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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死不救。”
“闭嘴,回去。”
姝凰才懒得和她解释,如今谁才是主子呀,要再不拿一点威严出来,只怕再过几年,她这个主子还真的就当不下去了。
巧妮一脸委屈的模样,用脸蹭了一下小黑,反正那俩姐弟也安置了,她知道姝凰虽然嘴里说着不愿意,但是心底也是愿意帮助的。
否则在刚才,不管她说什么,不管那俩姐弟做什么,姝凰的一句话,长生都可以做到直接把他们拎起来扔出去。
姝凰叹了一口气,往前走着,然后拐角处忽然间出现一个人影,把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福生。
他不是应该和长生回家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一看就知道是特地在这里等她的。
姝凰的心沉了一下,可是还是笑着看着福生,说道:“你在这里做什么,长生大哥呢?”
福生看着姝凰,涨红了脸,他不像长生那样整日抛头露面在外面奔走,因此很是白皙,而且又因为有一个能干的大哥,所以做弟弟的性格难免有些懦弱。
“凰姑娘,我来这里是想要和你说,以后不要再去找我大哥了。”
福生说完,低着头不看姝凰,因为看不到眼睛,所以姝凰并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为什么不可以去找他?”
姝凰并没有很听话,她想要去找谁难道还要经过福生的同意吗?
“我以前以为,你和大哥会成亲,我很希望你们成亲,我很希望你是我的大嫂。”
福生说着,又抬起头,说话的语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他看着姝凰,皱着眉头说道:“可是,你对大哥没有意思,那么就不要耽误了大哥。”
姝凰吁了一口气,看着福生说道:“这是我和长生大哥之间的事,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待他如同我的亲大哥一样。而且,我也和他说的很清楚,不需要你担心。”
她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轮到福生来教训。
福生踌躇了一下,眼睛扫过巧妮手中抱着的锦盒,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娘是你娘的婢女,可是已经过去的事了,我娘现在和宋府没有任何关系。每个月你们在烟水行拿走的东西那么多,所谓的恩情早就还光了,可是你们依旧厚颜无耻的继续来拿。”
姝凰皱了一下眉心,看着福生,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你,仗着大哥喜欢,总是诸多命令,现在竟然为了买一块玉佩,一下子花了五百五十两。凰姑娘,你是侯府千金,那就好好的当你的侯府千金,我们只是小小的生意人,实在是没法供养你。”
原来,福生一直在担心的是这件事,他娘和大哥好不容易才拼下的基业,会毁在她的手中。
姝凰心里冷笑,真是一个毛头小子,这是谁的基业。最初的钱是谁拿出来的,每一次转折又是谁凭着上一世的记忆,稳超胜卷。
可是,如今在福生眼里看来,这一切都和姝凰没有一点关系,她只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沾了生母的光,不停的索取,在福生的眼里,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的话,我会记下来,可是我想要怎么做,你能阻止吗?如果你不能阻止我的话,那就去试试,看能不能阻止长生大哥。”
姝凰对福生,心早已凉透了一半,也不愿意和他多说,往前走,错身越过他。
“你等一下。”
福生见姝凰漠视自己,伸手想要把她拦住,可是手才刚伸出去,看到姝凰冷冷的眼神;心里一怵,伸出去的手悻悻的收了回来。
姝凰曾经想过,是否要让福生知道,毕竟她把福生当做亲人,却受到这种误会,任凭是谁都不会好受。
但是,从刚才福生的态度看来,他早就把烟水行当做是自己的家业,谁都不能碰摸。
如果,他知道烟水行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家只不过还是帮姝凰打工而已。这样的事实,他是否能接受,而他身上光鲜的衣服配饰,还有到学堂念书的费用,都是拜姝凰所赐。
他会怎么想呢?
感激吗?
也许从前,姝凰会觉得,福生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但是从他刚才的谈吐和举止看来,他根本不会感恩,反而会想办法把她除掉,然后让烟水行真正成为自己的家业。
只是,这些都不能和长生说。
姝凰回到礼王府,先是让巧妮帮小黑洗了一通,然后擦干后,才去仲良的院子。
也许是到了傍晚的缘故,仲良的院子看起来更加阴森,秋季凉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响,就好像闹鬼的房子一样。
巧妮缩了一下脖子,紧紧跟在姝凰身后,因为树冠太过于茂盛,根本没有光透进来。
才刚走进去,就看到阑珊站在院子中间,指挥着一旁的两个家仆在砍树。
她见姝凰来了,连忙走上前说道:“仲良公子服了药已经睡下了,我看着这里阴阴沉沉的,住着的人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让人把东南边的树砍一点,也好透透光。”
阑珊做事,从来都是自己的主张,她知道要怎么做才会更好。
姝凰也不反对,她指了一下被砍下来的树杆,又指了一下巧妮怀里的小黑说道:“正好狗窝的材料,算是有了。”
恭言从里屋走出来,看到姝凰来了,朝着她点头作揖说道:“今天的事,多谢凰姑娘,何贵妾在屋里,请你过去小叙。”
叫过去的,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第一百三十四章利用仲良()
姝凰做了那么多,其实就在等着这一刻,一旦她走了进去,一旦她和何贵妾见面了,一些小道消息,总也会传出去。
然后,如同雨后春笋一样,落地生根,想否认都难。
姝凰想过,这就是她最好的归宿,这一生她从来没有想过为自己而活,既然没有喜欢的人,那么就不会委屈自己去找一个陌生的男子。也不想让一个陌生的男子娶一个不喜欢他的人,这对两个人都不公平。
所以,痴傻什么都不懂的仲良,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沦为夺权的牺牲品以后,姝凰真的可以再次利用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吗?
如果她这样做,和那些害仲良半月高烧不退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好的,我马上过去。”
想归想,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她真的对不起仲良,那么她会用她的方式去补偿。
恭言看着她的脸,来回看了几眼,才回答说道:“请跟我来。”
仲良住的屋子,从外面看,和其余的没有区别,可是走进去,就能很明显的看出来了。
所有的隔间全部都被拆掉,偌大的房子空旷的没有一点遮挡的地方,床、桌子、屏风、卧榻、凳椅、博古架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一点阻挠都没有。
她可以看到仲良躺在床上,盖着薄被,也可以看到何贵妾坐在卧榻上,面无表情。
姝凰没有多想,走上去看着何贵妾作礼说道:“姝凰见过何贵妾。”
何贵妾抬起头,看着姝凰,然后说道:“良儿睡下了,你坐在一旁陪我说说话吧。”
姝凰没有拒绝,在一旁挑了一个位置坐下,看着何贵妾。
“你是宋掌院家的丫头?”
“家父正是宋掌院,如今在王府内小住,前几日偶见仲良公子,故而有些许交集。”
姝凰知道她要问什么,所以在她还没有开口问出来的时候,就先把大概给答了一边,省的待会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
何贵妾点点头,她还不到四十岁,可是鬓间早就华发丛生,眼角的鱼尾纹很重,整个人都显得老态龙钟。
“多少年了,自从良儿病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来看过他。而你,一个外府的丫头,凭什么这么关心良儿,单纯是为了好玩吗,还是说善心太多,没有地方发泄?”
这些年的变故,何贵妾不一定没有看清楚,只是到了如斯田地,她还能做什么,只求陪着儿子终老就够了。
“你想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姝凰看着何贵妾,语气随意,善心?她还有什么善心?
“那你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可别告诉我,只是单纯的好玩。我也是过来人,姑娘家的心思我懂得,难道说像你这样的可人儿,还会喜欢上我家良儿不成?”
何贵妾说着,自己忽然间又激动起来,她嗖得一声站起来,走到姝凰的面前,双手狰狞的摆在姝凰的面前,只差几厘米的距离,就要捏紧姝凰的脖子。
“他已经够可怜了,如果你只是一时好玩就来招惹良儿,觉得腻了就抛开不管,就不要再来了。这一生,就让我和良儿埋葬在这里吧,是我蠢,不该得意,才让那贱人钻了空子,这一生我输了,我已经输了。”
何贵妾说到最后,声音哽咽,跪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眼泪送指缝流下来。
她本来情绪就很不稳定,就算是平日,多半时候都要靠安神茶才能入睡。所以,现在谈到仲良的事,情绪又开始崩溃了。
姝凰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也没有劝,只是垂下眼帘,看着跪坐在地上的何贵妾,想了一下,又舒了一口气。
“我并不是因为一时好奇,如果何贵妾你觉得我可以的话,我愿意做你的儿媳。”
姝凰说不上自己是喜是悲,她这一生从来都不为自己活过,就算再次重生,对她来讲,也只是为了主子报仇而已。
而她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是否开心,她从来没有在乎过。
如果注定要嫁人,那么仲良是最好的选择,一个痴傻儿,什么都不懂,只要有人照顾他,对他好就可以了。
她没有喜欢的人,如果勉强嫁给不喜欢的人,那么只会成为一对怨偶,那又是何必呢。
何贵妾听了姝凰的话,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蹭的一下就站起来,然后挥手打了姝凰一巴掌。因为屋子里很空阔,没有隔拦。所以只要有响声就会显得明显,甚至还会有回声。
姝凰低下头安置呼了一口气,反正无论如何都会走到这一步的,早一点经历也不是坏事。
“滚,你给我滚。”
何贵妾颤抖着手,她虽然疼爱仲良,可也不是心瞎眼盲,自己儿子变成了这样,一个废人,竟然有姑娘主动说要嫁给他,还能有什么好事。
姝凰用手摸了一下脸颊,何贵妾下手还真的很重,已经能感到肿胀,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用这种事来笑话我们娘俩,不可饶恕,绝对不可以饶恕。”
何贵妾说着,举起手,想要继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可是姝凰又怎么可能站在那里任由她继续打呢。
“你心里很清楚,仲良公子如今这个样子,有谁愿意嫁给他?就算是那些庶女们也不可能,那么你会怎么做,到穷人家那里买一个丫头吗?”
事实永远都是那么残酷,何贵妾比谁都清楚,只是从来不去想。在她的心里,仲良依旧是那个六岁的孩子,那个聪明伶俐,在皇宫宴会上大放异彩,口如悬河打败翰林院的先生们,得到皇上嘉赏的神童。
但是仲良不可能永远都是六岁,他今年已经差不多二十岁,旁的人都娶亲甚至做了爹。
不管怎么说,她的儿子都是礼王府的公子,身上流着皇亲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