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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实话呀,她没有错,只是没挑对时辰而已。
“你能有点肚量吗,只不过是一句话,而且我也道歉了。再说你是府上的世子,要是让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也太丢脸了吧。”
姝凰原本就喘不过气来,说完一大段话以后,更是连气都提不上来。
身后,懋泽依旧穷水不舍,而且大有逼近的可能。
“给我站着,你实在是太顽劣了,如今竟然还信口雌黄,若是我轻易放过你,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懋泽跑起来,面不改色,好像完全不累一样。可以想象得出,他在平日里,绝对不是那种只懂得躲在书房看书的公子。
那个温润的假象,只是给别人看而已。
姝凰想着,这样拼下去,被抓住是迟早的事,还不如往偏地儿跑。
打定主意,姝凰拐进一处甬道,这里显得很幽静,甚至一旁还有晾衣的竹架,看来可能是婢女家仆们的院子。
她连忙跑过去,把竹架推翻在地,做成一个往那边跑的假象,然后转身就推开一间房间钻了进去。
礼王府偌大,最不缺的就是厢房,闲置的何止十数间,这是财阀的体现。很多时候,这些厢房都没有人住,却被褥齐全。
姝凰把门关上,瞬间的放松,让她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背靠着门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但是,却不能放下悬着的心。
她可不认为,懋泽会那么笨,就算是被骗了,也会马上反应过来。现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从这间厢房的窗子里爬出去,越快越好。
第一百一十五章玩她的节奏()
姝凰定下心神,草草看了一眼,她贸然闯进来的这间房间,好像不是厢房,更像是杂物间,什么都有。
一边放着好几个博物架,上面堆放着古玩器皿,长剑扇子。另一边就有好多半人高的宽口挂瓶,插满了画卷,而一旁,又有很多书架,满满的书,几乎要把书架给压垮。
墙上挂着很多挂画,还有巨大的纸扇,一旁的镂空雕花窗斜照阳光进来,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东西虽然很多,可是却收拾的很利索,就好像一个宝物库一样。
姝凰无心去理会这里有多特别,她要马上穿过去,然后跑回房间。她就不相信,懋泽再怎么生气,难道还可以闯到她房间去。
她把目光锁定在一旁开着的窗户上,这是一个大窗,可以看得到外面的海棠,开的十分茂盛,团团簇簇,让人的心情都灿烂起来。
而在窗户前,有一张卧榻,简直就是为了让她爬上去,提供了绝佳的条件。
姝凰连忙站起来,朝着卧榻跑去,自从睁开眼再次活过来,她还没有这么狼狈过。
而这一切,她都不能去怨谁。
姝凰走到卧榻前,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白色的影子,这里东西太多,满眼都是,看都看不过来。
所以,她并没有留心自己看到的东西,可是,这个白色的影子,实在是眼熟。
她回过头,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本抬起来,准备踩上卧榻的脚,出了差错,踩歪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
然后,她就很狼狈的,先是膝盖磕在地上,然后双手下意识的伸出去,再碰到手肘,最后,额头撞在卧榻的床脚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好痛”
姝凰是一个不吃痛的人,稍微有一点痛,就会连眼泪都憋出来,不是她太脆弱,而是这具羸弱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她一手捂着头,一手揉着膝盖,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剧痛过后,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却不敢转身往回望。
昨晚出现的那个是幻觉,那么现在出现的这个,就是错觉。
姝凰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忍着疼痛,爬上卧榻,伸手拉住窗架子,艰难的站起来,探头往外瞅了一眼。窗台的位置距离地面,有大半人高。
姝凰有些胆怯的缩回脖子,犹豫片刻,想着办法。危险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冒险,这么高跳下去,撅到脚的可能性很大。
她想了一下,抓起手旁边的垫子,准备统统都扔下去,这样好歹也算是有点缓冲。
“你手中这个朱红色的靠垫,我很喜欢,要么扔别的?”
姝凰只是抓起来,还没有打算往下扔,身后就响起不合时宜的声音。
她悲惨的闭上眼睛,这不是幻觉,也不是错觉,而是活生生的有个人坐在身后的案桌上。
“意琛公子,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姝凰放下手中的垫子,还拍了一下,才转过身,坐在卧榻上,抬起头,看着意琛。
“除了这个,其余的随便你扔。”
意琛并没有问她为什么会进来,也不问她这样的举动到底是因为什么。就好像姝凰的所有事情都和他没有多少关系,事实上,的确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么会扔呢,这是公子的东西,我怎么会乱来呢。”
姝凰忍着疼痛,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朱家两兄弟,是一个比一个难缠,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屋子外面,是一个很简陋的院子,在院子空旷的地方,甚至还有晾衣架子。这样的地方,谁能想到,是意琛的书房,堂堂一个亲王的府上的公子,书房怎么可能建在这么简陋的地方?
这两兄弟,是故意玩她的吗?
“见你这么慌张,是被人追债吗,待会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别太用力。”
意琛对她的举动,是一点都不在意。
他说完,低着头,书中拿着一本书,姝凰看不清封面,但是这么一个无趣的人,看的书,也不见得有多好玩。
“这里很不错,布置很漂亮,我再看看。”
姝凰干笑两声,忍着膝盖上的疼痛站起来,这才仔细打量起来,屋子内虽然不大,而且放的东西很多有些挤。但是摆放起来井然有序,看着很舒心,而这里的风格,和其他地方也不一样。
她想,屋子里的摆放,应该都是意琛一个人完成,并没有婢女家仆经手。
意琛说不理会她,还真的就不再理会,仿佛这里就没有姝凰这个人。
她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墙壁上的画,也许是有些年月,边角都开始泛黄,可是依旧不影响画卷的精美。
只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姝凰还没来得及看画上的落款人,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对了,她忘记了身后还有人穷追不舍,被意琛这种淡漠的性子给感染,差点就忘记了自己遭人追杀。
“我求你了,千万要说我不在,我欠你一次人情,日后一定还。”
懋泽气在火头上,姝凰才不要和他硬碰,而且她也不想和懋泽对立起来。
也不等意琛点头,是否帮助,姝凰就转身躲到一旁的木架子后面。这里的东西是实在是太多了,随便一个转身都可以躲起来,根本看不到有人在这里。
姝凰实在是太着急了,转身躲起来的时候,不慎撞了一下坚硬的架子角,痛的她眼泪直冒。
相对姝凰的慌张,意琛根本就没有动作,他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的书卷甚至都没有变换过姿势。
姝凰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木架子后面,门就被推开。
懋泽大步走进来,环视了一圈,然后看着意琛说道:“有没有看到她?”
“你追她做什么?”
就算懋泽没有说明,那个她是谁,但是凭着两兄弟多年的默契,根本不需要问,就知道那个人是谁。
“那个信口雌黄的女人,她竟然说我”
懋泽不是一个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见这里没有别人,才说道:“从前,我以为她只是年纪还小,顽劣一点是正常的,可是却不想越演越烈,简直到了目中无人的境地,若是不给一些教训,他日冲撞了别人,有她苦头受。”
意琛点着头,他这个兄长从小就是一个忧心的人,会这样想也很正常。
“我没看见她。”
意琛说起谎来,比任何人都淡定,那种悠然自得的神态,就算是身后燃起熊熊大火,甚至烧到了他的脚后跟,也能从容不迫的谈笑风声。
懋泽对意琛的话深信不疑,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意琛有骗他的必要。
第一百一十六章意想不到()
懋泽点着头,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说道:“要是看到了,好好说一下她。”
意琛放下书,看着懋泽把门合上,然后脚步声越走越远,直至听不见。
“可以出来了。”
姝凰躲在木架子后面,听到意琛这样说,才小心的走出来,看了意琛一眼,学着那些大侠的动作,双手抱歉说道:“多谢意琛公子,大恩大德,永不言谢。”
说完,见意琛也没有什么表情,姝凰不是不知趣的人,无端闯了进来,一句话不说打乱了人家的事,虽然她并不觉得她打断了意琛的什么事。
但是,意琛愿意帮她向懋泽隐瞒,这一段就足以让她感谢。
“我先走了。”
姝凰不顾身上的疼痛,刚才撞到的地方,已经开始乌青起来,就这样猛的看过去,挺吓人的。
其实,也只有姝凰知道,这点撞伤并不严重,顶多只是痛上几天而已。
这具身体,似乎特别的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稍微一点点的碰撞,都很容易泛红乌青,也正是因为这样,阑珊和巧妮总是跟在身后担惊受怕。
她上一世是一个婢女,什么粗重活没有做过,主子被冷落,到后来打入冷宫,更大更重的活,她都做过。
意琛看着地上阳光透进来,斜照的影子,忽然间开口说道:“你做了什么,让他那么生气。”
不是疑问句,而是一段陈述,意思是姝凰必须回答,因为这不是提问。
“只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姝凰叹了一口气,迈出去的脚步顿住,站在意琛的面前,背靠着木架子。
这些木架子都有些上了岁月,看起来随时都会倒塌一样,但是姝凰靠在上面,却稳稳妥妥,一点问题都没有。
“能让懋泽气成这样,也算是有点本事。”
意琛并不是一个好奇多事的人,只有他觉得有价值的事才会去问,如果没有任何价值的话,他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也许,正是这样的性格,所以在府上并没有生存在感,礼亲王把所有的期望都投放在懋泽的身上,对于意琛,只要不闹事那就无所谓了。
一个懋泽,已经足够优秀,不再需要一个庶子有任何的作为。
而意琛也很明白自己的地位,但凡是朝廷上的事,他从来都没有参与过。
韩贵妾,也就是他的生母,心里有气又怎么样,也改变不了什么。
姝凰眨了眨眼睛,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懋泽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一个人身上背负的期望越多,就越容易崩溃。也不知道是为了证明自己,越爱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抽了一口气,那都是不会再发生的事情,她不需要再担心。
“你留在这里,有什么企图?”
意琛对她说了什么,让懋泽暴跳如雷一点都不感兴趣,比起这些琐碎的小事情,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留在府上,才是大问题。
一个小小的宋府都已经斗成这样,难道礼王府就不会有宅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