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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向青过的语气,似乎别有深意。
在阴暗的密室中仰靠在椅子上,他继续按揉着眉心问道:“如果回了本家,道友应该更容易搞到些好东西了吧?”
向青过挑挑眉毛,说道:“这是自然。有了三十亿当量的核晶之助,什么事情做不到?”
他没有细说有什么手段,李默也不好细问。按照常理,骤得几十亿核晶,向青过的修为肯定会有个飞跃。就算回了本家,地位上升也是可以预期的。如果地位上升了,按理就能接触到更多的“非卖品”了吧?
向青过双手放在膝头,不停整理着自己的袍子。状似无意地问道:“道友和虎洋向家已经撕破脸了,难道就任向马、向龟安然返回本家?”
李默略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终于猜到了些此人见自己的原因。
因此,他试探着问道:“不知当不当问,我看道友似乎不像全因为道侣之事而和向家闹翻的。个中缘由,不知能否见告?”
这并不是他八卦。而是向青过自己送上门来的。他冒险过来和李默见面,又提及李默的背景问题和向家问题,已经有些投靠的意思了。
从本家中偷出禁物外售干系太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事不烦二主。李默这样有背景,有财力且已经合作过一次的人当然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还不止于此,他言语间隐隐暗示可以成为李默打入向家乃至战家的一颗钉子,也有结成利益共同体,甚至谋求靠山的意思在里面。
设身处地想一想,向青过出卖本家给自己谋利根本就是在玩火。一旦暴露,肯定会万劫不复。如果能在李默这里得到一条退路,再好不过。
李默则是自己事自己知。他的靠山是大宇宙不假,却有些不靠谱。真要接纳了此人,很多时候还是要自己去拼命。因此有些事情还是问明白才好下决定。
说穿了。他对于向家内部打入向青过这样一根钉子,还是挺乐见其成的。如果虎洋向家真回了百战星区,那在笼清差点被护星大阵灭掉的旧怨就一时无法讨回了。
如果能靠向青过偷窃家族禁物恶心一下人,似乎也挺不错的。
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向青过也不绕圈子,直言道:“不瞒道友,我其实不是向龟亲子。当初来虎洋,本来是一支三房。我们这一房人丁不盛,在我父因为意外而陨落后更是仅有我一个儿子。而向马有七个兄妹,向龟足有十二个兄妹。”
李默沉吟道:“你父亲意外陨落,为了吞掉你们这一房的好处所以向龟收了你为义子?”
这是常见的老桥段,言情剧里常见,也不怪他会如此猜测。
向青过苦笑道:“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儿。不过没有表面这般简单。大体就是主家那边的对头并不放心这一支在外面发展,因此打入了根桩子”
看到他笑的苦涩而无奈。李默终于完全明白了。向青过他们这一房根本就是吃里扒外的货色。估计是在向青过父亲时暴露,向马和向龟哪会惯着?没顺便将向青过都干掉,多半还是怕本家那边会借题发挥。
向青过也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揉着眉心,道:“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还小,估计向马和向龟也不能确定我是不是知道父亲的真正身份。这么多年装傻卖乖,身边连个堪用的人都没有,这才让他们也放松了警惕。”
不过既为暗桩,此次回本家的过程就比较危险了。不管怎么说,他对向马和向龟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此番在路上斩草除根正是题中应有之义。不过如果能安然回到本家。向青过还是能找到庇护的,也就是打桩子的那一支。
难道是要自己将他带走?李默狐疑地盯着向青过,心想他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奶方应该免费给自己才对吧?
向青过继续苦笑,道:“我自是不可能和他们一起走的。且也安排了退路。只是道友将向家打惊了,一时将所有的遁虚无灵器都监管起来。连我预先找好的那一艘也无法做到提前起飞。”
这还真是倒霉催的。李默表示无语,但也没有全信。鉴于向青过的人品问题,他说的十句话有三句能相信就不错了。
向青过继续道:“我身边的眼线太多,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找到退路这么多年,修为能磕磕绊绊达到化神初期都是奇迹了。至于私卖向家禁物,都是本家那股势力的意思。有点像投名状”
依向青过所言,那股在向马这一支打桩子的势力以不停偷卖向家禁物谋利,能避过道心誓言的奇术也是从那伙人处得来的。这伙子人实在不值得依靠,甚至向青过推测向马一房被打压到虎洋,也很可能是那些人的暗手。
不过虽然不值依托,但总是个利益共同体。此番回去在族内也能有些保护。而且向青过觉得能拉到李默这么个稳定的大客户,没准儿自己回去还会在圈子里变得极受重用起来。
解释到这里,大概都说明白了。向青过淡笑间从眉心扯出一缕带有魂念的神识来,道:“这是我的一缕假魂念,可交由道友把持。”
避过道心誓言的奇术名为“假魂续契之术”。所谓道心起誓,其实是神魂和天道的契约。这门奇术可化出一道假魂用来承载道心誓言契,虽然只能承载一道道心誓言,却可谓神妙至极。
但此等欺天盗世之举副作用也是极端地大,在冲击各个大境界时假魂都会成为很难绕过的挡路大石,后患无穷。
类似向青过这类监守自盗的,一方面给自己修行竖了个障碍,一方面偏又大赚特赚似便修行,得失之间估计就得看能偷多少东西出来了。。
第七八一章 四行字()
向青过交出一缕假魂界,也是在授人以柄,以安其心。李默收了他的一缕魂念,只要念动间就能让他的假魂受了重伤。到时道心誓言多半还会落在真魂上,一堆的道心誓反噬过来,估计绝对不会好受。
这样做,已经是在扎扎实实地投靠了。
李默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摆手道:“我不要这个。带你离开虎皮全无问题,你如果要合作也可以再议。如果有可能,我想要假魂续契之术!”
这宗法术实在太合他的胃口了。如果去了沂水宗却不能将学到的法术外传,实在有些对不住沂水宗亿万年的私藏。他对众多门派敝帚自珍能够理解,毕竟这里是竞争残酷的修仙界。不过在旦夕将死的危局还守着那些条框就太不合时宜了。
至于假魂的副作用根本不被他放在心上。有系统帮忙,根本就不算是问题。
向青过愣了愣,道:“倒不是什么不传之秘。不过假魂脆弱,只能顶下一道道心誓,道友还要慎用。”
说话间他翻手拿出一个状似镏金的方盒子,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打出手诀解除盒子上的阵锁。看阵锁形制,竟是融合了封禁、自毁、绝灵等诸多功能。
见李默看过来的目光透着诧异,向青过抽了抽嘴角,苦笑道:“都是本家那伙盗人送来的东西。有些可能有监视我的作用,不得不小心。之所以如此做。也是我实在有些不能相信那伙盗人的信用。”
打完手诀。点出一道法力,镏金盒子便自行打开了个小缝。在向青过从中取东西时,李默很没节操地偷瞄过去。见里面排摞着十几枚玉简,另外在角落里还塞着个金丝储物袋。
本来这个储物袋被几块玉简挡在后面,他应该看不到什么。但有时候,节操这种东西就是用来践踏的。向青过既然要投靠,李默对其人不能尽信的情况下当然想更多地了解些东西。
所以,他竟然肆无忌惮地用神识扫了过去。
当看到储物袋上绣的几行小字时,他的目光陡然一凝,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无尽欲海没有岸。有幸何必想上来。
培土洒露发新树,一根一苗缠缠香。
高华世豪醉金死,助舍黎庶不留名。
铁又何硬粮何软,不曾低看市人间。
让他惊疑的是第一行小字他非常熟悉。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在初次去海神星景罗忘乡宫时看到过。
而且不止第一行字,甚至这四行文字他都有些印像。挠头细想,才恍然记起,似乎是在金光绝的记忆中看到过。
当初放逐了金光绝,他大概搜了下记忆。最初金光绝创立忘乡宫并且贩卖梦幻丹都不是他自己的主意,而是一个喜欢在脑袋上缠上一层层绷带,疑似木乃伊的怪人建言。
那个疑似木乃伊的人偶然间在金光绝面前提起过这四行文字。当初金光绝还问了是什么意思,却被那个人含糊了过去。
金光绝当初也和木乃伊没接触几次。只听过他的一些建议,并知道此人虽为人族。却来自外域。等他觉得建议很中肯想要重用此人时,这人已经被金光烈随便找了个理由干掉了。连金蝉妖皇都没拦着。
向青过递上一枚玉简,见李默机械地收了玉简,眼睛却直直地盯着那个金丝储物袋。
“道友怎么了?”向青过小心翼翼地收回右臂,不着痕迹地将那个储物袋挡在了手肘的后面。他这一挡已经用了隔绝神识探查的法术。估计刚才也发现李默没节操地偷窥行为了。
李默瞄了他一眼,很干脆地问道:“那个储物袋是装什么用的?”
“啊这个呀!”向青过明显低估了对面人的下限。竟然可以如此不加掩饰地问别人的隐私之事。以极快地速度将储物袋打开,拿出一枚巴掌大的铜牌递上去道:“这是本家盗人发给我的信物。大概代表我入伙的意思。只是我不大信任他们,倒是从没用到过。”
李默再次击穿了自己的下限。直接伸手去拿铜牌,向青过额际见汗,似乎有心挣扎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将铜牌交了过去。
“就是一破牌子。我怀疑这东西上面有鬼,一直不敢随身带着,总要锁得好好的。”
向青过不在意地摆摆手。桌上还有杨馆主留下的灵茶,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口细抿着。一副完全专心于灵茶之中的模样。
确实是个很简单的铜牌。一面被漆成了纯白之色。只是在纯白色中心有着黄豆大的浓黑色。且浓黑还洇了好大一圈灰黑。乍看上去好像一颗黑色太阳般。
另一边则是浮雕的三个小字——黑奴胡!
大拇指轻轻摩挲着铜牌,李默扬眉道:“他们那个小偷集团的名字叫黑奴胡?”
“咳!”向青过猛呛了一口。用极快地速度扫了一眼李默掌中的牌子。又和他对视一眼,这才用力点头道:“是吧,我不是很关心这个,具体也弄不大清楚。”
“是这样呀。我还以为你拿错牌子了呢。”李默意有所指地说道。见向青过并无异色,又道:“这牌子借我玩儿几天,过两天还你。”
说罢捻指弹出一缕黄光,化成了口拳头大的铜钟道:“道友先暂时躲在这里吧。我去水门后会放你出来,你再搭便船离开。那里想来应该没有向家眼线的。至于咱们合作的细节,等我离开虎皮后再慢慢商量。”
见定国钟貌似是镇封之用的通天灵宝,向青过先愣了愣。最后咬了咬牙,还是硬起头皮点头。铜钟随之变大,直接将他罩入了其中。
得了假魂续契之术,李默顿觉沂水宗一行无限光明起来。念头一闪间,他衡量着黄芹扔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