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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很久,还是直接问了出来:“你真的那么喜欢窝囊太子?”
☆、六十七章 我送你一支曲子伴你入眠
她也想了想,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只是有个约定在那里,她想要遵守把那约定实现,至于对他的感情……或许从他怀疑她的那天起,从他让沈鹤白来戳碎她所有希望的那天起,就慢慢淡了吧。
说到底,还只是心底的执念无法放下。
“喜欢啊,他人很好。”
“可是他放了手,让你嫁给我了。”
她正色解释道:“那是你们逼的,国家为重,他自然要先把儿女情长放一边啦。”
“可如果我是国君,就算是拼尽最后一丝气力,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到别的男人身边去。”
她笑了一下,“所以说你们是不同的嘛,你有个哥哥可以帮你撑着天下,而你在他的天下中任意妄为都无所谓,可是阿福他要自己撑住那个皇宫,和他的国家。”
他一昂脸,一点儿都不觉得不好意思,“所以这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少了哪个都讨不到媳妇儿,要不怎么说天下人缘分难定呢,要真是那么容易就在一起,干脆一对一拉郎配算了。”
绛桃噗嗤一声笑了,以前总是不敢提的话题这会子让他说得真是简单,不过话说了出来,心里也就舒服了许多,不用总是藏着掖着。
“阿福他……他曾经许诺,会接我回去的,我等啊等啊,等得人都老了,可他还没来,花弈,若是有一天你喜欢的人走了,你也会这样等她么?”
他忽然将她捞过去狠狠亲了一口,“走哪儿去?你上天我就凿了这天,你下地我就劈了这地,你去别的国家我就踏平他们的城池,还想去哪儿?”
她扭扭捏捏地把他推开,“跟你不熟,不不不,你跟我们不是一个国家的,思维都不一样,我不想同你说话了。”
她小跑着回了屋,靠在门后面半天都没办法平复心跳。
他的回答真是好大胆啊,怎么就敢说出这样的话呢,那人的一句“回家”都让人等得心力憔悴,可他却敢说出几乎逆天的话来。
院子里,花弈不急着起身,拽了一片叶子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起来。
我送你一支曲子伴你入眠,愿你的梦中再无烦恼。
我送你一轮明月照着窗外,让你停留在此不会离开。
她靠在门上静静地听,也不知听到的究竟是她的心跳,还是他的曲子,亦或者是包含在曲子中的,他的一句句真心。
她从不会让心里存在两个人,一旦出现第二个人,就说明已经不能够喜欢第一个了,不然对一个人慢慢的喜欢,怎么会有空隙再容下多余的人呢。
所以她搞不懂自己的心,或者是不敢去看那里,她不想当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可是我的心,为何想到曾经已然不能让你开心,只是重重忧虑,而生活在当下,却让你轻松无比呢?
明月当头,流萤绕廊,静悄悄的夜晚轻轻揭下她的面纱,这亶木国的美,就连夜晚都不放过。
天还未亮,东方只露出一丝曙光时,宅子的另一边,好多人就已经穿戴整齐出门了。
秋胧走在最前面,带着一群刚来不久的护卫去练武,不时给人指点,或者直接以剑演示给他们看,一群年纪不大的小子看得啧啧惊叹,秋胧将军果真是身手不凡啊。
等天亮起来,他们也练完了,满头大汗的小子们跑在前面去冲凉,秋胧收好了剑慢慢走着后面。
王上要他随着前来保护花弈时他本不愿意,但染墨一句话将他打了回去。
“上战场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保护苍生,花弈也是苍生之一,怎么就不值得你去呢?”
他确实更想要上战场,但是王上下了旨意,他只能够服从。
身后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叫着,为着清晨更添几分生机和活力。
猛地,他转过身从腋下扔了颗石子出去,只听树后“哎哟”一声,有人倒在地上。
秋胧一听那声音就心想不妙,他只顾得想事情,感觉周围有人鬼鬼祟祟就将石子扔出,却忘记有个人打小儿就喜欢在他练武的地方偷看。
他连忙跑到树后,果然见到纳锦四仰八叉地躺地上,脑袋上好大一个包。
好在她也习过武,微微一侧挡了一挡,不然以他的力道,会将她伤成什么样儿简直不敢想象。
“你……怎么在这儿。”他蹲到她身边,明明脸上担心的要死一直在打量她红肿的地方,却不扶她起来,也不用手去触碰。
纳锦“哇”一声就哭了:“本来长得就丑,这回更嫁不出去了!啊!我要找桃王妃给我做主啊!秋胧哥你太坏了!”
秋胧让她哭得手足无措,而且是她只哭也不起来,看样子大有要在地上撒泼打滚儿的趋势。
“你,你先起来,地上脏。”
“我!不!起!我手疼!方才摔着了,好像骨头都断了,呜呜,好疼啊,完了完了,我残废了。”
她挤挤眼,又努力挤出来几滴眼泪来。
秋胧轻叹一声,把她扶了起来,用袖子给她擦了擦眼泪,道:“回去涂点药就没事儿了,殿下他们也该起来了快过去吧。”
“你!我都伤成这样儿了你还只想着殿下!”
他扶着她慢慢地走,终于她闭了嘴不再撒泼。
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泼洒到二人身上,她娇俏玲珑,他高大英俊,她心如小鹿直跳,他,其实也一样。
可是她还小,在他眼中好像仍旧是当年那个偷穿男仆的衣服溜出去玩的小丫头,不止是他,就连花弈也拿她没办法,索性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何况他已有婚约在身,岂能人家姑娘还没进家门,他就先做出不义之举。
进了院子有少年跑过来同秋胧行礼,一见旁边纳锦双眼红肿脑门儿还顶着一大块淤青,忍不住惊讶道:“将军你把纳锦姑娘怎么了?!”
周围的侍卫也跟着起哄:“将军啊,怎能对一个姑娘家动粗啊,谁都知道她肯定打不过你的啊!”
纳锦心里把这群小兔崽子全问候了一遍,心想你们就不能往才子佳人的桥段上想想么,有空看我不收拾你们。
她脚下一软身子歪了一下,秋胧忙揽住她,这一下成功让周围的人全“哟喂”了起来,她偷偷笑了起来,半边身子都靠在他身上。
现在也不能把她推出去,秋胧只好任她靠着,朝那群小子说道:“都吃饱了?吃饱了就去练武吧,晚饭前不准回来。”
“不要啊将军!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啊!”
呼天喊地的哀嚎中,绛桃推开小院儿的门笑盈盈走了进来,“看见什么?”
秋胧有些拘谨起来,道:“桃王妃怎来了这里?殿下也来了么?”
“他刷碗呢,我想看看你们这边儿是什么样的,就来了,咦?纳锦的脸怎么了?”
不等他俩解释,绛桃就大惊小怪起来:“哎呀,这可破了相了,今后怎么找婆家啊?人家要是娶了你又嫌弃,找了小老婆给你气受可怎么办啊?想想那下堂妻的下场,啧啧,多可怜啊。”
纳锦差点笑了出来,秋胧的脸色可就不好看了。
“只是淤青,不会留疤痕的。”
“哟,你安慰纳锦呢?”绛桃故意用很夸张的语气,道:“纳锦你说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撞到哪儿不好偏偏要撞到脸上,若是别人给你弄的吧,咱还能让人家对你负责,可你自己个儿撞的能怪谁啊,瞧这淤青这么大一块儿,肯定消不掉了,丑的要死是吧秋胧将军。”
“一点儿都不丑,还是很美……”
他脱口而出的话让纳锦眼睛都瞪大了,方才他说什么?说她很美?这回真是就算破相也值了!
桃王妃我爱死你了!
绛桃收到她感激的闪闪眼神儿,心领神会的朝她眨巴一下眼,又接着下猛药:“美?估计全天下也就你觉得她美,这鼻子塌的,这嘴巴大的,这眼睛小的,啧啧,关键是这皮肤黑得都快成焦炭了,田里种地的妇女都比她嫩白些!”
王妃咱不这样行么……纳锦都快哭了……
☆、六十八章 我能不能碰你?
“你说啊,她哪儿好看!说不出吧,根本是敷衍的话,其实你也觉得她丑不拉几的对吧。”
“不是!她很美!”
“哪儿美?”
“哪儿都美!”
王妃我又爱你了……快,快扶住我,我要晕倒了……
绛桃呵呵一笑,心想你这人根本是死鸭子嘴硬,明明喜欢得不得了却装作毫不在意,让人家在一边干着急,自己心里也不见得好受,何苦呢。
秋胧很是不自在的样子,把纳锦往绛桃那儿一推,行了个礼道:“我,我还要去监督那帮小子练武,先走了。”
容绣这时候也起来了,看到纳锦的额头着急得不得了,连忙拽着她进屋去涂药,“赶紧把药先涂了,不然会留疤的。”
“姐姐你放手啊!留疤也没关系嘛。”
绛桃跟着秋胧走到隔壁的园子中,小道两边是高高的竹林,弯曲的小径在竹林的遮挡下更多了几分幽静。
“逃兵。”
秋胧猛然转身,冷着脸问:“王妃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逃兵。”
“王子妃,我是个将军,就是战死都绝不会离开自己的战场,请不要用这样的语言侮辱我!”
“你的战场上只有敌人没有盟友么?”
“有。”
“那你为何丢下纳锦,一个人逃跑了!”
秋胧紧紧地攥着拳头,隐忍得嘴唇都在微微发抖,他单膝跪地,道:“请王子妃为纳锦找个好人家吧,我不能对不起家中老母亲,和那个未过门的妻子。纳锦她……她还是个孩子,王子妃若是肯将她再留几年在身边跟着王妃学习的话,秋胧感激不尽。”
绛桃哼了一声,“她的婚事我会在意,但将来她会不会幸福,那人会不会待她好,我不敢保证。”
说完她转头就走,留着秋胧一人在竹林中单膝跪着。
出了门正看到花弈朝这边晃悠来,见她脸色不善,花弈迎过来问道:“怎么了?谁又招惹到你了。”
绛桃同他并排走了起来,眉头还是久久不舒展,“那二人明明互相都有意,怎的偏偏无法在一起,看着怪难受的。”
花弈笑:“所以说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啊,像我这样幸运的人可太少了。”
“少贫嘴了,你说我们怎么才能帮帮他们,我不想看着一对有情人不能够终成眷属,怪难受的。”
“这种事情我们帮不了他们,只有自己才能帮到自己,就比如我吧,当年要不是我坚持把你要过来,差点把染墨那小子的宫殿给拆了,你觉得他能同意么?”
“得了吧你,这段历史也不光彩。”
绛桃踢着小石子,想那秋胧家的老太太你急个什么劲啊,这儿现成的儿媳妇武艺高强人又漂亮,对秋胧更是一片痴心,怎的你偏从外面弄了个姑娘来,活活拆散人家。
“要我说,这事儿不完全是他那婚约所约束,他心里有一道跨不过去的坎儿,若是能跨过去,什么都不是问题,总就会有解决的法子,可他现在压根儿就不想解决,外面如何帮得上忙。”
绛桃想想确是如此,所谓帮忙,也要人家自己努力才行,不然她这边一头热,到头来还是白费劲。
她忽然想起前几日听到的传言,有人说,漆鹿国的国君大婚了,娶了个白妃,听说原本是宫里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