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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去,再回来,你便要成亲了吧。
坐了好久,她的肩上已是薄薄的雪,忽然听到院子外有动静,她一下躲到柱子后面,心想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刺客,居然跑到秋胧的院子来。
那人一步步走进,她一个翻身从栏杆跳出去到那人身后,一个手刀就劈了下去。
贼子算你运气不好,姑奶奶决不能让你吵我秋胧哥睡觉。
那人一个闪身以手肘挡住她的手刀,看轻她的脸后低声道:“纳锦别胡闹,是我。”
秋胧哥?
纳锦一失神,脚下踩了积雪滑了一脚,身子一歪,被他扶住了腰站稳。
“大晚上的你又瞎闹什么,快回去睡觉。”
纳锦一愣,甩开他的手,冷冷看着他的脸,他却不肯看着她,扭头就要进屋。
“秋胧你混蛋!”纳锦像个发疯的小泼妇直接扑了过去狠狠地踹了他几脚,屋里一片黑,也不知是撞到了桌子还是撞到了椅子,就听到清零哐啷什么东西摔了一地。
“我怎么就瞎闹了?我方才以为你是小贼!不然我三更半夜地打你做什么?对的,在你心里我永远只是一个胡闹的小孩子,不懂事儿,不守规矩,有时候还不讲理,总之就是一无是处,没错我是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怎么了?我喜欢你你就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么?你凭什么!”
黑暗中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纳锦摔倒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原来自己多年的爱慕之情在人家看来只是麻烦和瞎闹。
秋胧没说什么,扶她起来被甩开,便只好点了屋里的灯,对她道:“太晚了,回去吧,我明儿还要同殿下启程。”
她自顾自哭,含糊不清地吼道:“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来找你?”
他叹了一声,问道:“为何?”
纳锦从怀里掏出一个平安符甩到他脸上,道:“为了送东西给你!怕你会死在战场上!”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跑了出去。秋胧手里拿着的伞也没能送出去。
他拾起那平安符,看得出外面的袋子是她自个儿绣的,她打小就不擅长做这些女工之类的活计,绣出的东西总是漏洞百出。
地上是他收拾好的一个包袱,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和几个盛着金疮药的瓷瓶,另有一个木盒子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他把东西一样样捡起来,拍了拍灰尘放回盒子里,那里有帕子,有汗巾,有扇套,现在又多了个平安符。
清晨出发,绛桃带着人来相送,花弈坐在马上俯身一捞将她抱在怀里,在她的眉心轻轻一吻,道:“等我回来,我们生个孩子吧。”
绛桃也有样学样地吻了回去,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生,我帮你养。”
花弈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略有些无奈地将她放了下去,扬鞭一喝,带着一行人疾驰而去。
绛桃回身看到纳锦不在,有些疑惑,她这丫头怎么会没来呢?
容绣道:“清晨起来她好像受了凉,有些发热,就没让她出来,这会子还在睡觉呢。”
绛桃吩咐人多备些姜茶姜汤送过去,便一人慢慢踱回了他们的院子,雪人还在咧着嘴朝她笑,绛桃又堆了个小小的雪人在一边,默默念道:“或许多生几个孩子也挺好玩儿的呢。”
☆、七十三章 听说有人打我媳妇儿的主意
站在乐林城的城墙上,可以看到漆鹿国压境而来的军队,一日比一日接近。本来这点小事阿九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谁想那国君居然亲自上了前线,还打着他们王子妃的主意,他得知此消息后快马加鞭便赶了来。
但接连几场苦战,漆鹿国的士气一日比一日强悍,亶木国则是伤亡惨重,若不是他在这里撑着,恐怕乐林早就失守了。
绛桃那小姑娘虽然他见过的次数不多,论交情也谈不上深厚,但到底她是花弈的妻子,怎能让这个人随意打主意,为此他才特意赶来。
城外三十里有个小树林,那边有河有野生的植物,漆鹿国的士兵必然经常在那里补充粮食和水,若是能在那里下手,则可速战速决,只是他们将那树林围得死死的,简直连个苍蝇都进不去,他要如何下手呢。
他正心烦,听门外有人来报:“公子,夕河宫主回来了。”
他的眉头一下就舒展了开,起身要迎出去,却觉得脚上踢到了什么东西,一低头,就看小兔子被他一脚踹得老远。
这兔子还是他养在家里的那只,当初离家时这兔子不知怎么会藏到他的包袱里,不吃不喝也不拉,几天却没死,等他发现的时候有些奄奄一息了。那以后他走哪儿这兔子就跟到哪儿,夕河笑说这兔子是要同他生死相随了么。
他将兔子抱起来放到屋里的窝里,塞了两把菜进去,就听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夕河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你这一趟游玩可玩得够久的啊。”
夕河勾住他的脖子,道:“怎么,想我了?不过走了半个多月,你瞧你这边的战事还没结束,真是够烦的。”
九曜道:“漆鹿国让这个什么云的国君打理得真是有模有样,换了新的将军制定了不同以往的策略,倒是让我觉得有点意思。”
“我在路上见到一个熟人,他非要来这儿,我便将他捡了回来。”
九曜朝着门口看去,见到有些疲倦的花弈正抱臂靠在门上,懒洋洋地道:“情话说完了没?腻味完了没?我媳妇儿不在身边你们可别刺激我,不然休怪我做出棒打鸳鸯的事儿来。”
九曜小小的吃惊道:“你不是在兰汀么,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听说有人打我媳妇儿的主意,没办法只好过来瞧瞧,是哪个贼西这么大的胆,连我们亶木国的王子妃都敢觊觎。”
九曜领他进屋,将地图铺在桌子上,指着他们城外的小林标志道:“这里我觉得大有利用之处,只是没想好要怎么用。”
花弈沉吟道:“确实是个好地方,咱们把这儿看得这样好,他们也必然会更加小心谨慎,一般人恐怕还没到那边就被砍成肉酱了,要想个法子送个人过去才好。”
九曜又道:“那树林里有很多迷踪香木,若是遇见青岚泡过的水也可散发致命的让人麻痹的气味,只是青岚好找水难泼。”
这法子倒是挺好,花弈细细思考起来。
忽然,坐在一边的夕河说道:“这乐林城平日少雨,冬季更是几乎不下雨,不过前几日的大雪这里也下了,或许可以利用这积雪的水。”
九曜道:“要是等雪化成水,还不知要等多久,战况转瞬即变,不可等那么久。”
三个人一时无话,陷入沉默之中。
这天晚饭后,花弈在城墙上慢慢踱步,看着那边的光亮。旁边秋胧跟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也不说话,只是十分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花弈转头道:“秋胧,跟过来,别站得那么远。”
秋胧便走上前,但仍是在他身后,不敢并肩而行。
“纳锦那丫头怎么样了?”
秋胧道:“属,属下不知道,她不是在家里么。”
“啊,在家里啊。”花弈拖长了音,道:“在家就好,这军机要地军纪严明,除了夕河那丫头,其他女眷要是随意闯来可是要军法处置的,我还怕那丫头不知轻重地跟了来,你留心些,若是发现她偷溜进来定要告知我,这军纪可不是乱着玩的。”
秋胧吭了几声没说话,看到花弈的脸色十分认真,好久才敢开口道:“其实她……她兴许只是贪玩,殿下何必同她计较呢。”
“非也,不是我跟她计较,而是这军法在上不能不计较。”他转过头来,道:“若是被我发现你私藏包庇她,那便一同处罚!”
秋胧没敢再多说什么,晚上回到住的地方,他一推门就急着说道:“丫头你快收拾收拾离开,马我为你备好了,另外还安排了人护送你,这里你不能多待。”
然从屋里出来的却不是那个不知轻重一路跟随过来的纳锦,而是夕河。
她坐到桌子前,自斟自饮道:“秋胧,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秋胧单膝跪下,道:“请宫主赎罪,秋胧并非存心包庇,她只是恰好路过来……来送些东西给我,今晚就打算走了。”
夕河看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说道:“是么,可她同你说的可不一样呢,她说是特意追随而来,但并未为你,只是一时好奇,如今关在地牢,静等殿下发落。”
秋胧猛一抬头,那丫头疯了么,不知道夕河宫主当年在宫里对规矩有多严厉么!
夕河起身要走,秋胧忙道:“宫主稍等!她只是一时贪玩,请宫主高抬贵手放她一回吧!”
夕河回头冷冷看着他:“我说秋胧将军,你莫不是要本宫将你一起关进去?看来本宫离开得久了,已经没人把本宫当回事了呢。”
“谁不把我们夕河当回事啊?”
花弈从树后面转了出来,笑嘻嘻地走到夕河身边,看到她绷着脸明显不高兴的样子,打趣道:“哟,我可好多年没见你发火了,上一回把你惹生气的小宫婢好像被挑断手筋和脚筋赶出去了吧?我说夕河啊,这个秋胧可是我身边的大将,你可好歹给我留几分薄面呐。”
夕河冷哼一声,道:“好,按照军法,那私闯军营的丫头是要打五十板子流放的,今儿个这位将军既然有心为她开脱,那么……”她嘴角一挑,道:“那么就打一百下板子吧!”
秋胧大惊,这军中执行军纪的都是兵将,下手又狠又重,别说一百板子,就是五十板子,纳锦那丫头都要没命了!
他求助地看了看花弈,谁知他这次也不打算帮忙:“这个丫头就是从小给她惯坏了。”
夕河接着道:“可不是么,都快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他二人离开,走到门边,夕河回头道:“另外这位将军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若是你敢做出英雄救美的事儿来,可就别怪我不给花弈面子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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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章 别跟个胆小鬼似的,躲躲藏藏
他们走后秋胧从怀里掏出那平安符,上面的“秋”字绣得跟个“球”字似的,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就好像她那天晚上出现的样子,蓬头垢面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乞丐婆或是被人打劫了。
“我想了很久,总怕你会出事,索性就跑来了,你不用为难,我不过是想第一时间知道你是否安好而已,我会在这附近找个地方住下。”
她扭头就要走,他的手却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
这外面乱得要命,你一个小丫头要去哪里住?不知你来了还好,既然已经知道你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又怎能不管你的死活。
这些话,他一句都说不出口,只是把她推到卧室,给她打来了干净的热水,准备了一套他的袍子,转身去了外面。
那日后他就住在外间,用几条长凳搭起来权当床铺了。
他握着那平安符,抿了嘴,回到屋里去再没出来。
夜里,地牢里守卫的侍卫有些昏昏欲睡,这子时是人最容易懈怠的时辰,他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拼命打起精神。
猛地,脖后的重击让他昏厥过去。
秋胧悄悄解下他的钥匙,将他扶到椅子上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他镇定地朝里间走去。里面的守卫见是他,忙行了一礼,道:“参见将军!”
秋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