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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京华,日间气温只有七八度,寒风料峭,直往人的衣领里钻。
几人缩了脖子,加快进警局的脚步。
审讯室,三面墙,一面一半是单面透视镜,内置一张长桌,叶轻坐在一头,另一头坐着两个男人。
“姓名?”
“你们不是知道嘛?”叶轻看着没话说的钱锋,重复他的话:“时间不等人。”
钱锋看看同伴,那人续道:
“本周一到周三,肖媛没去学校,校方通知了她的家人,肖家人同样联系不上她,肖家今日一早报了警,通过初步调查,我们发现她在近几日没有使用任何通讯设备,也没有联系任何亲人、朋友,现已确定肖媛属于失踪人口。”
“叶轻,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男人的说法,让她感到好笑:“你们想我交代些什么?”
问话男人语噎,粗眉一横,鼻孔放大,准备说些重话。
面对这种不配合的嫌疑人,他们有的是法子对付,就算嫌疑人为女性。
钱锋把手放在那人肩头,对叶轻冷笑:“要是不配合我们调查,接下来两天甚至更长时间,你都必须要待在这间审讯室里,你明白吗?”
叶轻不语,仅微微一笑。
她不是不配合,只是他们的态度实在不好,她不大想配合,再者,肖媛失踪跟她有什么关系?
别说两天,几年她都能待,她可不着急。
走进西城分局的时候,叶轻就明白肖媛肯定是失踪了,因为肖媛想利用这种方式来对付叶轻,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
肖媛又不可能真的失踪,把叶轻抓到警局,对她有什么好处?还不如找更多的保镖,把叶轻绑到那小别墅里去拍小电影来的实际。
见她“老实”了,男人继续问话。
“你最后一次见到肖媛是什么时候?”
“大半个月以前吧,周二?”叶轻记得日子,但正常人不会清楚记得:“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她来我教室找我说话。”
“你们说了些什么?”
“主要是她警告我远离她的预备男友,当时有很多人,你们去过学校,应该知道这件事。”
“你跟她说了些什么?”
“我说,你误会了,我跟谢莱只是同学。”
男人把叶轻的话都记录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里,又要问又要记,男人有些忙不过来,接下来,问话的人便换成了钱锋。
“然后了?”
知道他意有所指,叶轻不紧不慢道:“我接弟弟放学的时候,她和她的保镖在停车场等我,强行邀请我们去她家做客,我们去了,在西郊的海兰云天别墅群,不过”
钱锋眯眼:“不过什么?”
“到别墅后,她改变了主意,让我们离开。你们可以去查别墅门口的监控,从出入时间上看,可以看出我们在别墅里待的时间非常短暂。出来后,我们搭了一位先生的顺风车离开别墅群,那位先生,我只知道他姓汤。”
“她为什么会邀请你去她家做客?”
“她为什么要强行邀请我去做客,你只有问她了。”
叶轻坚持咬重“强行”二字,她知道他们根本拿她没辙。
“这之后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钱锋的视线全程锁在她的脸上,他问话的速度很快,他想看出她的破绽,他相信她一定会有破绽,可出乎他的意料,她表现得很好。
“叶轻,上周六周日你都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做什么?”
她想了会儿,把上周末两日的行程大致说了一遍。
“问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钱锋还是冷笑,他盯着她看了会儿,接着起身去拉门:“恐怕不行。”
门外,正立着一名西装笔挺的男人。
第33章 犯罪嫌疑()
“出去抽根烟。”钱锋从裤兜里摸出包烟,他示意那问话的警官和他一块出去。
审讯室的门合上,穿黑西装的男人在叶轻对面的位置坐下,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他双手交叉,胳膊肘支放桌面,手腕朝上,摆出掌控者的姿态。
“我是肖先生的助理,方兴,肖媛是肖先生的女儿。”
“肖先生是国内最大地产商之一,肖氏集团,你应该有所耳闻,能在商界立足且走到巅峰的位置,肖先生自然也有在各个系统的朋友,而肖媛母亲何女士同样是一位成功的商人。”
“因为忙碌,他们忽略了女儿的生活,但他们非常爱这个女儿,会为了她付出一切,如果有人想伤害她,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他。”
“叶小姐,尽管你还年轻,有些规则你应该明白。”
方兴放下手,身子前倾,续道:
“因此,希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除非你跟她的失踪有莫大的关系。”
方兴打的是心理战,告诉叶轻肖家非常有势力,叶轻根本斗不过他们,他奉劝她还是早些放弃,话里话外的威胁,犹如一把软刀子插进对方的心脏。
若是心虚的人,早被吓到了。
叶轻却将后背靠回座椅,她面上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神情,完全没因方兴的话影响半分,无论是钱锋,还是方兴,他们的问话方式比起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刑讯简直弱爆了,后者是简单直接粗暴,而叶轻“有幸”体验了一次。
方兴见叶轻不为所动,他摇头叹气:“还是那句话,叶小姐,你还年轻,多为今后想想。”
方兴走后,再次回到审讯室的只有钱锋一人。
兴许是方兴同他特地交代了一番,当叶轻再见到他,发现他身上再无隐忍的情绪,脸上带着几分狠辣。
钱锋将一把椅子拉到一边,椅角与地面摩擦,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
紧接着,“哐当”一声,椅子落在地上。
他转过身,一步步走向叶轻,坐在她面前。
室内刚静下来,他一拳击打桌面:“不老实交代,有你受的。”
钱锋语气变得尖锐:
“本周周一起,肖媛从大众视线消失,她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北城一家名叫月色的夜店。叶轻,上周日,下午五点到晚上十二点,你在哪里?”
“天古广场,九点多回了御景公寓。”叶轻用手绕着脸侧一缕发丝,慢慢回答。
“据我们了解,肖媛在半月前请了一周病假,同学说她神情恍惚,总戴着一根围巾,有人见她取下围巾,脖颈处有一条浅色勒痕,我们去过医院,证实曾有人用手大力掐肖媛的脖子,导致她受伤。叶轻,肖媛受伤是否同你有关?”
“没有。”
“你跟肖媛是什么关系,之间是否有矛盾?”
“我跟她都是京大的学生,仅见过两次,我个人认为没有矛盾。”
对于她的回答,钱锋表现出明显的不满。
“什么叫你个人认为?”
“字面意思。”
“什么叫你个人认为!”
他起身越过桌面,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像是下一秒就会伸手给她一个耳光。
叶轻反而笑了:“我个人认为表达得清楚,但你表示听不懂,我个人认为跟肖媛没有矛盾,但她可能觉得跟我有矛盾,所以说,个人认为的意思就是我个人的看法,明白了吗?你要不明白,请你找个小学语文老师做翻译。”
见她果真软硬不吃,钱锋手握拳坐下。
现在体制管理严格,早禁止刑事逼供和暴力取证,审讯室里他不能动手,要是换在外面,钱锋早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肖媛带你去别墅,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字不漏重复一遍!”
“一字不漏?你以为我是机器人吗?你一字不漏重复刚才的问话试试?”
“老实点!”钱锋猛拍桌子,起身凑近,低声说道:“你特么欠抽是吧?”
叶轻特意看一眼监控,扬起了脸:“我只是来协助你们调查,履行一个公民的基本义务。”
后面的话,叶轻没说出口,他们要是有证据,直接指控她便是。
威胁、吓唬、引诱,就可以找到肖媛?
叶轻想笑,钱锋的问话水准简直拉低了整个西城分局的业务水平,这话问得像套话,无论她承认对肖媛做了什么,对她都不利,话又说回来,肖媛的失踪本来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钱锋忍不住把手放在叶轻肩膀上,他紧紧扣住她的肩,恨不得拧碎她的肩胛骨。
他看着微胖,手劲儿却是不小,换做寻常女子,怕早就痛得失声尖叫。
“叶轻,你有极大的犯罪嫌疑!肖媛去医院是在你们去别墅后的当晚,她就是因为你受伤,因为你想掐死她!”
“但你行凶未遂,在上周日的晚上将她杀害!”
叶轻无语,这个人是酒桌上喝出来的职位吧?
现在办案,流行靠单纯的推理?
如今,大街上捡个钱包都会被人逮出来,他还要平白无故往她身上泼脏水?
“即使是有人亲眼目睹,不足作为呈堂证供,如果你们有监控录像,大可交出去,子虚乌有的指控落在我的头上,不会如你所愿,劝你们,还是把精力花在寻找肖媛上,我并不是肖媛失踪案件的突破口。”
他们把精力花在她身上,意味着肖媛不仅仅是失踪,而是凶多吉少。
钱锋语塞,他们的确找不到肖媛,而叶轻也有不在场证明,但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松了手,牙缝里挤出一句:“那就只好请你再仔细想一想。”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们会给她水喝,但不让她去厕所。
审讯室四个角都安装得有高亮度强射灯,灯一阵亮一阵暗,晃得人烦躁、焦虑、不安,再加上刺耳的噪音干扰,里面的人再疲惫,却不能睡觉。
如此一日,人就会处于崩溃的边缘。
不折磨肉体,对待某些顽固分子,总有精神上的折磨方法,让他们坦白。
而更有甚者,会将他们手脚绑在座椅上,连着数周,吃喝拉撒都在同一个位置,使其双腿肿胀,下体溃烂。
第34章 关系()
叶轻被西城分局的人带走后,胡影枫拨通市局朋友的电话,隔了十多分钟,那边才给他回了电话。
肖媛几天前失踪了,肖家也没收到任何勒索信息,警方认为肖媛遭遇不测的可能性很高,而实际上,他们已经错过黄金救援时间,通过从肖媛身边朋友、同学排查,皆无果,现在找叶轻去接受调查,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得知大致情况,胡影枫不由得皱了眉。
“肖克晟?”
令胡影枫意外的是肖媛的父亲居然是肖克晟,肖氏集团创始人。
其实,胡影枫同肖克晟这个人打过一次交道,那还是在三十来年前,肖克晟一无所有的时候。
胡影枫对他有些了解,肖媛是肖克晟和现任妻子何慧的女儿,他的原配妻子在年轻时出了车祸,当时,肖克晟又要创业,又要带女儿肖念,日子过得确实不易,直到他娶了何慧,两人后有独女肖媛。
何慧的亲哥哥曾经在城市规划与建设部门任职,跟肖克晟最初步入房地产行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牵扯到肖克晟,事情有些棘手。
这个人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却是个心心狠手辣的人。
电话那端的人续道:
“肖克晟跟上面那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