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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一下僵硬起来,像是一尊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胡说!”
“我何时胡说了?是那太子窝囊之事,还是你背叛我们王子之事?”
绛桃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们王子不过是坐享其成,可是阿福,他是要亲手创造一个容得下我的世界,你们如何知道?我是花弈的妻子,自然不会背叛他,这点不会改变,其他的,你管不着。”
“我偏要管!”
他一下俯身吮住她的唇瓣,两只手使劲地钳制着她抓狂乱挥的胳膊,她想逃,他就追得更紧,唇上传来一阵刺痛,血腥味在口中散了开来,可他却趁势掠取得更多,直到她的呼吸急促。
“到了我们亶木国,就别想再惦记那个窝囊太子。”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水雾慢慢挡住了视线,她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孩儿,一把抹掉眼泪,抬脚就踹了过去。
“你混蛋!你凭什么欺负我,你谁啊!我告诉花弈让他砍了你!”
元芳捂着,咳,两腿中间的地方,疼得呲牙咧嘴,乱蹦得无半点形象可言。
“你……我真是服了你了!……”
她还在哭,又是一脚踹过去,把正以奇怪的姿势乱蹦的元芳踹到地上。
“你等着,我回去告状去!呜呜……”
“喂!”
元芳倒在地上无法阻止她,嘴上却乐了起来,嘿嘿,你没法儿去想那个窝囊废了吧,生气好啊,多生气几次,就没精力去惦记那狗屁太子了。
他能给你的,他们亶木国都能够给你,而且能给的更好。更多的,他给不起,也不敢给,时间久了,你自然就会知道,这里才是你的家。
☆、四十二章 那还是牺牲你吧
月夜,桃园中,一棵老树下。
一身淡蓝色便衣的弗云倚着树坐在草地上,他的腰间放着一只浅紫色的荷包,金线绣口,密密麻麻很是规整。
香囊中还放着两星碎香,这是仅存的,她留下的香。
她走了三个多月,他总睡不着觉,梦里一会儿是她的笑脸,一会儿是她受欺负的样子,她泪眼婆娑地质问他,为何还不接她回家?
他答不上,就惊醒了,只有点了她做的香才能睡得踏实。
白天他是漆鹿国可靠的皇太子,可是夜里他只是弗云,遣散太子殿所有夜间服侍的宫婢,他能够放心地让自己受罚。
太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所有人都看得到,王后自然也知道,可她什么都不说,也不提,只是把太子殿所有当差的宫婢重罚,太子若再有一丝不适,所有太子殿宫婢杀无赦。
弗云握着手里的荷包苦笑,还要什么杀无赦,他已然是被判了死刑的罪人,从绛桃成为花芸公主嫁走的那日起。
月儿弯弯,他望着那清亮的光,心里轻念:此时你是否也在那里,与我同望这轮月,等待明日的阳光?
清晨天方亮,有宫婢急急忙忙跑到太子殿内,跪在外面禀报:“殿下,请殿下速去长昆殿!”
听不到任何答复,宫婢疑惑地抬了头,忽然看到门从里拉开,弗云穿戴整齐地走出来,似乎已起来多时。
“何事?”
“是,是王上!请殿下速去!”
弗云脸一冷,匆匆到了长昆殿,这次与往日不同,才到殿外就已听哭声一片,他心里一沉。
漆鹿国的王,薨。
国丧之后,太子弗云即位,成为漆鹿国的云国君。
他坐在朝堂之上俯视朝他行礼的大臣,他到城楼之上接受百姓的欢呼,一下子,他到了权利的顶端,曾经许诺过的要接她回来的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可是他不能,弥渡城中遭受水灾,百姓尚等待救灾,国西平原大旱,今年的粮食怕是要大大减产。
关键是他年纪尚轻,豹子一样盯着他后背的狼虎大有存在。
他如今不再是太子,可是,他是漆鹿国的国君!
“王刚即位,且丧服未满,本不该提起此事,但王在太子时期未立太子妃,如今东宫无首,终究是关乎我漆鹿国命脉的大事,还请王能破例,先立下王后,等丧服过去后再行大礼。”
说话的是朝中是三朝元老姜鼓老将军,他不仅手握天下兵权,且忠心耿耿,向来为朝臣民众所赞扬。
弗云记得他有个年方二八的小女儿待字闺中,任谁去提亲都被打出了门。
“姜老所言甚是,此事十分重要,请王早日确定了这后宫之主的人选才是。”随和的是吏部侍郎。
弗云记得他曾经是姜将军的门徒。
朝中迎合之人一个一个地站了出来,都在劝他早日立后。
他冷笑一声,早该想到,没了母后的管束,还有这一帮不死心的老顽固。
退朝后他回到太子殿,也就是如今的绛德殿,沈鹤白摸了下额头,一脑门子的冷汗,摇着头道:“弗啊不,王啊,看他们那架势,你要是不娶那姜将军的闺女他们就绝不罢休似的。”
弗云冷冷一笑,拿掉脑袋上的冠,“怎么,你不舍得?”
“呸呸呸!当心被那帮老顽固听到,把我当祸害后宫的妖魔给烧了!”
从前宫里不是没有宠幸男童的例子,但那些娈童的下场没几个好的,甚至有段时间,稍微跟那事扯上关系的宫人和谁家公子,都被很惨地处决了。
沈鹤白一想起曾经那段历史就脖子发凉,打了个寒颤。
“瞧你,你既是清清白白的,还怕什么。”
“你再这么祸害我两次就难说了!”沈鹤白真想回到从前,掐死那个拿这事儿开玩笑的小怪物,都是她!害得弗云兄现在也总喜欢开这玩笑。
小怪物她……也不知在亶木国过的好不好。派出去的探子都没了回音,亶木国的防卫做的真是滴水不漏,让他们一点机会都没有。
“好吧,我当你害羞了。”
“弗云兄!”
“叫王。”
沈鹤白一脸吃了苍蝇的样子,五官囧到不行,“王,您就放过小的吧,不然小的干脆请辞回家种地得了。”
“我舍不得你。”
看沈鹤白真快要蹦起来了,弗云忙摆摆手示意他别激动,“有正事要同你说,你觉得姜将军家的姑娘如何?”
“听说秀外慧中,就按照王后的标准培养的。”
“恩,那送你当老婆如何?”这事情他考虑再三,还是要先把有可能送到他身边来的女的都送出去才行,不然今后他若是拒绝,必定会伤姜老将军的面子。
沈鹤白苦着一张脸,“我不喜欢王后类型的。”
想了一下,他又补充,“就是宁愿喜欢你都不喜欢她。”
弗云一口茶喷了出去,尴尬地用袖子擦了擦嘴,“要是送给别人我还不放心,毕竟姜将军手握兵权,若是与其他人联手,不管他有没有意向,朝堂中的势力都将集中起来,到时候我会难办。”
“所以就要牺牲我?”
“不然就是牺牲我。”
“那还是牺牲你吧。”
沈鹤白十分干脆,“你看,你是王,那是个现成的王后,多般配,不娶了她你都浪费。”
这事不等弗云多想,太后竟已派人接姜家小姐进宫,说是喜欢她柔顺的性子,与她很谈得来。
弗云更加头痛,太后很多时候不会告诉他要做什么需要做什么,她会直接做出点事情来让他看到。
他很是烦,借口国事繁忙,索性连太后那边都不去了。
他不去,不代表太后不来。
绛德殿中太后款款落座,雍容华贵地接受众人的行礼,她看着弗云,她唯一的儿子,果然是日渐消瘦,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从太子成为一个国家的王,气质更加稳重起来,再不是从前少年的模样。
她自然是欣慰,但还有更多的担心。
“阿黧,这就是我的儿子。”
一个穿着淡黄色裙衫的少女走了过来,她的五官略普通,不能算是倾城的美人,但似乎有着一般人所不及的秀气,像是块珍藏了很久的宝玉。
“小女姜黧,愿我王万福金安。”
他点点头,“姜老将军的爱女果然出落得十分出色,听闻将军对你很是疼爱,至今不肯将你外嫁啊,是姜小姐心有所属么?”
姜黧微微一笑,嘴角是说不出的温柔,“家父以国事为重,教导小女要勤学用功,虽是女子,但要有不输男儿的爱国忠国之心,婚姻大事小女全听家父的安排,他不提,小女就不曾想过。”
她的话一字一句都无懈可击,就如同她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次的举止,让人挑不出任何的错来。
弗云从来不喜欢这类的女子,可是太后还在,他也不好随便找个理由躲开。
“母后!母后您在这里是吧?”
云霓的声音老远就传了来,她像只小百灵鸟,跳到太后身边挨着她坐,撒娇道:“我去找母后,可是您不在,听宫婢说您来这儿了,母后真是偏心,来看哥哥都不去楠毓殿看我。”
太后拿她没办法,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后宫无分担之人,母后自然要忙,你这丫头还来给哀家添乱。”
云霓吐吐舌头,“我不管,我好不容易绣了两天才绣好那帕子,母后一定要跟我去看看。”
她扯着太后的袖子,晃得太后头晕,只好依了她。
临出门,她回头朝弗云眨眨眼,笑得几分娇俏。
呐,我可又帮了你一次啊,记得将来要还我。
弗云感恩地朝她笑,做了个抱拳鞠躬的姿势,引得她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他躲得了一次,次次都能躲么?立后的事情,他还是要想个对策才行啊。
亶木国历来有习俗,刚成亲的王子要带着王子妃巡视各个属国,也算是将他们的王子妃昭告天下之意。这事因为花弈的身体情况一拖再拖。
成亲大半年,每当染墨去探望,花弈就总是下意识地躲避绛桃,弄得她很不好意思,感觉像是自己经常欺负他似的,可是明明染墨不来的时候他们相处得还挺好,在家里有时候还会与下人玩游戏。
怎么一到染墨跟前他就特别老实,像是老鼠见到猫。
这日清晨她洗漱好了就到花弈的屋里叫他起床,花弈抱着被子不肯起,嘟哝道:“你以后别来我这里,讨厌你!”
绛桃一把掀开他的被子,花弈猛然一惊,扯过被子躲到角落里,扯着嗓子就喊:“来人啊!有刺客!”
哗啦啦冲进来一群人,元芳首当其中,握着剑神色紧张,“哪里?刺客在哪里?”
绛桃很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就是我啦,他不肯起床,我只好掀他被子了。”
搞清楚状况后,元芳哈哈一笑,让侍卫们先出屋,自个儿围着绛桃转了两圈,揶揄道:“想不到王子妃竟然是刺客啊,这大清早的,王子妃未免太心急了吧,瞧把我们殿下给吓的。”
床上花弈正要起床,一听这话一脚踩了空,抱着小腿哀嚎:“疼啊!我要去看大夫,来人啊,快来扶我!”
☆、四十三章 不知道哪天就断子绝孙了,太狠了她
四十三章 不知道哪天就断子绝孙了,太狠了她
绛桃要过去帮忙,花弈却一把将她推得老远,好像她是个会吃人的妖怪一般,“你离远些,我不要你扶。”
她没办法,只好交代容绣仔细些,扶了他出屋。
一回头,元芳正很是惬意地喝着茶,一点儿不把自个儿当外人,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就吃。
“哟,这谁送来的葡萄,酸死了。”
绛桃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幅熟悉的画面,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