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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手拿佛尘的道袍男子,不停地用佛尘对着下陷的红色圆台扇动着。
焦急、愤怒,玄衣白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魔魅临世。
赵嫣儿盯着镜子里这个男人,依稀之间,觉得他眉目当中有那么几分熟悉。
一时半会儿,她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蹙眉,沉默地盯着镜面。
此时的镜子里,孤雁从天际划来,在红色圆台上空盘旋,男子右手一扬,佛尘飞向孤雁。
孤雁嘶鸣一声,一口在半空中将佛尘咬住,身体居高临下的从空中直直的冲向红色圆台。
赵嫣儿看得心惊胆颤,那种感觉又不同于自己站在电视机前面观看电视剧。
她拽紧衣袖,悄悄地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与此同时,她发现那圆台下面,另有玄机。
恰在此时,佛尘在半空中瞬间被点燃,而后照亮了十几米的地下。
她借由浮尘燃烧带起的烟火,起忙去看下面的一切,这一看,险些背过气去:
一女子一头流云发髻,身穿粉色深衣,脚踩绿底小鞋,双眼紧闭,朱唇轻咬,脸色痛苦而又苍白的躺在那里。
在靠近她身体的时候,孤雁丢开口中已然烧到尾稍的佛尘。失去了重心的佛尘直直地向地面砸去。
陡然,金光乍起,佛尘化作一颗圆圆的光点,从女孩的口中没入。
也在刹那,赵嫣儿清晰无比地看见了那女孩的脸,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说的,大概就是这个女孩吧?
她觉得心头陡然一阵瑟缩,看着女孩的眼眸不禁柔和起来。
冥冥之中,她似乎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说不清道不明,却见到她惨白若白浆的脸庞,悄然一阵心疼。
“嫣儿!”一道声音陡然炸开,赵嫣儿感觉视线在镜子面滑动,却发现是那男子。
只见那男子俊眉一蹙,急忙双脚一蹬地面,纵身一跃落到孤雁的背上,孤雁身体略微下沉,而后急急的稳住身形,不疾不徐地飞向女子仰躺的圆台。
一道道火红的光线,犹如火山爆发满出的流星一样,从圆台四周和地面衔接的缝隙里流出,在天空中划出或深或浅的痕迹,而后迅速的消失在空气里。
“君东流,你让开,为师来!”就在男人快要接近女孩的时候,一道洪亮的声音划破天际。紧接着,一道黑影在孤雁面前一闪而过。
镜子里的男人微微一愣,待他反应过来定睛向声音看去:一个身材高不过一米,脸大如钟,口大如盆的人已然在女子身边落定。
只见那人身穿一袭灰色道袍,一边用手撸着胡须,一边向自己点着头。
被唤着君东流的男子急忙口喊一声“师傅”,随即伸手拍拍大雁的额头。
那一米多长的大雁,就那么急忙的扇动几下翅膀,生生的在半空哧溜一声停了下来。稍作调整便再次拍动几下翅膀,秒秒间回到了山顶,稳稳的落在太极圈内。
眼见君东流折身而返,那灰色道人随手丢下巨斧,只听轰隆一声闷响,巨斧已然落地。
他对着怀内一摸,而后伸手对着额头一拍,急急忙忙从袖笼内掏出一座闪着金光的玲珑小塔。
小塔遇见空气,急忙从原先的几寸变作道人身体大小。塔有三层,第一层金色涂满楼阁庙宇,第二层红光刺眼,第三层却是阴暗不见里面半点颜色。
道人临空一跃飞出圆台,站在太极圈内低头俯视一眼女子,对着头顶将塔就罩下,只见小塔遇着女子越变越大,到最后却是把她整个人都罩在了里面。
“师傅,嫣儿会活过来吗?”君东流双手合十口中默念道号,一边紧张的看着玲珑空塔内的动静,一边不安地询问灰衣道人。
“玲珑塔又名七星塔,七星塔,北通魔,南登天。凡人进去,戳骨扬灰永不复生,仙人进去,有去无回真身熬炼;妖魔进去,破邪淫,开悟识。”
灰衣道人双手一扬,一道金光顺着衣袖飘出,临空几下番转,跌落宝塔。
赵嫣儿呆呆的看着,脑袋里不停地将君东流、嫣儿,这样的字眼吸收进去。
只是一时之间,她怎么反应不过来。只是觉得,这里面,一定和自己有关。
下一刻,当那灰袍子道人说出一下一句话,她顿时傻眼。
只听那道人伸手一指玲珑宝塔,大喝一声:“赵嫣儿,命不该绝,天命未成。”
君东流,君东流,君东流!赵嫣儿反复呢喃,终于,她想起了这名字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听过!
此前,在那黄泉树边,遇到千手魔兽煞格眉隆的时候,她就追问过自己,君东流和江凌风,是什么关系!
第180章握了根草()
赵嫣儿啊,难道这个女人,才是赵嫣儿真正的魂魄!?
赵嫣儿呼吸一滞,急忙再向镜子里细看:
“那,嫣儿她”君东流丝毫未明,继续追问:“如何?”
“太极生两仪,两仪衍四象,四象繁八卦,八卦掌乾坤,阴阳五行双生鱼,起!”灰衣道人不管君东流的迟疑和不解,对着宝塔大喝一声。
他将手中佛尘对着宝塔挥来挥去,宝塔竟然呼呼旋转,也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原本三层不同的颜色此时竟然全部犹如被镶嵌了紫色琉璃灯一样。
“嗡嗡嗡”宝塔通体紫光萦绕,塔尖挂满招魂铃铛,铃铛叮当作响,在风里肆意翻转。
“咔轰”在宝塔旋转到极限的时候,一股若有若无的粉色烟尘从塔尖慢慢溢出,在半空中停留积蓄。
道人见机赶紧低头,张嘴咬破右手食指。霎那间,紫色的鲜血顺着指间一滴滴溢出,直直的冲向粉雾。
那粉色的烟雾却是越聚越多,到最后沉沉的向塔尖压去。
道长急忙神识暗提,一股股神识化作金色的光线向烟雾飞去,在烟雾的四周慢慢的聚拢,编织,到最后形成一个若有若无的金色线网,烟雾被紧紧地包裹住。
道人食指隔空划出一个诡异的符咒,双手合十将符咒压向被金色线网拢住的烟雾,口中大喝一声“破!”
刹那间天地之间粉红色光线四射,一团深红色火焰在烟雾之中冉冉升起,越烧越大,越烧越旺,待最后宜阳道人半眯着眼睛看着这把一座座青山照成淡紫的火焰。
“嘎”一声嘶鸣,那火焰便化作利剑点破道人手中钳制的符咒,那火光之后一只张扬着翅膀,裂开嘴巴嘶鸣的火鸟,全身闪烁着五彩的光焰,对着道人不停地摇晃着尾巴。
“无量天尊。”道人口中大叫道号,“赵嫣儿,你天命未果,速速沉入凡胎肉骨,至尔等天命所尽,速来归位。”
那道人,果然好生了得,只见他左手画方,右手画圆。
一道佛尘凭空出现在手中,他将佛尘对着火鸟一挥。
火鸟似乎领悟了什么,张开嘴巴嘶叫着,身体向锥形山崖直直坠去。
“师傅?”君东流看在眼中却对眼前的一切不甚明了,他踌躇着往前走了一步,而后犹豫不觉的开口。
“自焚诛仙台造孽!”道人不管徒弟的犹豫,一米不足的身体,硬是把脚一蹬地面,腾空飞起。
老道人,将手中佛尘对着君东流的位置,随手画出一道纹,双手一拢一送,纹被送出,狠狠地打入君东流体内。
君东流似乎在那瞬间,顿时感到全身灼热难耐,他下意识双手抓住胸口开始胡乱抓挠。
赵嫣儿呆呆地看着,疑惑这个什么君东流,是不是被他口中所谓的师傅下了什么歹毒的蛊术?
下一刻,她便看见君东流脑袋一沉,晕了过去。
灰衣道人看着昏昏睡去的徒弟,嘴角诡异的扬起,双手合十默念“无量天尊”,而后身体临空一跃,跳上佛尘化出的青莲,向着天际哧溜一声的飞去。
人,就那么没有了。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原位。赵嫣儿呆呆地看着镜子,里面又变得空空如也。一如她此时的脑袋里面,真的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不对,应该不是没有,反而是很多。很多很多个想法,很多很多种猜测,在她脑海里跳来跳去。恰恰,也正是因为东西太多,她反而一时半会儿没了主意。
镜子里画风一转,甚至连给赵嫣儿思考的机会都没有,她便看见了一处极其熟悉的场景:
花园内,一株榆钱树几丈之粗,高耸入云端的枝干向着树下的房屋吃力的倾斜着。
树下,一池红锦鲤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三十多平的池塘占据着这后花园的大半面积,其他的地方便是一座座奇形怪状的假山假石,一小块栽种着不知名花草的苗蒲。
一个身穿青色深衣,手拿金质面盆的丫鬟,一路上端着满盆的清水,小跑着从花园一侧的圆形拱门跑出,低着脑袋,全然未见盆里面的水因为一路小跑,已溅出大半。
她眉头紧皱,贝齿紧咬朱唇,出水芙蓉一样的脸蛋儿沁出密密的汗珠。她顾不及胸前被盆中的水溅湿大片,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来到大树底下的一扇门前。
吱呀一声把门推开,另一个穿着臧青色深衣,扎着朝天厥的丫鬟,双手接过脸盆,急急忙忙转向屏风后面紧靠着床沿而坐的夫人。
那夫人,四十岁左右,一袭紫色短裘长裤,外衬一件金色长衣。高高盘起的发髻梳满各式的首饰,玉盘一样的脸蛋,丹凤眼,柳月眉,一张殷桃小嘴看着床铺,紧紧地抿住。
她见丫鬟端来面盆,急忙直起身体从床沿上站起,双手将面盆按在紧靠着屏风而放的古楠木圆桌上,一边将毛巾打湿拧干,一边不时抬头看向床铺。
“小子,你别走!”只听那床铺上,一声少女娇喝声陡然响起。
“嫣儿”妇人手上的动作略一停滞,低头再抬头,看向少女的眸子便盈满秋水。
“奶奶的,敢踹老子!”声音未落,只听咕咚一声床上少女已然掉落地面。
看清那少女的脸,赵嫣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她狠狠倒退几步,不可思议地盯着镜子里那个兀自装睡的身影
“她她”赵嫣儿努力在心里寻找合适的语言,用以形容此时心中的震惊。
“我?”费了半天的功夫,脑子里顷刻间也是万马崩腾。
终于,她理清了一切,也就是说,她通过镜子,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穿越的前后!
卧槽,握了根草!她堂堂二十一世纪的学渣,堂堂现代社会的新新人类,竟然是被一个灰袍子老道士,使用了劳什子妖法,召唤到了这里?
沃日尼玛,简直就是这个简直就是简直了!
赵嫣儿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关键问题是,她又怎么到了这个地方,她特么又怎么平白无故多了这枚镜子,还好死不死地,正好被她看到真相了呢!
第181章虚无环境()
赵嫣儿呆呆地站在那里,脑海里不停地跳跃着那些镜子里的画面。
突然,她似乎听到了奶奶的声音。一声急过一声,一声沙哑过一声,她在叫喊:“回来嗷,回来哟,回来嗷,回来哟。”
“奶奶”赵嫣儿鼻子一酸,险些哭出声来。
不,不是奶奶。她使劲摇头,试图摇走脑海里的一切纷乱思想。
她缓缓蹲下身子,开始盘腿而坐。她觉得,眼前的一切一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