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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家健习惯了沉默,可他一说话声音就异常好听,仿如清溪流过山涧中的石块,叮叮咚咚十分悦耳,透着一股独属于山林的干净清冽。
“对。”萧谷诚笑着点头。
康家健两手交换,把台球杆抛在手里玩,只见台球杆在空中上下翻滚,花样简单,却也十分的撩人眼球,待康家健熟悉了台球杆之后,他围着台球桌转了几圈了,选取了一个最佳的角度,熊腰半弯,击打着白球,“碰”的一声细响,红球、蓝球、绿球……依次入袋。
把球打入袋就能赢,那不是只要掌握好方向,角度,和力度就可以了?听了游戏规则后,康家健只觉得这个游戏异常简单。
康家健简单随意地换了几个身姿后,只见最后一个黄球也在缓缓向着洞口的方向滚去。
萧谷诚的脸色一瞬间就黑了下来,他本以为能借此羞辱对方,给对方长长教训,同时也让叶柳看看对方是什么样的孬种,却没想到他连台子都没机会挨上……他还没战,就已经输了。
萧谷诚握着台球杆的指骨紧了紧。
就在此时,在黄球滚进洞的那个关键刹那,叶柳手疾眼快地截住到达洞口边沿的黄球,她把黄球握在手心,直接抛给萧谷诚,厉声道:“玩够了没有,这种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不管最后是谁技高一筹,她都打定了主意让这个游戏没有结尾,要是闹到最后不可收场就难堪了。
萧谷诚抬手接过黄球,锐利的黑眸危险地半眯,他刚要开口说话,后方就有一道身嘶的大吼传来,“前面是杀人犯,大家都避开。”
四个身着警服的警察声嘶力竭,他们在追赶逃跑的犯人,而状似发狂的犯人正跑向萧谷诚所在的台球桌,怕误伤群众,警察遂大声提醒。
只见那个犯人双手乱挥,裸…露在外的手背上布满的红斑,手指甲看起来也比常人更加坚硬粗长,他嘴里发出“咯咯”的磨牙声,双瞳没有焦距,无神地向外扩散。
不好!是刚刚受感染的丧尸。
情况如此紧急,根本来不及提醒,叶柳直接把打算逞英雄的萧谷诚拉向一边,因为用力太猛,叶柳和萧谷诚皆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萧谷诚在根本还不清楚那是什么物种的时候,就想上前擒住犯人。
“大家都避开,不要被他碰到。”拉开萧谷诚的同时,叶柳对周围的人群大喊。
可叶柳刚刚和萧谷诚安全的退到一边,背后就有一股强大的不可抵抗的推力,把叶柳的身子推向前。
眼看着她马上就要撞上发狂的丧尸了,生死一瞬间……这时,康家健凌空一跃,如鱼跃龙门般,凌厉地踢向丧尸的右臂,一脚就把丧尸踢到了一边。
“小心,不要让他伤到你。”叶柳狼狈地趴在地上,怀里犹紧紧抱着装有白笛的木盒,急忙嘱咐康家健。
好在警察动作够灵活,丧尸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他们就分工合作好了,一人拿出防爆叉,把丧尸犯人固定在了地上,两人人上前压住乱扭的丧尸犯人,还有一个拿出锁链扣住了丧尸犯人的双手和双腿。
萧谷诚心焦地把叶柳从地上抱起来,搂在怀里,“你怎么样?摔伤哪里没有?痛不痛?”
在叶柳撞向犯人的那一瞬间,萧谷诚突然感觉自己的心缺了一大块,他的身子倏地变得无比僵直,身体里的血液也急速地冷却、冻结,他怕……
幸好,幸好,人还在。
“没事。”叶柳挥开萧谷诚的手,站起来径直走向警察。
丧尸犯人尤自在那里双手乱舞,他双眼赤红,目光狂乱,大张着嘴哈着气,诞出来的口水流满了嘴角,上身一直奋力往前挺,挣扎好像要去撕裂谁,身上还弥漫着一个怪味,似檀似腥。他看起来就像一个精神失常的精神病患者,不,或许他都不能叫做人了。
“警民合作,谢谢配合。”一名年轻警察伸出手向康家健致谢。
康家健没有回握年轻警察伸出来的友谊之手,警察也就尴尬地收回了手,摸了摸鼻子。
这时,叶柳问道:“请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他?我们刚才可是差点就受伤了。”
年轻警察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沉重地说道:“唉,我们知道,最近都发生好几起这样恶性杀人事件了,这个畜生刚杀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我们怀疑是某种恶性传染疾病,又没有证据,只能先带回警局关押起来,取证之后再判刑。”
丧尸病毒是比恶性传染病毒更可怕的存在。
叶柳顿觉前途非常不妙,监狱里大多是穷凶恶极走投无路的恶徒,一旦丧尸病毒这样一传百、百传万……蔓延的速度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到时候监狱反而会成了城市丧尸的重灾区,如果监狱里的丧尸逃脱出来,体虚的都市人类哪还会有生还之地?
第45章 吹笛()
就在叶柳沉思时,一道暴怒的声音响起,如平地炸惊雷般,震人耳聩。
“你刚刚在杀人你知道吗?”萧谷诚对着蓝月宓咆哮,叶柳跌倒的那一瞬间,他什么也不能思考,后来也只顾着关心叶柳的伤势去了,等反应过来,他马上就去找推倒叶柳的那个幕后凶手。
“谷诚,对不起……呜,我只是太害怕了,不小心碰了她一下,没想到会这样,还好叶柳没事。叶柳,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蓝月宓哽咽着道歉,她穿着白底蓝花的荷花裙,腰间高束着一条浅蓝色的细腰带,脸上泪花朵朵,杏眼微红,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我见犹怜之态。
蓝月宓明白,自己刚刚推叶柳的动作被不少人看在了眼里,推脱也推脱不掉,于是大方的承认,只是她把自己的有意改为了无意,最大程度的淡化了自己的责任。
“你……”萧谷诚虽然知道蓝月宓这话半真半假,但又拿她无可奈何。
叶柳对着蓝月宓微皱纤眉,虽然蓝月宓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只惯会搞小动作的老鼠,可如果这只老鼠搞的小动作多了,也是让人心烦的。
“算了,我有事先回去了。”叶柳抱着装有白笛的木盒,没工夫管蓝月宓在角落里的那些龌龊算计,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康家健跟在叶柳身后,不远不近,三步的距离。
“叶柳,如果膝盖疼的话要记得上药,别把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在叶柳走远后不久,萧谷诚倏地在背后叫住她,佯装平静地嘱咐。
他对她又恨又憎,又恼又怒,却终究抵不住自己想要关心她的心情。
叶柳闻言停立了脚步,她背对着萧谷诚,回道:“你也是,以后脾气收敛点,不要想着什么事都逞强,不是上帝,就不要想着去拯救苍生。”
这怕是她唯一能给他的忠告了,希望他能记在心上。
*
郊外,食品保鲜公司废弃的仓库,也就是叶家暂居的房子。
叶柳对着康家健和叶母两人分别道:“康家健,最近不太平,你不要离开我妈半步。妈,如果没有紧急情况,你最好连门都不要出了。”
“柳儿,妈妈身边不需要什么人,让小康跟着你吧,妈妈也放心。”
“妈,你不要这么任性,我有能力自保。总之,康家健不能离你半步,现在的形势有多险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出点什么事,叫我怎么办?”叶柳对着叶母严肃说道,叶母立即老实地不敢再说话了。
入了夜,到了子时,在大多数人都进入深层睡眠的时候,叶柳拒绝了康家健的相伴,一个人身着深衣外出了。
*
初春的月,清冷淡雅,银白色的清辉泻在了屋顶上,朦胧的夜色给大地罩上了一层轻纱,有一种繁华落尽,洗尽铅华的内敛。
只见南郊人迹稀少的男子监狱的屋顶上,高坐着一个明眸皓齿的短发少女,清风吹动了她脸侧的碎发,轻灵动人。
她的手中拿着一支白玉长笛,对着浩渺的月色,粉唇轻触笛孔,然后就听几缕清亮悠远的笛音从笛管中缓缓地轻泄出来,音韵舒缓灵动,让人心中不由的宁静。
笛声蛊惑人心,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
叶柳不是纯善之人,但她也绝不是狼虎之辈,在能力范围之内让她略尽绵薄之力,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被丧尸病毒感染了的人类,已经不能再叫人类了,而是叫丧尸。它们不可能治愈,不可能恢复。因为它们“已死”,连灵泉之水都不可以治疗它们,根据叶柳的多次试验,灵液只能医治伤者。
但叶柳在研究玉笛时,无意中发现,当她用宁静美好的心情吹动玉笛时,笛声可以使暴怒的人逐渐平静下来,于是她来到了这里——星城男子监狱。
如果温柔的笛声可以暂时压抑住丧尸病毒的扩散速度,那最好;如果不能……她也无能为力了。如同她告诫萧谷诚的话一样,她也不是上帝。
叶柳高坐在屋顶上,玉腿微微曲起,对着飘渺的夜空吹了一夜的玉笛,技巧从生疏到熟稔,她完全是凭自己摸索领悟,自学成才。
*
如玫瑰色轻抚的黎明,揭去了夜幕的轻纱,处于美好梦境中的犯人们开始苏醒。他们从床上坐起来,伸展四肢,觉得自己身上的精神气强了不少,看着窗外的绿色,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也是有那么一丁点可爱。
淡淡的晨光之下,高耸的屋顶之上,叶柳摊开左手,接住温暖的阳光,葱白的五指回握了好几次,修长的手指来回舒展,默默地想着:不知木系异能何时能重回她的体内?
那代表着无穷生命力的木系异能,弱一点的,可以撒种成树;强一点的,可以沙漠变绿洲、沧海变桑田,更强……
前世,叶柳的木系异能虽只达到六阶,但已经是木系异能里最强的了,所以更强有什么功效她也不知道。
在回家的途中,叶柳转了个弯,拐去了蓝家所在的别墅区,在贪睡的蓝月宓窗外吹了一曲噩梦曲,就当作是对她之前恶劣行为的略施小惩。
第46章 教训()
蓝月宓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她居然身处在一间黄泥筑成的土屋里,身上穿着打补丁的大红大绿的恶俗乡土衣服,原本白腻的肌肤也变成了暗黄,手指上布满了老茧,一看就是劳作过度……
啊!不可能,她那粉红色的梦幻公主床呢?她那英伦学院风的淑女小摆裙呢?还有她的瑞士名表,巴黎香水……蓝月宓情不自禁的用双手抱头尖叫,那尖细的嗓音不复甜美清脆,刺人耳膜。
她明明自幼生活在锦衣玉食中,穿的是法国名牌,吃的是时鲜蔬果,住的是豪宅别墅,坐的是奔驰宝马兰博基尼,怎么会在这满是黄沙的偏僻乡下,不,不,不可能,她精致优雅的生活绝对绝对容不得一丁点的粗糙。
蓝月宓惶恐地环视着简陋的土屋,如果让她生活在这乡间小屋,她宁愿自杀重新投胎。
这是来自蓝月宓内心最深最浓的恐惧。
蓝月宓是被家里的女佣推醒的,“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额头上出了好多汗。”
蓝月宓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她起身,一巴掌就刮向弯腰站立在床头的女佣,她把怒气都发泄到了与她同龄的女佣身上,边打边骂,无理取闹,“混蛋,下手那么重,不知道轻轻地叫吗?”
女佣吓得不敢捂住自己被打的那半边脸,双手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