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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英未嫁时,只是个庶女身份,结果在顾家并不得宠,后来嫁到靖宁侯府之后,因为出身太低,也没少受苦,父皇此举甚好,封夫人为一品郡主,比靖宁侯夫人的品级还要高出一截,想来世子夫人在侯府的日子也应该好过一些,弟妹,你还不快快谢恩。”
太子的话让皇上龙颜大悦,自己这个儿子虽不如康王讨喜,看着冷厉无情,心思却是细敏如丝,倒是个知情知趣的人。
太子这一番话听着像是处处为婉清着想,但婉清听在耳朵里却是别扭得很,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只好听命的跪下谢恩,看皇上龙颜大悦,又道:“皇上,臣妇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皇上果然心情很好,温和地笑道:“夫人请说。”
婉清看了一眼,一旁的婉丽道:“皇上,顾家并未参与寿王一案,而且,臣妇的妹妹并未与寿王完婚,请皇上网开一面,不要怪罪于臣妇的妹妹。”
皇上听得微滞,寿王不管如何,也是他的儿子,寿王若被处死,他的妻妾虽说不用殉葬,但替他守孝,为他供奉香火可是不能少的,莫说是顾婉丽,就是傻了的舒家的大小姐舒心,也一样要为寿王清守,皇室里,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一般这样的女子是会送到太庙里去,为皇子们守灵的颂经的。
婉清这个要求让皇上很是为难,但是,眸光却更加柔软温和,俊雅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婉清,半挑了眉道:“朕闻得,你在娘家时,实是常被姐妹欺负的,你可知道,你这个要求有违皇室祖制?你就不怕朕发生气么?你为她求情,值得么?”
婉清听了淡淡一笑道:“回皇上,您在臣妇的眼里,是明辨事非的明君,以前臣妇在娘家的事情,不过是姐妹之间闹着玩罢了,无需计较的,倒底是骨肉亲情,哪有什么值不值得,总是想她过得好,才会安心就是。”
一旁的婉丽听得怔然,半抬了眼皮去睃婉清,看她一脸的坦然和真诚,心中微动,可是,一想到就算不用进太庙,将来再也不能嫁人,只能孤独终老,全是婉清之故,眼里的那抹感动又立即掩去,换而替之的,仍是怨毒。
婉清没有看到婉丽的眼神,一旁的太子却是看得清楚,他拱手对皇上道:“父皇,祖制不能轻改,四哥也是儿臣的亲骨肉,他犯下大错,不管父皇如何处置他,他都是罪有应得,但是,他作为皇子的尊荣却是不能抹杀的,该有的体面,都要给他才是。”
皇上听了点了点头道:“嗯,太子所言甚是,夫人,朕只能答应你,寿王一案不牵扯到顾家,但顾氏婉丽,却是载入宗谱玉碟的皇家儿媳,她的身份,不能轻改。”
婉丽听得整个都软了下来,眼泪夺目而出,她才十四岁,她还有大好的青春,大好的年华,难道就要在孤清寂寞的太庙里渡过余生?
恨意如春天的藤蔓,遇到了发酵的腐肉一般,疯狂地在心间生长攀缠,将她的心缠得死紧,让她呼吸都失去了力道。
☆、第八十九章【 手打VIP】
婉清听了还想要说什么,二太太在她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欧阳落衣也是这一次的功臣,如果没有她,婉清一个人也制服不了华妃,所以,皇上赏了欧阳落衣不少金银珠宝,却并没有封诰,其实,说起来,欧阳落衣的功劳只比婉清的小一点点,皇帝重赏婉清,对她却只是意思意思。
就是婉清见了,心里也有几分过意不去,她不由抬眸看向康王,从上回在马场上康王对欧阳落衣的态度可以看出,康王应该对欧阳落衣是有些意思的,但康王听了皇上的赏赐后,面色平静得很,一点不豫也没有,这让婉清很是费解。
欧阳落衣眼里明显有些落寞,但她面上却是一派兴奋和得意,还故意对康王挑了挑眉,笑嘻嘻的说道:“谢皇帝舅舅,落衣这次,又发大财了。”
皇帝听得哈哈大笑,慈爱的抚了抚落衣的头发,柔声道:“在靖宁侯府可还住得惯?”
“回皇帝舅舅的话,落衣还是住着以前的屋子,感觉就好像又回到以前一样,住得很舒心呢。”
皇帝笑道:“也是,你与夜离原是一起长大的,关系本来就好,只要你喜欢,那就住着吧,几时想太后外婆和皇帝舅舅了,再来宫里住几天就是。”
欧阳落衣高兴的应了,皇上初立太子,还只是口头圣谕,一天没有下旨,就算不得数,加之兵变中,比武场上死了不少大臣和军士,女眷中间也死了不少人,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皇上就留了福王和康王在宫里,上官夜离因为身上多处受伤,皇上太医好生医治,又赐了马车送他回侯府养伤。
婉清和婉丽还有二太太,欧阳落衣等一起告退出来,靖宁侯府的马车等在宫外,顾家的马车也在,婉清送婉丽上马车,看着婉丽绝望凄切的神情,婉清心里也有些不好过,虽然以前与婉丽相处得并不愉快,但是,上午婉丽说的那一番话,还是让婉清对婉丽有些改观的,她是个心软又不记仇的,别人对她只要稍好一点,就会忘了曾经的伤害,掏心掏肺的就想对别人好。
“四妹妹,你也别太着急了,总会有法子的。”婉清扶了婉丽上车,叹息一声说道。
婉清凄然一笑道:“妹妹如今也只能盼着三姐姐帮我了,不然,妹妹可就要在太庙里孤独终老,三姐姐是个心好的,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婉清点了头道:“嗯,你且先回去歇着,寿王的罪还没正式判,保不齐,皇上又舍不得杀他了呢。”
这话只是个安慰罢了,如今福王成了太子,就算皇上不让寿王死,将来福王也容不下寿王,婉丽听了不再说话,默然的上了马车。
二太太的心情还算不错,虽然一天之中,受了很有大的惊吓,但是不管如何,福王如今成了最大的赢家,而婉烟即将嫁入福王府,成为福王的侧妃,亲王侧妃和太子良娣可不能比,以后福王登基,婉烟这种潜邸时就有了的妃子,进宫后,四妃之位是跑不了的,顾家就成了真正的皇亲国戚,顾二老爷就是当今的国舅老爷了。
婉清与欧阳落衣一同回到侯府,上官夜离先一步被送到屋里去,婉清刚进府门,老太太身边的房妈妈就等在了二门,见婉清过来,忙上前行了礼道:“五少奶奶,老太君正在屋里等你呢。”
婉清听得诧异,比武场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京城应该早就传开了吧,不知道老太君又叫自己过去做什么。
欧阳落衣说是太累了,要回去休息,并没有跟婉清一道去见老太君。
婉清看了欧阳落衣一眼,笑了笑,并不强求,经过今天一天的了解,婉清对欧阳落衣有了些了解,这个女孩子心思玲珑剔透,很会趋利避凶,上午老太君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说虽然没有传出来,但以欧阳落衣的聪慧,不要问,也能猜得出一点,现在婉清一回来,就被老太君召见,肯定不会是好事,何况,皇帝的封赏还没有来,老太君应该还不知道乾清宫里发生的事情,所以,婉清现在去见老太君,肯定没好事,她犯不着去掺和。
婉清跟在房妈妈身后进了老太君屋里,让她奇怪的是,宁华郡主竟然先回来了,除了神情有些倦怠外,并没受什么伤,婉清就想起当初事发时,宁华应该是和华妃在一起的,但是,却没有看到她,就如同婉容一样,在看台上消失了。
老太君的脸色很不好看,阴沉着脸坐在正位上,宁华的脸色更是冷厉。
婉清上前给老太君和宁华行了礼,就规矩地立在一旁,说实在的,她也很累了,这个身板子才不过十几岁,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都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被砍掉脑袋,砍断手脚,脚残体缺,血肉模糊的场面的,若非她的心理年纪够大,心里素质够强,她真的会受不了,加之被人群挤,碰,身上也多处受伤,现在,她也很想到屋里去大睡一觉才好,真的没什么心力与老太君和宁华周旋。
“老太君,咱们府里头可真是出了个有本事的,咱们家的五少奶奶好大的胆子,从女眷看台上,跑到比武台上去了,还有本事拿石块砸人呢。”宁华果然不阴不阳的首先发难了。
婉清眼皮都没抬,懒得看她,只是默然地等老太君发话。
“清丫头,果真有这样的事情?”老太君的声音果然有些低沉,似在强压心中的怒气。
“回老太君的话,确实如此。”婉清淡淡地回道,面对老太君,她已经没有了过去的孺慕之情,上午的那番话让她伤透了心,不管以往老太君对她有多么慈善关怀,就凭她要放弃自己,将自己送给皇帝解毒来保全靖宁侯府,婉清对她的心就冷了。
“你上午就生出那么多污糟事来,下午怎的又如此不自爱,要知道,你如今可是靖宁侯府的世子夫人,不止是顾家的庶女了,你行事时,有没有顾及过靖宁侯府的名声?”老太君虽然压抑着怒气,但说出来的话,却是难听得很。
婉清猛地抬头向宁华看去,是明白的,就应该自己,自己是去求上官夜离的。
宁华见婉清看过来,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当时,夜离确实是发病了,你担心他也没错,但是,比武场里有御医,侯爷当时已去了,你一个妇人,又能做什么?分明就是想出风头,那么多男子围在比武台前,你就那样不知羞耻的过去了,还做出那般不雅的举动,如此行径,让别人怎么看靖宁侯府,让夜离和侯爷在外头的面子往哪搁,你在顾家,有没有学过女训女戒啊?怎么会如此粗俗下作呢?”
不得不说,宁华骂的,都是事实,也正是这个时代的女主不该做的,但是,婉清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只知道,那个时候自己不过去,自己的丈夫就要忍受很大的痛苦,她不忍心看他痛苦。
实在是很厌烦这种辱骂和陷害了,婉清叹了口气,抬起头道:“老太君,宁华郡主,这件事,我不想解释,而且,当时的情形,看到的也不只是宁华郡主,相公自己也在,侯爷也在,老太君您要责罚,也得先问问侯爷和相公的意思吧。”
她心中有气,也不叫老太君老祖宗,不叫宁华为母亲了,她们两个是她名义上的亲人,但却不拿她当亲人看,她又何必还当她们是亲人。
老太君听了脸色黯了黯,果然疑惑地问宁华,“当时,侯爷就没管管她么?”又问:“她拿了石头砸谁呢?”
宁华听了脸色有些尴尬,干笑道:“儿媳当时离得远,看不太清,只听周围的夫人太太们都说得难听,都拿儿媳当笑话看呢,说儿媳家教不严,府里出了这样出格的人物来,丢人现眼。”
老太君听得脸色又黑了几分,对婉清道:“你是看我宠着你,所以胆子就越发的大了,做事也越发的离谱了,不罚罚你,你的气焰会更高,这府里上下也会跟着没规矩去。”
婉清听得心中更气,大眼倔强地看着老太君,冷冷地问道:“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老太君就算要罚,也要让我心服口服。”
“还说你没错?你不守妇道,行为不检,就这一条,休了你都不为过,不过,看在离儿与你情深,舍不得你,休离的话就算了,但是,你的行为已经让靖宁侯府的名声大大受损,所以,必须要处罚你。”老太君说道。
“如果说,为了救自己的相公而不顾名声,也要被罚的话,我还真的情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