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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齐明忽然笑了一声,忽然唤出了体内的宝贝葫芦,朝着这棵树上狠狠一拍,随即转过身子挑了个方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那棵参天大树的树干上,赫然刻着几个刀劈斧砸的凌厉大字。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落款没有名字,只是画了个葫芦。
在这句话的周围,歪歪扭扭地刻着不同字迹的箭头。
有的箭头极宽,刻痕中间深两头浅,是个字形的凹痕,像是被锐利的岩石刻出来的图形。
有的箭头像是生长在这棵树上,天然生成了这个形状。
有的极细,极深,和上面的字迹如出一辙的锋利,入木三分。
有的箭头干脆就是一片焦黑,勉强摆出了个丑陋图形,乍看上去毫无图形可言,仔细看看却能看出轻重方向。
这四个箭头之下,今日随着齐明的到来,又有新添。
是一个极标准的葫芦形状的凹坑。
葫芦口朝下,沿着地面所指的,赫然是齐明消失的方向。
空中高台,主持席上。
原本那个聒噪不停的乌鸦不知何处去了。
比赛仍在继续,主持席却空空荡荡,实在太不像话。
观众们却对此并无丝毫不满,仍然情绪高涨地仰头注视着空中的一幕幕荧屏,正为着自己看好的血斗士们呐喊助威。
若是还有什么与先前不同之处,大概就是原本齐明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一点粉丝,这会儿出奇一致地转而开始支持起了别的血斗士,擂鼓助威摇旗呐喊,热情丝毫不减。
先前什么被推崇备至的“小魔头”,竟再无一人提起,仿佛从未见过此人似的,弃之如弊履或者说,唯恐避之不及,仿佛成了什么忌讳。
高台之上的更高空某处。
比起下面的人声嘈杂拥挤热闹的高台,这里显得极为冷清。
许许多多风格迥异的小小王座,别致的样式仿佛是宣示着主人的身份似的,错落有致分布在了各个云头。
若是在这里看向那些荧幕,目光或是平视或是俯视,但总算不用再仰着脖子,视野极开阔。
某个样式怪异的王座上,一个绝美的宫装女子慵懒地斜躺着身子,目光正饶有兴致地盯向了空中的某一处。
她的王座背后,有四对刀戟般凌厉的枝杈向着王座的两翼伸出,王座顶上镶着八颗猩红的血钻宝石,分成双行排列,一边四颗,就像是一双双狰狞血腥的恐怖邪眼,正打量着周围的天地,择人而噬。
王座下铺着华贵的深红色宫廷地毯,从王座一路铺到了云头。
一只丑陋的乌鸦正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双手平直伸前伏倒在地,深深地低头埋脸,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他埋头处,深红色的地毯颜色更深。
“查到了?”宫装女子语气略带着好奇,颇有几分急不可耐地问道。
乌鸦嗫嚅半晌,从怀里颤颤巍巍地摸索出一张羊皮纸,蹭着双膝在地上扭动身子上前,沿路的地毯上留下了更深的红色印记,头也不敢稍抬半分,双手捧着羊皮纸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宫装女子神态慵懒地接过了羊皮纸,凤目微动,很快便将这张纸上的内容一扫而空。
“血蜈?”宫装女子微微一愣,“他不去替他儿子报仇”
话到此处,忽然打住。
乌鸦精颤抖着身子,大气不敢出,场面一时沉默下来。
半晌,宫装女子忽然轻笑出声:“原来是他。”
“这么说来,倒是理所当然了”宫装女子脸上微微漾起一份笑意,忽然转眼看向了乌鸦精,“你不用怕,本王一向言出必践,不会取了你性命的。”
乌鸦精不敢说话,身子一颤,又低了三分。
“行了行了,你退下吧。”宫装女子看他这幅窝囊样,也觉得没趣,挥手就打发了他。
乌鸦精连连称是,却也不敢起身,连滚带爬地飞也似的逃离了这片云头。
这番走得匆忙大意,隐约能看见他那张鸟脸,独独缺了张鸟嘴。
第六十八章 你快死了()
随着乌鸦精的匆忙离去,这座小小云头重新变得空荡冷清。
只有云中央矗立着的高高王座,仍存了生气。
“既然出现在此处,便说明”王座上的宫装女子斜斜地倚在了靠背上,秀臂单支着下巴,歪着脑袋看向了空中某处荧幕,喃喃自语道,“也罢,本就是随口一说而已,那老长虫没那么好杀。”
宫装女子又神色莫名地看了远处某个血红色的王座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重新恢复了平淡神情。
“话说回来,我和这小子,还有笔账要算啊”
眼前这张王座上的宫装女子,赫然就是那日在地窟之中,夺了蜘蛛精身子,和葫芦娃们打过个照面的那位,也就是这万妖国中的又一尊妖王,邪蛛后。
“有意思的小家伙。”此刻,邪蛛后的目光紧紧盯着空中的某处荧屏,看着上面某个被称作“小魔头”的人影,脸上渐渐地浮出了几分意味莫名的笑意,“说起来,算上这次,可就是两笔账了啊”
“老娘这次可赔惨了。”
齐明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又被一个恐怖妖王就这么盯上了大概知道了也顶多挠挠头,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得罪一尊妖王和得罪两尊妖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
这会儿,他正漫无目的地在丛林间行走。
反正只要离兄弟们越远越好,确认了方向,只要避着其他的血斗士们,不让自己再一次暴走,以免迷失方向,怎么走没问题。
手镯没了一身轻松。
也不知是他心理作用,还是确有其事。
自从他手腕上的血镯子消失之后,齐明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说不出的清爽,仿佛一口气丢掉了什么沉重的枷锁似的。
以前齐明连呼吸时进入鼻腔和肺里的气息,都觉得是粘稠的血腥,如今却觉得空气清新了何止十分。
“又是一处标记。”齐明路过一棵大树,忽然伸手摸了摸上面的火烧痕迹,“四哥曾路过这里,又往那个方向去了么”
齐明喃喃自语不停,脚步也一刻未歇。
“如今还未见过五姐和六哥的标记不过六哥神通不凡,若是一心求稳,大不了寻个隐蔽处躲着隐身面壁,料想也不会有碍。”齐明收回了摸着标记的手,指尖上都是焦灰,“倒是有点担心五姐,杳无音信的,不知她如今怎么样了倒是我想多了,哥哥姐姐们和我应当是一般情形我得担心担心碰到五姐的倒霉家伙了。”
想到五娃平日里欺负四娃时的魔女模样,齐明也忍不住露出几分笑意,笑过之余,心头仍萦绕着几分淡淡的忧虑挥之不去。
走出这座血斗场,头顶还有血蜈妖王的阴影挥之不去,齐明完全琢磨不透这位凶恶妖王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说好的替子报仇,结果只是给葫芦娃们上了个然后直接丢进了血斗场里,是希望葫芦娃们自相残杀,体会一下手足相残的痛楚么?
若是如此,何必又将葫芦娃们各自分散在这座血斗场里各个角落?直接关押在一处,难道不是更加行之有效的方式么。
如今葫芦娃们达成共识,各行其道王不见王,又如何能遂妖王的愿?
齐明尚且还在天上浮空岩时,听到的主持人说的三言两语,已然将他的处境写得一清二楚。
万妖血斗场,喋血荒野。
这是场生死竞赛。
既然是比赛,那总有结束的一刻。
原本齐明不清楚比赛结束的条件究竟是什么,但先前遇到的山鬼说的那句“第五天”三字,总算是给了齐明不少启发。
他几乎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可以肯定,活下去就是获得这场比赛胜利的最重要条件之一虽然说的也是废话,死人都是失败者。
但即便齐明无任何作为,哪怕找个谁也找不到的角落里一觉睡个十天八天,比赛时间一到仍然算作胜利。
虽然齐明隐隐觉得这个所谓的“喋血荒野”不会这么简单,一定还有什么他没有意识到的遗漏之处,但眼下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保全自己,避免战斗,活到比赛结束的那一刻。
只是天不遂人愿嗯
没错,又一个炮灰登场了。
齐明满脸蛋疼地看着眼前的草丛忽然被人拨开,眼睁睁地看着从中走出了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
话说这里是召唤师峡谷么,怎么上哪儿都有人蹲草丛,尼玛理解不能啊!齐明的内心咆哮着,一脸凌乱地看着来人。
“嗯?”对方显然也没意识到前方有人,走出草丛那一刹那明显呆了一下,待他看清了齐明脸庞之后,脸上不由自主地浮出了狰狞,“真是天庭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小娃娃,这就不怪我了”
“也罢也罢,命该如此。”齐明认命似地长叹了一口气,露出了一副极其无奈的表情,“你还有什么遗言就赶紧说,我没多少时间了。”
“啥?”对方又是一愣,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狞笑出声,“你好大的口气”
“随你怎么说吧。”齐明闻言内心并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你这样的炮灰,我连你的名字都不想知道,反正很快,你就会死在我手下了。”
“哈哈,有意思。”对方实在忍不住大笑出声,“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看看,你是怎么让我死在你手下的。”
“你很快就会见到的。”齐明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漫不经心地说道。
“放心,“对方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到时候我拧下你头颅的时候,会轻一点,慢一点。”
“动手啊?小娃娃。”
“你急什么?”
“你到底还打不打了?”
“再等等。”
“我说,你不是在诓我吧?”对方终于按捺不住性子了,忍不住大喝出声,“我还以为真有什么本事,原来是缓兵之计。只可惜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你打错算盘了!”
“不应该啊”齐明这会儿也懵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翻覆着手掌来回地看,一脸震惊地开口道,“我怎么还没变身?”
野风呼呼地刮
“小子,死吧!”
炮灰一声大吼,身体暴射而出,挥舞着重拳携着万钧之势,狠狠地冲向了懵逼中的齐明。
后者对此似是一无所觉,仍在原地喃喃地说着什么,任由那拳风刮得他的脸颊生疼黑发乱舞,身体却纹丝不动。
拳离鼻尖仅有一寸。
下一刻,血光四溅。
第六十九章 丑陋巨汉()
“竟然真的”
“不变身了”
齐明愣在原地喃喃自语,好一会儿才成功消化了这个消息,脸上逐渐浮出了几分惊喜之色。
“果然暴走是因为手镯的原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手镯不见了,也不知道手镯消失是好是坏但是”齐明内心狂喜,几乎就要呐喊出来,“也就是说我不会再暴走了?”
“这样一来想要活下去就简单”齐明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忽然又攥紧了双手,“不行!既然我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能毫无作为!其他人都还生死未知,既然我能摘了手镯,他们一定也行”
齐明心念急转,忽然又看向了身后不远处刚刚经过的那棵树,树上焦黑的火烧印记上,新添不久的几个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