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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
礼亲王极其不友善的看着他,眼睛滑到太监总管手中拿着的圣旨,明黄色绣着一条腾飞的龙,刺痛了他的眼,就算还没有宣读圣旨,他也已经能猜得出来,里面的内容。
“王爷,外面聚集了很多人,奴才怕熙熙攘攘的人群会挤出事来,便让人都遣了他们。擅自做主,还请王爷见谅。”
堂堂礼王府,大家像看戏一样,在那里围着看,实在是不符合规矩。礼亲王早就没有心思去管,所以才放任他们围观,如今有人帮他遣散,倒是一件好事。
“公公有话,就直说吧。”
礼亲王如今没有一丝耐心,他也不想等下去。
“礼亲王接旨。”
太监总管见礼亲王这么不耐烦,既然如此那么就省掉开场白,直接进入正题吧。
听到宣读圣旨,在场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连通着完全没有关系的姝凰和文玉等人,也通通下跪听旨。
“奉天承运”
因为和自己没有关系,姝凰没有去听内容,反正差不多的意思文玉已经告诉了她,没有必要再去留意。
她倒是悄悄看着每个人脸上神情的变化,果不其然,礼亲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也难怪,自己宠爱了二十余年的嫡子,忽然间就这样撤掉世子的位置,从今以后富贵荣耀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礼王府三公子,朱意琛,举止得体,聪慧灵敏”
姝凰听到意琛的名字,特地看了他一眼,他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跪在那里像一个局外人一样。但是当太监总管念到,册封他为世子的时候,姝凰真真切切的看到他嘴角弯起了一丝笑意。
姝凰以为自己眼花,可是砸了眨眼,意琛嘴角的笑意依旧没有褪去。
这个男人,这一切全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管是赐婚,还是懋泽逃婚,以及现在的册封,根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些话,在姝凰的脑海中闪过,实在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蛰伏了那么多年,终究还是让他得到了世子的位置。
只是,有礼亲王和礼王妃在,这个世子之位,真的那么好坐吗?
“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亲王几乎是哑着嗓子接过圣旨,他只是臣,永远都斗不过君,就算是血缘相亲的哥哥,也永远没有办法忤逆。
太监总管见礼亲王接过圣旨,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会有过多的争执,如今这种相安无事的画面,是他最先看到的。
见任务完成了一般,太监总管先是循例走到意琛面前,作揖道了一声恭喜,就再也没有说过多的话。
毕竟,这不是什么值得恭喜的事情,只要是明眼的人都知道,太后和皇上这种做法,是在替意琛招恨,各种恨意会冲着他来。
意琛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兴奋的喜悦。
然后太监总管又走到文玉的面前,脸上明显多了一丝熟络的笑意。
“太后很想念文玉郡主你,不过近段时间身体抱恙,需要静养,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就不要进攻了。”
文玉明白的点了点头,如今是非常时刻,文玉每一次进宫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看,为了她的安全,太后是想尽了一切办法。
“我知道了,请公公帮我转告皇祖母,有姝凰在身边,文玉一切安好。”
文玉是真的欢喜姝凰,也想要保护她,就算是传达话语,也不忘把姝凰拉上。
太监总管点点头,这点小心思,他怎么会不知晓。然后,他又绕身走到姝凰的面前,先是作揖,才慢慢说道:“虽然最终的圣旨,皇上还没有定下来,但是皇上让奴才给宋姑娘传口谕;宋姑娘必定是礼王府的世子妃,因此你愿意住在礼王府和文玉郡主府都可以。”
第二百二十五章别人眼里的好运()
姝凰只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那么炽热,让她感到难受。
“公公这话,没有传错吧?”
姝凰看着太监总管,问了一句。
顿时,太监总管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他在宫里伺候了这么多年,难道连皇上的口谕都会传错吗?
“奴才可是每个字都传到了,绝对不会有错的,如果宋姑娘不相信的话,奴才也没有办法证明。”
在天子身旁伺候,自然要有一些脾气,听到了不中听的话,语气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敢问公公,天下贤惠端庄的女子何其多,为何就独独选择了身份卑微的我,礼王府乃是皇亲国戚,姝凰实在是高攀不起,能否听我传话”
“放肆!”
太监总管大喝一声,宋姝凰是何许人也,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如今也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嫁入礼王府做世子妃。不马上跪地叩恩,却还要质疑传话,果然是名不经传的野丫头,连规矩都不懂。
“这是皇上和太后的英明决定,宋姑娘你的意思是,想要忤逆皇上和太后的决定是吗?这等大事奴才可不敢多说一个字,还请宋姑娘若是有办法,就亲自向皇上和太后禀告心迹吧。”
文玉拉着姝凰,她知道姝凰的脾气,如果真的犟起来,分分钟会拿上名帖入宫,可是皇宫内的事,又岂是那么简单就能决定呢。
“我知道分寸。”
姝凰低声说了一句,好歹也算是在宫里待了六年,她只是有点着急了,什么叫做注定是礼王府的世子妃,难道她的命运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吗?
其实,嫁给谁,对姝凰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因为没有喜欢的人,所以不会有遗憾。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和礼王府摊上关系呢,她绝对不能嫁给懋泽,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而且还是让大家都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
怎么能又落到意琛的手中,难道她就是命苦,不管是婢女还是主子,到最后都只是落得一个身不由己?
“刚才太震惊了,说话没有经过考虑,说了一些不体面的话,让公公见笑了。如此盛宠就好像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把我砸的一时昏头转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姝凰浅浅的笑了一下,故意这么说,把自己表现的如同什么都不懂的民女一样。
太监总管冷笑几声,这也难怪,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民女,还因为不知道检点被送到普华寺五年,后来又因为不懂事惹恼自己亲生父亲被赶出去。
这种女人,为什么会被太后看上,还得到如此殊荣。
身为外人的太监总管,和很多看热闹的外人一样,除了奇怪以外就是感叹姝凰的好命,皇城内那么多闺阁小姐,论出身比姝凰好的大有人在,论相貌,也有好几位赶得上姝凰。
可是,全部的好处,却落在她的身上。
这原本是天大的喜事,意琛晋得世子之位,并且不日便要完婚,而礼亲王也多了一个儿媳,并且是太后赐婚,这段婚姻必然会成为一时的佳话。
可是,如今在礼王府的大堂里,每个人都沉默下来,空气中是令人难受的窒息气氛,就连太监总管站在这里,都觉得很难受。
“王爷要是没有别的吩咐,奴才还要回去复命,就不在这里逗留了。”
只要是明眼的人,都能看出这里不对劲的气氛,太监总管可不想在这里做炮灰,反正他只是一个传话的,只要话传到了,他们喜欢怎么斗都无所谓。
“有劳公公了。”
礼亲王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要不是顾忌着这里有外人,估计他已经要对意琛发飙了。
就算两个人都是自己的儿子,可是在感情的对待上,跟本就不一样。礼亲王曾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仲良的身上,后来又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懋泽身上。
对于这个小儿子,他却从来都没有用心去照料过,也许是他不会撒娇,也不会主动和自己说话,以致于已经二十余年了,甚至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姝凰看着太监总管离开,才把目光收回来,看着文玉,示意了一下。
这里的氛围太不舒服,她和意琛都没有做错什么,可是空气中微妙的感情,却把所有的过错都叠加在他们的身上。
所以,她想要离开。
文玉会意,有些怯意的走到礼亲王的面前,她可没有办法像姝凰那样做到面不改色,可是这些事是她必须要去做的,就算是害怕也没有办法。
“王爷,实不相瞒,外面的御林军,是太后派过来的。”
文玉看着礼亲王,虽然胆怯却一字不差的说着。
姝凰站在一旁,大堂内虽然生着火盆,可是因为大门开着,寒风呼呼的灌了进来,从脚跟吹上来,她站在原地不动,都感觉一股股寒意。
其中有一股寒意,不是来自外面的寒风,而是来自面前的男人。
昨晚,他冒着寒风独自一个人来到郡主府,就是要告诉她今天不要出现在这里,姝凰答应了,可是如今却站在这里,不管有多大的理由,她都负了意琛。
“太后倒是算得准,还派了御林军来,是不是我一旦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就要把我扣押起来?”
礼亲王鼻子里冷哼一声,他不相信还真的有人敢把他扣押起来。
“是的。”
文玉抬起头,大无畏的回答说道,太后的意思就是这个,如果礼亲王不服从的话,门外上百名御林军,真的会把他扣押起来。
“你敢!”
礼亲王听了,大吼一声,声音之大,连窗边的糊纸都抖了好几下。
文玉被吓得连连后退两步,被姝凰拉着挡在身后,他两世为人虽然加起来的岁数不急礼亲王,却也是鬼门关转了一圈的人。
礼亲王生气的时候,虽然很可怕,却比不过是死亡的恐惧。
“王爷要是有意见,大可直接和皇上太后商议,何必在这里对文玉咄咄逼人,她不过是听命行事,你一昧的把气撒在我们的身上,难道就能改变事实吗?”
姝凰说的是实话,没有理由的责骂,不管是谁,她都不会接受。
“你是什么身份,敢用这种口吻对我说话,可别忘了,就算你高攀我礼王府,我也是你的家翁。”
礼亲王其实是一个很温和的人,懋泽的性格有一大部分来自于他,可是着一连串的事情,让他几乎丧失了原来的本性。
“其实,我觉得太后的担心是多余的,对于礼亲王来说,确实是知道该怎么做。这么想来,我们这一趟,倒是多余了,做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给大家添麻烦了。”
姝凰淡淡的说着,拉起文玉的手,就要往外走。
她知道礼亲王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只要让他稍微独处一下,就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既然如此,就不需要再在这里待下去。
最重要的是,太监总管刚才宣读的圣旨,说不定待会就会传到礼王妃的耳边。
她现在像个疯子一样,懋泽的失踪,加上被剥夺了世子之位,足以把她逼疯。
这是礼王府的家事,她没有必要留下来,到时候是帮谁好呢,帮意琛,绝对不可能,不帮他,也不可能。这种矛盾的事情,她才不要经历。
“姝凰”
文玉还没有把事情办完,现在离开的话,皇祖母会不会怪罪与她呢。
“没事的,如果连这种事情都没有办法熬过去,也就只能说只不过是这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