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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侈画可以肯定的是张六滑对侈画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等侈画得了宝贝之后,张六滑肯定会暴起发难,只要再从侈画手里抢过来,就不违背憋宝牵羊的禁忌了。
侈画回身正准备赶回客栈忽然觉得脖子一凉,低头弯腰猛地在双腿缝隙深处双手,却并未发现有人,只抓住了一条红绳,用手一撕拽,红绳就软趴趴的落到地上,拔出过河卒,猛地一回身却见一个红色身形抓住一根红绳凭空而下,侈画挥剑奔袭,那红色劲装之人见状马上顺着绳子往上攀爬,顷刻无影无踪。
侈画猛地一拽凌空而立的红绳,谁知一碰之下,麻绳竟然刚才一般如瘫软下来,而攀爬红绳之人已不知去向。
侈画咬牙切齿道:“外八门,我侈画与你等不死不休”,这人肯定是怕侈画追击张六滑才与侈画缠斗,侈画料想这着红色劲装之人应该是外八门之中的红手绢,外八门同气连枝,互通有无。
所谓红手绢通俗的说就是戏法,也可以叫做障眼法或者幻术。红手绢一门的祖师乃汉末奇女红衣,红衣并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她的外号。野史札记中对此女的介绍只有寥寥几句,外八行的传说中倒是多有此女的通天幻术。
传说她曾街头卖艺。取麻绳一根拿在手中,抖手之间麻绳就如竹竿笔直的立在地上,随后他顺着麻绳攀爬而上,绳索极长。举目难见其端。周围的看客见她上去后好久都不下来,有大胆之人就是拉那根立在地上的麻绳,谁知一碰之下,麻绳竟然瘫软下来。而爬到绳顶之人已不知去向。
“嗖嗖嗖”的三声打断了侈画的思绪,侈画见避不过,剑身一横,只听叮的一声,侈画指用大指点掌指有关方位和纹,构成各种斗罡图案,不停变换口中快速念道:“金盆倒金水,弟子就寄眼前,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外八门的人多睚眦必报,此行吃了亏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侈画?牛毛细如牛毛,一次发钉二十七枚银钉,每一射出九针齐发,势急力猛,独门手法可称天下第一。
侈画目露谨慎,外八行中最让人感到惊叹的就是机关门,也称销器,机关秘技最早出现在春秋时期,鲁班造出的第一台木牛流马便属于机关一流,但只在《论衡》中寥寥八字以概括,到时候三国时期的诸葛亮偶得制造图,才使这神奇的天然无公害无污染的交通工具重现人间……但这两个人却都算不得机关门的祖师,真正的创立机关销器之术的是祖冲之。
发丘摸金之流犹忌讳于宋文帝元嘉六年到昏侯永元二年的古墓,其中没有机关陷阱的流沙陷阱弓弩的,绝对还没人碰上过,顺便提一句祖冲之生于宋文帝元嘉六年,刚出生的娃子是不会造机关的,但发丘摸金之流对这个年份以后的士大夫墓都尤为小心可见机关门一斑。
侈画见再为有异状这才握着过河卒缓缓走回客栈,便走边自语道:“这水是越来越浑了”,说罢,又摇摇头笑了一声继续道:“水混,我才好摸鱼”。
回到客栈侈画対二女叙述完经过道:“如今苗裔、外八行齐聚,这一趟水是越来越浑了。”
“你还忘了一个人,那个早衰的老头,儒门也参与进来了,不是儒门这老头不可能有如此学识,如今士子都毁在八股上了”,画眉学着侈画摸了摸下巴道。
红袖喝了口凉茶道:“这至少可以说明放出的消息还是可信的,既然之前儒门的人相邀,一起出海也好,我们是没有船的,乌篷船,一个浪就翻了,非海船不可,再说儒门重信义,怎么也比那些九流之人要强”。
侈画听了一声嗤笑道:“孔孟舍生取义乃教人非命,孔孟教人死,窃命之贼何谈仁义,而且那枚钱币分明是个商号的标志,分明是裹了层儒家仁义的老饕,我们与他搭伙无外,但是还是要小心别被吃的一根骨头都没有。
第四章 码头出航()
第四章码头出航
侈画第一眼看见这艘船就觉得端是异样,一般的船,船身上宽下窄,线型瘦尖底,梁拱小,甲板脊弧不高。船体的横向结构用紧密的肋骨跟隔舱板构成,纵向强度依靠龙骨和大擸维持。
而这艘船甲板面宽敞,型深小,干舷低;采用大梁拱,使甲板能迅速排浪;有〃出艄〃便于安装升降舵,有〃虚艄〃便于操纵艄篷。船上装有多桅多帆,料想航速应当比较快,舵面积大又能升降,出海时部分舵叶降到船底以下,能增加舵的效应,减少横漂,遇浅水可以把舵升上。
画眉道:“方头、方梢、平底、浅吃水,这是沙船,具有宽、大、扁、浅的特点,底平能坐滩,不怕搁浅,吃水浅,受潮水影响比较小;沙船上多桅多帆,桅高帆高,加上吃水浅,阻力小,能在海上快速航行,适航性能好;载重量大,一般记载说沙船载重量是四千石到六千石。”
虽然画眉如此说,但是侈画还是有些不安,远远的看去,它似乎和码头内海上其他海船没什么两样,但是,你只要看到它,就立即会觉得有一股奇怪的感觉。而且侈画环顾四周,岸边排队的很多人,看着这艘船的时候,脸色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在阴郁的天空之下,这艘古旧的沙船漆黑的船身,安静的浮在海上,散发着一种浓浓的不详气息,到处都是人,周围的人挤得紧紧的,身为乱世贱民,有财路,不论真假,还是愿意搏一搏,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乱世人命根本不值钱。
不用力划拉根本不动,情急之下,侈画也顾不得那么多,嘴里念着得罪了,一路使劲推开前面的人,侈画对守住舷梯的水手出示了手里印有特殊印记的钱币,水手拿过翻来覆去检查了半天,样子恭敬的一拜,和对其他人只是不耐烦的挥挥手形成鲜明对比。
侈画三人顺着舷梯爬上了船,上到甲板之后,来到船舷,侈画终于开始发现有些不寻常。高,是侈画的第一个感觉,这艘沙船,明显高过其他停留在码头的船,按道理说,船身太高有个要命的地方,如果开到外海,风浪一打就会因为头重脚轻而不停摇晃甚至翻船。
远处还是人群熙攘,这些人都和三人一样,很快就会踏上前途未卜的海上旅程。侈画还没上船的时候,其实很是羡慕过出海的水手,现在世道动荡,反而他们的生活才是最安全简单的,但等真正置身到陌生的海船上时,却莫名有些不安起来。
侈画定了定神,决定不去想这些没有结果的事情,定了定神対二女道:“这些人龙蛇混杂,这艘船又透着古怪,这一趟必然不会顺利。”生活在这个乱世,提高警惕性几乎成了必备的觉悟。
画眉左思右想将古琴“绕梁”抱在怀里,才觉得妥当一点,弄完这一切听有人朗声笑道:“恭候大驾多时,朋友还是来了”。
侈画拱了拱手道:“到处得罪人,这不没了容身之处嘛,这个…”
话没说完,拥挤在码头上的人群依然黑压压地向船拥来,原来踏板已经开始收回了,后面的人看不到踏板已经被收了回去,直往前推,前面的人又有人被挤下去好几个。为了不掉下海,在船边上的人竟然开始抓住缆绳,往船上爬去。
老儒忽然觉得有点奇怪,侈画这两句话不太对劲,但来不及细想,人已经被拉上了船,老儒抬头去看侈画,见侈画依旧是笑呵呵的,老儒的面容有些古怪,但还是没有多言。
“开船了才有饭吃”,侈画咬了几口干粮道,就发现画眉不在身边,红袖也是一脸茫然,探头出窗口,哪儿也见不着,侈画不由就有些着急,难道昨晚在进船舱的时候拐丢了。思索之间就听到画眉的声音从一边传了过来。
侈画二人出了舱,天色倒是出奇的好,简直可以说是晴空万里。侈画又听画眉又叫着自己的名字,侈画循声过去看,画眉站在上船踏板的地方,走过去后侈画便看到她正在和一个魔神否认撕扯着什么。
一个面色凶恶的壮汉正手抓着缆梯一手抢着画眉怀里的古琴“绕梁”,许多人在惊呼,大声喊让画眉松开手里的古琴,其中凶恶大汉的声音特别响亮:“干你,要钱不要命。”
侈画看在眼里,觉得这汉子实在太过分,对待一个弱女子随意辱骂,画眉像是红眼了了,不光没丢掉古琴,反而应该是手上使了力,咔嚓一声,缆梯折成了两段。与此同时,汉子发出一声尖利的怪叫,一头栽了下去,扑通一声沉进了海里。
顿时所有人都伸长脖子张大嘴往海里看,海水浑浊地翻涌着,什么也看不清。“救命啊,谁救救老子啊!”和画眉抢夺古琴的凶恶汉子喊叫起来,声音软弱无力,透露着凄惶和绝望。
“救人啊,快点救人!”两声吼叫在侈画的耳边响起,正觉得耳朵要被震聋了,侈画身体却突然腾空被举了起来,斜着脑袋往下一看,却是被两个黑衣汉子狰狞地托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突然就出现在侈画背后。
侈画刚想有所反应,又听一人大吼叫道:“这里有一个会水的,他要下去救人……”之后,侈画瞬间被抛出了船外,迎面砸在了海面上。
直到这一刻,侈画才愤怒地反应过来,外八行的人并没有放过侈画,但侈画没料到,他们竟然就敢真的明目张胆的,光天化日下做出这种杀人谋命的事,丝毫不把船主放在眼里。
侈画明白这时候愤怒已经没有任何作用,漂在水里侈画感觉海水冷得要命,也不知道是海流的原因,还是时辰的关系。侈画只觉得身体开始变得僵硬,手脚完全不听使唤,简直像要抽筋。但侈画深知,遇到这种事情不能太过慌张,乱了阵脚,咬牙活动身体,过了一会儿总算踩住了水,紧蹬几下才算游到船边,手立即死死地扣住船板抓了上去。
这时水里还不时传来救命的声音,侈画转头看去,那个落水的生意人好像不通水性,正在拼命挣扎,已经被海浪拍出去好一段距离,他好像已经坚持不住,喊声低了下去。侈画丝毫没动恻隐之心,见活人一个活人在我眼前被淹死,侈画丝毫不觉得心里有什么异样。那汉子见没人搭理自己,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拼命踩着水,心想不管怎么说,既然这回走空了,还是先自己上去了再说吧。
远远地,船舷边上的乘客们挥着手在喊些什么,但汉子在水中听不清,也没有时间去理会。一片海浪打过来把汉子压了下去,等浮出水面汉子恨恨的抹了把脸,就看到在不远处的海面上下翻腾,接着汉子脚下一阵血光,翻滚过后,已经听不到凶恶汉子的叫喊声,只能看到汉子半个残躯在水里忽沉忽现,面色已经扭曲得可怕,嘴里不停地往外冒着气泡。
只见侈画一脸失望:“他娘的,祸害不长命,好人留千年,我这个小白脸死不了……”听侈画幸灾乐祸的口气,那三个汉子心里涌起一股怒意,不禁心里犯嘀咕:“这个可恶的小白脸,命怎么这么硬?”
侈画接过过红袖递来的帕子擦着水,勉强笑道:“是外八行的几个王八蛋。”说着心中暗骂道:“这次是抬我下水企图淹死我,下次会不会就是半夜摸过来直接拿刀捅死我?”
几乎就在侈画产生这个念头的同时。画眉扶侈画站起来,却发