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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兴公主的小儿子来喊萧炯入席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那健硕少年,站在海棠树下,头顶肩膀全是海棠花瓣。目光迷茫,嘴角却含着笑……
满脑子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的想法……
“大郎!”文兴公主的小儿子喊,却连喊了几声,才将一脑袋热气的人唤回了魂。
“季诺!”萧炯回过神来,便一把抓住了文兴公主小儿子的手腕,急匆匆的说,“刚才有个孩子,穿了男装,大约十一二岁……”
季诺含笑听着。和萧炯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会看不出萧家大郎这是动了心!十一二岁?好像小了点,倒也没什么,过了三两年便长大了,其实也很快……
“你快帮我查查,她是谁家的孩子!”萧炯双目灼灼逼人,在好友面前也不掩饰他的志在必得。
季诺含笑去了。按照萧炯提供的衣裳的颜色花纹和出现的时间去打听,不过两刻钟便弄清楚了。
结果却让他愕然。
“没弄错?”他追问。
下人再三的表示绝没有弄错。
他不由颇是踌躇。去回复萧炯的时候,面上便有几分尴尬:“应该是御史中丞冯大人家的孩子……”
御史中丞冯大人?萧炯知道。听父亲提过多次,与父亲政见不合,朝堂上处得不是太和睦。但这没关系,政争是一回事,结亲是另一回事。他有信心促成这门婚姻。
他离京了好几年,也听说过冯家的三姐弟的美名。说是钟灵毓秀般的人儿……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按照年纪来说的话……
“那么,她是冯六?”少年的眼睛亮的灼人。
季诺却尴尬了:“不……他是冯七……”
萧炯一怔,居然没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季诺益发的尴尬:“他……不是穿了男装,他就是男孩子……”
“他是冯大人的幼子冯七,冯氏七郎冯筠。”季诺试着化解尴尬,“阿筠那孩子,容色惊人,他年纪小,才只有十岁,确实颇有些雌雄莫辩……你又离京时间久了……”
他就眼看着萧炯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萧炯回到家里,却发现他的院中添了新人。母亲给了他一个温婉美貌的女孩子。世家子弟,到了年纪,自然会有房中人。这是母亲专为他准备的叫他知人事的女子。
他在军中,什么糙话荤话没听过,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只是心中憋着一股子邪火!
当晚,便收用了那貌美如花的女孩子。
心中那股邪火却发不出去!也压不下来!
季诺倒是与他悄悄的出主意:“你既喜冯七的容貌,不如求娶冯六。他们姐弟,颇是肖似……”
他找机会偷看了冯六。
冯六果真貌美,气度也不凡,还活泼灵动。正如外界所言,钟灵毓秀。在满京城的贵族仕女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可她不是那孩子……
半个月后的一场冶游,素来不喜此道的萧大郎竟然也参加了,令一众京城贵族的少年少女,都颇是意外。
萧炯终于又见到了那孩子。此时再看,便看的清楚,那的的确确是一个男孩子。
却拥有着女子都会自卑的美貌……
幸亏,他生在河西冯氏。幸亏,他的父亲位列御史中丞。他想,否则像他这样美貌的孩子……不知会有怎样的遭遇……
他似乎也看到了他?甚好。
他故意折了一枝海棠,含笑把玩。果然便看到他别扭的侧过头去假作不见。
那脖根耳垂……却分明的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他望着那一抹淡淡粉色,心中那把邪火烧得愈旺……
萧家大郎频频参加京城贵族圈少年男女们的各种活动,狩猎、冶游、宴饮、文会……这本就是京城贵族们的生活常态,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有文兴公主家的季诺明白,所有萧炯会列席的活动,冯家的七郎必然也是在的。季诺也明白,萧炯那看似漫不经心偶尔投向冯筠的眸光中偶尔闪过的灼亮代表着什么……
他愈来愈是心惊。
季诺自己就养娈童,却委婉规劝萧炯放下。“毕竟是御史中丞,河西冯氏……”他说。
本是好心的劝诫,谁知却竟然令萧炯终于下定决心。
“那么,只有……让他跌入泥里……”他说。
他已出仕。唯有立身朝堂,他的文韬武略权谋机变才能有用武之地。可他自己也没想到,多年所学,第一次践行,竟是为了心中那灭不去的欲念。
萧太尉与冯中丞渐成水火。为了将事情推进到这一步,萧炯用尽了心思。
萧太尉终于决定要将冯中丞自朝堂除去。但这除去并不是杀死。做人留一线,大家不过是朝堂之争,彼此并没有杀父之仇。官场上默认的手段是贬官削爵,最重的也不过是将人的官职一撸到底,削成白身而已。
但那不行!
纵然御史中丞被削为白身,冯七依然是河西冯氏的清白子弟。
想要占有他这种事,无论是都陵萧氏,还是河西冯氏,都不会容忍他这么做。
只能让他,必须让他……彻底的跌落到泥泞里,他才能真正的拥有他……
萧炯用了三年时间,用他毕生所学,用他的权谋,他的机变,他的诡谲心思,他的狠辣手腕,终于……让冯七彻底的跌落泥泞……
家破人亡。昔日钟灵毓秀的三姐弟沦落教坊司。任人宰割。
当冯七被带到他面前时,已经不是那个海棠树下透明般没有烦恼的孩子。
他已经十三岁,身量高了许多,也看得出喉结。像个真正的男孩子。
昔日雍容悠然的气息已经全部消失,眸光冷淡,面无表情。
明明,这是他一手造成的结果。他看着这样的他,却觉得心里钝钝的疼。
偏嘴里吐出的话语却又是那么冷酷无情:“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人。你若敢寻死,冯三、冯六……就不得好死。”
他看到他衣袖下握拳的手微微发抖。是愤怒?还是恐惧?亦或是屈辱?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终于……
他站起身来,向他靠近……
他终于可以……像他梦见的那样……
他伸出手……
少年本能的想躲避,却想起了“不得好死”,突然变得僵硬……
于是他终于抚了上他白皙无暇的脸颊……一如他很多次梦到的那样……
他盯着他粉淡的唇,很渴望,却怕吓坏他。他清楚的看到他澄澈的眸子中倒映着他的影子,以及屈辱,和愤怒。
他笑笑,忍下欲念,放开了他。清楚的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没关系,他不急……他已经是他的人,他有大把的时间,让他慢慢的适应他,慢慢的接受他……
他年纪还小,他可以慢慢教他……
萧炯时时留宿。旁人都以为冯七早被萧大郎吃干抹净,却不知道萧炯是用怎样的意志力克制着自己。不动声色的令自己的气息慢慢侵染冯七的身周。
首先,让他在他接近时不再僵硬……
然后,让他习惯他牵他的手,或是搂他的肩……他不会对他做什么,只是慢慢的,跟他靠的更近……
冯七纵然不喜、不愿,却也觉得这样的程度……可以忍受……
从云端跌落泥泞,冯七一夜间便懂了许多。世间的丑恶,人情的冷暖,他都必须去面对。没有了家族的庇护,他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的人觊觎他。左司乐常常会收了别人的钱带人偷看他。他只装作不知。
谁知却有那么一个狂徒,竟胆大包天到跳出来轻薄他。
吓得左司乐死拉活拉,才将那人拉走。投向他的目光,却带着警告。
他明白那其中的意思。虽觉得恶心,也忍下了,没有告诉萧炯。
萧炯却依然还是知道了。
那个左司乐便就此消失,教坊司就此换了主事人。那样的事,便再没发生过。
那时冯七便明白了。萧炯对他来说已是泥泞,却能庇护他不至落入更不堪的境地……
对萧炯,他唯有忍耐,和接受……
而萧炯,用了几个月的时间,终于在一次微醉的时候,借着酒意吻上了他想了许久的他的薄薄的唇……
那真是甘醇美好……如果不是冯七挣扎得激烈,他就真的失控了……
放开冯七用了他极大的毅力,连气息都不稳了。他定了定神,盯了他一会儿,转身离开了。他这个状态,今天若留在这里,势必克制不住自己,伤害到他……
萧炯离开后,纤细脆弱的少年紧绷的身体才松了下来。他倒在榻上,手臂遮住眼,有泪水滑落……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自那次之后,萧炯的欲念便像是放出了笼。他对他的索求越来越多。
而冯七,无力抗拒。
每更进一步,萧炯便更欢喜一分。
冯七的年纪还小,他才只有十三岁。身体纤细柔软,还没有长开。
也没有长辈来得及教他知人事。
萧炯亲手教他……
天青色的绡纱帐中,小小少年在他的手中,极力的忍耐着,却克制不住急促的喘息,和最后的喷发。
他笑,也拿起他的手,教会他给他……
少年的眼中总是带着屈辱。
这傻孩子呵……他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耐着,没有真正伤害他……
可萧炯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也低估了酒精对欲念的催化。
如果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会克制自己不伤害那纤细少年,还是再一次像那样肆无忌惮的完全的占有他,换来他一世的冷漠?
他醉醺醺的到他那里的时候,他都已经睡下,不得不又披衣起身。指挥着小厮去端醒酒汤,他转过身来扶他上床。
亵衣的领扣松松垮垮,锁骨精致诱人。
萧炯那股子憋不住的邪火,那些一直压制的欲念,轰的一声便爆发了……
他以为他会像平时那样,挨挨蹭蹭,亲吻抚摸差不多了就罢手,便也如平常那般忍着。及至他意识到酒醉的萧炯已克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挣扎也无济于事……
那男人如出了笼的猛兽一般可怕……
对那件事……少年也不是全然没有心理准备。但当真的发生的时候,还是全然的无法接受……
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屈辱,几乎将脆弱的少年吞噬……为什么还要活着呢……他这样想着,却咬着牙,没有在萧炯的身下掉一滴眼泪……
小厮端着醒酒汤到了门口,听见里面的响动,便默默的退下了。
这一夜,于萧炯是天堂,于冯七是地狱。
萧炯醒过来的时候,冯七已经不在了。他看到了被褥上的斑斑血迹,说不出是懊悔还是……喜悦……
当然更多是对纤细少年的担心。听了下人的禀报,知道他去了他姐姐那里,他总算放心。知道他哭了,他松了口气。
哭出来好,他就怕他憋着。流连人生还是决然而去,往往就憋在那一口气上……
只要他还有牵挂,有顾忌,就好……
萧大郎自此偿了心愿,冯七真正成了他的禁脔。
只是那少年,从此变得冰冷漠然。他知道,这是他占有他必得付出的代价。
时间忽悠悠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