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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死啊!
“啊!”她长啸,任凭寒风顺着喉咙、口鼻直灌而入。可惜,嘴巴刚张开一点点,那强风便让她干咳几声,连喘气都成了问题,又岂能随心所欲的嘶吼。
她瞪着双目,无声地看着万里冰雪与自己越来越近,一浪强过一浪的冰雪兜头而来,却又在距离她一米左右的地方自动散开,呼啸着去掩盖她身下的洁白世界。
这一下坠下去,不知要跌进多么深的冰雪世界。
她想,多年以后,考古人员会发现冰冻完好的自己么?
那时候,是不是和冰箱里的死鱼差不多?
是栩栩如生,还是俨然成了沥干水分的干尸?
这地方这么冷,应该是冻鱼差不多。想到这里,她不禁莞尔。
低头,脚底下是无边无垠的洁白世界。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试图改变一下身体的方向,她害怕落地的时候是双腿先着地,那样她担心这么高的冲击力,会让她双腿骨头瞬间化成粉末。
那一定很难看!她害怕。
“难道,这就是死亡么!”突然,她发现在她脚下,距离自己十米左右的位置,突然有一大束白光打过来。
像是手电筒的光亮,又像极了流行划过时拖出来的尾光。
她一愣,想起网上谣传那些死死前几分钟的感受,记得里面是有一段人处于极度黑暗之后,会陡然在眼前出现一道白光的。
白光过后,应该就是黄泉路了吧?她闭上双眼,等待着身体自行下坠,穿过白光之后的一切。
没有感觉到疼痛,确实像网上说的那样,身体激灵灵因为极度的快感而颤栗了几下。
那种感觉,就像是憋了一夜的尿液,突然得到酣畅淋漓的释放一样。
这样的形容尽管十分粗鄙,但是赵嫣儿真的是这么觉得。等她觉得双脚似乎踩踏到东西的时候,她微微动了下双手,试着让十指自由的弯曲与伸缩。
她好像跌入了温泉里,四周围给她的感觉柔柔的、暖暖的,似有似无的波浪推攘着她,让她的身子不停地左摇右晃。她使劲咽了口吐沫,缓缓睁眼:
天,湛蓝湛蓝的,像透明的镜子那样明净,厚厚的白云,一团团的如棉花,一阵阵的如波涛,挂在天这边,缀在天那边,把天空装飾得如画一般。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徐徐地撩拨着她脸旁的发稍,痒痒的、调皮地抚摸着她的脸。
她动了动双手,感觉到手中冰冰凉凉的,她疑惑地左右扭了扭脖子,发现自己此时竟是仰面躺在一处湖泊上。
湖水清澈见底,湖底下大小不一的石子静静地睡在那里。偶有几只鱼虾,在石头旁悄然出现,似感受到赵嫣儿的注视,尾巴拨动着湖水,一溜烟地消失与十字当中。
这湖水不知有什么魔力,她整个人落在上面,却并没有一丝一毫地下沉。不禁如此,就连身上的衣物都是原来的那般、干净、柔软,没有一丝一厘的水泽。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呆呆地看着四周,良久,她手脚并用的从湖水里挣扎着站起身子。下一刻,她又呆了。
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啊,彷如童话那般:参天的大树,一株又一株每隔十几米,十分规律地往远处延伸而去。
一株株藤蔓,细细密密地缠绕在大树枝桠上,从树梢垂直落下,就像是在这树林当中人为地垂挂了一幕幕绿色的屏障。
最近的一株大树,树根临近湖泊的这一面,长了一簇一人多高、红的、白的、紫的、黄的各式各样花朵簇拥的花丛。
花蕊藤蔓细长如蒲柳,向着水源的这一面轻微低垂,风一吹,左摇右摆,像是在欢迎赵嫣儿的突然闯入。
阳光从头顶打下来,像一束束霓虹灯,没有闪烁,他们的聚集地都是湖泊岸边不时出现的某一种动物:
羚羊、野羊、野猪、野兔、猹、兔狲竟然还有惊慌失措跌落地面的松鼠。
松鼠落地,发出哧溜一声,之后便十分惊慌地向着赵嫣儿瞄了一眼,嘴巴里发出“吱”一声怪叫,前后爪子并用的一溜烟向着深林深处跑去。
赵嫣儿犹豫地一步步向岸边走去,上岸了才发现那些原先她以为只是纯粹规律种植的树木,此时俨然是一个个互相行礼的士兵。
他们每个十几米一个,姿态虽然各不相同却又都是互相平行,互相对齐。
一眼望去,这一株株树木底下,竟然生生形成了一条夹道。
夹道欢迎的,树木士兵?赵嫣儿眉头一跳,忽然觉得这样去形容这些树木真的很贴切。
“陈大哥陆羽寒玉”她试着动了动嘴,发现立即从遥远的地方有回音刮来:“陈大哥陆羽寒玉”
“螭吻狼王!”赵嫣儿不死心,微微向着树木形成的夹道走了几步。
那个回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头顶叽叽喳喳的鸟雀声音。
她侧着耳朵倾听,有百灵鸟的,有麻雀的,有燕子的,还有杜鹃的。
她仰头,试图在树林与藤蔓当中找到这些鸟儿的影子。可是努力了很久,除了仙灵般的发出一阵接连着一阵悦耳动听的歌喉之外,她连一只鸟的羽毛都没有发现。
“啊,那是什么!”突然,在她仰头望天的时候,发现一抹淡蓝色身影,拖拽着长长的火焰,在她眸子里一闪而逝。
她忙向影子消失的方向奔跑,一边跑她一面仰头去看那身影:水晶般的羽毛,如同白雪般清透明亮,飞舞半空,似有翩翩雪花飞舞身周。洋洋洒洒,临空而落。
第099章雕像开口()
凤凰涅磐,浴火新生。传,凤凰者,满五百岁后,集香木自焚,复从死灰中更生,鲜美异常,不再死。
凤凰每次死后,会周身燃起大火,然后其在烈火中获得重生,并获得较之以前更强大的生命力,称之为“凤凰涅磐”。如此周而复始,获得了永生。
凤凰和麒麟一样,是雌雄统称,雄为凤,雌为凰,其总称为凤凰。鸿头、麟臀、蛇颈、鱼尾、龙纹、龟躯、燕子的下巴、鸡的嘴。
在山海经里:“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皇。”“有五采鸟三名:一曰凤鸟,一曰凰鸟,一曰鸾鸟。”
赵嫣儿追着那只凤跑,一面跑,她一面觉得身旁的景物在变换。
因为好奇与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凤凰出现,害怕追丢了凤凰的影子,所以她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微微一扫,之后便又继续盯着远处的凤凰看。
故而,她没有看见身边的树木逐渐被白茫茫的云雾取代,也没有注意到那些跳来跳去的鸟雀,此时俨然也渐渐雾化成了白云。
她还在跑,只觉得脚底下的丛林变得起伏不平。等她在奔跑的过程中陡然被什么东西绊倒,她才低头去看这地面。
这一看,不禁傻眼:这脚下踩的,哪里还有什么山林、草地?一眨眼的功夫,全都成了一级一级的青钻台阶。
宽约一米五左右,由下而上一节节堆砌而成。而在这一米五之外,俨然是腾空了的世界。赵嫣儿下意识找准了台阶中间的位置,向之挪了挪。
她低头向外,微微瞟了一眼。云海与雪花共飞,千里视野,白雾茫茫、雪花淼淼。
这一脚下去,不知最终要摔下多少米,这一摔也不知最终会落在何处。目之所及,无不是白雾与云层。
节拾阶而上,远远的,一栋像极了青花瓷大肚子小径口花瓶,明晃晃地站在那里。
台阶的尽头,正好是从青花瓷瓶子肚子横开出来的一扇碧绿色半圆形拱门。
再细看,台阶上竟然铺满了一块块碧绿的菌草做成的地毯,红的、白的、黄的,粉的,细细密密的豌豆荚大小的花朵横铺其中。
没有他法,赵嫣儿只得拾阶而上,待走到拱门前,刚欲伸手去推,那门便吱呀一声自行打开出一条缝隙。透过缝隙,一道道七彩的虹光你追我赶,争抢着流溢而出。
“进来吧,既然已经到了门口!”门内,一个特属于女子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赵嫣儿弯身进入,走进了才发现这是一处有着两栋环形拱门的地方,拱门和拱门之间,一个自由女神像极其相似的女子,斜披着一件质地极好的流纱,静静地站在那里。
“是你吗,”赵嫣儿向之走了几步,声音怯怯地:“是你在和我说话么?”
逆光,看不清女子的脸。直觉得这女子异常的高大,换做现代的尺码来说,起码得三米以上。
因为没有得到女子的回答,赵嫣儿壮起胆子再向前走了几步,这一看,才发现女子不过是拱门上浮雕的一个人而已。
只不过比起以往见到的雕像,这个女子更加得栩栩如生。一眉一目,一颦一笑。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的沉淀,竟然连眼眸外的睫毛都清晰可见。
头发和身后的拱门浑然一体,拱门上一朵朵紫红色的小花,因了拱门后面云海的对应,显得白皙、晶莹。
这地方估摸着有三十多平方米,青灰色的砖块临空搭建,下面却是看不见底的云海。
在人形雕像身后,有一轮明月,恬静而又安逸地倾洒着银白的月光,照着拱门上的植被,照耀着拱门上的女子,也照耀着呆呆地站在这里的赵嫣儿。
“你在哪?”很显然,这个地方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别说是人,鬼魂她也是没感觉到。
“我就在你眼前啊,你看不见我么?”那女子再次开口,声音近在眼前。
“你”赵嫣儿一愣,下意识望向一旁的雕像。
“你是”她迟疑地,不敢肯定地问她:“你是这座雕像么?”
“是啊,我等你很久了,你知道吗?”女子发出一连窜咯咯的娇笑声,之后似在对赵嫣儿抱怨:“你怎么现在才来?”
“可是”她的话让赵嫣儿心头咯噔一下,不管是现在,还是那个时代,她都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啊,她曾经还是一枚人见人怕的学渣。
“我们并不认识啊”听女子的口气,并没有加害自己的意思。赵嫣儿虽不担心,却害怕她是认错人了。
“嫣儿”女子长叹,之后声音陡然变得嘶哑,哽咽:“我们不过才多久没见你你就”
“嫣儿?”赵嫣儿一愣,好像不管是在前世,还是这一世,很多人都这样喊自己。
“难道,你这些年,就没有梦见过我么?”那女子抽噎,隔了一会追问:“当年圣地冰封的时候,你不是骑着禅杖和天玄琴离开了么?!”
“禅杖?”赵嫣儿一愣,这,这这玩意,这玩意好像,好像,好像刚才看到过。
“还有天玄琴。”女子不死心,继续提醒,似一心想要唤起她久远的记忆。
“天玄琴?”这名字这名字也听过,在哪呢?赵嫣儿蹙眉,不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下意识环抱胸前。有史以来,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
“啊,翠翠!”她想起来了,是翠翠,就是那个被她留在龙宸身边的师妹翠翠。
好像她一直跟自己念叨,之所以从神庙出来,好像就是为了遵循师命,寻找什么天玄琴。难道?赵嫣儿十分欣喜地抬起头,满是期待地盯着雕像:
“师尊在上,弟子赵嫣儿这厢有礼了!”
“你!”这一拜,那女子顿时无语起来。听声音似在极力隐忍着怒火,不停地倒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