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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野史-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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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轻寒目光总算转向了他,冷冷道:“刀,不是给人看的。”

    刀的确不是给人看的。

    杀人的刀,冰冷而无情,无疑沾满了太多的鲜血,看了难免就会觉得恐惧。

    何银甲恨声道:“你砍断了我的手,将我变成了一个残废,这只怪我自己学艺不精,我也不能怪你,可是至少你也总得让我看看你的刀。”

    孟轻寒看着他,眼里也露出些讶然之色,似乎也想不到这人如此倔强,心里也不禁暗暗有些佩服。

    一个人的手若是被砍人断了,那种剧痛攻心,绝不是可以想象的;也绝非是血肉之躯可以忍受的,若是普通人就得立即昏倒,就算是有很厚的内功底子,也支撑不到片刻就得昏倒。

    但何银甲却还能将自己的手捡起,还能稳稳当当的站着,娓娓而谈,这种人由不得他不佩服。

    这种人根本就不像是肉做的,压根就应该是铁打的。

    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沈双飞也不觉得多看了他两眼,萧雨衣两个女人当然也就由心里由衷的佩服,

    可惜他们之间是敌非友。

    但既然是如此一条铁铮铮的汉子,为何还要将自己出卖给逍遥公子?

    看来逍遥公子果然非常人可比,果然有他独特的魅力;是以别人才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但孟轻寒的心却更沉,只因他自己也知道,他和逍遥公子之间,迟早总会有一战。

    何银甲还在恨恨的瞪着他,孟轻寒凝视了他很久,忽然道:“好,你一定要看,我就给你看。”

    他泥菩萨一样的,还是端坐着不动,屁股也还是没有离开座垫,动的也依然只是他的手。

    忽然间,刀光又一闪,从何银甲的头上闪过。

    等他看到这刀光时,刀就又已不见,那看来就像是晴空的突然一道闪电。

    这时断发才一根根随风飘落。

    他还是没看到这把刀。

    沈双飞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早就知道他不会看的见这把刀,因为他的剑也一样,不到必要时,也从来不给别人看的。

    因为问题的关键不是刀,问题的关键是人。

    刀剑的本身都没有错,错的是人。

    刀不会杀人,剑也不会杀人,任何工具都不会杀人,只有人才会杀人!

    何银甲的脸却已经扭曲得像是个麻花,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

    他的人也一步步倒退,嘶声喊道:“你根本就不是个人,你是个恶鬼,你用的这把刀也是把鬼刀”

    说到这里;他突然转身,像是个被老虎咬断了尾巴的兔子一样的狂奔了起来。

    远远的还能听到他恶毒的诅咒声:“诅咒你诅咒你另一条腿也像是狗腿一样被人敲断”

    孟轻寒既不追赶,也不生气;还是稳稳当当坐在那里;只是眼睛冷冷的看着手里的刀。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柳青青也在凝视着这把刀,瞳孔却在收缩,眸子里似乎也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

    她也并非就像外表那样弱不禁风,她也学过功夫,她也走过几天江湖。

    可是她从来也没有看到过这么快的一把刀,她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

    漆黑的刀,漆黑的眸子。

    手却苍白;脸也苍白。

    但这把刀就好像是长在他的身上一样,已经成了他身体的延伸,他使用这把刀也正如别人使用自己的手指那么的随心所意。

    在柳青青想来,这把刀根本就不应该是人间所有,而应该是来自地狱幽灵的化身。

    也不知看了多久,她才忽然抬起了头,道:“这真的是一把鬼刀?”

    孟轻寒板着一张脸,一点也不假以颜色,只是冷冷道:“鬼不在刀上,鬼在心里。”

    “谁的心?”

    “人心!”

    孟轻寒慢慢接着道:“鬼只在人的心里,只有人心才会有鬼。只要心里有鬼的人,就充满了恐惧,就避不开这把刀。”

    柳青青低下了头,但过了半晌,却又开始试探着问:“你这把刀真的从来不给别人看?”

    “我的刀只给一种人看。”

    “什么人?”

    “死人!”

    孟轻寒缓缓接着道:“只有将要死的人才能看到这把刀。”

    柳青青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仿佛他这把刀已经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忍不住就倒吸了口凉气,道:“那我能不能问问你你有没有放下过这把刀?”

    孟轻寒道:“没有。”

    柳青青目光中充满了希翼,道:“你的刀不给别人看,只因为他们是敌人,但我们现在总算已经是朋友,对朋友你总不好意思拒绝,那么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这把刀?”

    她这话说得很是漂亮,先言词先将他挤兑住,更何况她是一个女人,在她想来,大概任何男人也不会去拒绝一个女人的要求,更何况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孟轻寒并不是任何人,也不是任何男人,依旧板着个脸,道:“不能!”

    他这话说的斩钉截铁,绝无一点回旋的余地,柳青青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失望,道:“我只不过是好奇,想要看看而已,又不会吃掉它,为什么不能给我看?”

    孟轻寒冷冷道:“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

    柳青青道:“那又怎样?这跟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孟轻寒俯首凝注着手里的刀,缓缓道:“这并不是救人的刀,这只是用来杀人的,只要杀过人,刀上就难免会沾上杀气。”

    他抬起头注视着柳青青,道:“你要是看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难免就会沾上杀气。”

    柳青青道:“那又如何?”

    孟轻寒冷冷道:“有杀气的孩子,长大了以后,难免就会充满了戾气,也会杀更多的人,会给更多的人带来悲剧。”

第83章() 
他说了这句话,就闭上了嘴,转过头去。

    任何人都看得出,只要他闭上嘴,那么就表示他已经准备结束谈话。

    所以柳青青也只好闭上了嘴,但过了半晌,她忽然又抬起头,咬着牙,恨恨的道:“杀人又如何,我希望他杀人,无论怎么样,杀人也总比被杀要好过得多。”

    她的话中带着说不尽的恨,眼眸里也充满了仇恨的光。

    孟轻寒立即板起了脸,锐利的眸子刀锋一样盯在她脸上,冷冷道:“你说的不错,可是你忘记了一件事。”

    柳青青忍不住道:“我忘了什么事?”

    孟轻寒一字一字道:“你忘了杀人的人,迟早也总有一天,会死在别人手里。”

    柳青青叹了口气,闭上了嘴巴。

    她总算看了出来,这人根本就是一块冰冷的铁块,一点也不懂风情,压根就并不懂女人的心事;和他说话实在无趣的很,就和疯子在自己和自己交谈一样;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马车尤未行,天色却已经将暗。

    冰冷的风带来了的一阵彻骨的寒气;柳青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打了两个寒颤,原来她身上只穿着两件很单薄的衣服。

    女人为了怕自己的腰肢看起来太臃肿,宁可冻死也绝不肯多穿一件衣服,大多数女人都有这毛病,她也并不能例外。

    沈双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萧雨衣,她们虽然都没有说什么,可依然看的出来,她们虽然都在咬着牙坚持,可毕竟是女人,体力总难免要比男人差上许多,早都已经很累了。

    孟轻寒虽然没有注意他的脸色,却居然看透了他的心事,道:“我们不妨先去七彩山庄。”

    沈双飞很意外,道:“又去七彩山庄,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我们为什么还要去那里?”

    孟轻寒道:“难道你忘记了,那里还有个秘密地库。”

    沈双飞总算明白了,道:“你的意思是要两位姑娘躲到那里去?”

    孟轻寒点了点头道:“不错,那里已经是死地,铁门已经锁死,没有人能打得开,没有人会想到我们还敢去那里,也没有人会想的到她们会躲在里面。”

    沈双飞推开了车门;瞧了瞧窗外的天色;沉吟着道:“这辆马车会不会泄露我们的秘密,我们要不要弃车步行?”

    孟轻寒道:“用不着。”

    沈双飞皱起了眉头,道:“我们坐着这辆马车就是个标志,只要他们的人看见,就知道我们的去向,为什么用不着?”

    孟轻寒淡淡道:“马车不会泄露我们的秘密,只有人才会将我们的行踪泄露出去。”

    沈双飞瞧着他的眼睛,道:“所以刚才你就借故赶走了何银甲?”

    孟轻寒点点头,道:“没有了他通风报信,我们暂时就算是安全了。而且刚刚我已经看过,这附近人烟稀少,而且现在天色已晚,路上少行人,只要我们注意后面是否有人跟踪,他们就绝难找到我们的去向,而且我们走的又是偏僻小路,这附近的地面也都比较坚硬,马车行走不会留有任何车马痕迹,所以他们也不能顺着蹄印追踪到我们的行踪。”

    沈双飞眼中满是期待,道:“那么,现在你已经将车夫赶走了,没有了车夫,该由谁来赶车了?”

    孟轻寒淡淡的道:“当然是你。”

    沈双飞忍不住反抗道:“你和我都是男人,当然不会要她们两个女人来驱车打马,可为什么偏偏是我,而不是你?”

    孟轻寒淡淡的道:“因为我不会,这理由够不够好?”

    沈双飞摇头苦笑,只有跳到驾座上挥鞭打马,嘴里却还喃喃的道:“三人行,做小的最吃亏,这句话看来倒真是不假。”

    这里树林浓密,只有一条道,道路虽弯弯折折,马虽然是畜生,可也没有瞎眼,也还知道顺着车道走。

    八十里基业,昔日辉煌美丽的七彩山庄,如今已只剩下一片死寂。

    四下见不到人影,也听不到一丁点的人声。

    昔日的花坛紧凑,和平宁静的庭院,此刻,虽也还是一样的宁静,可是这种宁静却有一股“死”的味道。

    就连风吹到这里;都仿佛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气氛。

    静!

    死寂!

    有很多人都喜欢静静的坐在黑暗中,默默思考着问题。

    因为人在安静的环境中,思路却往往是最清晰的。

    有很多难以取决的问题都是在这种情况下做出决断的,甚至有很多改变人类历史的战争也是在这种情况做出决定的。

    但这种静却不一样,这种静只会让人觉得惊恐,只会让人从头顶冷到脚跟。

    只有院子里的落叶,在风带动下,发出一种令人慌乱的“嘎吱”的声音,仿佛在向来人诉说着这里所遭遇到的不幸般。

    看到这些,再次体念这股‘死’的味道,也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幸好他们都还有事,没有这份闲心去感伤这份情怀。

    当然已经没有人迎接他们,迎接他们的只有几只灰褐色的老鼠,长得圆滚滚的又肥又大,却被脚步声惊起,瞪着黄色的眼睛慌乱的逃窜到某个阴暗的角落里。

    昔日曾经到过这里的人,无论谁也不会想的到这辉煌美丽的七彩山庄,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就已经变成了如此模样。

    他们沿着那条白玉铺就的小径,穿过朱漆大门,越过那一片枫林,一片翠竹,走上那一道九曲弯桥,然后再次走进那阴森的地道,却始终没有人说一句话。

    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凄凉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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