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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登天录-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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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群回返,泱泱几十里地,端的声势磅礴,那大王岂能不查,众人只觉脚下连连震颤,前方沙海之中便渐渐陷落一个直径里许的硕大坑洞,虫群齐齐一震甲翅,气流鼓荡之下,好似平地起了一场狂风,吹得人站立不稳,眼前沙尘漫天,暗淡无光,难以见物。众人心头一跳,心中皆是叫道:“好大的排场,这便是个下马威了。”周身紧绷,已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这遮天蔽日的声势半晌方才止歇,众人吐出一嘴风沙,张目看去,天坑之中却无硕大的虫体显现,只有隐约一丁点儿五色光华,闪烁之间,已至近前,绕着众人便是一阵盘旋,其速飞快,带起一道长长的五色流光,好似将众人圈了起来,极有卖相。

    众人定睛细查,这才看清,这流光中果然是一只道虫,只是个头普普通通,只得寻常人身大小,道行亦是将就,不过第八境神游的修为,且法力略略虚浮,显是平常不怎么用功打熬,真要斗法动手,只怕那五只道虫头领随便拎出一位,都敌之不过。唯一可观者,便是这只道虫竟以一体身披五色,好似在染料桶里打了滚一般,全不经雕饰,浑然一体,配上一身晶莹剔透的甲壳肢体,经日头一照,端的绚烂养眼。若不是身处敌对,当真就想抚摸一番,好生亲近一回。

    这一下前后反差巨大,众人皆是大跌眼镜,心中忍不住便有猜测,想来这个绣花枕头应是那大王身边的近臣伴随之类,只因生得与众不同,体态漂亮,这才得宠,在虫群之前耀武扬威。其中估摸着还有些肮脏的交易,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那五彩道虫绕着众人兜了百来个圈子,直舞得一片斑斓荡漾,引来虫群不断振翅喝彩,这才作罢。它大喇喇立在众人面前,对余人皆不理会,只瞧了瞧沙风,又瞧了瞧田砚,便激动得一个抖颤,对那五只头领写道:“你们立下大功,本王重重有赏。这就过来,闻一闻本王的右脚。”

    见得这句,五只头领竟激动难以自抑,周身颤动不休,前肢挥舞不停,在沙上写了一堆感恩戴德的称颂之语,方才小心翼翼排着队伍行到那五彩道虫身前,当真就一个个埋着脑袋去闻它的右足,却还不敢多嗅,皆是一沾即走,便好似得了天上地下最了不得的恩惠,只乐得满地乱滚,欢乐不休,好似孩童一般。而周边的虫群则早已骚动,一对对小眼险些鼓得掉了出来,口器之中滴滴答答落下许多粘液,合在一处,仿佛下了一场豪雨。

    这“本王”二字一出,自是那五彩道虫自承身份,正是这浩荡虫群的大首领,什么弄臣宠侍,什么肮脏的交易,皆都狗屁不通。但众人心中的讶异却是更甚,想这家伙修为稀松,个头弱小,却是如何压服的虫群?难道真就靠着一副上好的皮囊?抑或它那右脚之上,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那五彩道虫斜睨众人一眼,见自家受到关注,煞是得意,写道:“怎么,你们也想闻?本王却不是个大路货,可随意让人亲近。”

    众人面上不敢露出鄙夷,暗地里却早已骂开了:“去你奶奶的,鬼才想闻!你当自家好香么?”

    那五彩道虫见众人无甚表示,便有些恼了,拿它高贵的右足往沙风一指,写道:“孩儿们,这傻瓜魂力惊人,不可多得,本王今日大大的开心,便赏你们分吃了罢!”

    虫群顿时又是一阵喧闹,争先恐后拥挤上前,有些性急的,已然从口中吐出了丝线,眼看就要扎了过来。

    众人顿时大急,鸟泽生父女连心,生怕越婉儿维护沙风,有甚过激举动,忙操控凡尘煞在半空中写道:“还请大王稍安勿躁,听我一言!”

    那五彩道虫拿它高贵的右足一挥,顿时止了虫群汹涌,看都不看鸟泽生一眼,只写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没资格与本王讲话。”

    鸟泽生此刻只忧心越婉儿乱来,对这言语羞辱并不放在心上,忙写道:“大王觉得哪个够格,只管让他讲来便是。”他心口咚咚直跳,与众人皆都拿着眼睛去瞟田砚,显是将指望做到了此处。

    那五彩道虫趾高气昂兜着众人转了一圈,最后果然停在田砚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又来来回回嗅过一阵,好似甚为新奇,瞧个没够,直让田砚大气也不敢出一口,鸡皮疙瘩却掉了一地。

    如此磨蹭半晌,那五彩道虫终于心满意足,写道:“这位郎君品貌不凡,身强体健,勉强算是够格了。”

    众人心头一喜,忙催促田砚快快书写。他晓得此刻不是矫情的时候,微一思量,正要动手,却听老黑在心神中说道:“老爷,看这厮的做派,是个爱拿姿态,听马屁的,你投其所好便是。”

    田砚一听有理,忙将打好的腹稿改了,写道:“大王义薄云天,英武仁义,远近皆闻,乃是大大的英雄好汉,我等都是拜服。俗话说得好,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还盼大王高风亮节,慈悲为怀,放这人一条生路才好。”这些话语大违他本心,直写得欲呕,若不是平日里两个贱仆多有歌功颂德的示范,他决然写不顺溜。

    老黑这一手脉搏拿得极准,那五彩道虫一见之下,果然受用,摇头晃脑一阵,便再不去瞧沙风,写道:“既有郎君替他求情,我也不好做得太过。不过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

    田砚顿时大喜,正想问活罪为何,却又担心那大王见了不喜,便又洋洋洒洒写了一篇马屁:“上天有好生之德,大王果然是菩萨转世,如来再生,侠名传遍八方,我等万分景仰。想来这活罪也只是微小惩戒,不然也显不出大王的宽厚仁爱。”

    胡上墙早在一旁嘀嘀咕咕,将地上的锦绣马屁与老黑讲了,两人此番做了一回田砚的人生导师,心中皆是兴奋,相视一笑,大有识英雄重英雄之感。

    那五彩道虫更为受用,越瞧田砚越是顺眼,写道:“那便不打不罚,先过来闻一闻我的右脚再说。这可不是活罪,乃是天大的赏赐。”

    众人都松了一口长气,喜悦之下,田砚再也顾不得吹捧,速速写道:“等这人醒了,自会照着大王的意思办理,绝不敢违逆。”

    那五彩道虫却写道:“谁要他来,他是个什么破烂?我要郎君你亲自来。”

    田砚一愣之下,已是哭笑不得,只觉这无妄之灾来得太过突兀,自家好不可怜。但转念一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过闻一下脚罢了,就算臭气熏天,也掉不了一块肉,无甚打紧,便整肃了神色,往那五色道虫走去。

    才一迈步,却被越婉儿拦住,说道:“田大哥,这一趟是我吵闹出来的,合该由我担待才是正理。”言罢便在地上写道:“小女子仰慕大王已久,早盼一睹天颜,如今得偿夙愿,实在激动难以自持。敢问大王,能否给小女子一个机会,来行这无比尊崇荣耀之事?小女子铭感五内,终生不忘大王恩典。”

    她见田砚马屁有效,便来有样学样,她乃是世家出身,说起这些官样套话,比起旁人只强不弱,更见圆滑格调,谁知那五彩道虫却全不买账,只冷冷写道:“你这娘皮,瞧着当真讨厌。若不是看郎君的面子,早便将你赏给孩儿们吃了,还不速速滚远!”

    田砚见那五彩道虫已有怒意,生怕事情生变,忙将越婉儿拉到一边,自家则走到那五彩道虫身前,微微施了一礼,这才俯下身子,在它右足上轻轻一嗅,一沾即走。只觉也无甚异常之处,反倒有一股淡淡清香,闻在鼻中,颇为宁神醒脑。

    老黑此刻却又跑来凑热闹,在心神中说道:“老爷,做戏要做全套,我见那五只头领闻过之后,都是满地打滚,无比的欢喜陶醉,你若干巴巴的没些表示,只怕惹得人家不喜。”

    田砚无缘无故做了一回炮灰,早觉憋闷,如今一听这话,顿时炸毛,斥道:“去你奶奶的,要滚你去滚,要醉你去醉,我却没那么无聊,演不好戏。”

    他心中愠怒,面上便显颜色,只是冷冷站着,在地上写道:“现下事情已毕,还望大王说话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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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报应() 
那五彩道虫却似极为受用,周身颤抖一阵,又回味一番,这才振作精神,眼见田砚神情漠然,便写道:“怎么,郎君可是觉得不够享受?”

    所谓形势比人强,田砚见这五彩道虫话中似有冷意,只得将脸上不快收敛几分,勉强写道:“在下回味无穷,多谢大王关心。”言罢便要退回,领着众人走路。

    谁知那五彩道虫却伸足将田砚扯住,又写道:“郎君无需回味,既闻过了脚,便再来闻一闻,必然又是一番全新的天地。”

    四周虫群一见此语,喧闹更甚,响彻云霄,怎都止歇不住,而那五只道虫头领却连眼睛都红了,狠狠瞪视田砚,又妒又羡,若不是自家大王在此,只怕愤恨之下,就要将他活吞了。如此看来,闻一闻这大王的,当真是一份绝大的荣宠。

    田砚却只觉一身热血直冲脑顶,羞怒非常,再也按捺不住,忘形之下,竟发喊道:“好畜生,你辱人太甚,今与你不死不休!”众人亦是跟着叫骂,群情激昂,身周道力流转,隐隐已有激发之态。愤恨之下,竟都忘了,这些畜生只认字,却听不懂话,骂得再有水平,也是白饶。

    这一番扰攘,反让田砚脑中一凉,终是想道:“他们都是好朋友,见我受辱太甚,竟愿拿命来拼,我却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害了一船人的性命。”念到此处,一身气势便矮了几分,连连挥手,终是止了众人躁动,苦笑一声,暗叹道:“若今日只得我一人,死拼一场,血溅三尺,又有何妨?只是人生在世,岂能孑然独立,牵系旁人的生死祸福,实在非我所愿。难怪师叔总说避世隐居之语,这其中的掣肘烦恼,当真让人尴尬难言。”有此想法,他只觉身上背了一副枷锁,好不沉重,恨不得怒吼几声,以作,最后却只化作长长一声叹息,在地上潦潦写道:“大王既有吩咐,岂敢不从。”

    众人见他忍辱负重,心中皆是恻然,越婉儿早已哭了一脸,哽咽道:“田大哥,你想打便打,想杀便杀,我陪着你便是。”

    老黑听得火起,怒吼道:“死丫头,都是你整的幺蛾子,现下可满意了?我看乔老说的丁点儿没错,似你这等人,便是天字第一号虚伪假慈悲。”这话说得极重,但此情此景,便是鸟泽生也指摘不得,皆都变作了闷葫芦,不发一言。

    越婉儿身子一软,瘫坐在地,心头尽是茫然。田砚看得厌烦,示意众人莫再聒噪,将牙一咬,便凑到那五彩道虫的上闻了一回,引得虫群喧嚣盈天,好不热闹。

    其实那五彩道虫的闻来也无甚异味,甚至比它那右足还要香甜些,但田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这等糟心事,只觉好不羞耻,面上热辣辣的发烫,恨不得立刻奔远,寻个无人的所在躲上一辈子。此时老黑却又在心神中说道:“老爷,我晓得你心里不好受,但最好还是假装陶醉一回,免得这厮寻着由头,又出题目刁难迫害。”

    田砚无可无不可,漠然一笑,淡淡道:“好罢,我就演一回,那也没什么了不起。”

    老黑看得心痛,恨不得将牙都咬碎了,恨恨道:“直娘贼,老爷乃是万金之躯,演什么狗屁!要演也是我这小厮来演。”说着竟当真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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