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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酸溜溜的鄙视沈洁如审美水平的。而才女们则是一顿的羡慕嫉妒,暗暗下定决心,要在男生不多的师范学校,尽早下手,好尽快结束怨女的生活。
沈洁如硬着头皮走到尉迟文静为自己预留的座位上,阴森森对尉迟文静说道:“你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没,真没。”尉迟文静在沈洁如怀疑的目光下心虚的说道。
沈洁如一阵疑惑,那季东阳的照片是从哪里来的,文静应该是不会骗她,不会是静姝看错人了吧!对,一定是这样!
尉迟文静见沈洁如皱着眉头思索的样子,忙岔开话题:“快看,我把照片洗出来了,拍的还不错吧!”
“技术不赖嘛,下午没课,我正好要到阿姨那里去,顺便就寄给外婆,文静,谢谢你。”
“嘿嘿,跟我客气什么,我和你一起去,两天不见我妈,我都想她了。”
沈洁如想反对已经来不及了,她知道尉迟文静说一不二的性子,只好愿上帝保佑尉迟文静的神经一直这么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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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的客厅里,季东阳坐在沙发上陪季静姝看动画片。
“静姝,小叔跟你商量个事呗。”季东阳看着季静姝欲言又止,但还是开口说道。
“嗯。”季静姝眼睛盯着电视,随口应道。
“下次,再看到洁如姐姐要叫小婶婶,知道吗?”季东阳厚颜无耻道。
“为什么?洁如姐姐喜欢静姝唤她姐姐。”季静姝疑惑的说道。
“静姝,你看,你喊我‘小叔叔’,喊她‘小婶婶’,这样代表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会住在一起,以后她就会天天给你扎头发,陪你玩,这样不好吗?”
“你可算了吧,今天洁如丫头吃饭时离你远远地,你还看不出来,她是在躲你呢。我说,你平时的机灵劲儿哪去了,怎么这么莽莽撞撞的,留心把洁如丫头给吓跑了。”经过早晨的事情之后,季母现在是完全把沈洁如当自己人了,从对沈洁如的称呼上就能看得出来。
“妈,我就七天假,不是想赶快定下来,好打结婚报告嘛!”季东阳也很是受挫。
“我看,这事儿急不得,你啊,还是慢慢来吧。”
季东阳觉得这追女孩可比带兵出任务难多了,再加上他天生直来直去的性子估计抱得美人归是任重而道远。
“对了,静姝要喊洁如姐姐‘小婶婶’知道吗?”季东阳很是憋屈,觉得自己都成祥林嫂了。
季静姝疑惑地看向季母,显然想征求她的意见。
“你这臭小子,不就是一个称呼吗?你那么计较干什么。”季母无法理解季东阳的焦急。
“要是称呼姐姐,那将来辈分不就乱了吗?”季东阳坚持道。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看把你给急的,我看当着她的面喊‘姐姐’,平时在家就喊‘小婶婶’。”季母又转过头对着季静姝说道:“静姝,乖孙女,快答应你小叔吧,要不他可得哭鼻子了。”
“小叔叔,我答应你。”季静姝连忙对季东阳保证,真怕季东阳哭鼻子似的。逗得季母是哈哈大笑,季东阳则是羞红了老脸。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考完试了,争取日更并把以前的补上。看四妞儿这么努力的份上,同志们,求收藏!
☆、祭奠
伤痕云吞店可以说是D大的一大特色,所谓“云吞”就是北方人口中的“馄炖”。老板是个年约五十的老人,她身材瘦小,颧骨很高,头发花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得多。她姓卢,总是一个人,平时也不见有什么人找她,她也不大说话,光顾她店的人多是来自南方的同学,因为她家的云吞是地道的南方口味。文学院的不论北方还是南方的同学倒是都爱到她家吃饭,那是因为这个安静的老人总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忧伤感,再加上她恰巧与伤痕文学的开创者卢新华是同姓,并且店铺也命名为伤痕云吞店,他们总是愿意相信这两者之间有某种联系。但她家的云吞却很受欢迎,个头不大但却皮薄馅多,都是老板亲手包的,而且在汤汁上不同于北方通常用的清水,而是用大骨熬成的奶白色汤汁,再撒上翠绿的香菜,在色泽上就非常诱人。刚出锅的云吞小巧可爱,但却大腹便便的,仿佛是在牛奶中沐浴的胖娃娃,让人都不忍下口。
沈洁如看着店面门楣上的橙色招牌,缓缓的推门走进伤痕云吞,仿佛她推开的不仅是门还是十年的光阴,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不大的店里中间是个约半米宽的走道,两边整齐的摆放着五个桌子,桌子上放着醋、辣椒、香菜等调味品。店面整体上是白色调,不仅是为了显得干净而是在缅怀与哀悼。
“你好…,劳烦给我两份云吞。”沈洁如的声音有些哽咽。
“稍等。”老板笑盈盈的抬头,但并不多说话。转身将两份云吞下锅,就又低头捏起云吞来。
沈洁如透过橱窗看着老板,心里无限的怅惘。卢阿姨还是和以前一样,捏云吞时神态专注,竟有着艺术家的虔诚,仿佛她手中的不是云吞,而是一个生命。世事的沧桑将她的头发漂染成银白,时代的风雨吹皱了她曾经娇艳的面容,谁能想到她就是曾经的丽水丽人,但她是那么的安然。这个小小的云吞店仿佛将波浪汹涌的世界隔绝,为倦于世事的人们提供的唯一的一个静谧、温暖的港湾。前世的沈洁如一直亲切的唤她“卢妈妈”,当初刚进学校时沈洁如和其他文学院的学生一样。先是被店名和老板的吸引,后来是爱上了这里云吞的味道,这种味道不仅来自食物,还有着那像雾一样忧伤的痴恋。现在想来沈洁如也不明白近十年的执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和尉迟文静对于廖家勇的痴恋一样,在她们都还懵懂的时候,他们就那么温柔而强势的进入了她们的生命。任是后来者有着无坚不摧的力量也打开不了她们的心门,哪怕没有结果,哪怕她们会守着门里的幻影孤寂的死去,但“守着”就成了她们生命中唯一的执着。但现在沈洁如却向往门外的世界,哪怕以前守着的那扇门是乌木金丝楠的质地,哪怕门外只有杨柳木,她都要走出去,走进更真实的生命。
“好了,姑娘,慢用。”老板端上来两碗云吞。
“谢谢你,卢…”沈洁如还是习惯的喊她“卢妈妈”,但想到现在两人算起来还是陌生人,沈洁如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因为以前“卢妈妈”从没说过她真正的姓名,但是唤“老板”又太陌生。
“喊我‘卢阿姨’吧!”她笑盈盈的说道,对于这个气质干净的女孩她有些好奇,因为其他的学生总是习惯喊她“老板”,她虽然不习惯这个称呼但也没有纠正过。三十五年了,她都快要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只是会在梦中听到有个温柔的声音唤她“雯雯”,那是她的小名。其实沈洁如口中的“卢妈妈”原名叫做卢雯,和沈洁如一样是丽水人,自从当年作为知青支援东北来到滨江就一直没有回去过,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到现在。卢雯信奉基督教,她的心里一直背负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她希望可以借此洗刷当年的罪责,开“伤痕云吞”店也是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服刑。j□j时,她亲手将自己的母亲送上了断头台!她总会在梦中回到当年的那个晚上。三十五年前的月亮与现在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当年的月光仿佛是无法拂去的哀伤,裹住她的身子,她的心。那天晚上,月亮刚出来,她们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她的父母亲都是大学里的教授,脾气温顺,很有涵养,从未因为什么事红过脸。但那天在她家却爆发出一场巨大的风暴。这场风暴是由一个政治事件引发的。她的父亲卢新义是个生物学教授,一直信仰“知识救国”,但自从被他的学生鞭打,押着游街,被罚打扫厕所后,他就信奉“知识无用论”;成了一个温温吞吞,对什么都没有意见的老头。而他的妻子张瑜或许是研究哲学的缘故,对于时事、政治还能保持相对清醒的头脑。卢雯记得那天晚上她的母亲穿着白色上衣,衬得她的脸很是红润白皙。她有些担忧的和卢新义说了刘少奇被打倒的消息:“现在学校里人心惶惶的,刘主席有什么错?”
“小声点,让别人听到就完了”卢新义瞥了瞥窗外,小心翼翼的说道。
“新义,你怎么变成这样,还那有点知识分子的骨气。”张瑜的性格刚烈,有着一身的傲骨。
“小瑜,别再傻了,学学阮籍吧!”卢新义感叹道。
“妈,你说的不对,你这是和广大人民作对。”卢雯学着学校里的红卫兵的样子,大声说道。
“雯雯,你…,我告诉你从明天开始就在家呆着,你们那些红卫兵不是鞭打老师就是抄谁的家;你一个女孩子掺和什么。”张瑜面色一沉,声音急促,显然非常生气。
卢雯顿时气得面红脖子粗的:“就是因为你们的成分不好,他们才不让我参加‘八一九’。”‘八一九’是当时很大的一个红卫兵组织。
“雯雯,听你妈的话,不要出去招惹是非。”卢新义软语哄道。
“我不,我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父母。”卢急冲冲的喊道,说完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第二天,‘八一九’就接到了一封检举张瑜是j□j的信,而写这封信的人正是她的女儿卢雯。卢雯直到看到‘八一九’的人将她的母亲五花大绑的押到刑场时怔忪了。她感到原本身体里的狂热退去后的恐惧,她的母亲被她亲手送上了断头台。之后她因为“立功”如愿的加入了“八一九”,也随即被安排到滨江插队,她的父亲据说在她的母亲死后也自杀了。这么多年了她一直不敢回去,就孤身在滨江开了这么一家云吞店,承袭的是她母亲的手艺,云吞也是她的母亲张瑜在被枪毙前与她吃的最后一顿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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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沈洁如原本约好和尉迟文静一起来吃云吞的,但因为廖家勇恰巧下午休息,尉迟文静自然得粘着他,叫嚷着带廖家勇到她爸的“滨江首膳”去吃饭,所以放了沈洁如的鸽子。
至于下午到医院看病的事,估计也得她一个人去。沈洁如吃完饭就急匆匆的的往医院赶去。“卢姐,来两碗云吞。”一个温润男声响起。
“刚才有个女孩倒是和你一样”
“什么?”
“一个人点两份云吞。”
郝琨疑惑的看向桌子上已经凉了的云吞,心中叹道:“又是一个有要祭奠的人。”
只是沈洁如的祭奠是为了忘却,忘却那段莫名的痴恋,而郝琨则是为了让那份痴恋更为铭心。
作者有话要说: 刚才四妞儿一不小心手贱的把第五章某位朋友的评论给删了,那可是四妞儿收到的唯一评论,好桑心,求原谅!
☆、往事
郝琨是D大现当代文学教授,用《诗经》里的话形容那就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也正因为如此郝琨一直是D大众多女生暗恋的对象,之所以是暗恋那是因为他身上温润干净的气质会让人觉得他简直就是谪仙人,世俗的爱欲甚至是对他的玷污。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冷月妍就是这个例外,六年前就是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将如同谪仙人般的郝琨拉向了人间,但也造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