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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伯爷是何身份你不清楚吗?如今御使正像疯狗一样的到处乱嗅,巴不得鸡蛋里挑骨头……你不要因小失大!”那男子明明气质高华尊贵,却似对慕容凌云很是容让,俊秀的双眉紧紧蹙起,眼里尽是不赞同,一抬眸,触到赵淑媛窥视的眸子,那如琥珀般明亮的眸子骤然染霜,眸光凌厉无比,比女子更为艳丽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细线。
赵淑媛忙收了回了目光,故作平静的将迎姐儿再一次抱在怀里,匆匆往花厅而去。
“总之,我不会娶那个贱女人的。”慕容凌云瞪了赵淑媛的背影一眼,恼火的嘟囔道。
“凌云,莫非你是真心喜欢了那顾三小姐?”寿王明澈的双眸染上一层阴鸷,面沉如水。
“我……”慕容凌云的声音放软了些,别扭的转过头来,无奈的看着寿王,语带忧伤:“阿政,我总是要娶妻生子的,我娘她……没有多少日子了。”
“我没说不让你娶,同样的是顾家小姐,娶二小和三小姐有何不同,如今父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关键时期,寿昌伯府半点岔子也出不得,我以前纵容你太多,使得你越发的放肆了,如今就算容了你,让伯爷娶了顾二小姐,那顾三小姐也不可能再嫁你,她们是亲姐妹,一个嫁进来当母亲,一作儿媳,你是想让这全天下的人都将上官府当成笑柄吗?”寿王一改方才的温柔体贴,语气变得生硬了起来,一甩广袖,抬脚就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慕容凌云抽了抽嘴角,胸中怒火万丈,回手一掌击向一旁的桂树,枝叶繁茂的树干吱呀一声,竟是断裂了。
寿王心中烦闷,沿着通幽小径往前院走,忍不住回头,不见慕容凌云追来,红唇一抿,眸光越发的阴寒,郁郁间,忽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潺潺如清泉流淌,给这寂静的小林凭添一份优雅和闲适来,他微微一怔,这条小径是他和凌云的专属,所通向的院子更是他们的私密所在,寿昌伯府上下心如明镜,从没人敢轻易踏入,是谁胆敢在此弹琴?
琴声婉转,如歌如诉,似闺阁深锁的女儿,怀春思念梦中的郎君,甜蜜而幽怨,寿王的脸色却越听越阴沉,眸中闪着嗜血的阴戾,他寻声走去,就见明妍的樱花树下,一个花季少女,在纷扬如雪的樱花雨间,席地而坐,指尖轻飞,优雅的琴声便从她纤柔雪白的指间中流泄而出,女孩神态静谧娴雅,灵慧美丽如坠落凡间的仙子,寿王似是不忍打破了眼前的仙镜般的景象,顿住了脚步。
那女子似是发觉有人过来,惊惶的抬眸,黑澄的杏眼如受惊小兔般四顾,待看清是寿王后,玉雪般的双颊刹时如染烟霞,真真人比花娇。
寿王眸中戾气一闪而过,唇角邪魅的勾起,广袖一拂,潇洒的向那女子一抬手道:“不知小姐在此弹琴,小王唐突了,请小姐莫怪。”
顾婉丽强抑心中激动,眼中惊惶未去,端雅起身,向寿王盈盈一礼:“王爷多礼,小女子甚喜樱花,僭越在此弹琴,但愿没有打扰王爷清静才好。”
“你是哪家的小姐,往常小王并未见过你?”寿王温文尔雅的笑问。
“小女子顾婉丽,乃京都顺天府伊顾家的四女……”
寿王额间青筯直跳,藏于广袖的手掌紧握成拳,于牙缝中轻吐:“你也是顾家的女儿?”长腿迈近几步,伸手轻抬女孩秀气的下巴,眸中升起一股玩味来,原本清俊的眸子里,闪着如野狼一般欲望,这时,一声清唤从林外传来:“四妹妹,你躲在哪里?”
婉丽双颊一红,羞涩的退开一步,向寿王劝福一礼,便抱琴姗姗离去。
婉清和婉烟回了花厅,近半个时辰后,林氏和赵姨妈还有二太太几个,才回来了,却不见了寿昌伯夫人,林氏的脸色很不好看,目光像要杀人似的,婉清知她心中盛怒,却又不好在寿昌伯府发作,隐忍得很是辛苦,忙缩了头,尽量不让林氏注意到自己。
赵姨妈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待看到赵淑媛仍在哄着迎姐儿时,凶狠地横了她一眼。
特地来祝寿,寿宴还未吃,就出了这么档子事,颜面尽失不说,还非要留下等宴散了才能走,这等待的时间于林氏来说,比受凌迟之刑还要痛苦难熬。
赵姨妈找到宁华郡主,好歹让寿昌伯府在府里封了口,那些来拜寿的亲戚们也三缄其口,席间并没有人再谈论上午发生的事情,一顿饭林氏不过扒了两三口,便放下碗筷,带了婉清几个火速回府。
回去时,婉容并没有与婉清同坐一辆马车回来,婉清心中叹息,如今还并不知最后的结果如何,但于婉容来说,以后的路怕是难以平坦,何必呢,如此甘冒世之大不违,就为了要嫁那样一个残暴又放浪的男人么?就真能为自己的争到将来的幸福么?
马车悠悠,行得很慢,婉清也没了要看街景的心思,懒懒的靠在车壁上小憩,突然听车夫吁的一声,马车停下了,婉清以为到家了,掀了帘子看,只见马车停在一处陌生的巷子里,车夫不知到何处去了,豆芽儿和碧草两个都在仆人坐的马车里,一时车上便孤零零只剩婉清一个人,她不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正等欲呼救,车帘被挑开,一个黑影夹杂着凛烈的寒风卷进马车里。
娘的,点子不会这么高吧,姐又遇劫匪了?
脑中电转,惊惧的缩成一团,小手托举着一个荷包颤颤道:“我……我只有这么多了,英雄不要嫌弃,拿去打点酒喝吧。”
“扑哧”一声闷笑在耳边响起,一根微凉的手指轻点在鼻间,就听身边人讥诮地嗔道:“惯会装模作样的小狐狸。”
婉清听这声音有点熟,小心翼翼的从双膝间抬起头来,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是一拳那人胸前捶去,骂道:“吓我有意思么?三番两次的,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个死劫匪,当姐好欺负吗?
“哈哈哈,很好,小狐狸,这个样子才像你嘛。”他仍带着银色面具,任婉清的小手在他精壮的胸前捶打,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琉璃般的美目深遂幽暗,里面跳跃着欢快火苗。
婉清也知打不疼他,恼火的瞪他,恶狠狠道:“你究竟是谁,我可没兴趣跟个劫匪扯三扯四,本小姐可是良家妇女,大家闺秀,还想要清白嫁人呢,你自个也说了,男女授受不清。”
他目中火焰更盛,一把捉住婉清的手腕,戏谑道:“我倒不知,把个陌生男子藏在床上的顾家小姐原来如此贞烈呢。”
果然是他,你个恩将仇报的劫匪!婉清咬牙切齿,用力挣手,却被他拽得动不得,不由怒骂:“你这个无耻下流忘恩负义卑鄙阴险自大轻狂的臭土匪。”一口气把能想到的成语全用上去了。
“哦,可惜了,你不久就要嫁给我这个无耻下流忘恩负义卑鄙阴险自大轻狂的臭土匪了,娘子,为夫的特意来支会你,好生在家备嫁,记得给为夫的亲手做几套衣裳,记住哦,我夏日不穿锦绸,衣襟上不准绣梅兰,要绣松竹,春秋的料子就随意了,冬天我只穿鹅绒袄子,棉和丝都不要。我的脚是九寸五,靴面要麂皮的,要黑色白底子哦。”
他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串,不顾婉清要暴走的脸色,不待她下一句又骂出口,将她一带,轻拥进怀里,轻抚她乌黑的秀发,声音轻柔沙哑,如海边随风扬洒的细沙,“别怕,你只要在家里待嫁就好,一切有我,我会护你一世无忧。”
婉清正在心里腹诽他的自作多情,突然被他小心又青涩的抱入怀里,闻着他身上清新干净的淡淡檀香,心突然就变得踏实而又安宁,鼻子变得酸酸痒痒的,像小猫儿一样趴在他怀里闷闷地说道:“可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总不会让我跟着你过东躲西藏,浪迹天涯吧,而且,我如今的婚事还握在嫡母手里呢,她哪里就肯如了我的愿。”
“嫁给我原来是娘子的心愿么?”头上的声音透着难以抑制的愉悦,拥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婉清能听到他怦然的心跳声音。
“可恶的小狐狸,你心里明白得紧,不然,又怎会如此乖顺,我记得你是我的恩人呢,你只管放心嫁我就是,娘子,为夫的走了,洞房花烛夜再见。”
他捧起她的额头,在她的发间轻轻一吻,转瞬耳根红如火烧,如一阵风般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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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替嫁1
身周属于那人的温暖骤然消失,心陡然又觉得惶恐不安起来,虽然猜出一些,到底还是没有看见他的真容,只说让她安心待嫁,可如今事情弄得越发的混乱,变数太大,谁知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人走多时了,婉清仍呆呆的坐着,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思想有点停摆,良久,外面传来车夫的询问:“三小姐,可是启程?”
婉清也懒得问他刚才去了哪里,闷闷地点头道:“走吧。”
也不知车夫如何绕的近路,回到府门时,林氏也正好下了马车,婉丽乖巧的上前扶住她,小脸俏丽红润,杏眼眸光潋滟,若水含情,林氏心中烦燥,竟是没留意到,转了头对跟着的王嬷嬷道:“请大老爷到枫林院来。”
婉清便看到婉容竟然是与翠环一同下的车,心中大震,林氏也是气急了,竟然让婉容与下人同乘一辆车回来,怕是故意要埋汰她的吧。
婉容俏脸紧绷,黑沉着脸,却并无半点羞赧之色,看见林氏也不行礼,推开欲扶她的翠环,昂首就朝府里走去。
林氏大怒,却又顾及脸面,强忍着,并没有在府门口发作。
婉清下了车,老实地跟在林氏身后,林氏回过头来,倒是难得的对她扯出一丝干笑:“清儿,脚可还疼?”
婉清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看着林氏,忙也上前一步在另一边搀扶住林氏,“谢母亲关心,女儿的脚早好了。”
林氏便拍了拍她的手,声音里竟是带了一丝哽咽:“委屈你这孩子了。”
婉清听得头皮发麻,林氏这张做作的脸怎么看都像狼外婆,她向来口蜜腹剑,如今自己的婚事被婉容给搅黄了,就这一点来说,她其实是很高兴的吧。
婉清扶着林氏去了上房,同婉容婉丽两个一样,都垂首侍立在一侧,屋里气氛凝重,大老爷随后就到了,见到婉容上前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开口骂道:“逆女,你还有脸活着!”
婉容被打得摔倒在地上,嘴唇倔强的抿紧,也不求饶,垂头并不看大老爷。
大老爷又转过头来骂林氏:“你看你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来了,我汝阳顾家,百年世族,女儿素以知书达礼,贞洁贤达出名,如今却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顾家教女无方,行出这等见不得人之事来,教我以后如何在京城世族中抬头,如何见人啊!”
林氏一脸愧色的任大老爷出气,良久,看他骂累了,才小意上前,扶了老爷坐下,温言道:“老爷,是妾身的不是,妾身平日对几个孩子太过纵容了,总想着她们几个没有亲娘疼爱,重言都舍不得说她们一句,以至于让她们失了高低分寸,不过,事已至此,就算打死容丫头也没用,如今最要紧的是如何平息事端,尽量挽回颜面才是啊。”
大老爷听了心气才平了些,坐下接过林氏递过来的茶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