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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半途被武景云懒腰抱了起来,塞进了他胸前的背带。
“走,咱们去看看外面在闹什么幺蛾子,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在夜半高歌扰人清梦!”
武景云的口气中有着些许的不爽,但他如果能听懂月影此刻发出的抗议之喵声,会明白对方的不爽远超他千百倍。
代表着武景裕的视频电话铃声,就此被甩在身后,逐渐变小,直到消失。
月影叹气,等哪天做完任务后,得好好调教一下这武景云。
步出客房后,发现走廊里呆了不少人,在他们的中间,一眼就看到了武景云所说的扰人清梦的罪恶源——原来是张萌萌那只金刚鹦鹉,这家伙,得意地蹲坐在主人肩膀上,唱得正欢。
张萌萌作为主人,并不具备与爱宠相匹的精力,她愁眉苦脸的盘腿坐在走廊的地毯上,双眼耷拉得如同油腻中年的肚腩。
“求、求求你了,别唱了,吵到我就算了,但这是公共场合,扰民不是咱们该做的事儿呀!”
那鹦鹉听到主人发话更显兴奋了,暂停了唱歌,重复道:“求、求求内了,别创了,撬到我就涮了,但介是公共场活,咬民不是咱们该做的穗儿呀!”
“唉呀妈呀!”张萌萌欲哭无泪,直接不敢求这位小祖宗了。
但鹦鹉可不会因为这个而放过她,认认真真地学道:“唉哇妈哇!”
见张萌萌不做声了,鹦鹉清了清嗓子,继续唱道:
“像一阔海巧海巧
海巧海巧
谁波飘撩
海巧海巧海巧海巧
浪发里舞蹈
海巧海巧
海巧海巧
管它坏浪惊挑
我有我洛逍撩
……”
正在安慰张萌萌的龙茂忽然举手打断道:“你好,这选曲有点太前卫了,老年人听不懂哇,可以点京剧听吗?比如《定军山》?”
“定条毛啊!”牵着若云的栾祺然黑脸道:“这种聒噪玩意就该严刑处置,若云,给我咬它!”
若云纯白的面庞在走廊这背光的环境中看起来有些消极,它低声呜呜叫着在原地踏步,像是不想按照主人的命令行事。
趴在龙茂头顶的罗罗看到若云这副纠结的样子,连忙从龙茂头顶跳到了若云背上,小爪子前后在若云毛间动作着,像是在帮它抚背泄压。
月影看到这小家伙的变化,不由得想到那件还没跟系统小鱼聊清楚的事,她很好奇,铃铛中的那灵胚后续要怎么培育。
龙茂对爱宠的这一变化心里更是十分清楚,心下无比感慨,眼角一湿,差点又哭出声来。
但转念想了想,自己这一大把年纪总是哭来哭去实在不成体统,还是做些老年人应该做的事吧。上次在机场被武景云教训过后,虽然嘴上不服,但心底里还是自己做错了,应该积德行善,像个老有所为的人一样发挥余热。
正念之后,龙茂像爱宠罗罗一样,上前拍了拍栾祺然的背,帮他放松道:“老弟,起床气不要这么大嘛,万一这走廊里也安插了针孔摄像头呢?”
姜还是老的辣,这一句不疼不痒的提醒还是令栾祺然颇为忌惮的,怎么说他也是个演员,公众形象被破坏后就没饭可吃了。
于是,手上的牵引绳向回拉了一些,若云被唤了回来,栾祺然默默蹲下,帮它理毛假作道歉。
单纯的若云不知道主人在想些什么,很快便被这简单的动作给打动了,开心地伸出舌头,在主人脸上舔了湿湿的一大口。
栾祺然很不喜欢若云的这一造次举动,但也不敢发作,只好僵着脸保持理毛的状态不变,任狗口水滴滴答答的自脸上滑落。
若云被主人的宠溺感动的无法自控,一口、两口、三口……超级亲近的往主人脸上舔了好多口。
武景云被这画面搞得一身恶寒,默默垂首看了眼月影,像在思忖有朝一日自己会不会被这黑总也恶心一下。
月影没有感受到武景云的打量,她正忙于使用【心音探听】,想搞定这只鹦鹉。
一方面,是为了帮张萌萌解困,她人挺不错的。
另一方面,是为了解除走廊上的乱象,这么下去,大家都没法正常睡觉,她和小鱼的会谈也会被耽误。
当然,重点是想确定这鹦鹉是否妖兽,但总不能把自己最关心的事情挂在嘴上吧,嘻嘻。
月影:'嗨,鹦鹉朋友。'
这句再寻常不过的打招呼只是个试探,看这鹦鹉有没有一心二用的能力——它最好没有,这样,就可以令它在心音对话上集中注意力,从而轻而易举地打断它唱歌。
试探结果是:它有,且非常有。
鹦鹉在回应月影问好的同时,嘴里哼唧不断的歌声并没有停顿,反而有更加流畅的倾向。
月影:'您的歌喉真是美妙啊!但可以择日再唱吗?挑这种大家都要休息的时候引吭高歌,纵是再美的歌声也会减色呢。'
从鹦鹉的反应来看,明显是只选择了自己最顺耳的“歌喉美妙”那句来听,它开心地回给月影一句“谢谢”,同时不忘把嘴上的歌曲切成一段速度极快的Rap。
这是段很躁的Rap,先是控诉了人类社会对它这鹦鹉类歌唱家的不公,再是讲述了自己不顾外界冷眼坚持自我的心路历程。
委顿在地的张萌萌,听到这段精彩的演出竟恢复了精神,微笑着帮鹦鹉击掌打起节拍来。
见此,走廊中的各位嘉宾们,包括他们的宠物,俱皆皱起眉头来。
第96章 鹦语()
走廊上的形势,进行到这一阶段已成困局。
栾祺然甚至求助于度假村的工作人员了:“请问,有隔音耳塞没?”
唯有月影,看出了其中的出路所在。
【心音探听】,发动!
'萌萌,你是真的喜欢这家伙的歌喉吗?'
张萌萌:'是谁?!是谁在说话???'
看得出,她是个单纯的人,回答月影的心音时,所打的拍子明显混乱了一些。
基于对张萌萌的了解,月影不打算告诉她实情,伪装道:'是谁在说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所讲的内容。'
张萌萌的心墙没那么容易攻破:'你不肯自表身份,又让我如何回答呢?如果、如果你是……'
月影:'如果我是鹦鹉君,就麻烦了,对吗?'
张萌萌:'……它有名字的,叫:樱樱。'
像是怕月影误会什么,张萌萌继续补充道:'而且,她是女孩子。'
月影:'所以被这位唤作樱樱的孩子听到真心话,就麻烦了,对吗?'
隔了半晌,张萌萌才回答下一句,现实中的她,也停止打拍的动作:'你不是樱樱。'
月影明白,再绕下去会没完没了,正面答道:'对,确实不是。'
得到肯定答复后,张萌萌的答案也清爽了很多:'嗯,确实没那么喜欢。'
月影松了口气,她对张萌萌的判断没错,这真的是个单纯的人,一旦给她确切的答复后,再深入聊下去并不成什么问题。
月影:'之所以这么卖力地支撑樱樱,是怕她为自己没有这份天赋而伤心,对吗?'
张萌萌:'不对。'
回答过这一句后,似乎可以在心音中听到她深呼吸的声音。
张萌萌:'我是怕……她不喜欢我了。'
月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她没想到,张萌萌直白到几乎不用钓,主动剖白了自己的心声。
也许,是她太累了吧。
永远高雅的气质,永远精致的连衣裙。
反正月影不愿做这样的人,与其活得像只血统猫一样矜持而拿捏,不如还是吃吃猫粮攀在墙头观云捉鸟过赋闲的生活好。
虽然这样活,不太像个曾经的魔尊。
系统小鱼想到了这一点,却不忍心对月影吐槽。
张萌萌:'我……我不像星星那样自信,我总是在担心,林则不爱我了怎么办、星星不服这个姐姐了怎么办、连樱樱都不喜欢我的话,又该怎么办……'
月影想告诉她,你实在不是很懂你老公,更不是很懂你弟弟。
对至亲的两人都不够懂,和爱宠之间的无形沟壑也很好解释了。
但,过犹不及,月影选择从侧面跟她沟通:'萌萌,你担心的这些,都没跟对方确认过,不是么?'
听了这句话,张萌萌心中的省略号,即使不明言,也显而易见。
这时候月影自然不能松懈,继续道:'为了自己心头的幻想,而选择隔着一层轻纱与重要的人相处,这样……'
张萌萌明白她想问什么,接道:'这样不好。'
又用轻咬着嘴唇的感觉说出后面的话:'可我怕失去。'
月影不打算给她喘气的机会:'这样真的就不会失去吗?'
并补上致命一刀:'非要用一颗脆弱的心,把本来不会失去的东西,处置成暂时不会失去,但长远看有很大可能失去的东西吗?'
张萌萌,瞬间觉得,这颗脆弱的心被对方刺的好深。
深到无法苟延残喘,深到仿佛心已不成形,只靠一些将断的残破血管勉强维系。
月影已切断了和她的“通信”,需要给这个女人一点时间空间来消化刚刚说到的一切。
不把这些消化掉,那些拼命挤出的表面芳华,要不了多久必然会枯萎。
没有带着心的生活,真的当对面感受不到吗?
【心音探听】,转接。
'樱樱,你好,这里有一段录音,请查收。'
抛下自己刚刚和张萌萌的对话录音后,月影头也不回的切断了“通信”。
大功告成。
武景云好像感受到了月影的努力,突然挠了挠她的头。
有些疲惫的月影勉力抬起头来,她知道,对方不常做这种动作。
武景裕什么也没说,只低头对她眨了眨眼睛。
这张生硬的脸上,头一次出现这样微妙的表情,月影多少觉得有些膈应,然又多少觉得武景云能够懂得刚刚发生的一切。
尽管,这个人也许是个全无灵力的存在。
但他偏偏就能给月影这种感觉。
新发生的事情,没有给这“云影组合”确认眼神的机会。
那樱樱,不止何时停止了唱歌,用尖喙小心地帮张萌萌理起因午夜而有点发油的秀发来。
同时,用那腔调怪异的嗓音低声道:“为森么,为森么要这样对寄几啊……
雨果不喜欢唱歌,卧也可以港,内喜欢的笑发给内听呀……
内能嗨心,才是卧真正关注的事呀。”
鹦鹉这突如其来、且不是重复自别人的发言,令周围的观众有点不明所以。
却令盘坐在地上的张萌萌哭成了泪人。
龙茂试着上去扶她,却被轻轻推开了善意的臂弯。
樱樱双足发力,自张萌萌肩头跳起,飞至她面前,停留于半空中。
道:“跟卧来。”
张萌萌没有止哭。
但却答应了它的邀请,努力站起身来,一路拖拉着泪痕,随低飞的樱樱缓缓离开了走廊。
栾祺然见此,收起了录像完毕的手机,自言自语道:“能火!”
龙猫罗罗闻言,晃动了几下闪电形的尾巴。
好像是在表达否定似的。
月影不这么认为,她敏锐地嗅到了罗罗对栾祺然的唾弃感。
果然,罗罗的尾巴刚刚停止晃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