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不是么?老祖宗也太偏心了些。”上官子墨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一手揽着老太君撒娇。
“你这毛猴子,吓了我一跳,怎么不在前头陪你爹爹喝酒?”老太君慈爱的敲了他一咯嘣,嗔道。
“父侯有五哥陪着呢,如今五哥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大把的人巴结着,爷侯眼里哪还挟得进我去。”上官子墨的语气酸溜溜的,睨了婉清一眼,就看到婉清手里正拿着一根华胜把玩着,不由笑道:“五嫂怎么不把首饰戴头上,倒是拿在手里玩儿?”
婉清今天故意戴着紫绢的那根华胜,刚才见上官子墨出现,就拿了出来,在手里把玩,果然就吸引了上官子墨的眼球。
“又不是我的东西,我自是不能戴了。”婉清笑着将那华胜举高,拿着手里搓圈儿玩。
老太君垂眸直了一眼,将华胜拿了过去,眯着眼细细瞧了一遍,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清丫头,这东西你从哪里来了?”
婉清听老太君的语气甚是不善,愣了愣,看了上官子墨一眼,上官子墨神情淡淡的,眼睛看向了别处。
“才在院子里头捡的,正想问问是谁丢的呢。”婉清轻描淡写地说道。
果然就看到上官子墨的眼眸微眯了眯,转头嘻笑道:“五嫂还真是运气好,这么好的簪子也能捡到,在哪捡的?也告诉六弟我去寻一寻,保不齐也能发点小财呢。”
婉清面不改色道:“我正个的院子里呢,正觉得奇怪,谁这么大方,这么好的簪子也随便丢,就是我那妆盒里,比这个好的也不多呢。”
老太君沉了声道:“自然是不多,这可是西戎贵族的东西,清丫头,你真是捡的?”
婉清听得怔住,西戎贵族的东西?怎么可能?紫绢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有西戎贵族的东西?她拿出来,原本就是想试探上官子墨的,结果竟然扯出一个西戎来。
“真是捡的,不过,不是在地上,是在紫绢的床上捡的。”婉清老实地回道,这事似乎很不简单,老太君只要一查,就能查出簪子的出处,她也不好再开玩笑了。
老太君的目光锐利地盯着婉清道:“紫绢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难道是离儿送给她的?清丫头,这簪子还是交给我的好。”说着,真将簪子收了起来。
这簪子自然不是上官夜离送给紫绢的,她早就给上官夜离看过,上官夜离也没看出来,说实在的,这簪子除了做功精细外,与大周的首饰也没什么两样,就不知道老太君怎么就一眼瞧出这簪子是西戎的。
老太君要收去,婉清自是不好再要回来,她瞥了上官子墨一眼,那一位正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她,婉清不由懊恼,早知道应该拿着这簪子让上官夜离的暗卫查去……不过,那包里不是还有好些首饰么……
正想着,平安从前头过来,向她禀报:“少奶奶,爷喝高了,奴才就把他扶到书房歇下了,奴才这就回去给爷熬醒洒汤去。”
是怕自己担心,所以来知会一声吧,婉清点了点头,让平安下去。
老太君就皱了眉道:“离儿那身子怎么能喝酒呢,清丫头你也真是的,怎么没让人好生看着,书房里怎比得上自个儿屋里,你杵着不动作什么,快去瞧瞧离儿去。”
婉清听了撇撇嘴,又不是她让上官夜离喝洒的……
不过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便跟着平安往前头走,平安走了一半,又顿住脚,期期艾艾的问道:“少奶奶,怎么这几日都是坠儿跟着的,碧草姑娘呢?”
婉清被他问得一怔,这几天她也找碧草谈过好几回,碧草死活都不肯让她去找慕容凌去算帐,说只要婉清去,她就死给婉清看,婉清也没法子,只好好言哄着她,好药供着,心里却是急得不行了,这个时代的堕胎药太危险,碧草也才十五岁不到,没有发育成熟的身体怎么能承受那虎狼之药,一个不好就会丢了命去,她不敢啊,可是,再磨蹭下去,碧草的肚子会一天天长大,到时候拿什么来圆?
说是上官夜离的么?她也这么想过,算是给碧草一个虚名就是了,可上官夜离死活都不肯,说是有一就有二,人心难测,就怕有的人得了好,不知道好,会得垄望蜀巴啦巴啦的一大推,婉清也知道,只要上官夜离身边收一个,这府里就会有很热心的人一个劲的往她屋里送人,如今可是借着上官夜离的身子不好,才堵了这条路的,这个口子开不得啊。
“碧草姐奶身子不舒服呢,看不出来,平安,你还蛮惦记碧草姐姐的。”坠儿眼珠子一转,挑眉对平安道。
平安憨憨地一笑,耳畔浮起一丝可疑的晕红,讪讪道:“只是觉得奇怪罢了,坠儿姑娘说笑了。”
婉清却是头一回认真地打量起平安来,平安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其实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也许长年跟着官夜离,没有干过粗活的缘故,平定虽然穿着下人的服侍,却也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身体修长挺拔,若是……
“碧草得了风寒,我正想着没时间给她抓药呢,平安,你若有空,帮我去捡几副药来。”婉清趁势说道。
平安果然眼里就露出一丝惊喜来,高兴地应了,忙找婉清要方子,坠儿嗔他:“哪有少奶奶怀里揣着个药方子走的,你自去院里找方妈妈要去。”
平安傻笑地摸了摸头,带着婉清往前院走去。
刚进文默斋的院子里,就看到韩嬷嬷正沉着脸在屋外徘徊,一见婉清来了,眼里滑过一丝紧张,皱着的双眉拧得更紧了,担忧地看了书房一眼后,还是垂着头来给婉清行礼。
“嬷嬷身子可好利索了?”不是说在养身子么?怎么这会子又转到前院书房来了,婉清的声音就有些清冷。
韩嬷嬷脸色有些发僵,垂了头道:“回少奶奶话,奴才是来给爷送药的,爷打小就不能喝酒,一喝酒就会全身起疙瘩,奴才怕爷受不住,所以……”
原来上官夜离是过敏体质么?一喝酒就会起疙瘩?这里又没有息斯敏之类的抗过敏药,“嬷嬷送的什么药,能让我瞧瞧么?”
婉清这一句纯属好奇,但韩嬷嬷听了却是一脸黯,眼神冷了下来,硬邦邦道:“莫非少奶奶以为奴婢会害爷不成?”
婉清听得愕然,扬了眉道:“我不过是想瞧瞧药的成分,嬷嬷如此敏感作甚?莫非嬷嬷心虚不成?”
韩嬷嬷听了脸一白道:“少奶奶若是觉得奴婢做事不合你的心意,大可以将奴婢换了就是,何必找些有的没的来坏了奴婢的名声,奴婢服侍爷也有十几年了,何时对爷不忠心过。”
婉清听得气急,这是在跟自己叫板么?正想就此顺着韩嬷嬷的话打发她,回头一想,还不如把这事交给上官夜离来处置,他处置可比自己处置好多了,可以堵了府里人的嘴,于是懒得管韩嬷嬷,甩袖就向书房走去。
谁知韩嬷嬷见了急急就冲到前面来拦住婉清:“少奶奶,这会子进去不得。”
婉清一挑眉,凌厉地看着韩嬷嬷道:“这却为何?”
韩嬷嬷眼里出露出一丝愤忾来,仍是拦住婉清道:“这会子您进去,不只自个儿没脸,爷他……也怕是拉不下脸去,少奶奶,您再等一会子吧,奴婢方才也是想进去来着,可是……”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软,不有点哀求的意思。
婉清听了心中更疑,一掌推开韩嬷嬷就往书房走去,韩嬷嬷大急,再次跑上来拦住婉清,眼里闪过一丝坚决,:“奶奶若非去不可,那就让奴婢打头吧,也省得污了奶奶的眼。”
说着,就打头先去了,门吱呀一声朝里打开,韩嬷嬷扬了声唤道:“爷,少奶奶来了。”
蓦地,一个人影衣衫不整的从里屋跑了出来,婉清正好走进正屋里,那人影跌撞着就往外冲,婉清伸手了捞,便扯住了那人的手,却看到正是紫绫,只见头云鬟半散,俏脸含春,里面的罗衫领子上开了几粒听子,外面披了件薄薄的丝制褙子,神情娇媚慵懒,被婉清抓住后,也不行礼,只是用力挣了挣,垂着头想送出去。
婉清不由微眯了眼,嘴角噙了丝冷笑,怪不得韩嬷嬷死死拦住不让自己进来,果然是会让自己没脸,若是捉奸拿了双,上官夜离也会没脸,这一次,韩嬷嬷倒是真心实意地为她呢。
“你跑什么?可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婉清的声音里不见半点火气,松了紫绫,一派云谈风清的往正位上一坐,斜睨着紫绫道。
紫绫的一抬眼,看到平安也来了,慌乱的背过身去扣好衣扣,这才转过身来,直直地看着婉清道:“奶奶这是说的什么话?奴婢服侍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奴婢只是不知道奶奶会这个时辰进来罢了。”
是说自己不识相,打扰了她的好事吧,奶奶的,男人睡小三,我这个当主母的还不能外正言顺的来打小三么?打小三还要等男人完了事后再来么?这是哪里来的规矩?
韩嬷嬷听了怒道:“紫绫,虽说爷宠了你,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讲的,还不快点给奶奶行礼?爷便是收了你,没有奶奶的允许,你的名份也莫想要定下来。”
紫绫听了这才垂了头,不情不愿的走到婉清跟前来行妾礼,婉清拿起桌上的茶婉就砸了去:“滚开,谁让你在我面前行妾礼了?”
紫绫的头当时就被砸了一个大包,她捂住额头道:“哼,这只怕由不得奶奶,奴婢这就去找夫人评理去。”
婉清听得心中大怒,冷笑着走近紫绫道:“你怎么不去找爷评理,我屋里的事情你找夫人做什么?不是怕爷不要你吧。”
紫绫微扬了下巴,轻蔑地看了婉清一眼道:“爷怎么会不要奴婢,不过是少奶奶太过嫉妒心狭,爷让着少奶奶罢了。”
婉清听了再不迟疑,站起身来就向里屋冲去,却是一头撞在正从里屋出来的上官夜离身上,婉清扬手就要打,上官夜离及时捉住了她的手:“娘子。”
婉清抬眼看时,只见他脸色潮红,但表情已经臭得像一块锅贴,婉清便斜睨了眼道:“怎么?终于肯出来了么?”
上官夜离痛苦地揉了揉眉间,紧握着婉清的手往屋中走。
紫绫见了就向他扑了过来,上官夜离想也没想,就是一脚踹了过去,紫绫被她踹了个窝心脚,伏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狠声道:“爷,你……好狠的心啊。”
上官夜离没理她,只转头直直地看着婉清:“娘子,你信她,还是信我?”
婉清拍了他一眼道:“如今不是我信和不信的问题,而是相公你要如何让大这都信你。”
衣衫不整一漂亮丫环从酒醉的爷门屋冲出来,丫环还口口声声说爷门已经收了她了,这么浅显的事情,婉清可以不信,别人怎么想呢?
上官夜离却是执着的捉住婉清的手道:“我只问你信不信,别人如何不关我的事。”
婉清看他急得额头上的青筋都要暴出来了,俊脸胀得通红,便道:“我自然是信你的。”
两人新婚时,这家伙连亲吻都不会,若是个好色贪欢的,这样的府弟,身边又是上杆子要爬他床的人,怎么可能还能青涩得了。
上官夜离黯沉的眸子骤然如点亮的星空,美得让人夺目,他高兴得像得了糖果的孩子,一把将婉清扯进怀里道:“我就知道,娘子是最信我的。”
婉清被他弄得满脸通红,一屋子的人在呢,这厮也不注意点形像,嗔了他一眼,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冷着脸坐到椅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