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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像是在面对一个濒死而不自知的病人,“哎,你也怪可怜的。”
沈鹤白让她盯得后背都快起疹子了,“到底什么意思,你别吓我啊。”
她仍旧不说,忽然一个熊抱扑到他身上,“来来来,给你一个安慰的拥抱。”绛桃自小在宫外长大,没什么男女的概念,她只是觉得以前自己难受的时候,如果第五个娘能抱抱她,她就会好受很多,所以下意识地就抱住了比自己高一个头还多的沈鹤白。
他压根儿反应不过来,好半晌才将她推开,“男女授受不亲啊小怪物,别乱抱人家。”被弗云兄看到我就惨了,那人看起来好脾气,却总是不知不觉地下黑手,被整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绛桃扭扭捏捏地往旁边看了看,问道:“阿福怎么没来?”
“他啊……”他好像被附身了似的连你的名字都不让提,我怎么知道他为啥不来啊,“他……犯错误了,被罚在家里不准出门,我这是帮公子给殿下送东西才进宫的。”
突然想到些什么,沈鹤白提醒她道:“下个月亶木国的王子又要来,到时候皇太子也会友好之行去他们那里,你平日毛毛躁躁地,在宫里要注意,千万别乱跑,听说那个王子性子坏得很,可千万别冲撞到他,不然可没人帮你。”
绛桃白他一眼,“好像平时有人帮我是的。”
自然有人帮你啊,弗云兄在宫里还好暗中护着你,可他一去亶木国国,你这个不知深浅的人出了事,离得十万八千里如何救你?
绛桃想皇太子一去那个蛋什么国,阿福他们就更不能进宫了,还不知要到何时才能见面。
她伸手在沈鹤白胳膊上拍了拍,“你跟阿福说要有机会再来玩,我想……白芷想他了。”生生把自己想他了的话改成了白芷想他,绛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改口,难道是害羞?她摇了摇头,怎么会,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绛桃啊,我才不会害羞呢。
她的小动作在沈鹤白看来就跟疯了差不多。这二人可真有意思,一个傻了一个疯了,啧啧,等等……她方才说什么来着?
“我走了。”她拍了拍脸颊,一溜烟跑的不见人影。
沈鹤白伸出想拦她的手生生停在半空中。
“你方才说谁想他了?!”
他郁闷地往弗云的殿里走,一路上折断树枝无数,路过的宫女和奴才全都闪得老远,生怕被这个脾气不怎么好的小爷迁怒。一走远便掩着嘴议论“肯定又是同殿下比武输了”、“自然输了,他什么时候赢过”。
进屋看到弗云斜坐在太师椅里正把玩手里的扇子,悠然自得的样子让沈鹤白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早就扇扇子啊弗云兄。”
“是啊,有点上火。”他转过脸来,满面笑容如玉般温和,“御膳房的东西好吃么?”
沈鹤白一听他的音调看他的表情,就进入了高度戒备的状态,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没发火呢你倒是生气了的样子。
“额,好吃,特别好吃。”
“既然如此,我看你就去跟厨子好好学学吧,将来做的好吃了再回家孝敬侍郎大人和夫人。”
沈鹤白脸都僵了,“弗云兄好幽默啊,呵呵。”
“幽默?”弗云起身走到他身边,用扇子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敲,“勾搭宫婢可是重罪啊阿三。”
原来是跟小怪物有关,沈鹤白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人方才肯定跟过去了,然后看到小怪物那没轻没重的一抱,现在就找事儿了。
“方才我见到小怪……见到绛桃了,她有话要告诉你。”
果然,弗云站住了脚步,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她说她想你了。”沈鹤白咬牙切齿地把白芷的名字给省了,心想白芷同你一点都不配,你还是离她远点儿吧。
他的无心之举,倒是歪打正着。
谁知弗云却是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苦笑的无奈,“必然不是,你何必骗我。”
她那个傻子,只会帮白芷带话。
心里惆怅万千,从没料想到这情窦初开之际,竟然也是离她渐远之时,我放下一切去找你,如今又回到原点,将放下的那些一件件捡回来。
还好,下月我便要去亶木国,等我再回来,希望一切真的能回到原点。
☆、第十章 这名字真别扭,就叫你
亶木国地处稍远,与弗云所在的漆鹿国之间相隔众多附属小国,两国实力相当,多年来虽有冲突但基本以和为主。
为了体现国家间的和平友好,每隔那么几个月两国的王子太子便互相走动,在对方的皇宫里住那么一段时间,此来一是了解国家间的风土人情,再者也能够给臣民们安定和平之感。
弗云为独子,而亶木国却有两位皇子,关于他去亶木国的事情曾在朝中争论不休,当今王上都予以驳回,认为如今国泰民安,亶木国亦如此,战争是不可能的,何不以友好的姿态向世人展示呢。
或许是猜到漆鹿国会有的顾忌,亶木国的国主经常将小王子送到宫里去,即使弗云不过去,他们也主动过来,隔那么几个月就来住一段时间,简直是要将漆鹿国当成第二故乡了。
弗云走后没几天,亶木国的王子就到了,宫里对他的到来已经习以为常,倒是没有特别的庆贺和准备,住所还是他惯常住的霄阳殿。
绛桃知道阿福他们短期内是不能进宫,一门心思学习起来,认真的样子让桂嬷嬷不禁欣喜,她本天资高,稍肯用心便能取得大的进步。
一时连阁主也对她青眼有加,嘴上虽不说,暗地里却告诉桂嬷嬷要多对她用心些,一些难记的方子也提前教给她。
绛桃有话一般不瞒着,但自从知道白芷喜欢阿福,她总是害怕见到白芷,心里觉得慌张得很,像是觊觎人家宝物的小偷。
她的变化在白芷看来却是侍宠傲娇,故意与自己疏离起来。
平日给各个殿送香去的是茯苓和白芷,她们资历不够,还不能担任点香一职,所谓点香女官,便是专门在各个宫殿负责添香点香的宫婢,这点香看似简单,实则也有好多门道在里头,一般人是无法胜任的。
这日霄阳殿派人来取香,恰没有空闲的人,桂嬷嬷便让绛桃去送,临走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千万不可冒失,送了香给那边殿里点香的女官就尽快回来。
绛桃不依地问道:“为何她们去送都不见嬷嬷如此紧张,我一去,就像是怕我会拆了那宫殿似的,好歹我也来了这么久,总会做好的嘛。”
桂嬷嬷在她脑门儿上一点,“你呀,就只有话说的好听,快去吧,回来嬷嬷教你点香,将来若是哪个殿里的点香女官有空缺,你便能去替补了。”
绛桃吐了吐舌头,“我还不想去点香呢,留在这里配香就挺好。”
说完便随霄阳殿的宫婢走了,桂嬷嬷在后面摇头叹,这丫头真是不知好坏,在这胭水阁待着有什么好,若是不能当上阁主或者像她一样技艺超群,早晚还是要被清出皇宫。况且这里迟早会为了这样那样的事情勾心斗角,到时候又要乌烟瘴气。
她在胭水阁已经带了三批宫婢,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面慈心狠的,背地里使绊子的,多了去了。
还是走吧,到殿里去跟在主子身边,起码有个照顾,比在这里好太多了。
绛桃自然不会想到桂嬷嬷的一片苦心,她跟在宫婢身后,安静地走了一会儿就忍不住问道:“姐姐是霄阳殿的人?”
前面的宫婢比她略高,表情也显得清冷些,似乎并不太想搭理她,但出于礼节还是略点了头,回道:“奴婢是负责云霓公主日常起居的女官,阿杳,现在在霄阳殿听候王子的差遣。”
阿杳比云霓公主的年纪还要大几岁,自小陪在公主身边,因她性子沉稳,从未出过半分差错,便将她调到霄阳殿,暂时在那边伺候。
“那个王子人好相处么?”
阿杳看了她一眼,冷冷道:“宫里不言主子,教你的嬷嬷没说过么?”
绛桃下意识地捂了嘴,果然她还是容易出错,不说话比较好。
如此一句话再不说,到了霄阳殿,点香的女官却不在,阿杳站在殿外不进去,对她道:“你进去将香放在桌边的香炉旁,不用点,王子在里间休息,不要打扰了他。”
绛桃生怕自个儿再做错什么,讨好地将香递给阿杳,道:“姐姐就送进去呗,这儿我不熟,万一吵了王子可怎么办。”
阿杳退后半步,不接她的香,“宫里从来不缺宫婢,若是吵到他,你就去领死吧。”
绛桃吐了吐舌头,只好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她来宫里许久,还从未见过宫殿里的样子,这一见直咗舌,不说别的,就只说这狻猊香炉也是纯金打造的,外面点缀着几圈小颗宝石,深浅色相间,既华贵非常,又别致典雅,绝非一般俗气的金器可比。
她将香放好,蹑手蹑脚地转身往回走。
忽然,不知是哪里不对,她竟膝盖一疼向前扑倒,手一挥将桌上的琉璃盏打翻在地,碎得一块块滚得老远。
死!定!了!
绛桃慌了一下,赶紧抬头看了看里间的门,门没开,王子没被吵醒吧?
她七手八脚地收拾地上的碎片,忽听到头上传来幸灾乐祸的笑声,一抬头,看到一张十分张扬的脸。
好眼熟。
二人皆愣住,躲在屋梁上的花弈也一下收了笑容,这……这不是上次见过的丫头么?
他一下跳到绛桃身边,猛地抓住她的手放到嘴边吮吸。
直看到他唇边沾上的血,绛桃才发现自个儿的手指方才不小心划破了。
“喂,放手!”
花弈按住她挥舞的胳膊,好一会儿才松了口,“这法子很好用的,你看,不流血了吧。”
绛桃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小心地问道:“你是,王子?”
他毫不隐瞒,点了点头骄傲地说道:“对啊,本王上次就告诉过你了,喂宫婢,你叫什么名字?”
方才阿杳姐姐是不是说吵醒王子就要……就要领死去?
她哭丧着脸,小小的五官全都皱到了一起,“王子殿下不继续睡一会儿么?”
“先回答本王的问题!”
“绛桃。”她毕恭毕敬地回道。
他略微想了一想,哈哈笑道:“这名字真别扭,就叫你小桃花吧。”
绛桃又问一遍:“王子殿下再去睡一会儿吧?我……奴婢将这里打扫好就去领罪。”领罪总比领死好啊,求求您了快进去睡觉吧。
花弈扫了一眼地上的“证据”,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想不想本王帮你毁尸灭迹?”
绛桃猛地抬头,好人啊!她点头点得跟捣蒜似的,“王子肯帮我……咳,肯帮奴婢?”
他挥挥手,“随意些说话无妨,本王帮你可以,但你要怎么报答本王呢?”
绛桃努力地想了想,偷材料做香饼送人是不行了,绣个帕子?算了就不丢人了,她还能做啥?这成不一无是处了么……
豁出去了!
“要不我……我帮王子绣个帕子吧。”
花弈才不指望她这毛躁的脾气能绣出什么好花样来,“本王看你长得好看,你就跟在本王身边伺候吧。”
绛桃可不喜欢这提议,很认真地摇了摇头,“不行,我还有好多没学的,我可是要成为最棒的配香师的人!”
花弈不屑地斜睨她一眼,“就凭你?拉倒吧,万一再打碎个琉璃盏,你可就没命当配香师了,还是到本王这里来吧,将来本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