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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福的为人他知道,纵然是有关国家,他也不会拿一个城的百姓作为牺牲代价,这一点他跟染墨不同,永远不会以人命为要挟的筹码。
说到底,不过是他亶木国的王子放出去的谣言,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到国家仇恨的层面上去,借此来转移视线罢了。
她从前生活在漆鹿国的皇宫中,每日只要想想如何配出更好的香就好,可是现如今她身在龙潭虎穴,身边的环境纵然看起来简单,却没一个知根知底的,况且她顶着漆鹿国公主的头衔,稍一不慎,就可能被人给当作政治棋子了。
这些她原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了解不会接触到的东西,正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着她,就连夕河,也曾几次三番提醒她,能保护她的不该是花弈或者王子妃的身份,而是她自己。
如此一来,你希望我有什么看法?
小灯摇曳,满室的熏香丝丝牵引着人的意识,让人心神愉悦,仿若超脱九天。
绛桃斜倚在贵妃床上看书,不时有纸张翻页的声音,一旁花弈也捧着一本书在看,他以手撑着头,神色是平日不多见的安然。
自那日晚饭无声的战争爆发以来,两个人再没说过一句话,整座府宅都静悄悄的,只能偶尔听见猫叫,和天澈不时的哀嚎。
比如他撞门上了,绊着桌子腿摔倒了,或者,据说英姿飒爽地练完剑,把剑收回时能戳到自个儿的手。
容绣在绛桃身边的时间也少了许多,貌似都在照顾那个伤患。
再看屋里这边,花弈仍旧跟平时一样在她身边待着,只是不说话,有时候会顺手帮她擦嘴或者理顺头发,绛桃不躲,也不接受,他擦过的嘴她一定狠狠地再擦一遍。
像这样的晚上,对比屋里死一样的寂静,简直是虫叫声都能吵死人。
纳锦站得浑身酸疼,偏偏他俩不喝水也不吃东西,害得她连趁着添水稍微舒缓一下脖颈的机会都没有。姐姐你真是害死我了,赶明儿我可再不在这屋伺候了,还是你来吧。
夜一点点地深了,纳锦轻声提醒道:“殿下,天不早了。”
花弈慢慢将书合上,道:“去打水来,我今儿在这屋里休息。”
绛桃没说什么,只是起了身,朝外面走。
“去哪儿?”
她不回头,道:“还早,出去走走。”
“我道你是怕了我呢。”
“是啊,我怕你,所以今儿在厢房睡。”她刚走到门边,就被人拽住了手腕,那人盯着她的眼,让她下意识就想躲闪。
“纳锦你出去,把门关起来,不用伺候了。”
“是。”
“哎等一……”
她话还未说完,纳锦就已经十分麻利地把门关了起来,听到她还交代外面的侍女也退下,绛桃头都开始疼了,这人真是乱积极。
花弈看着她略显僵硬的表情,呵呵一笑,“小桃花,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绛桃甩开他的手,他也不再纠缠,只是抱着胳膊看着她,好半晌才说:“城里的事情看来你是都知道的,既然如此,为何倒是对我这样冷淡?是漆鹿国毁约在先,妄图以这种歪门邪道来撼动我亶木的属国,你为我亶木国的王妃,心心念念向着外人可不好吧?”
他的话说的这样直接,倒是让绛桃不知该作何反应。
同他直说,她在等阿福所以对亶木国毫不关心?自然不行,她可不是曾经年少无知的少女,这点自保的意识都没有可就太傻了。顺着他的话谴责阿福?当然也不行,毕竟她还是漆鹿国的人,公然说国君的不是,可太没气节了。
花弈,你在逼我。
是,我是逼你。
我要逼你成为我亶木国的人,我要让你知道,只要你肯承认亶木王子妃的身份,就是最安全最尊贵的人,不要再惦念曾经了,起码表面上不可以。
小桃花,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保护你,但首先你要接受才好。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绛桃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漆鹿国的人最为友好善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想抹黑我们漆鹿国,殿下要详查才是。”
花弈的脸变得苍白,他的嘴角还在笑,眼睛里的波澜几乎喷薄而出。
“‘我们’漆鹿国?”他的声音很低,沉重得夹杂着呼吸声。“你还觉得自己是漆鹿国的人?”
“现在不是,因为我是你们亶木国的王子妃。”
“原来你还记得。”他忽地走到她面前,呼出的气息扑在她脸上,她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心跳声似乎都听得见。
猛然,他将绛桃整个扛了起来,一步步往里屋走去。
绛桃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嫁过来这么久,他向来以君子之礼待她,半分逾矩也不曾有过,而此刻他浑身都散发着异样的危险气息,这种感觉让她心慌,那种似乎知道又隔着一层纱的危险让她感到害怕。
这是一个弱女子在一个成熟男人面前的害怕。
“你,你放我下来!”
“好啊。”已走到屋里,他稍一用力将她扔到了床上,看她摔得生疼而皱起来的脸也再无怜惜之意。
“小桃花,既然你是我的王子妃,那么我们就做点该做的事情吧。”
他的微笑在她的眼里看着是那么可怕,这不该是花弈,花弈虽然自大可是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情。
然而当他的手碰到她衣服的那一瞬间,她忽然明白,眼前这人不仅仅是花弈,还是亶木国的王子,一个骄傲的存在。
她发着抖,尽可能地往后退,一直退到床的最里面,她拽着衣服不撒手,用几乎恳求的语气说道:“花弈,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碰我!”
“哦?你是我的妻子,为何我不能碰你?”
绛桃摇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什么,脑袋里一片空白,想不出任何理由来。
“你不能碰我,你不可以碰我!”
她的口里来来回回就那两句话,花弈单膝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个小白兔一样。
心里的疼惜自然是有,却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小桃花,在这里,在任何地方,没有我不能做的事情!”
他猛一俯下身将她捞了过来,一手将她的衣服撕扯了开,布料被撕裂的声音一下划破空气,碎裂的空气碎片就扎到她的心上。
“花弈你……求求你放开我……我不可以……”
他的身体紧靠下来压到她的身上,用嘴堵住她后面的话,她想要偏转过脸去,他就狠狠地咬了一下,让她吃疼地张开了嘴。
这一下,再没任何能阻拦他的障碍,所有的攻击由此展开。
总共也没几件的衣服一会儿就都成了破布散落在床下,她的身上再不剩几块布料,他却还穿戴整齐,绛桃努力想要挡住自己的身体,她像个疯子一样打他踢他,尽可能地用尽力气撕扯他的头发,这些却全不被他当回事。
就任她打,就疼吧,小桃花,我不会让你离开的,哪怕用天下来换,也无法将你从我身边带走。
他扯开腰间的带子,犹豫了半秒钟,仍旧是占据了她的全部。
她倒吸一口气,手也停了下来,一种从没有过的疼痛把她撕裂成了两半,甚至连哼都没来及哼一声,他带来的疼就已经让她无法忍受。
☆、五十六章 小桃花,坠入万丈深渊的岂止你一人
五十六章 小桃花,坠入万丈深渊的岂止你一人
而随着他一下下的起伏,她口中的哀嚎让她只能抠紧五指,试图用指甲刺进手掌的痛来分散一些其他地方的疼。
可这些只是徒劳,两者相比,如何能比。
他已经尽力控制不让自己太过粗暴,但这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疼,眼睛里全是血一样的红色,谁来救救她,求你住手求你停下……阿福,我或许等你太久了,可你为何还不来?
阿福……我还能不能回去……
他的汗顺着脸颊滑下来,滴到了她的脸上,又和着她的眼泪,沾湿了一片床单。
这张沾了血水和泪水的床单,将她的身体生生从漆鹿国扯到了亶木国,让她再不是漆鹿国的人。
纵然将来阿福来,她如何能以这亶木国的身体回到他身边?
罢了……她闭上了眼睛。
察觉出一丝异样,花弈猛然停住,拇指和食指撑住她的脸颊,将她的嘴撑了开,一口血水就顺着她的嘴角流淌了出来。
花弈像个被激怒的野兽,猛地将一把碎布塞到了她的嘴里。
咬舌自尽?让你留下竟是要以命来换?
她的大眼睛里这会子净是泪水,然那股子恨意仍旧在眼底挥之不去,他看得到,即使闭上眼,也感觉得到。
可是他不后悔,也不会停下。
在她不敢相信的惶恐中,他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如同用生命许诺。
我会用生命,将你留下。
而她的心中只剩凄凉,即使是死,也绝不死在这个国家。
清晨起来,纳锦在门外徘徊了好久不敢敲门,容绣过来时,正看她贼头贼脑地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动静。
“咳。”容绣假咳一声,略带责备地轻声说道:“瞧你像什么样子,还不快进去伺候桃王妃洗漱?”
纳锦要命地朝她做着噤声的手势,一溜小跑了过来拉着她到了旁边的院子,才敢放心说话:“姐姐你不知道,昨儿个殿下在这屋里休息的。”
“在这屋?不是隔壁?”
这一年多以来,殿下从来与桃王妃隔屋而睡,怎么破天荒的睡到一起去了?她脸上忽然一红,嘴角漾起了微微的笑,看来是殿下与桃王妃终于有进展了,真是让人欣慰。
“那就过会儿再来吧,你来这样早,就不怕殿下找你麻烦?”
纳锦苦着一张脸,“你当我愿意来啊,这不是宫里来了人嘛,不然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来吵他们啊。”
“宫里来了人?有说是为什么事情么?”
“传召两位回宫的消息,没别的事情,姐姐,谁去叫醒屋里的人啊?”
谁去?谁嫌命太长?
两人在这院子里还在犹豫,一眼没看到,那边缺心眼儿的天澈就已经到了绛桃的屋外。方才他看到容绣朝这边走来着,定是来帮王妃洗漱的,他买了几盒胭脂,打算送给绛桃,乘机也送给容绣。
这样绝好的主意一定能把礼物送出去,就算不要王妃帮忙,他也可以做到的。
深吸一口气,一想到容绣俏丽的笑,天澈的手就有些微微发抖。
他鼓足勇气敲了门,“打扰了王妃,我是天澈,可以进来吗?”
那院里的两人一下就石化了,那边是谁的声音?谁去敲门找死了?
“桃王妃,我,我买了几样小玩意儿送给您,是胭……唔……”他的嘴一下被人给捂住,下意识就想要做出防御的状态,但那股如有若无的香很是熟悉,让他控制了力度。
虽轻,拳头,还是打了出去。
纳锦吓了一跳,跑到三米开外把容绣扶了起来,小声朝天澈吼道:“你有病啊!发什么神经!”
容绣忍着疼站了起来,使了个眼色给纳锦示意她小声些,肩膀上疼的厉害,只好推着纳锦去把天澈那木桩子拽走。
他们刚要走,就听身后凉凉的一个声音:“谁要送东西给我媳妇儿?”
纳锦连头都不敢回,谁都知道得罪了这个祖宗那是比捅了天还严重,没办法,容绣只好回了身,看到花弈只穿着裤子,身上随意披了件衣服,不敢再抬头,盯着地面轻声道:“打扰到殿下真是万死,只是宫里来了人,是国君派人来催殿下回去的,似乎有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