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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余秋叶,作为一个当年被他们前科伤害过的正房妻子来说,丈夫在家里养着这么一个女人,并不多么合适。
但良好的医德让她对童南风抱有至高无上的治疗态度。
余秋叶坐在床边,很仔细的用棉球蘸酒精擦过几处她脸上温度特别高的地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神情很专注,午后阳光透过窗帘变成白色,洒在她同样白皙的皮肤上,真的就像一个天使。
慕星崇静静看着这一切,觉得真想一辈子就这么看下去。
“你是什么时候和她在一起的?”
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余秋叶拿着镊子,第一次对这个男人问起了他和童南风的话题。
“我?”
慕星崇抱着双臂靠着门缝,
“想知道?”
“嗯。”
“那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霍远洋。”
“20岁的时候。”她的回答毫不犹豫。
“我知道,”慕星崇说,眉眼平静,语气也是一片平静,
“我是说具体。”
“在我给他父亲做心理医生的时候。”
余秋叶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然后侧身从她床边站起来,收拾好酒精棉。走到慕星崇对面,和他对视。
“你呢?”
慕星崇眼眸深深的看着她,过了两秒,笃定的说
“我从来没有和她在一起。”
“不论是七年前,还是现在。”
余秋叶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想告诉她,七年前他和童南风的风言风语都不是真的。但其实事实如何,就算七年前的她可能会在意,现在,也没多大感觉了。
她还是更想过好往后的日子。
不过,由他亲自解释出来,她还是高兴的。
“阿崇,其实我……”
就在秋叶想要袒露心迹的时候,身后的床上突然爆发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啊!!!”
两个人瞬间皱眉朝那个方向看去,只见原本还很宁静的女人骤然从睡梦中垂死乍起,整个脸色惨白,抱着床头就撕心裂肺的喊,
“星崇哥哥!她怎么在这里?!!!”
慕星崇皱眉走过去想要安抚,余秋叶下意识也要上前,只是脚还没迈出去一步,一个玻璃杯子毫不留情的就向她砸来!
余秋叶整个人一绷。后退险险躲开那个杯子,再也不敢说话!
“让她离开,让她滚!!!”
慕星崇沉着脸色俯身把她按住,以免她伤到自己。余秋叶站在床头的位置进退两难,空气中,和慕星崇对视一眼。
只需一眼,她就明白他眼睛里的意思。
他让她出去。
余秋叶心有不甘,但这种时候,也只能出去。
只是刚转身的一瞬,背后女人凄厉的叫声再次响起!
“不要!”童南风尖叫,“星崇哥哥,我要你杀了她!”
“不行。”
慕星崇毫不犹豫的就拒绝,眉皱着,声音不容一丝质疑,
“阿南,你认错了。她不是李璐琳。”
“她就是!就是这个贱人!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余秋叶看着他们一头雾水,
害死她的孩子?还有李璐琳是谁?
“不,星崇哥哥!”童南风这时病情发作情绪彻底失控,慕星崇没有发现,她就立即从床头抓来一根针管!
“我要她死!否则我死给你看!”她说着,针管扎向自己的动脉!
这种决绝,这种凄厉,绝对不像是闹脾气或者是耍心机才会做的事。童南风是真的绝望,也是真的想死。
余秋叶这下开始明白她现在应该又陷入癔症自己的幻想里了,抬脚上前一步开口,“阿崇……”,
话还没有说完,直接就被打断。
“不可能,阿南,你把针放下来。”
“不!”
“慕星崇。”
余秋叶这次没再给他打断的机会,挺直脊背上前一步,
“她现在已经不存在理智了,如果我们不顺她的心,她真的会自杀。”
慕星崇没有听她的话,直接就去拿她脖子上的针管。
谁知童南风一点也没有妥协,用力就朝皮肤下面扎了下去——
“童南风!”男人一声怒意。
“你不舍得杀她?好,那你打她一巴掌!”
慕星崇看她是这个反应,脸色蓦的就沉了下来。
过了几秒,还是同样的三个字,“不可能。”
童南风作势又要扎深——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打断了她,
余秋叶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慕星崇回眸,就看到她脸上多出来的痕迹。
男人整个人彻底沉下来,“余秋叶!”
余秋叶此时脸上的表情特别平静,更不可能露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只有脸颊左侧一片绯红,
“学姐,你快把针放下。”
她真的没想那么多,只是完全出于一个医生的角度照顾一个病人而已。
但是,没等她说第二句话,男人二话不说直接拖着她把她从房间里拖出去,
童南风在这个时候已经被他忽视,除了在路过门口的时候,对身旁的佣人吩咐了一句,“把童小姐绑住。”以外,他再也没有管过她的死活,
……
余秋叶被慕星崇扯到门口,
女人刚一站稳,就不满的瞪着他,
“你想干什么!”
“你又想干什么?”男人高大的身影把她整个人都笼罩住,
“是觉得这样的苦肉计很好用?还是为了让我更怜惜你?”
余秋叶捏着拳头,声音沉下来,和他对视,“慕星崇,”她的每个字都咬字清晰,“我只是对我的病人负责,请你不要总是拿你的恶意揣测!”
“负责?”
男人重复了一遍她说的两个字,手就抬起来摸上她的脸颊,
秋叶以为他要打她,躲了一下。但她没躲开,只感受到冰凉的手指在她微肿的地方轻触了一下,
这种凉,缓解了她的疼痛,她闭了闭眼睛,就听到一个七分严厉,三分温柔的声音,
“你是她的医生,你要对她负责;可你也是我的女人,我难道不用对你负责?”
她是他的女人,看到她为他受伤,他也会不高兴。
这种温柔的语气让余秋叶瞬间就失了神,她低了低头,长长的睫毛低垂着,
“我没想那么多。”
“余秋叶,任何时候,”警告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我都不想让你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
“任何时候,明白吗?”
………………
童南风的病,自从到了冬天以后就越来越严重,一场流-产,已经让她从最初的心理问题沿伸成了重症精神问题。
以余秋叶心理学专业的知识已经治疗不了她,慕星崇安排了专家,在下午的时候带她去市里最好的精神科看病。
余秋叶没有多问,他们去看医生,她就去婚纱店里试婚纱。试到第六件的时候,她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有时间出来见一面吗,顾默。”
秋叶看到这个名字,原本还算舒展的眉眼淡淡就沉下去了。
她看了手机两秒,然后就彻底把手机放在试衣间的桌台上扣过去,
大概过了十分钟,手机再次震了一下。
秋叶心理莫名一慌,走过去看了一眼,脸色就彻底白了下来,
“阿崇最近在找当年给你做人流手术的医生。”
………………
星城,一个商圈中心的西餐咖啡厅。
余秋叶试完婚纱整个人都有些行色匆匆,她背着单肩包阔步走进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坐在床边拿着咖啡杯等她的顾默。
……
“你和阿崇在一起了?”
坐下来的第一句,就是这样开门见山的问题。
余秋叶知道,他说在一起,不是指结婚,也不是指领证。而是指昨晚他们去酒店开-房被爆出的新闻。
不认识余秋叶的人,可能会以为那侧影是属于童南风无误,但作为从余秋叶十七岁就看着她长大的顾默来说,他一眼就能认出来,照片上的人是她。
“你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秋叶显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离开他。”
三个字,直接跨过她的疑问。
余秋叶放在桌子下的手紧了紧,过了一秒,抬头看着他明艳的笑出,
“为什么?”
“因为你不爱他,而他也已经不再爱你。”顾默一边说,一边抱着双臂向后倾靠。酒红色的线衣勾勒出妖娆,一字一顿,都是慵懒阴冷,
“如果他还爱你,不会在你们新婚的家里养着童南风。”
“阿崇是很细心的人,只要他还像以前那么爱你,绝对不会做任何让你感到不舒服的事。”
余秋叶平静的听他说完,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只是挽起唇角,轻轻的笑,
“是吗?”
余秋叶淡淡笑,平平静静对视着他,“也许你认为他已经不喜欢我了吧,但是你怎么能确信我不爱他?”
“难道你爱?”
她看着他,推开椅子站起来,声音也跟着变得冷清,
“如果你今天叫我来只是探讨我和慕星崇现在感情究竟比不比得上以前的话,那么,我想,我没兴趣继续和你谈——”
“那这个人你有没有兴趣。”
顾默丝毫不急的从兜里抽出一叠照片,
不紧不慢,直接摊在了桌子上。
………………
余秋叶离开咖啡厅之后整个人就开始心神不宁。
顾默的那张照片,是当年给余秋叶做过人-流手术的妇产医生。虽然现在距离当时已经过去了七年,但余秋叶还是一眼能认出来照片上的人就是她。
她一边坐在出租车上,一边就反复摩擦自己的手机,踌躇了很久,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秋叶阿,你最近怎么都不接我电话?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曲天书明媚娇艳的声音从那头脆生生的传来。
余秋叶捏紧手机,声音有些干涩,
“天书,能帮我一个忙吗?”
“怎么了阿……”
曲天书了解余秋叶的性子,能自己担下来的事情,绝不找别人帮忙,
“是不是霍远洋那猪油渣又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揍死他!”
“不是……”
余秋叶捏着手机,闭上眼睛,“是慕星崇……她找到郑梅丽了。”
……
慕星崇能找到郑梅丽,这就让她无比的头疼,当年她手术做到一半,垂死惊坐就拖着麻醉从手术台上逃了出来,逃出来后,在乡下那种泥石路上不知道跑了多远,最后终于挺不住昏倒在路旁了芦苇荡里。
她妈妈知道后发疯一般的找她,一定要把她抓回来把孩子拿掉,可她却小心翼翼的在农村深深密密的树丛里躲了起来。
总之,郑梅丽是现在除了霍远洋和余家人以外,唯一一个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拿掉,和那些堕胎照片与慕星崇后来拿去的死婴尸体的人都是假的的人。她一旦对慕星崇松口,星空身世的秘密就会彻底败露!
她真的不知道,当年撒下这样一个弥天大谎,多年后,竟让她要用那么多的谎言去圆。
她真的越来越力不从心。
……
慕星崇送完童南风去医院后就顺路去星城幼儿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