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让我的心情有些不太好,年代久远意味着飞机里的一些电子设备会被彻底的腐蚀,甚至可能有人已经捷足先登,最终留下的不过是一个空壳而已。
“好高啊!”叶柔手搭凉棚,望着巨树的上方,发出了一声感叹。
确实,这片原始丛林荒无人烟,生态保持的十分完好,像这种几个成年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的巨树几乎处处可见。
“很难爬上去的!”拉哈曼说道。
早上的露水很重,树干表面湿滑,即便有一些藤蔓可以借力,想要爬上去依旧很有挑战性。
“你看着我干嘛?”叶柔看着我。
“你刚刚不是说很高的么?”
“你的意思是指望我能爬上去?”叶柔皱眉眉头。
我耸了耸肩,不由自主的看着拉哈曼。
拉哈曼十分歉然的了拉起了裤脚,上面有一道被树枝划出的伤口,“其实我也很想尽一份力。”拉哈曼说道。
叶柔一瞪眼,说道:“臭流氓,老教授年纪都这么大了,你居然忍心让他爬上去?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其实我是不放心将叶柔一个人留在下面,因为一旦出什么事情我很难照料的到。
对于叶柔的不理解,我只得苦笑,说:“我懂,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嘛,你们都是老弱病残,只能是我上了。”
叶柔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担忧,咬了咬嘴,欲言又止之下最终还是说道:“你还是小心点,我自己一个人在下面可以保护自己的,不用太过担心。”
我刚抓住藤蔓,突然回头问叶柔:“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哭泣么?”
叶柔显然愣了一下,说道:“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你这个臭流氓死变态掉眼泪。。。。。。呸呸!你在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我们都能活下去,而且都能走出去的,我相信你!”
“干巴爹!”我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后开始用力向上攀爬,眼角的余光注意了一下拉哈曼,这老小子神色如常,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巨树的湿滑难爬程度超过了我的想象,幸好有一些藤蔓可以借力,着实废了一番功夫我才能爬到了小飞机的附近。
这时低头望去,高度足足有二十多米,相当于六七层楼那么高,叶柔在下方抬头望着,满脸的担忧。
可拉哈曼却不见了!
“拉哈曼老教授呢?”我冲着下方的叶柔大喊。
叶柔这才想起环顾四周,貌似也没有找到拉哈曼,便回答道:“刚刚还在这里的,现在却不见了。”
听到叶柔的回答,我心里有些担忧,可面对近在咫尺的飞机又不得去一探究竟,要不然也太不甘心。
“我没事的,你放心吧!”叶柔再度喊道。
脚下河流湍急,飞机就在眼前,我喊了一声让她小心,想要赶紧去飞机里面看看会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然后早点回到地面,回到叶柔的身边。
飞机的舱门在坠毁时已经松动,我稍稍用力,“咯吱”一声刺耳的铁片摩擦声,舱门轻松被打开,狭小的机舱里空空如也,掉落的树枝和落叶腐烂后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我才刚走进去机身就一阵晃荡。
机身在树枝上的稳定性并不太好,因为我的进入,使得机身失去了平衡开始晃荡起来。
于是我更加的小心,试探了几下确定了我的重量不至于飞机从树顶直直坠落后,这才缓缓走向了驾驶舱。
在驾驶位上有一具尸骸,保持着坐姿,一根树干从前玻璃处穿透了飞行员的胸口,同时将其固定在了驾驶位上,看样子是飞机遭遇撞击时,飞行员都没来得及逃生便被钉死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依照伤口的位置,他死去的时候应该没有受到太多的痛苦,算是一击致命。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驾驶舱了的一切也让我有些大失所望,各种仪器被腐蚀的很厉害,根本就无法再用,看飞行员尸体的腐烂程度,应该过去好几年的时间了。
我不甘心就此空手而归,继续在驾驶舱里翻找,蓦然一道新鲜的脚印让我心生警惕。
尺码和我的不对,我很确定我刚刚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果然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我十分懊恼的在心里暗骂一声,但在下一刻我却听到了叶柔的尖叫声,接着就是飞机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我刚把身体探出舱门,地心引力便拉着我和飞机一同下坠。
在坠落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了下方叶柔一脸的惊恐和担忧。
“噗通”一声巨响,飞机坠入河面中。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胸口一闷差点晕倒过去,不等我爬起来,汹涌的河水急灌而入,突如其来的巨大吸力瞬间把我扯入了河底中。
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叶柔不断呼喊我的名字,只是眼前越来越黑,湍急的河流将我冲的越来越远。
第4章 两具身体的温度()
因为水流湍急,即便在水中睁开眼也无法看清身边的情况,内脏感受到的压力提醒着我正在下沉中,如果不做点什么,我可能会和这架失事的小飞机长眠在河流中,成为这片丛林中的一部分。
求生的强烈欲望让我无法坐以待毙,在汹涌的水流中,我摸到了一个人类的颅骨,正是那个被钉死在座位上的驾驶员,凭借着坠落之前对飞机驾驶舱里的熟悉情况,我摸到那截对飞行员造成致命伤害的树枝。
顺着树枝摸到了驾驶舱破碎的窗口,正是依靠着这个缺口,我终于从这个水中棺材的小飞机机舱中逃脱而出。
感觉肺部快要爆炸的我立即手脚并用浮出了水面,大口呼吸着珍贵的空气时,腹部也赶到了一股剧痛,伸手摸去,才发觉腹部被刚刚的驾驶舱的玻璃划出了一道豁口,通过手指的触摸,甚至能很清楚感觉到翻卷的皮肉组织。
当然,还有不断流失的鲜血。
与此同时,我也得以有空观察周边的环境,湍急的水流将挟裹着我飘了很远,哪里还能看到叶柔的身影。
由于水流实在太急,被困在水面的我无从借力,想要游向岸边几乎不太可能,只能顺着河道飘荡,可我知道这样长时间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
不说腹部的伤口失血过多会让我体力不支淹死在河水中,这片丛林中处处透着诡异,水中又有一些不知名的生物,我其实更担心的是血腥味会引起其他嗜血的生物。
头一天晚上叶柔在夜色中洗澡时,水面之下所浮现的巨大身影让我心有余悸。
幸运的是我抱住了一块漂浮的木头,终于在接近昏迷之际被冲到了一处水流缓和的浅滩处。
不幸的是,我分明听到了一阵“噗通”的入水声,一块丑陋的“木头”正朝我这边浮游而来。
我很清楚,那不是什么木头,而是一只鳄鱼。
一只凯门鳄!
凯门鳄是世界上有名的一种鳄鱼,属于中小型鳄鱼,它跟其他鳄鱼一样张开嘴的肌肉不发达,一个成年男子就可以轻易让它张不开嘴,鳄鱼猎人都依据这一弱点来捕捉凯门鳄。
不过再怎么小,也有一米三左右,况且水中又是它的主场,不像是陆地我可以有借力的地方,逃跑的话,肯定是没有它跑得快。
最让我担心的是,鳄鱼一般为群居动物,这样的一只鳄鱼可能吃不掉我,可一群鳄鱼的话,足以将我撕成碎片。
静静的看着这只鳄鱼缓缓靠近,我不敢乱动,先下手为强几乎是不太可能的,唯有后发制人。
和大部分的鳄鱼类似,别看它们咬合力极强,张开嘴的力量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这就意味着我必须得让鳄鱼先靠近咬一口才有反击的可能,前提是我还没有失去反击的能力。
这时,雪上加霜的是,我又听到了几声“噗通”的入水声,不想可知,附近在岸边小憩的群鳄嗅到了血腥味。
那只鳄鱼已经距离我不到两米的距离,正好在它的攻击范围之内。
哗啦!
当水声荡起时,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将救我一命的木头推了出去,与此同时,一道身影跃冲向了我这一边。
凯门鳄一口咬在了那截木头上,立觉上当的它当即松开嘴,重新锁定我为攻击目标,趁着这个空隙,我唯有扔掉心中恐惧,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双手合力抱住了鳄鱼的满是利齿的嘴。
那只凯门鳄显然是愣了一下,或许是没有想到我这个猎物会突然反击。
我能清楚的感觉它极力想要张开嘴,在徒劳无功之后又开始在水中旋转身体,就像它们进食时撕裂猎物那样。
我着实被呛了几口水,握紧了刀柄,瞅准时机,狠狠的刺向了它的眼睛。
俗称刀枪不入的鳄鱼在这个地方是个致命的弱点。
这柄猎刀是我从驾驶员座位下找到的,也是我在飞机上唯一找到的有用工具,在坠入河水中的时候,我一直死死握住没敢松手,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凯门鳄遭此重击,立即痛苦的摆动身体,我哪里会给它这个机会,紧握刀柄旋转了一圈,希望能破坏它的脑部组织。
没过一会儿,凯门鳄挣扎的力度渐小,我知道它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也顾不上它临死前的反扑,一松手就拼命的向岸边游去。
脚刚刚踩到软泥,身后各种激烈的水浪声,那是鳄鱼在分食同类,我顾不上回头看,只想着能回到陆地上。
当真正远离河流很远的时候我才敢停下来大口喘息休息,同时检查一下腹部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后,我顺着记忆中的方向向营地走远。
在丛林中走了两个多小时,汗流浃背的我终于回到了熟悉的营地。
当然,还有那道熟悉的背影。
叶柔此时正坐在篝火前发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来我这个死变态在你的心里果然不重要啊,失踪了这么久,你还有心思坐在这里?”我扶着一棵树开起了玩笑。
叶柔听到声音后猛然一回头,我分明看到她的眼中闪耀着惊愕、激动、委屈和欣喜等各种神情。
“哇”的一声,叶柔居然嚎啕大哭起来,冲上前来一下子把我紧紧抱住,勒得我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
“你再不松开的话,我会被活活勒死的。”
感受着叶柔那柔软的身躯,还有身上熟悉的味道,不知怎的我居然也有种想哭的感觉,我几乎能看到她脖子皮肤下的筋脉,白嫩中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粉红的耳垂和她呼吸的味道让我微微有些沉迷。
叶柔松开了我,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泪,说道:“你刚掉下去的时候,我有去找过你,可是水面上却怎么也看到你露头。但是我又不相信你会这么轻易的就被淹死。我想了想,我还是回到原地,免得你回来的时候找不到我。”
我挤出一丝笑容,说:“原来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蠢。”
“死变态,你才蠢呢!”叶柔揉了揉鼻子,转而怒目而视。
看到她和以前一样生气的模样,我顿时放下心来,一直憋在胸口里的气一松,眼前顿时一黑,几乎要摔倒在地。
在河水中漂流了那么远,加上和鳄鱼的搏斗以及失血过多的缘故,其实我的体力早已经透支,全凭着一股信念才努力走了回来。
此时看到叶柔安然无恙,我实在有些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