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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玉看着她这个神情,了然的笑了笑,说道:“皇祖母好像很喜欢你呢,多次问我你的事情,而且呀,我还看过好几次,皇上到皇祖母的寝宫,说起你们的婚事。”
“劳他们这么挂心,姝凰真是过意不去。”
姝凰轻声说着,站起来按了一下文玉的肩膀说道:“你这样赶回来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我让云锦姑姑准备一下今晚的晚饭,有好多有趣的事,要和你说呢。”
“姝凰,我”
文玉想要拉住姝凰,可是姝凰已经站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不过是个没有爹娘的孤儿罢了,却连婚事都要惊动皇上和太后,实在是太受宠若惊。
而这些只不过是开头而已。
按照这里的习俗,在大婚之前,男女是不能见面的,否则就会不吉利。
姝凰是死过的人,那些所谓的吉不吉利,她根本不在乎,但是意琛是否和她是一样的想法呢,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姝凰还是没有去找他,最后一次见面,意琛的举动已经很明显,他只想把姝凰当做一个陌生人,那么就遂了他的意思吧。
自从文玉回来以后,府上就热闹了很多,文玉和她都不喜欢责备下人,只要把分内事情做好的话,那就可以了。只有云锦姑姑很是严格,只要有任何事情被她看到是不妥的,那就要遭殃了。
府上的两个姑娘,每天醒来以后,主要的任务就是吃,吃饱了就是玩,玩腻了就是睡,周而复始。
其实,这也是寻常事,像她们这种身份的女子,不用去干粗活,也不用议政,在还没有嫁人相夫教子之前,只需要吃饱睡好就行了。
姝凰也跟着文玉这样没心没肺,整日在府上养肉,但是她心里却很清楚,她和文玉都在假装,只是谁都没有说破而已。
文玉是一个聪明人,那天的解释,也许能一时间骗的了文玉,可是仔细一想,还是有点不对劲。
她虽然未必能猜得出姝凰现在在做什么,但是却能知道姝凰在做着不能告诉任何人的事情,既然不愿意说,那么就不需要去问。
两人各怀心事,一直到了三月初五晚上。
如果不是云锦姑姑让人在府上大挂红幔灯笼,她还觉得一切都不过是假象,最终还是要走到这一步。
嫁衣已经送了过来,一如意琛所说的,是烟水行绣娘的手工,奢华无比,上面用金丝线绣了一层好看的金边,不管是不是行内人,一看都知道非富则贵。
就连见多识广的云锦姑姑见了,都不禁赞叹了起来。
除了凤冠霞帔,还有各种聘礼,把半个院子都堆满,看热闹的人围了好几层。
文玉坐在聘礼上,拍了一下说道:“想不到礼王府财力这么丰厚,这回可赚到了。”
姝凰歪着头,她不觉得礼亲王和礼王妃会理会这种事情,那么就说明这些都是意琛自己所出,真是深藏不露的男人。
“赚什么,我上无高堂也没有亲人,这些东西虽然是给我了,可是我明天就是礼王府的人,还不相当于是在我的手上过了一遍,又回到他的手中。”
姝凰比谁都清楚,意琛是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第三百零二章他还是回来了()
姝凰基本上一晚都没有睡,不是她紧张的睡不着,而是其他人紧张的睡不着,干脆把她拉起来,按在梳妆台前,各种变换着发髻的造型。
姝凰托着下巴,眯着眼睛打盹,明天还要做戏一天,难道就不能让她先补眠吗?
可是文玉和巧妮两人却显得很是兴奋,不停的在她的头上捣鼓,然后把她摇醒,拿着喜服配起来看一下,然后拆开又重来。
“闹够了吗,是不是要我把长发都剪光才行啊。”
在姝凰内吵醒的第三次后,她终于忍不住了,只不过是一个出嫁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者她这个弃妇又不是第一次出嫁。
“姑娘,你要出嫁了呀。”
巧妮笑着说,手中拿着梳子,脸上是饱满的笑容,可是笑得太过于明媚,反而让人难过起来。
“这次,不会再有任何状况了吧?”
巧妮看着姝凰,虽然是笑着,可是语气里的担心却很明显。
“谁知道呢。”
姝凰却不以为然,天亮以后会有什么变数,事到如今真的有变故的话,意琛和皇上也会挡下来吧。
两主仆谈话间,东方的白日渐渐升起来,满意的发髻终于梳好,披上喜帕,她坐在床沿上;然后媒婆把她背到轿子上,一切都好像演练了数百遍一样,一点纰漏都没有。
甚至到了日后,姝凰再回忆起这一段的时候,什么都记不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原本打算复仇的,可是如今却走上了别人安排的人生,真是讽刺可笑。
“世子妃,到了。”
轿子停在礼王府大门前,姝凰坐在轿子里,听着外面的人喊她,可是称呼已经改变了。
世上没有任何事情比她曾经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这样发生在她的身上,而且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她被媒婆背着,跨过火盆,就算头上盖着喜帕,看不到四周的情况,可是略微显得安静的四周,依旧有些不寻常。
好在,她从来都不曾对这场亲事有任何的期待,所以连想都没有想,跟随走进去,听着媒婆在一旁小声的说话。
“世子妃,请跨过门槛。”
“世子妃,请走到这边。”
“世子妃”
姝凰始终低着头,少有的温顺,反正这一出原本就是演给远在皇宫里的皇上看的,所以做什么都可以。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仪官站在一旁,拉长声音说着,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很有冲击力,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连角落都不放过。
姝凰低着头,只能看着意琛的靴子,也直到这一刻,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原来这就是出嫁。没有爹娘的牵挂和祝愿,也没有兄弟姐妹的依依不舍,同样的也没有翁婆的迎接和喜爱。
她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为了一个可笑的理由,抛弃了所有。
“世子妃,我们进去吧。”
当所有的仪式都结束以后,媒婆在她的身旁低声说着,然后想要把她扶到珠帘后面。
从来女子都是低微的,成亲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女子所扮演的角色,不过是刚进门的时候,让在座的宾客惊艳一番,然后完成所有的仪式,就被关在后屋里。
之后所有的玩乐,喝酒也好,吃菜也好,和朋友之间说笑也好,通通的这一切,再也女子没有任何关系。
她半个身子已经跨到珠帘后面,就听到身后一阵不小的喧哗声,她走进来的时候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可是等她快要走进去的时候,却这样喧闹。
那就肯定不是冲着她来的,那么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要转过身,可是媒婆却把她拉住,依旧是在耳边小声的说着:“世子妃,可不要再出去了,我们要回房间了。”
“闭嘴。”
姝凰冷冷的接了一句话,甩来媒婆的手,她想要做什么,那是她的自由,谁都阻止不了。一路上走来,媒婆像个苍蝇似的在她的耳边唠叨不停;她并不是逆来顺受,只不过是懒得反驳而已。
现在她想要站在这里,谁都管不着。
“世子妃”
媒婆被她这个举动和声调吓到,也不敢再说什么,由的她站在珠帘后面。
在一阵喧闹声过后,一把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
“泽儿,你回来了?”
礼王妃的声音,竟然可以这么尖,然后就是撞倒杯子跌落在地上的声音。
大喜之日,摔碎东西,可是不吉利的。
“三弟大婚,怎么能不参加呢。”
是懋泽的声音,温文儒雅,听不出任何情绪。
接着是礼亲王的声音,他怒不可赦的大口一声:“畜生,你还有脸回来。”
然后,就是一记耳光,接着又是礼王妃在一旁劝阻的声音,配着宾客们的窃窃私语,简直乱成了一团。
光是听声音,可判断不出什么。
姝凰一把把喜帕扯了下来,顿时眼前开阔了不少,早就应该这样做了,被那媒婆像个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嗡嗡,几乎要烦死。
“世子妃,你可不能自己掀开喜帕啊。”
媒婆被她这个动作吓到,尖声叫了起来,一旁跟着的阑珊和巧妮也被吓了一跳,她们知道姑娘是一个做事不靠谱儿的主,可是却也不能这么不靠谱。
原本相安无事的,却因为媒婆这样尖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珠帘之后,姝凰的身上。
“真是一个蠢材。”
姝凰叹了一口气,无惧所有人的目光,抬起头来,率先看到的是意琛,和她一样一身大红喜袍,平时披洒在身后的长发全部都梳成了冠髻,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相反绷得紧紧的。
然后就是懋泽,他只剩一人走了进来,手中拿着贺礼,一贯温和的笑意。
特地挑这个时候回来,如果说他不是有心的,只怕谁都不会相信。
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安稳一阵子呢,所有人都要逼她,一步一步,让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进去吧。”
姝凰说完转身大步走了进去,反正对她来说礼王府很是熟悉,就算没有人带路也不会迷失。
第三百零三章为什么要看他()
礼王府的后院里,还有端着东西,脚步匆忙的婢女家仆,今天可是大日子,谁都不敢马虎,大家都是见过姝凰的样子。
所以,当看到姝凰一身大红喜服,手里拿着喜帕,大步朝着意琛世子的庭院走去时,都愣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阑珊陪在姝凰的身边,无论她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理由,所以做婢女的不该过问。
巧妮却在那里使出浑身解数,连哄带骗的把媒婆赶到一边去,终于觉得耳根清净了不少。
伺候在院子里的婢女见到姝凰走过来,都被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其实从很多天以前,礼王府就沉浸在一种很可怕的气氛中,极度的压抑,好像多说一句话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感觉。
还以为,意琛世子娶妻是一件喜庆的事,从前世子妃也在府上住过,看着性格是一个糯软的人,肯定很好相处。
可是,这种开心还没有持续一天,看着姝凰面无表情,而且没有人带领,甚至连喜帕都不披的走进来。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还不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敢多说什么。
姝凰走在最前面,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很是暖和,布置的很美,大红的帘幔,几乎要揉进心底。那一双龙凤对烛,更是摇曳着火光。
这原本是属于她的良辰美景,可是此情此刻,却显得那么讽刺,那么好笑。
意琛待她好,也不过是看中她在皇上面前的地位吧,一个可以传递消息而且不会出卖他的人,无论如何都值得下重本,难道不是吗?
“世子妃,你为了是这样走进来的,她们呢?”
终于,有胆大的婢女上前,低着头在姝凰的面前小声的说着,她还以为姝凰是那个性格软糯的宋三姑娘,才敢上前问几句。
“前堂热闹着呢,我也不需要你们伺候,该干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