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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弈不会轻易被她岔开话题,顺手关上了门,朝他们走了来,又问一遍:“方才是谁要送礼物给我媳妇儿的?”
一边的天澈还没能从容绣的巨大惊吓中走出来,机械式地回身,把怀里的两盒胭脂掏了出来,道:“一盒是送给桃王妃的,一盒是送给容绣姑娘的。”
花弈看了看,挑了颜色较浅粉的那一盒留下,另一盒又扔给了他,“要送自个儿送,别什么事儿都来麻烦我媳妇儿,有本事自己找个能干的媳妇儿去。”
说完就回了屋,留下院子里三个人面面相觑。
忽然门又打开,花弈探出身子道:“跟他们说我们过两天就启程,若问原因就说九曜那小子跟我们在一起,他身体不好要休息两日。”
门又啪一声关上,天澈攥着一小盒胭脂像个木头人一样还愣着。
纳锦一脚就踹了过去,感觉自己像是踹了一截木头,“你白痴啊!干什么打我姐姐啊!”
他,打了……容绣姑娘?
慢慢转头,视线对上一对还盛着水的眸子,天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方才,打了她?
“你怎么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别介意了,王妃可能还没起赶紧走吧,别吵醒了她。”
容绣姑娘多么温柔啊,可是他居然!天澈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啊!
“呜呜……”
纳锦看着那个捂着脸哭着跑出院子的彪形大汉,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姐,他怎么了?”
“不知……”
她话还没说完,那个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的大老爷们儿又跑了回来,一盒快要捏烂了的胭脂塞给容绣,捂着嘴又小媳妇儿似的跑了。
“姐,你以后能离他远点儿么,这人……装傻子久了好像真傻了啊。”
容绣干笑一声,揉了揉还疼着的肩膀,看了眼手中满是汗珠的胭脂盒,嘴角一挑,脸就红了。
花弈把胭脂放到桌上,看绛桃还没起,蜷缩在床的最里面,身上裹着被子,像个小虫子。
他穿好了衣服,走到床边坐下。
“小桃花……若是不想起就多躺一会儿吧,我让人把东西送到屋里来。”他知道绛桃已经醒了,只是不肯面对他罢了。
随着他的每一个字,绛桃的身体都会微微颤抖,她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一个字都不想听。
偏偏他的手伸了过来,帮她把凌乱的发拢了一拢,还低头在她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
绛桃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一下坐起身把他推开,吼道:“滚!”
花弈被他推得差点坐到地上去,他站起来,拿了件自己的外衫披到她身上,柔声道:“先披着我的衣服吧,一会儿让人再送一套衣服来。”
绛桃一把将他的衣服扔到地上,拽了被子把自己裹起来,道:“不稀罕!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他静静地站着,看着她,她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抗拒,昨日一夜,就让他亲手把她推下了悬崖。
但是小桃花,坠入万丈深渊的岂止你一人?
☆、五十七章 花弈,你怎么就能让我这样恨你呢
五十七章 花弈,你怎么就能让我这样恨你呢
“你究竟气我什么?”
“我不是气你,我是讨厌你,非常讨厌你,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听到你。”
“小桃花。”他长吸一口气,道:“那个太子他不会来接你的,去年没来,以后的每一年也不会来,你不要再等了。”
绛桃抬起脸,大大的眼睛瞪着他,难得流露出警告的神情,“你闭嘴,挑拨离间对我是不管用的,你以为占了我的身子就能让我放弃?我告诉你,不会的,我会等,他也会来。”
好多事情花弈并不想告诉她,他以为日子长了,感情就会有了,可是他轻视了她对感情的认真,就如同她曾经说过,遇见的人,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花弈苦苦一笑,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傻,为什么要跟一个小姑娘这样纠缠,他身为王子,有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怎么就栽到她手上了?
她哪里好?幼稚天真,除了会配点香简直是一无是处,这样的女子凭什么会让他喜欢?
他冷冷一笑,忽然转身就走,临出门,他侧着头道:“小桃花,你好自为之。”
屋里一下只剩她一个人,安静得让人不习惯。
她起床,屋里却没有能穿的衣服,瞥了眼满地的破布和他的外衫,只好还是拾起来把自己裹上。
坐到梳妆台前,铜镜中的人眼皮红肿头发凌乱,神情也略显狼狈,就连嘴角还红肿着。她苦笑,拿起梳子慢慢梳理自己的头发。
她学着适应这里的环境,学着防备所有陌生的人,偏偏忘记最危险的人就在身边。
或许她从未忘记,只是不肯相信。她以为花弈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认定花弈对她不会有坏心思。
轻信。
此为夕河曾经教过她的,在宫里最不该有的情绪,可是这样大的错误,她还是犯下了。
代价是,她自己。
梳妆盒里有金钗,每一根都可以让她戳穿喉咙。
但是她不会这样做,轻生,昨夜有过一次,绝不会再有第二次,她要活得好好的,阿福不来接她,她就自己回去,最起码她要当面亲口问他:你曾经的承诺,都到哪儿去了。
坐了不多久,容绣就带着新衣服进来了,还送来了饭菜,绛桃穿好衣服,道:“饭菜就撤下去吧,没胃口。”
容绣看到她的神色不太多,心里也正疑惑,怎么经过昨天一夜,二人的关系倒是显得更僵了?
“还是多少吃点吧,殿下忽然说下午就启程回宫,车马奔波到时怕您更没胃口。”
绛桃看了看,还是没有吃饭的心思。
下午果然就启程了,花弈没有出现在她的马车中,似乎是自己骑了一匹马,车里只有容绣和纳锦二人。
这样的情景多么熟悉,记得她刚来亶木国就是这样,那时他还只是元芳将军,一个特别讨人嫌的家伙。
花弈,你怎么就能让我这样恨你呢。
这次比来的时候要快得多,马儿紧赶慢赶都快要累死了,容绣纳闷,最照顾王妃的殿下这次怎么催命似的,丝毫不给他们休息的机会,有时候夜里还要赶路。
她只好安慰绛桃,兴许是宫里的事情比较急,不然殿下不会这样不管不顾的。
绛桃冷笑,是什么原因她和他都很清楚。
一回到都城王子府宅,就有宫里的人来传话,花弈跳下马就带着那人去了书房。
“殿下,漆鹿国派了友好使团来,还来了几位御医,说是要帮殿下看看病,以弥补当年照看不周的遗憾。”
几日的奔赶让花弈很是疲惫,他坐在椅子上脖子后仰眼睛也闭着。脑海里却是一个小小的身影,那人知道他是王子也不卑不亢,甚至跟他跳着脚吵,那人采摘一朵花会用尽世间的温柔,指尖和侧颜比花儿还要娇美。
只一瞬,又是她愤恨的表情,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她,嘴角还有血在往下流。
他使劲摇了摇头,不让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殿下?”
花弈睁开眼点了下头,“听到了,漆鹿国怎么无缘无故派了人来,可有探子回报?”
“有,据说这批使团中有几人是漆鹿国君的近侍,其中有个叫沈鹤白的人与他们国君的关系十分密切,地位也非同一般,此人会混进使团中不知原因为何,要格外当心。”
花弈哼了一声,“说了跟不说一样,那群探子是吃白饭的么,宫里的情况如何。”
那人捏了把汗,回道:“朝中那群原先反对国君的大臣渐渐开始分崩离析,王上地位的稳固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为首的千木大人还咬得紧。”
“千木那死老头儿一天不死就不会放弃,这个不管了,反正有人会收拾的。宫里那边你们做好准备,我会让天澈过去。”
那人沉默了一下,又问:“殿下不进宫?”
“不去了,麻烦,染墨那家伙羽翼已经渐渐丰满,不需要我们打下手了。”
“那么王妃……”
“她也不去,宫里人多事多规矩多,又有那帮不安分的老不死在旁边虎视眈眈,不如离得远远的,过我们的逍遥日子。”
来人是染墨的心腹,跟在染墨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他劝道:“毕竟王妃是从漆鹿国嫁过来的,若是此次不出现,难免有不太好的传言,殿下要三思啊。”
花弈把玩起桌子上的假山时刻,道:“这点传言他都解决不好?你也太小瞧那家伙了。”
其实临行前,染墨就猜到花弈或许会不肯进宫,已经交代给他对策,但不到万不得已这话他真是不敢说出口啊。
“殿,殿下,王上说若是您不肯入宫,他就亲自来接王子妃,您……咳,您去不去无所谓。”
花弈竖眉,“到我府上来抢人?你让他试试好了。”
“殿下,王上还有一句话。”
“说。”
这话怎么说……他的额角已经有汗在往下滴了。罢了,豁出去了,以后再不给这兄弟俩传话,太要命!
“王上说:‘试试就试试’。”
好吧,花弈你的心思终究是被人全猜中了,包括你的傲慢。
三日后,漆鹿国使团到达都城,花弈也带着绛桃进了宫。他们住在宫里最安静的角落,这座花间殿是以前花弈与染墨读书的地方,很少有人会到这里来。
有宫女走在前面带着他们,花弈不时左看看右看看,见宫里的改变并不多,看来染墨那家伙的心思都在国政上,压根儿没怎么对宫殿进行大的修整。
快到花间殿时,花弈让那几个宫女都退了下,自己领着绛桃往那边走。
一路好些花草假山,很有自然之趣,比起华丽的皇宫,倒更像是懂得生活乐趣的大户人家。
绛桃跟在他身后一米的距离不肯靠近,但这新环境终究让她几分不安。
漆鹿国派人来了,阿福终于是来接她了么?那么她要怎么才能私下见到那使团,并且能很自然地同他们说上话呢。
她只顾得想问题,没注意花弈已经转了弯,而正前方是个小池塘。
“当心!”
花弈下意识地回了身就看到她一脚踩滑了要摔倒,他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她却甩了开,一下跌坐在地上。
他暗自叹了口气,道:“宁愿摔倒都不肯我扶你?”
她站了起来,拍打一下身上的泥土,冷冷道:“不要碰我。”
“现在说这个不觉得太晚了么?”
她抬起头,忽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从最初的愧疚到现在的憎恶,似乎又掺杂着些对自己的嘲讽。
怪谁呢,还是只能怪她自己。
花弈不再说话激她,又走在前面带路,到了花间殿,这里已经重新装饰了一番,但他以前的那些习字的亭子练武的台子还都在,就连夕河跟辛芽最爱玩的秋千也在。
来到这里,让人不免感怀。
☆、五十八章 漆鹿国那群人要见你家王子妃
绛桃走到院中秋千旁边站住了脚步,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第五个娘曾经带她玩过这个,那以后就再没玩过了。
这地方对花弈来说充满回忆,却也勾起绛桃的无限感伤,这里的美好只能提醒她,她曾经也如此简单过,而那些再也没有了。
她坐到秋千上慢慢晃了起来,嘴里轻轻唱起不知在哪儿听过的歌谣:
花儿落,落满年,来年芳香似从前;
鸟儿飞,飞远天,不见雏鹰似当年;
人儿笑,笑如烟,风起云消泪涟涟;
独不见,小少年,日日相思意绵绵。
微风阵阵,她闭着眼睛晃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