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侈画缓步走在街上,却不知何时腰间的银袋换了一个,正是那纳阴囊,纳阴囊是鲁班一门的奇物,此物若为福袋于梁上,该人家必定阴物缠身,家破人亡,这也是建房人家不敢得罪落梁的木匠的缘故。
其实这奇物还有一个作用,这个作用便是转阳为阴,简单说就是把阳间的东西变成阴间的东西,使阴间的人能得到想从阳间捎递过去的物件,侈画讨此物何用呢?卖个关子,暂且不表。
侈画此时并不着急回去,而是买了些朱砂、黄纸、毛笔等物来到了义庄,啊啊啊,乌鸦在树上沙哑的怪叫着,阵阵冷风拂面,总给人一种阴森渗人的感觉,侈画好像在自家一般闲庭信步,从筐里拿出蜡烛摆好,把几面铜镜分别放在几只新棺之上,“晦气,就三个新死的,将就着吧”。
一边抱怨一边在红线两端系上大钱缠在铜镜上,另一端的把这三根线系在大钱上放在身前的蜡烛上,点燃烛火,右手掐诀喊道:“阴阳路开,唤汝回来,汝不负我我不负如,借我之眼同诸君清明,借诸君之驱保我乱世太平”,语罢只见烛火摇曳,蜡烛之火沿线而去三面铜镜骤然阴火缭绕,只见面前的铜镜中有三道虚影缓缓朝侈画走来。
侈画变诀为剑指:“赦,三魂归位”,三道虚影应声附体,却见镜中阴火喷面而来,侈画的、松开银袋,三锭足银朝三面镜子射去,接着阴火,缓缓而退,一切化为飞灰。
这借命替死之术乃是逆天而为,引诱阴间对阳世有留恋横死阳寿未到之人的魂魄附体,藏于三魂七魄之中,遇险而死,只要不是头颅分离,皆可由一鬼化为本人模样替死被阴死勾走,生死簿上自然除名,借余下之人寿命累计之数而活,端是逆天。可亦是有大凶险,鬼差之流自是可以银钱打发,若是阴死十帅追来若不能即时斩断阴阳路,便是横死的下场。
虽说只借得三人,侈画还是满心欢喜,毕竟多了三条命,且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有些事自是强求不得,且此次进老山不得已施一些减寿甚至会丧命的秘法,也是有了些子保障,仔细想来,此次当可以说是收货不小。
真满心欢喜的侈画此时才发现右手隐隐作痛,纱布已被鲜血浸染的鲜红,忙解下纱布,只见手上多处如久旱般开裂,血水流淌,甚至有皮肤不断干裂掉落,如黄土般化作飞回,忙从口袋里拿出纱布和药重新包好,不尽苦笑:“泥菩萨过江,端是始终自身难保。”
摇头一笑,见前面有相熟之人二人,朗声喊道:“葛六哥,大黑兄弟,且等我一等”。快步追上二人,言明日出发,今晚不醉不归,当要尽兴,谁人偷奸耍滑谁是驴蛋。
第四章 冲突()
第四章冲突
昨日酒席,侈画自是被众人灌了不少酒,今晨起床觉得头痛欲裂,问客栈小二得知,已经是近晌午十分,左右顾及,看那葛洪、陈伸二人相谈甚欢,其余人亦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心中暗暗计较,便有了定夺,缓步走到老道桌前坐了下来,低声道:“不羁道长,怎个定夺下今日进山,却没了声音?”
老道却没了往日的为老不尊,惜字如金道:“等人”。说罢,便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
侈画讨了个没趣亦是不再言语暗道:“这水,是越来越浑啊”,低头饮茶,时不时的冲葛洪一桌葛馨儿抛一个‘媚眼’更是气得葛馨儿频频咬牙切齿,倒是觉得别是一番滋味。
最后打破气氛的还是大黑,瓮声瓮气的朝葛洪道:“大哥,到底是等哪个鸟人,坐这干等,还没酒喝,好生无趣。”正和陈伸有说有笑的葛洪老脸一僵,好不尴尬。
葛老六忙打圆场:“也不是故意瞒大家,实在是……”还未说完,便听砰的一声,客栈大门应声而倒:“哈哈,洒家看看是来迟了没有?”
众人闻声而望,来人是个五短身材,贼眉鼠眼,偏还留了两撇八字胡,可以说是猥琐至极,就是这么个“奇人”,偏偏身穿碧绿蟒袍,手持一把丈八关刀,直教人暗笑画虎不成反类犬,平添了几分滑稽。
陈伸脸色阴沉,朝葛洪冷声道:“怎么石家的人也搀和进来了?”颇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意思。
葛洪心中不屑,暗自绯腹:“土匪就是土匪。”脸上却堆满了笑容,老脸上的褶子,好像一朵盛开的菊花,陪笑道:“这还是之前不羁道长和我商量的,老弟这一忙不是给忘了?”
陈伸却丝毫不给面子,揪着葛洪的领口道:“前些日子折了我弟子,今个又要折了我银子,老子要你给个说道”。说完把葛洪一丢,大声道:“给我抄家伙”,顿时众人剑拔弩张。
“姑奶奶还怕了你了”,只见随声而来就是一鞭子,眼看葛洪躲闪不过,却见此人身上凭空冒出血色光芒一闪,葛洪确是毫发无损。
“大侄女闪个道,让洒家来”,自称洒家的还能有谁,自然是破门而入的那位‘奇人’,只见此人一声:“哇呀呀”一刀便照陈伸面门而去,陈伸不避不闪,仍是毫发无损。
陈伸怒极反笑,撕开外衣,露出了里面的胸甲,从腰间解下一块写满符咒黄色方巾扎在头上,只听一声:“涨”,便应声化为身材巨大的黄巾力士。
客栈的人哪见过这阵势,连焊有鬼,四散而逃。
要说这发丘将军的甲胄,还不得不说汉末张角起义,粮草便靠这偷坟掘墓,可以说是起义的根本,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便传下了这护身甲胄,并设一署官—发丘中郎将。
陈伸从弟子手里接过狼牙棒,便举棒朝着这位‘奇人’奔来。
而这位奇人不进反退,却嚷嚷道:“老子还怕你不成,记住老子的名字叫石刚,阎王问你你好是个明白鬼,说罢只见‘奇人’石刚把关刀插在地上,双手掐诀连连左脚踏地:“请武圣关老爷附体”,语罢只见此人气势如虹,真好像那屡经沙场的战将一般,好似换了一个人。
拔刀拔刀做抚须状大喊:“某家关羽关云长,不斩无名之将,尔还不报上名来。”
陈伸此刻以近前,大声道:“我是陈你爷爷”,手上也不含糊,一棒落下,若是普通人还不砸成肉泥,只见石刚举刀过头硬接了这一下。
说时迟那是快,扬刀击飞陈伸手中的兵器,抡刀便朝着陈伸横砍而去,陈伸如今体型虽大然速度并不慢,险险闪过这一击,只见陈伸手中凭空多了个黄色令旗迎风而涨,陈伸卷旗成枪,骂道:“给爷爷死。“
石刚迎身而上:“哇呀呀呀。”关刀如一风车,舞的是虎虎生风,朝着陈伸迎身而上,关刀骤然飞起落下,石刚腰身一弯,旋转的关刀落在背上,只听咔的一声,将迎来的陈伸应声腰斩。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这么终结,只见地上的不是被腰斩的陈伸尸体,而是一个稻草人,折了一个替身草人陈伸心疼不已,这玩意是祖宗穿下的宝贝,可是用一个少一个,现在却不是心疼的时候一咬牙,掏出一张黄纸,掐诀道:“请天公将军雷身护体”,只见此人身外多了一道蓝色虚影,左手提着头颅,右手正是形似陈伸手中令旗的一面令旗。
令旗铺展而开,随手一挥顿时妖风阵阵,一大朵乌云出现在众人头顶,令旗一挥一条闪电朝着石刚劈下,石刚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身上杀机四溢,一条头生双角的青蛇从身上蟒袍中爬了出来盘在关刀之上,抄刀做抛矛状抛出,只见青蛇吐信,张口吞雷,石刚接着踏地而起,握住刀柄,跳劈而下,怪蛇张口吞下,不久腹中金光大作,顷刻便又暗淡下来,众人以为结束,正要上前,却见石刚抛到而出,众人随石刚出门,只见陈伸被钉死在客栈后院的墙上,陈伸拔出关刀,怪蛇盘旋将陈伸吞下,便回到了石刚袖中。
石刚冷声道:“在场的朋友没人给这人报仇吧?”
葛洪接声道:“自认是没有,此人狼子野心,死有余辜”,说完看了眼众人,便带着葛老六、葛馨儿、大黑来到了石刚身后。
不羁道人也是抚须道:“此人先对师兄动手死有因得”,亦是站在了石刚身后。
其余众人心中皆是暗骂,但形势比人强,唐马略一想,便也站到了石刚这边,此时只剩乌大刚和侈画二人,石刚看着二人,握紧手中关刀,冷声道:“恩?这位小兄弟还没想好吗?”
侈画呵呵一笑道:“不知石兄想怎么分账?”
葛洪接口:“一切按原来的办。”
侈画这是听明白了,不羁、葛洪等人是串通好的,石刚的最后出现,完全就是杀鸡儆猴,告诉众人不要有小动作可怜的陈伸做了鸡。
不待侈画答话,乌大刚不屑道:“别人怕你石家,我湘西乌家却不怕你,既然你们一伙的,咱们也撕破了脸皮便说明白,你们一伙,我自己一伙,咱们两伙便五五分账”,说罢便拔出了腰间的铃铛,铛的一声,众人只觉头痛欲裂。
石刚抱拳道:“乌兄这个游魂、跳僵还要麻烦乌兄了和乌兄的宝贝了。”心中却自有一番计较,答案不言而喻。
乌大刚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便饶有兴趣的看着侈画,石刚摸了摸两撇胡子,阴声道:“你呢?”
侈画不紧不慢道:“兄台的青蛇怕是要化蛟了吧,刚才吞了雷火,腹下恐怕个把月要化龙了吧?”乌大刚满脸自得道:“那是,告诉你小子,跟你乌爷,爷高兴了说不定传你些把式。”
侈画不屑道:“接着演,你们是一伙的吧,知道破绽在哪吗?”
葛洪冷笑道:“倒是小看了你,不过我也很好奇,你怎么发现我们是一伙的的?”
侈画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道:“首先,葛老六叫葛老六,那便是排行第六,虽然大黑叫他二哥,却从来不服管教,之前葛老六那句‘现在知道我是二哥了’我的耳力比较好,很不巧被我听到了,更加深了我的怀疑;其次你葛洪太普通了,有葛老六、大黑这样的兄弟,不羁、唐马等人这样的人脉又怎么会是普通人,最后一点你们的美人计粗劣了点,而且为了掩人耳目的陈伸,没了作用便可以找个借口杀了了事的人,怎么会和我称兄道弟,不计前嫌?”。
啪啪啪,葛洪鼓掌道:“精彩,精彩至极,泥菩萨就是泥菩萨,心智手段都是上上成!此次进山探宝,当菩萨分得一成。”话音刚落,不羁开口道:“老七,拿出来”,说罢,石刚赶忙从袖口取出青蛇,恭敬地双手捧起奉上,老道又道:“听闻菩萨还没有护身灵宠,路途多险阻,还请尽管收下,只需在绝境拉众位兄弟一把。”
见侈画不答,老道咬牙道:“只要菩萨答应,老道必定帮菩萨取得此行想要之物,老二之女也可昼夜服侍菩萨。”说罢,便给葛馨儿使了个眼色。
葛馨儿正欲上前,侈画却道:“蛇蝎妇人,我无福消受,这条要化蛟的青蛇,我便收下了,说罢指甲一划,一滴金色血液便射入青蛇额头,化作一卍字金印,意念一动青蛇缠臂
侈画自语道:“这八部浮屠,总算是有望集齐一道龙众,任重而道远呐。”看了眼众人,又道:“收拾行囊,恐多生是非,此地不宜久留,走”。
第五章 进山()
第五章进山
侈画一行人离开客栈之前,陈伸的弟子们早已作鸟兽散,真是大难临头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