绛桃的身子向前面撞去。
外面有人大喊:“有刺客!”
绛桃还没反应过来,她被撞得晕头转向,只觉得头顶的车盖一下裂了开,有一柄剑就这么直直地插了下来。
容绣和纳锦取出随身带的短刀,合力将那人给逼退了出去。
将她留在车里,两人都飞了出去,似乎与外面的人扭打在一起。她这个没武功的人只能老实地坐着,不给外面添麻烦。
不一会儿,马车的车帘被掀开,容绣朝她伸出手,“刺客已被降服,请王子妃下车,骑马会快一些。”
绛桃下了车,看到外面地上躺了十几个蒙面的人,都是普通百姓的打扮。
“这,这都是来杀我的?”
容绣没说话,余秋胧跑了过来,抱拳道:“最近的驿站离此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请王子妃乘马吧,能尽快赶过去。”
绛桃愣愣地点了点头,但是到那匹马前面,她又犹豫了起来。
她,不会骑马……连怎么上马都不知道。
兴许是看出她的难处,容绣道:“如果不嫌弃,请王子妃与奴婢共乘一匹吧。”
绛桃忙不迭地点头,“好啊,我不会骑马来着,嘿嘿。”
“等一下。”那边侍卫随从中有人走了过来,也蒙着脸,绛桃皱了眉,这人蒙脸做什么?
“不知还有没有贼子,你武艺不高,若有事怎么保护王子妃,还是让她与将军共乘一匹吧。”
余秋胧脸都白了,“不可!绝对不可!”
那人盯着余秋胧,似乎在等他解释。
“咳,属下,属下不太擅长照顾别人,就请元芳将军代为照顾王子妃,可好?”
那蒙面人点点头,过来抱住绛桃的腰翻上了马,朝众人喝道:“上马,启程!”
☆、三十九章 还我衣服啊臭流氓!
他的速度太快,绛桃甚至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人也是将军?他胆子可够大的,嘿,他怎么靠那么近啊!
绛桃伸出手肘往后捣了一下,示意他坐远些,那人轻咳一声,略带歉意地说:“抱歉,我这马有点儿小,坐不开,请您将就点儿吧。”
她只好气乎乎地老实坐着,感觉他的胳膊靠着自己的腰,他的胸膛几乎贴到自己的后背。
等我成了王子妃,一定不轻饶你!
到了驿站,有人来接应,绛桃到楼上梳洗一番,容绣和纳锦也将饭菜送到了房间里。
她没什么食欲,很好奇地问:“刚才来杀我的那是谁啊?我这才刚到亶木国就不太平啊!”
容绣将饭菜摆好,笑道:“兴许是山贼,请王子妃赎罪。”
“又不是你们的错,我没关系的,你们呢,都没受伤吧?”
“多谢王子妃关心,奴婢都很好,就是……元芳将军似乎受了轻伤,上了药就好。”
元芳?哦,就是刚才那个要死的人啊,怪不得他胳膊抬不高,原来是受伤了。绛桃心里小小地原谅他了。
晚饭后无聊,绛桃到楼下院子里走了走,看到有人已经先她一步,对月独酌了。
月下,那人的背影显得几分萧条,像是孤单了很久很久了。
“王子妃既然来了,为何急着走啊?”
绛桃回头,觉得这人真的很不礼貌。
“我要来便来,要走便走,与你何干?”
元芳转过头来,脸上还蒙着布,举了举手里的酒杯,挑衅似的说:“王子妃不来喝一杯么?祭奠下那十五个漆鹿国的刺客。”
绛桃像是被冰冻住了一般,喉头忽然撕裂般地疼,说不出话来。
他是什么意思,上午那些人是漆鹿国的?
“你,你休要胡说!挑拨离间可是很缺德的!”
元芳冷笑,“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那俩丫头啊,她们也知道的。”
不会的,漆鹿国将我嫁来,为何要杀我?没道理的!
他撩起蒙面的布,露出薄薄的唇,慢腾腾地喝了口酒,很是满足的样子,“这漆鹿国啊,也太沉不住气了,才刚到亶木国就下手,不过忍了这么多天他们也不容易,毕竟不能让你死在漆鹿国境内,你说呢,王子妃?”
绛桃不说话,浑身冰冷,微微颤抖起来。
“你现在可是漆鹿国的公主,要是死在亶木国,那可是再好不过的借口,到时候漆鹿国便可兴兵,借着为你报仇的名义,对吧?”
不会的,才不是这样!
她的袖子里还藏着云霓给她的碎布,那上面“等我”二字写得那样用劲,那是阿福的字。
不,他说的是对的……绛桃的肩膀暗暗垂了下去,她知道,他的话一个字都不假。
是谁?是王后还是大臣?无论是谁,或许阿福都无法改变局面,他救不了她。
甚至就算他当了王,在国家大义面前,在放在眼前的机会面前,他或许,也救不了她……
“怎么了,这样就哭了?你们漆鹿国的人也太脆弱了吧。”
绛桃抬起手抹了一把,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早流了下来。
现在她不在漆鹿国,她处在风口浪尖之上,可是她无法保护自己,也没有任何人来保护她。
忽如其来的恐惧让她不知所措。
明明只是个普通人,为何要我承受这些?为何!
元芳起身,将酒杯塞到她手上,调侃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现在是我们亶木国的人了,我们会保护你的。”
绛桃恨恨地盯着他,若不是你们亶木国,我现在还留在太子殿跟弗云聊天儿呢!
她抬起脚踩了下去,恨不得再蹦两下。
“你!你有病啊!”
他不是躲不开,但是却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脚,疼得抱着脚乱跳。
绛桃很得意,“你敢骂我?我可是王子妃!”
“王子妃就是我们亶木国的人,你承认了?”
绛桃扭过脸去,“我才不管,总之你不能随便骂我。”
“不讲理!”
“你还骂?”
绛桃举起手里的酒杯要砸他,被他握住了手腕,他一手拎起桌上的酒壶,给她倒上了酒,很稳,一滴都没洒出来。
“所以说啊,你要想活命,就当好我们的王子妃吧,不然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你只能死路一条。”
他的目光灼灼,似乎是在打量,又似乎是在取笑。
她一举杯一仰脖,把酒给喝了,义薄云天的样子,“不就是个王子妃么,还怕了你们不成?花弈我都不怕他,我……”
她两眼一黑,就这么直直地倒了下去。
元芳忙将她接住,抱着她软软的身子苦笑,“你也太夸张了,这酒虽然烈了些,也不至于一杯就倒吧?”
抱着她上了楼,两个侍女看到都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扶到屋里去。
“不早了,请……请元芳将军快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他站在门口,动也不动,看着里面躺在床上的她,脸微红,嘴里还在说胡话。
“阿福……你要来接我……”
还在说胡话。
元芳取下了蒙面的布,冲她二人笑了笑,“照顾好她。”
那二人自然不敢怠慢,连连点头。
又行了几日,还是不见到都城的影子,绛桃忍不住问:“不是说四五日就能到么,怎么还是不到?”
容绣回道:“元芳将军恐路上还有贼子,挑了条人不多的路,要耽误些时间,但安全。”
她俩不提之前刺客的事,绛桃也就不多问。只是成天坐在马车上,颠得浑身的骨头都疼,像是下一刻就要散架了一样。
一到驿站,她就跳下了车,伸了个大大的懒身,活动活动筋骨。
元芳将马交给身边的小厮,走到她身边小声道:“你的形象可真全没了。”
绛桃白他一眼,“那又怎样,反正还没行礼。”
晚饭她也吃不下,趴到床上就睡了起来,等第二天起来,已经是大中午。
她急得鞋也来不及穿跑到门外喊:“怎么没人叫我起床啊!”
纳锦捧了洗脸水过来,笑着安慰她,“王子妃莫急,将军说今儿个休息一天,明天再启程。这附近风景特别好,等吃过午饭,奴婢带王子妃去散散步吧?”
绛桃乐得合不拢嘴,睡了那么久也睡饱了,吃了饭就要拉着纳锦往外跑。
容绣在后面喊:“等一下,这会儿日头正旺,睡个午觉再出去吧。”
绛桃怎么睡得着,拉着纳锦就往外跑。
这座驿站依山而建,后山上奇木丛生,高耸入云。二人沿着小道往上走,见到了许多平时见不到的植物,纳锦还摘了各种野生的果子给她吃,绛桃吃得一手都是汁。
记得以前花弈说过,亶木国是个很美的国家,如今一见,连这看似普通的山都如此之美,想来他的话不假。
转过一处草丛,忽听远处水声淋淋,绛桃猜是瀑布,兴奋地跑了去。
阳光照耀下,但见一条银龙吹流直下,耀眼夺目让人睁不开眼,好一会儿,绛桃才适应了那边的亮度。
“啊——臭流氓!”
一团衣服飞过来,绛桃被砸得后退了两步,紧跟过来的纳锦也窘得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还看啊!偷看人家洗澡的臭流氓!”
水流下有人,水潭中也有人在泡着,听声音,那得瑟的货是元芳,水潭之中的不知是谁。
绛桃本该走开,但看了看手中的衣服,她忽然起了坏心眼儿,咧嘴一笑朝前走了两步:“我就看!你管得着么你!有本事你也泡水里去啊!”
“臭!流!氓!”
绛桃哈哈大笑,抱着他的衣服拉着纳锦就跑,边跑还边回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