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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压抑着火气,自从他登基到现在,谁敢在他的面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算是皇后,到了皇后的宫殿,也只不过是细细的说两句。
可是,眼前这个女子,却因为这种小事,就递了名帖?这个叫做宋姝凰的女子,到底是真笨还是假傻。
姝凰不理会皇上的话,依旧用慢悠悠的语气说道:“姝凰原本也是这样想的,不是什么大事情,不敢惊动龙颜,但是我的身份是皇上钦赐的,无论做任何事情,都不敢有任何丝毫的差池。”
“我已经和宋府没有任何关系,如今住在郡主府也没有一个可以担待的长辈,对我谆谆教诲;从前文玉郡主和云锦姑姑还在府上,对我的所作所为,还是会教导几句,如今文玉郡主进宫差不多月余,我一个人住在郡主府,实在是拿不了主意。”
姝凰虽然说了很多的话,可是因为她说的悠然,即便是一大段,却也不觉得不耐烦。
她说完以后,顿了一下,看着皇上的脸色。
这不就是皇家的坏习惯么,总喜欢让人在偏殿等,一等就是大半天;又或者故意接到名帖,一连甩个好几天都不搭理。
既然是这样的话,姝凰也来一个欲擒故纵,她知道皇上想要知道什么,但是她就是不说;谁又能奈她何呢,自从御书房里,皇上对她说,可以有一个很好的交易开始,她就开始逐渐占着上风。
正所谓,谁主动了,谁就输了。
“母后身体违和,文玉这丫头在皇宫里陪着母后散心,也让她开心一下。”
皇上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姝凰说了那么多话,可是没有一句是他想要听到的。这个女子,到底有多蠢,难道他钦赐了身份,还赏了那么东西,就真的只是想要封一个诰命那么简单吗?
不过也好,既然是为他所用,太聪明的人,反而不好控制。
“皇上这样说,我倒是想念文玉郡主了,郡主府是太后赏赐给她的,除了长公主以外,所有的公主郡主到了年纪,都要住在宫外;如今,文玉郡主长居皇宫,我倒是没有什么,只怕有些人开始颇有微词了。”
姝凰说着,露出一个担忧的表情,她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再多说就显得啰嗦,只等皇上去定夺了。
其实,姝凰这些话,听起来杂乱无章,却包含了两个目的。
第一,她要提出宋棉瑜,不管皇上对她的印象如何,选秀女只不过是想要充盈后宫,在政务之余有个舒心的去处,会闹事的人,基本上是不会选上的。
第二,她需要文玉这个筹码,文玉在宫里越久,她就越危险;所以,她要用悠悠众口来让皇上有多顾忌。
不过,她似乎有些低估了皇上的耐心,两人都不说话一段难看的沉默以后,姝凰忽然间站起来,朝着皇上作礼,说道:“姝凰不敢打扰皇上赏花,就此退下。”
正月里,哪有什么花可以赏,有的只是雪花罢了。
“你还有话没有说吧。”
皇上见她要离开,锐利的眼眸抬起来,忽然间说了一句。
能成为天之骄子的人,不管是用什么手段登上皇位的,如果没有过人的本事,这个位置是不会坐的下去的。所以,他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姝凰这趟来不会那么简单。
第二百九十八章不知名的奸细()
姝凰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一场博弈,看起来像是很危险,因为她要面对的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男人。
但是,一次次较量下来,她已经能逐渐摸透皇上的脾气,只要是对他有利用价值的人,就可以提出要求,只要不那么过分就行了。
如今,她就是那个有利用价值的人,如果不善加利用的话,就真的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意琛了。
皇上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他看着姝凰,如果不是还有一点用处,而且是唯一能安排在意琛身边,而不被怀疑的女子,他怎么一再忍让呢。
等解决了礼王府以后,宋姝凰也不必留下来了。
“嗯。”
姝凰想了一下,歪着头略微皱着眉头,看样子就好像在很艰难的回想着什么事情。姝凰很会演戏,这些都是她在宋府学到的,因为宋府的人实在是太会演戏,上一秒钟还好好的,下一秒钟就变脸,如果不学一点,还真的对不起自己。
“若非是皇上提起,姝凰还真的忘记了。”
姝凰说这着,抱歉的笑了一下,看起来是那么的人畜无害,就好像普通的小女孩一样。
毕竟,姝凰也不过是及笄刚过,一个十五岁的女子,可以做什么呢?如果是那些侯府的千金小姐,也只是懂得装扮自己,在爹娘面前撒娇,然后心仪着自己喜欢的翩跹男子而已。
所以,这便是姝凰很好的保护色,只要她肯装,就没有人会怀疑,她能有多大的城府。
说完以后,姝凰从怀里拿出意琛交给她的书信,递给一旁的太监。
想要交东西给皇上,是不可能亲自递交的,必须要贴身伺候的太监检查以后,才会交到皇上的手中。
她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皇上打开书信,把最后一个字看完;这下脸色,就真的如同暴风雨前夕的黑云滚滚了。
姝凰是聪明人,刚才如果说还可以和皇上对着说两句话,那么现在她就很明智的选了闭嘴,一句话都不去打扰。
其实,那封书信不是意琛写的,他不会为了帮姝凰,把整个礼王府做抵押,但是他却是收件人。
书信是朝中一名三朝元老写的,虽然不过是从二品官,可是却在朝廷里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而信上的内容,大概的意思是,知道太子结党,就是想要除掉礼王府,所以力举意琛,作为三朝元老,当年的事情可是很清楚。
他认为,礼亲王更加有资格去当帝王,换句话说,那就是意琛原本该是太子。
这种书信,如果落在他人的手中,这位三朝元老,只怕是老不得善终。对于自己拥戴的人,意琛可以毫不犹豫的出卖,只要能完成想要做的事情就行了,他可以利用任何人,受到所有人的唾弃,也在所不惜。
“谁给你的!”
皇上把书信中中的摔在地上,大声吼着,一旁伺候的太监宫女们都纷纷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只有姝凰站在那里,不曾过一下,上一世她身为奴婢,跪过太多人,这一世,她不想再跪任何人。
“我在意琛世子的书房里,偶然拾取的。”
她不紧不慢的说着,既然接下来都是谎话,那么就不要说太快。
她最近这段时间,去过礼王府,也去过意琛的书房,所以就算是捏造谎言,也是很成功。
“我不知道它有多重要,但是但凡是涉及到意琛世子的事情,我都觉得,需要向皇上说明白。”
其实姝凰不是没有担心,在拿到书信的五天里,她一直都在担心,如果交给了皇上,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既然是意琛亲手给她的,依照那个男人的本事,他可以这样做,就可以善后;所以姝凰才放心的,把书信交到皇上手中。
“很好,真的很好,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有本事的人,明着暗着来反朕了。”
人在极怒以后,反而会笑起来,皇上哈哈大笑起来,可是这个样子反而更加的吓人。
“朕的好儿子,竟然也会帮着朕做事了,是谁告诉他,朕要对付礼王府?”
皇上抬起头,一脸凶狠带着杀意的看着姝凰,这种事情,姝凰怎么会知道;皇上对礼王府有杀意,尚在筹划之中,也只有少数的几个心腹知道。意琛部署了那么多年,自然也会知道多少,但是为什么太子会知道,那就不得而知了。
“太子愿意为皇上分担,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姝凰轻声的说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意琛这种人,连天都敢逆,做事绝对不会只是考虑一个方面。
从这封信可以看得出来,他和那位元老大人,并不是第一次通信,既然有好几封信可以选择,那么为什么单单选择了这一份。
“好事?”
皇上重复了一句,猛地点头,不停的说道:“是好事,怎么会不是好事呢,朕的好儿子,懂得为朕分担了。”
他说着,大步往前走去,一脚才在书信上面,也不管姝凰还站在身后,就这样离开了。
姝凰站在原地,看着原地的背影,地上的太监和宫女们还是不敢抬起头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皇上这么生气,说出这样的话出来。
既然主角已经离开,那么她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的意义,看风景么,这些消融的白雪有什么好看的呢,吃这里的精致点心,郡主府也有厨子,不比这里差。
她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书信,随手丢到火盆里,看着火舌卷起书信,燃成灰烬。
“你们都起来吧。”
她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人,轻声却不缺乏威仪的说道:“虽然没人说什么,还是要好好的管一下自己的舌头,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如果透露出去的话;刚才皇上的态度你们也看到了,绝对不会是两句责罚就能混过去的。”
说完以后,姝凰大步离开,可是走了两步,觉得说的还不够清楚;她并不在乎这里的人生死,天下那么多人每天都要死去,她能关心多少呢?
但是,她却不能不去在乎如果这些话传出去的话,会影响到多少人。
“或者你们死了无所谓,但是想想你们宫外的家人,只怕也逃脱不了关系。”
这句话,是姝凰加上去的警告,她不要可能没有人说,而是要百分百没有人说出去。
后来的事,一切如姝凰所愿。
她不知道意琛给她的那封书信到底有多重要,但是二月二那天,她派了人守在宋府门口前和宫门前,都没有看到宋棉瑜离开宋府的行踪,也没有在宫门那里看到宋棉瑜的身影。
此刻,她应该在砸着东西,狠狠的泄愤吧。
姝凰无聊的想着,用手托着下巴,二月二果然是春意的将来的日子,她抬起头,看到窗边的树枝隐约有了绿意。
明明是生命的迹象,可是姝凰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她向皇上提出的两个要求,如今完成了一个,还剩下一个,看什么时候会完成呢。
巧妮和阑珊两人在外面轮流打探消息,因为姝凰并没有明说要打探什么,所以只要她们稍微听到一点风声,就回来说上一通。
比如,哪家的千金选上了秀女,又比如哪家的千金被刷了下来,正在府上闹着脾气;还又如哪家的府上,今天生了一个大白胖子等,都源源不断的传了过来。
巧妮和阑珊忙乎了一整天,把所有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只要是消息,都带回来。
但是,姝凰只是面带笑意的听着,却不发表任何意见。
直到阑珊实在是忍不住了,在一旁问道:“姑娘,你到底想要我们打探什么消息,直接说出来我们去打探就好了,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继续就好了。”
姝凰却只是笑笑,仔细听着来人报告,这件事是她和意琛之间的事,她不想让阑珊额巧妮牵扯进来,多一个人知道只会多一份危险。
半夜,姝凰想要知道的消息,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