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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是十一月,可是因为院子外面种的都是四季常绿的竹子,满眼的绿意葱葱,让人心情好了不少。
“阑珊,我们要在这里住上一点时间,这里离市集那边也远,让林嬷嬷把她孙子接过来,也算是让她安心吧。”
姝凰看着新送来的衣裳,觉得自己是命里缺衣服,不管是去到哪里,总是没有自己的衣裳,从前是文玉给她送衣裳,现在是韩晋给她送衣裳。
“也就只有你,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还想着其他人。”
阑珊抿了抿嘴,真不知道自家姑娘是好心肠还是坏心肠。
“你去安排一下吧。”
姝凰笑着说,她就这点念想,总不能不让她做。
“行行行,姑娘你说什么都好。”
阑珊的心情似乎很不错,最近她一直都在担忧姝凰的事,忽然间心情那么好,肯定有问题。
姝凰看着阑珊,微微眯着眼睛,等她继续往下说,最近阑珊似乎有点“擅自做主”,要好好注意。
阑珊知道姝凰在看着自己,所以没有任何隐瞒,往下说:“懋泽世子,他又来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皮痒了要被骂()
又来了,什么叫做又来了?
姝凰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大白天的听到这种话,能不惊悚吗?
还是说,懋泽他有受虐的倾向,昨晚这样奚落他,竟然还愿意出现在这里。再说,他身为世子,可不是那么轻松的,随着年纪的增长,是无论如何都要参政,礼亲王可不会随便他任性的到处乱跑。
难道她昨晚太过于仁慈,说出口的话不够狠?
姝凰想了一下,还是没有任何头绪,烦躁的揉着阑珊刚刚帮她挽好的发髻。
“我可以说送客吗?”
“应该不能。”
阑珊托着下巴,一脸担忧的说道:“这里是意琛公子的府邸,和懋泽世子也算是有一半的关系,我们只是住客,实在是不好说。”
果然寄人篱下万般不方便,还要看人脸色。不过照着现在看来,是人家看姝凰的脸色。
“其实懋泽世子他”
阑珊还想要做说客,只是话还没有说完,看到姝凰冷冷的目光,就把后半句给咽了回去。阑珊还是不死心,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自家主子嫁给仲良。
却又不能做得太明显,让主子生气。
有时候,阑珊就在想,自己果然是老妈子的命,就没有不担心的事情,而且还摊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主子。
“那就搬走吧,我就不相信天大地大,还有容纳不下我的地方。”
姝凰可是有骨气的人,怎么能因为这区区一点投宿的地方,就屈就自己呢。
“也不好。”
阑珊还是托着下巴,无不担忧的说道:“长生大哥对你的关心,你不是不知道,这和宋府脱离关系这么大的一件事,他肯定早就知道了。现在长生大哥只怕是疯狂的找着小姐你。”
阑珊果然是跟在姝凰身边久了,稍微也能自己推算一点事情。
“姑娘如果你想被他找到的话,就尽管离开这里吧,依照现在长生大哥的能力,皇城所有的客栈包括和你相熟的人,他只怕都找了一个遍。”
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她终于沦落到连自己的婢女都能威胁自己的地步了吗?
“所以,我就只能在这里,任人鱼肉吗?”
姝凰双手一摊,把发髻拆开,任由长发披洒在身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着时间的过去,她的容颜渐渐长开,越发的精致起来。
“姑娘那么好,怎么会任人鱼肉呢,被人疼爱都来不及。”
阑珊继续说着,既然姝凰不想绾发髻,那么就扎两条辫子算了,这里是别院,算起来也没有外人,不需要太多的繁文缛节。
“好吧,既然有一个傻子送上门给我骂,那就去练练口才。”
姝凰不等阑珊把辫子扎好就站起来,惊得阑珊一路跟着过去。她又在那里担心了,如果自己主子真的开骂,把懋泽世子惹恼了,他再也不来该怎么办。
在这么愁下去,阑珊只怕华发丛生。
别院虽然很大,可是结构却一点都不复杂,只要走上一遍就能把路都记下来。因为这里大多数都是树木和竹林,还有各种花卉,以及很多庭院水榭,还有假山胡泊等。
相比之下,厢房的建筑就显得那么少,仅仅只是点缀用来住人而已。在这里,不怕搞不清厢房和大厅的方向,反而要注意会不会在庭院里面迷了路。
姝凰颇没有淑女样子的大步走着,两只手也在那里左右摆动,很快就来到大堂,远远就看到里面坐着人。
她走进去,看到懋泽和韩晋两人在下围棋,只有他们两人,不见意琛。
最该忙的人在这里无所事事的下围棋,而最有空闲不需要背负期望和参政的人,却连影子都没有。
“没打扰你们吧。”
姝凰走进来,既没有行礼也没有笑,总之一点客人该有的谦逊和谢意都没有。
她来到两人的面前,余光瞟了一下棋盘,懋泽执白子,韩晋执黑子,黑子正被白子围了圈地,几乎要步步逼近。
“下一步,落在这里。”
姝凰伸出手指,指了一个位置,是一个很隐晦的位置,单单一子看不出有什么花样,不过若是运用得当,就能诱敌深入。
几乎就是反败为胜的关键所在。
“观棋不语真君子。”
虽然这一步,姝凰是在帮韩晋,可是韩晋却没有接受,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只是小女子,不是君子。”
“能一眼就看出棋盘,阿晋你竟然比不过一个女子。”
姝凰能看出的关键点,懋泽又怎么会看不出,他本该是欣赏的口气,可是抬起头看到姝凰的脸,那笑意又渐渐隐了下去。
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昨天晚上来这里讨了一个没趣,连夜气愤离开。可是今天一大早,却冒着被爹不喜的风险,愣是告假来到这里。
难道,他最近皮痒了,不被骂不开心。
“下棋本来就不是我的强项,我该去找我的强项去做了。”
韩晋淡淡笑了一声,然后站起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姝凰坐下,就想要离开。
“你想去哪里,我跟你去。”
姝凰才不要和懋泽两人独处,被误会的还不够多吗,要是再加上一笔的话,意琛肯定不会放过她。
“你想让阿泽剥了我的皮,就跟我来吧。”
韩晋眨了眨眼睛,做出俏皮的表情,这么不识趣的角色,怎么可能由他来扮演呢。
“你要是敢走,我现在就剥了你的皮。”
姝凰的冷笑,不亚于他,就算是韩晋,照样也没情讲。
韩晋无奈的摊了一下手双手,回过头看了懋泽一眼,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帮不了。
“那我坐在一边,让人给我倒杯茶?”
韩晋笑着说,然后把余光瞟向一旁脸色发白的巧妮身上,这个小妮子,要到什么时候,才不会怕他呢。
姝凰看着空出来的位置,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站在那里,看着懋泽,这么一个温润的男子,她不想伤害,可是却不能不伤害。
“意琛在哪里?”
“看到我,却问别人?”
懋泽脸色平和,全然没有昨晚拂袖离去的气愤。
这正是姝凰所不想看到的。
“世子就在我的面前,难道我要在世子的面前,问世子去了哪里吗,那才奇怪,对不对?”
姝凰冷笑一声,身后一拨,把桌子上的棋局拨乱,懋泽讨厌什么,她就做什么。
第一百七十九章一再惹怒()
“堂堂一个世子,不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却在这里对弈,不知道是说大材小用呢,还是世子你原本也就只是这样而已。”
姝凰拨乱了棋局,虽然嘴里不说,可是心里到底是有些可惜,一盘好棋呢,胜负未分,正是乐趣所在。
上一世,她跟在主子身边,琴棋书画样样都学,唯独只学会了对弈,其余的三样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因此,她一直都认为自己只能是费脑子心思的人,至于那些文绉绉的事,她终究是学不来。
懋泽和姝凰不同,自小就有良好的家教,让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以看到棋盘被拨乱,他下意识的蹙了一下眉心,却没有说话。
懋泽很清楚,姝凰这样做不过是故意气他,如果自己因此而生气的话,就会中了姝凰的计谋。
“睡得可好,昨晚?”
虽然是关心的话,只是在这个时候,由他的嘴里说出来,并不合适。
至少,姝凰是这么认为的。
情绪是一种不可以琢磨的东西,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出现,什么时候会消失。可是,它一旦出现的话,就会快速的增长,啃食人心。
姝凰是女孩子,对于这方面的事更加的纤细,她不去想懋泽这些不正常的行为到底怎么了,至少不能让他继续增长下去。
所以,她略微扬起下巴,带着挑衅的口吻说道:“这等春闺闲事,不是你该问的。”
要如何把情绪扼杀在摇篮之中,姝凰对这种事可一点都不在行,上一世她只是一个小宫女,在寂寥的后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是皇上的。
她曾想过,也许一生就这样老死在皇宫,成为一个老宫女,盛夏夜晚拿着团蒲扇,对着小宫女述说着远古的事。
这等风流的事,要去请教谁呢。
姝凰觉得自己很可怜。
“你变得易躁了。”
既然知道姝凰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让自己生气,那么不管她说什么,懋泽都不会再动怒,他性格本来就很温和,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都可以一笑而过。
见气不到他,姝凰心塞了一下,人没气着,却气了自己。她想自己终究不是心狠的人,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下狠心。
“世子,请不要再管我的事,对与错好与坏都是姝凰自己的选择,而且我从来不曾想过希望得到谁的帮助。”
如果说狠话没有用的话,那么就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懋泽这样聪明的人,不会听不懂她的意思。
“我和你终究是两个不同阶层的人,你不知道你的对我的帮助,实际上只会让我遭受更多人的厌恶。如果可以的话,请世子不要再过来见我。”
如果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懋泽还没有表示的话,就只能说他故意装疯卖傻。
韩晋很识时务的躲在一旁喝茶,顺便拉上巧妮说两句话,看着她惊恐可怜的模样。
阑珊抿着嘴,恨不得一棍子把姝凰给敲晕,到嘴边的压鸭子,就这样飞了。
“原来,我让你困扰了。”
懋泽依旧是那么的好脾气,眉宇间的笑意甚至一分都没有减弱,这厚脸皮的功夫,让姝凰都自愧不如。
“对,很困扰,你离开就好了。”
姝凰从进来这里开始,就没有叫过他的名字,而是叫他世子,要知道姝凰可是仗着两世为人,对他们从来都是名字相称,现在的改变,让懋泽多少有些不习惯。
懋泽还是没有生气,双手一摊苦笑着说道:“你总不能把我从这里赶出去呀。”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如今寄人篱下,连说话的气势都弱了好几分。
懋泽一边说着,一边好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