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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王府奉命前来看守人犯。”
“国相府依例询问犯人情况。”
“空灵谷高手如云特来协助。”
“天师阁灵徒好意提供帮忙。”
“王女府来给夏姑娘送饭食。”
“”天京府衙役面面相觑,一天不到时间,夏岍那间牢房外,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别说大活人,一只苍蝇也偷渡不进去。夏岍想要自由呼吸,还得爬到牢房最上层才能有新鲜空气。
而她也就真的爬到牢房最上层去了。
正对上一双乌溜溜黑黝黝的大眼睛。
“护宝兽。”夏岍低呼一声,那牙尖嘴利的小怪兽对着她龇牙一笑,一张嘴,一颗乌溜溜的小珠子滚到夏岍手中。
她急忙回头,看见天京府衙役早就被挤到了最外头,根本瞧不见她这里面动静。而那些‘好心好意奉旨依例’来看守她的侍卫,一概背对着她,压根儿不看她。
夏岍按下心来,捏碎了那颗乌溜溜的小珠子,看见了里面一张细小纸条,纸条上空无一字。
白纸条?什么意思?谁送来的?
夏岍很是有些纳闷,心想难道是夏真?夏真如今和这些护宝兽可熟了,莫非是特意来给她打气,以此告诉她,他相信她是清白的?
或者,是墨翟?这些护宝兽的领导是小鹿蜀,而小鹿蜀对墨翟那叫一个亲热。但是它一身火红太招眼了,所以让护宝兽送来?可是白纸条是个什么意思?
如果是墨翟送来的,就绝对不可能只是一张没用的白纸条。
夏岍开始对着白纸条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各种研究。她现在坐牢啊,可无聊了,也算找到个事情做做打发时间。
她在这里惬意悠闲的研究个白纸条,时间流水一般无声过去。渐渐的,日沉西山尽;渐渐的,月上柳梢头。
能做的事情她已经第一时间做了,种子播下了自有人懂得灌溉,至于长出什么果实?她且静静等着,随遇而安,静观后效吧。俗语说……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大变之前,慌乱于事无补,最快时机静下心来,才能找到正确求生之路。
她必须有这样的品质,因为,敌人都有!
夜渐深沉。
皇宫中央,往日里到这个时间已经熄灯休息的‘凤熹宫’,此刻依旧灯火辉煌。
皇帝每个月只有初一、十五这两天一定到她这里就寝,其他时间呵呵,看心情。所以皇后公冶莲若早就没有了等皇帝的习惯,到点了就睡。
然而今晚,她抚摸着心爱的宠物猫咪,久久的懒躺于贵妃榻上,眼睛半合半睁,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爱宠光滑的毛发。
跟随伺身的老嬷嬷,是她的奶娘嬷嬷,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解非常。此刻一看,就是这孩子有心事啊。
“娘娘,莫不是还在怀疑那消息真假?”嬷嬷挥退宫婢,这才低声问道。
公冶莲若懒懒睁眼,“嬷嬷,这事想必是真的的。”
“那娘娘还等什么?这可是除掉那浪蹄子的一个好机会。”那嬷嬷虽年老可狠辣不减当年,“这么多年了都没人能在娘娘眼皮子底下怀孕,偏生她进宫一月就怀上了,可真是有本事。”
“按照日子算,该是她在猎场第一次被陛下临幸的时候就怀上了。我们自然是来不及。”公冶莲若嘲讽一笑,“确实是小看了那丫头的野心。”
“所以,这如今可是一个好机会。娘娘不借机除掉她,以后再想动手可就难了。此次发生这等严重事情,她若能平安度过,依着陛下老来得子的心思,必然会全力保护她和她腹中的孽种的。”
“嬷嬷说的也是。这事情怎么算起来,于本宫都是有利无害。罢了,就当卖了夏岍一个面子吧。以后她若有幸嫁给了莲华,也算我如今助她一臂之力。”
“娘娘认为那消息,是夏岍送来的?”嬷嬷有些吃惊,“她也是野心不小啊,居然算计到娘娘这里来了。”
“不是她也是墨翟。算了,这些没什么好计较的。”公冶莲若缓缓起身,那嬷嬷立刻走出去高声吩咐,“摆驾‘瑶萃宫’。”
“摆驾‘瑶萃宫’!”长长的仪仗队从‘凤熹宫’出发,直走入夜色中。
‘瑶萃宫’里,一如既往的灯火辉煌,华丽灿烂。毕竟是新宠的爱妃,皇帝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那是历来大方,从宫殿门口到内庭摆设,一概的是昂贵珍品,或新颖或稀奇。
公冶莲若看着眼前这一切,宛如看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候她初初入宫,娇俏可爱,那是颇受墨君阳的宠爱,一有进贡什么稀罕物品,他都会第一时间叫人送来给她,因为知道她喜好那些东西。她入宫第二个月就怀上了孩子,他简直欣喜若狂,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呢,所以他天天夜夜的守着她
往事如风哪
新鲜有趣的花儿一年一年开不完,而她这朵美丽的花儿再如何开放,在他眼中都是了无新意的了。
只不过,呵,鲜花儿美则美矣,却也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呢。
华丽的凤撵进了院门,太监宫婢齐齐的跪了一院子,唯独不见正主儿。
“大胆瑶婕妤,皇后娘娘驾到还不出来接驾?”嬷嬷威严地踏前一步,厉声喊道。
宗政瑶的贴身丫鬟香兰急忙抬头,“皇后娘娘恕罪。不是瑶婕妤不来接驾,实在是婕妤初初怀孕,身子不太适应,今日儿又受了不小的惊吓,傍晚儿就已经睡下了,连晚膳都不曾起来用过的。”
公冶莲若立刻笑盈盈地下了凤撵,“这就是你这做奴婢的不对了,既是知道自己主子怀孕,怎么还能由着她性子来不吃晚膳呢?这样腹中孩儿怎能长的好?本宫特意带了太医来的,正好给她把把脉,瞧瞧怎得如此嗜睡没胃口?”
说罢,径直朝着宗政瑶的寝殿走去。
第170章午夜提审()
“是,娘娘教训的是。”香兰急急忙忙爬起身赶上前,在门口小声的呼唤起来,“婕妤,婕妤,快醒醒。皇后娘娘来看婕妤了呢。”
寝殿内安安静静,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公冶莲若微微蹙眉,“怎么睡的这样死?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眸色一厉,立刻指挥随身嬷嬷宫婢上前,“快,进去瞧瞧瑶婕妤情况?”
几个嬷嬷宫女立刻一把推开屋门,就听见殿内一阵响动,随即宗政瑶的声音虚弱的传来,“谁”似乎是刚刚被吵醒。
“本宫来看看瑶婕妤。”公冶莲若笑盈盈的走了进去,当看见屋内一切正常时候,她眸底立刻闪过一丝嘲讽,然而面上却是完美无缺的温柔关心,“听闻瑶婕妤昏睡了大半天了,本宫十分担心,特意带了太医来给瑶婕妤把脉。”
“有劳皇后娘娘了。”宗政瑶虚弱地睁了睁眼,随即又闭上了,一副确实很困很累起不来的模样。
太医立刻上前给宗政瑶把脉,而公冶莲若则似乎随意般的打量着屋内的摆设,最后视线停在了宗政瑶捂的紧实的薄被上,微微一笑。
片刻后太医把脉完毕,说宗政瑶身体很好,嗜睡也正常,这是怀孕初期的症状,开点消食开胃的药汤喝几天就好。
“有劳徐太医了。”香兰连忙殷勤的将太医送出去。
而此时公冶莲若身边的老嬷嬷就上前一把掀起了宗政瑶的被子,口中一边道,“哎呀这天儿这热,你们怎么还给自己主子盖这么严实?没病都要捂出病来了”
“是我怕冷”宗政瑶急忙去抢被子,然而哪里抢得过?直接被老嬷嬷连人带被子一下子掀倒在床上,那嬷嬷立刻一怔,“婕妤这腿间怎么湿湿的?莫不是这么早就开始失禁了?快给老奴瞧瞧。”
二话不说,那老嬷嬷就将宗政瑶的纨绔褪下去一半,就看见一片乳白色的液体粘糊糊的沾在她腿间裤头,那嬷嬷又是一怔,下意识还伸手去摸了一把,“这是什么”
宗政瑶突然闭上眼睛:她知道,自己大概是完了。
她果然已经成了一枚弃子。
“大胆宗政瑶,竟敢与人私通。”公冶莲若脸色陡然一沉,扬手一挥,几个经验老道的宫婢立刻上前架住了宗政瑶,“还不从实招来,那与你苟合的姘头在哪里?”
“不知道。”宗政瑶睁开眼,冷冷的盯着公冶莲若,“皇后娘娘既然已经安排好一切,宗政瑶孤立无援也只能认栽。皇后娘娘如果能找到那个无耻之徒,不妨也告诉宗政瑶一声,最好能让我手刃那害我的仇人。”
“呵呵,瑶婕妤变脸变的可真快。刚刚还是缠绵在榻的野鸳鸯,这会儿就成了仇人了。”公冶莲若讽刺一笑,转身吩咐道,“来人呐,把‘瑶萃宫’所有人都带走,仔细审问,务必审出那大胆姘头的下落。”
“是。”
前一刻还灯火辉煌的‘瑶萃宫’,一刻之间就安静如死地。
公冶莲若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喝茶,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丫鬟被押送到了她面前。那丫鬟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全招了。”
公冶莲若微笑抬头……居然是宗政瑶从家里带来的贴身丫鬟香兰。宗政瑶啊宗政瑶,你这下如何翻身?呵呵。
片刻后,几顶低调奢华的轿子悄悄的出了宫门,直奔天京府而去。
此时早已经过了子时,天京府府尹宋玮光正打算睡呢,就被下属急急的喊开了门,“皇后娘娘亲自押送了证人来,要连夜提审夏岍呢。”
宋玮光心里一惊:妈呀,怎么皇后也来参合一脚?
“快去通知刑部和九城兵马司”
“我们已经来了。”门口脚步声接踵而来,都是熟人脸。
皇后娘娘好手段啊。也不知道今晚是夏岍倒霉,还是那位瑶婕妤倒霉?抑或,是夏家倒霉?
“提审夏岍。”衙役在地牢门口高声喊道。
长长过道里,坐着站着满满当当的人。当夏岍好不容易挤过重重人潮,迈上了台阶,走出了地牢大门,就看见那些‘好心好意奉旨依例’来看守她的侍卫,呼啦啦一下子也跟出来好几个,把那衙役惊的一跳,“你们、你们想干吗?”难道要劫狱吗?
“尿急。”有侍卫‘呸’的一声,“不行啊?”
衙役,“”
夏岍,“”
明明是要去报信儿,非说的这么猥琐
去大堂的路上,夏岍笑眯眯的问那衙役,“请问这位衙役大哥,是哪位大人物要连夜提审我啊?”
“自然是皇后娘娘。”那衙役被她一声‘大哥’叫的耳朵舒服,自然就回答她了,“您啊,自求多福咯。”
原来是公冶莲若啊。那她就放心了。说明黎黎那消息送到了。
夏岍嘴角勾起笑来:她虽然不如墨翟、公冶莲华之流那般会揣度人心,但是整日的被人算计来算计去的,多少还是学会了一点儿的。
迈入大厅,就看见宗政瑶被人五花大绑跪在地上,听见她脚步声进来,猛地一扭头,那眼神简直要吃人。
夏岍笑眯眯的和她打招呼,“嗨,这么快又见面了。晚饭吃了吗?饿着肚子可是追不上夏风星的喔,他在黄泉路上比你早走好一会儿呢。”
“本妃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宗政瑶冷笑一声。
夏岍点点头,“有句话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很快就会知道我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